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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五 章 志愿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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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大夏天的睡觉就让这太阳晒的啊，我进来的时候都怕你中暑了，窗帘还是我刚刚拉上的呢。”他爸嫌弃的看着他，嘴上依旧不饶人：“还知道踢被子呢，睡得肚皮都露出来了，这下好了，睡了个日光觉，美黑SPA。”
面对老爹的嘲笑，肖於淡定地后仰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爸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肖於身上，喊他起床：“你妈今天加班，说让我做饭，你想这可能嘛，咱爷俩出去吃小龙虾，对了，你上次烤的那鸡翅在哪买的，味道不错，凉了都好吃。”
“我说我早晨为什么没看见呢，原来是你给吃了。”肖於无语的看着他。
“小孩子家家的多吃饭，长身体就好了。”他爸在他头上轻敲一下，催他动作快点。
烤鸡翅的店在KTV那边去了，他爸一听就说算了，咱楼下的也挺好，楼下老李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家烧烤要生气的。
于是爷俩就在楼下点了小龙虾又炒了两份蛋炒饭。
他们市小摊还挺多的，不过就是邻边有一两家，而且都是熟人。作为一个应届考生，将是邻里邻外聊天话题这个普遍现象，肖於没能力阻拦。
不过很巧的是他们这个小区今年只有他一个初三考生，没有人能拿来做最好的比较例子，邻里间也没有太多对肖於的评价，只有一些让他放松放松的建议。
“小於这两天就好好玩呗，就等一中的录取书了吧。”
“还不知道呢。”他爸边吃饭边跟人家聊天，“这小子我看最近睡眠好的很，活得挺轻松的，应该没有大问题。”
肖於吐吐舌头，表示对自家老爹的嫌弃。
等蛋炒饭的时候不断有邻居来点单，他爸就会跟人聊聊天，顺便欺负一下这小子。
饭后他爸把剩下的小龙虾给打包上去给肖母留着，打发肖於去玩。
肖於想了想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跟他爸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溜进了书房打开电脑。他使用多年的□□号密码没怎么换动过，试了几个之后就进去了。
好友不多，但是有他们班的班级群里在发消息，翻上去看以前的消息时才知道他们在对答案，还有人喊他出来一起对答案，但是他没有上线自然也是没有回。
即使他及时上线了，他也回不了啊。对于中考的题目，他一个都记不得了。
肖於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这个小地方的传统，学生进入高中之后每个高中都要进行开学考试来分班的，他一个毕业好多年的人，哪还记得初中知识啊。
肖於叹了口气，吐出两个字：“要命。”
工具人爸爸进来书房，肖於问他：“爸，我初中书都在那吧？”
肖於爸妈很奇怪自家儿子为什么突然看起了初中的资料书，难道一个毕业生不是应该去放松放松吗？不去放松为什么要看初中书，难道不是预习高中的吗？
但是自家儿子看的很认真，也不好进去打扰，而且就这情况来看，他们两能想到的理由，是肖於觉得自己落榜了要复读。
而肖於听见饭桌上父母的疑问的时候，给出的理由是想复习复习看能不能在两个月里找个家教的工作。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就行，肖家父母也就放心了。
正巧肖母的同事家小孩要读初中了，拜托肖於教一教。
肖母想，这不正好给肖於练练手？
然后肖於就开始教这个小屁孩了，顺便负责一下小孩的中餐。
小孩小升初，被逼着来别人家里学习，第一天来就不情不愿。后来发现这个哥哥其实没怎么管他，他在肖於家里待了一天也就看见这个哥哥一直在看初中的教材，然后看完一本之后把书给他，让他接着看。
不过初一的知识就是过渡的内容，不是很难。加上两个人在屋子里真的很无聊，还不如看书。晚上肖母的同时来接儿子的时候，这小孩已经把一本教科书看了一遍了。
估摸着快要出分数了，肖於爸妈开始各种开导：因为他们怕万一没考好之后肖於伤心。
肖於对此倒是一点不紧张。
幸好是中考完了之后才重生过来的，不是的话岂不是惨歪歪了。
估摸着也是这个几天，一中就会打电话过来问肖於的志愿，还会寄一份志愿书过来。
肖於已经给自己打好建设了，但是父母那边还没有交代。
“我模拟考的成绩你们都看到了，肯定可以考上一中，但是我不想去上，我可能不会填一中。”
他妈妈很不解：“你这臭小子之前不还念叨着不考上就留级吗？”
肖於仔细想自己好像真说过，他初三是不能复读的，要留级的话生地会考的成绩不算，还得从初二留级，但是他也是不信自己考不上一中的，所以在考前跟父母打赌了。
“我这是……啊这个……”他该怎么圆回来。
这时他爸在旁边插嘴：“你这小子还说不考上你就把压岁钱全交给我们。”
“……”肖於暗暗回忆我会拿这个做赌注嘛。压岁钱这么多年存下来也有小一万了，我那个时候拿自己的小金库打赌了，那可真是拿准了。
他要怎么圆回来才能保住小金库？
他正在沉默呢，一中招生办打电话过来了。
肖爸接的电话，一边拿眼睛瞄这臭小子。
说了几句“我们知道了”“好的，我们会好好商量的”“是，一中的师资我们是十分信赖的”。
肖爸放下手机，说：“看样子考的很不错，但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肖於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爸妈。
肖爸又说：“一中他们说给我们寄了资料过来，要我们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同意进一中，过几天通知书就可以拿了。”
“这么快啊？”肖母问。
“估计是怕生源没了，咱们肖於可是很抢手的。”肖爸半开玩笑的说，“这小脸蛋也好看，遗传得你老爹的，要是到了其他学校，妥妥的也是校草。”
肖於僵硬的笑笑。
他爸妈是支持他决定的，无论是艺术生、跟林屹在一起，或者小到每年压岁钱，只要肖於真的想好了，他们会支持的，就是怕肖於受伤。
他爸拍拍他肩膀，开导他：“15岁了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思量之后做决定了，去不去一中还是要看你想不想，但是在爸妈这里，还是希望你去的，毕竟教学资源上面总会首先想到一中。但是要是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二中三中不也是挺好的嘛。”
“是啊，爸妈支持你的决定。”肖母摸摸肖於虎虎的脑袋，肖於的头型长得好，圆圆的，头发遗传的肖母，是很软的那种发质，摸起来就很舒服。
父母的话都说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晚饭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肖於听见那边不说话，就“喂”了一声过去询问，那边沉默几秒才问：“你想好要去哪个学校了吗？”
“……”肖於听出是林屹的声音了，正好他妈妈喊他吃饭，肖於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
“谁给你打电话呢？你这么不耐烦？”他爸问他。
肖於自己去盛了饭过来，只是含糊的带过了：“没谁，同学而已。”
这几天他边自己自学边教那小孩学，初一的书差不多都过了一遍，再过十多天初中的书应该就能看完了。因为现在是二十多岁的肖於，跟十多岁的小孩实在玩不起来了，有好几个朋友喊他去玩他也以家教为由拒绝了。
肖家父母很少见到肖於不去玩的时候，但是儿子看上去状态也是不错的，胃口也很好，他们也很放心。
“行，吃饭吧。”他爸很自然的肖於的碗抢过来，把自己的碗塞到肖於手里。
肖於不满的瞟了他一眼，心里吐槽他爸：幼稚。
这么多年他爸还是这个模样，就喜欢欺负儿子。
肖於也没跟他置气，又去盛了饭，把妈妈的那份也盛好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肖於觉得饭很甜，没注意吃了辣，结果把自己给呛到了。强烈的不适把他的喉咙烧的火热，眼泪几乎逼出了眼眶。泪眼朦胧间看见他的父母焦急的给他倒水，一如前世他想自杀时候的着急。
刹那间肖於就决定好了，林屹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肖於跟他彻底无关了。一中就读一中，我凭什么要被一个姓林的拦路啊。
一中得到准确的消息之后就喊他过几天去拿通知书。
时间快的，肖於都怀疑他们一中是提前按着名单一个个打印好了，就等着招生办确定消息。初中时候肖於年纪小，没有多想，但是24岁的肖於在15岁肖於的壳子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味。
拿通知书的那天早上，那小孩一大早就来敲门，肖於给他开了门之后看见他从书包里掏出了钱。
他家住同一层的邻居正在打包行李，看见一个经常来肖於家的小孩掏出钱给肖於，也一脸呆愣的看着他两。
肖於赶紧把人拉近屋子里。
“……”这是干啥？
那小孩姓于，于白凡。
他把钱塞给肖於，说：“这是我这些天的学费，我妈问你够不够。”
肖於：“……”啥情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