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期盼光时》Eponineee

8、第 8 章

　　回家的路上赵昭禹整颗心都在颤抖，江海和余生两个人是在接吻吗？是那种关系？两个男人也可以是那种关系吗？走到门口，赵昭禹才想起下午走的时候连书包也没拿，不知道江海后来有没有跟耿丽华解释下午的事。
　　隔着门听到屋里有动静，赵昭禹敲门，开门的却不是靳琛。
　　“你好。”金发美女，一席修身的性感长裙，“你找哪位？”
　　赵昭禹愣在门口，这是靳琛的女朋友吗？他呆了两秒，很快回过神来，“靳琛在吗？”
　　女人温和的笑笑，那姿态像极了家里的女主人，也好奇的打量着门外的人，“他今天会晚点回来。”
　　“那，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他。”
　　“你有什么事吗？需要我替你转告他吗？”女人叫住了转身要走的赵昭禹，询问中带着疑惑。
　　“不用。”赵昭禹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还好身上还有些零钱，他在小区门口的车站等了一会儿，坐上学校方向的公交车。
　　小鱼：靳哥，今天我不回家了。
　　短信发出去，赵昭禹靠在冰冷的塑料座椅上，侧着头看窗外飞逝的夜景。空气是冷沁的，灯火是热闹的。马路两旁的黑夜沉寂着，店里却是一派人声鼎沸。赵昭禹两颊冰凉，身子却热的像火，顺着脊骨淌汗。
　　夜行人匆匆，金色的树叶透着暖黄的灯的光，洒满大街小巷，却照不亮赵昭禹将行的路。
　　自己怎么会奢求靳琛的家里会为自己留一席之地呢，赵昭禹颓然。
　　草草的洗了个澡，冲掉了一身的脏乱。赵昭禹才发现自己的肩背上有些疼，应该是下午混乱中被人用钢管抽中了。他趴在床上，胃里翻江倒海饿得有些难受。以后都不能去靳琛家里了，他想，靳琛的女朋友真漂亮，和靳琛站在一起一定很般配。
　　手机铃响的时候赵昭禹趴在床上已经有了睡意，靳琛的电话。
　　那通短信之后赵昭禹自觉地没再去打扰他，不过几天的时间，屏幕上的两个字看起来竟有些陌生了。
　　“靳哥。”
　　“你在学校？为什么不回去？”
　　“我，我下周有考试，在学校复习……”赵昭禹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把要看的书都带下来。”
　　“可是……”可是你女朋友在家里，带我回去合适吗？赵昭禹还没说出口就被靳琛打断了。
　　“你快点啊，挂了。”
　　听筒里一遍遍的放着忙音，赵昭禹的心里却涌出一丝喜悦。随便收拾了几本书就跑步下了楼。

　　靳琛跟一群人喝酒喝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忙找机会脱身往家赶，半道上接到赵昭禹的短信，便直接把车开到学校门口来了。见马路对面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套着短裤的少年，扬手招了招。
　　赵昭禹上车，脸上带着笑，“靳哥，你怎么来了？”
　　“不来接您，您能亲自回家么？”靳琛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到赵昭禹身上，“穿上，我看着你都冷。”
　　刚刚跑得急，赵昭禹并没有觉得有多冷。这会儿带着靳琛体温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赵昭禹觉得自己脸热得有些发烫，“我，回去过，你女朋友在呢。”赵昭禹想了想，还是说了。
　　“什么女朋友？”靳琛反问，“我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金色大波浪，身材特好。”赵昭禹听出靳琛语气里的疑惑不假，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压在心里的石头轻了两分。
　　“不是女朋友，前女友。她怎么找到家里去了。”靳琛一听金发大波浪就猜到是林佳，有些不耐烦，“吃饭没？”
　　“吃了。”赵昭禹嘴上答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靳琛轻笑道，“那赏个脸陪我去吃点吧。”

　　车在离学校附近的街边停下，是一家烤肉店，生意看起来仍然十分火爆。赵昭禹跟着简铭进去，看见简铭跟服务员说了两句，就被带上了二楼。二楼人依然不少，服务员领着二人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就坐。
　　“我读书那会儿经常上这来，那会儿就是几张桌子搭的一个小门面，后来被我朋友盘下来了。”靳琛递了一个红色的围裙给赵昭禹。
　　“看不出来您还有这么一段食人间烟火的经历呢。”赵昭禹想起在桔禾居吃的那晚，觉得靳琛更让他猜不透了。
　　靳琛冷不丁被揶揄一下，伸手往赵昭禹头上就是一下，“大俗即大雅，你这小孩什么时候嘴皮子变这么利索了？”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大咧咧地揽过靳琛的肩膀，坐到他旁边，“靳少，来吃饭都不提前打招呼，太不给面子了啊。怎么坐外边儿啊，来来来换个包厢。”靳琛也嫌外面有些闹得慌，便带着赵昭禹跟了进去。
　　“这就是我说的那朋友，朱帅。”
　　“你好。”赵昭禹看着朱帅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朱帅父母对他寄予的期望。
　　“你好你好，你可以叫我帅哥。”朱帅嘿嘿一笑。
　　也许是老板在的缘故，菜很快就上齐了，朱帅熟练地拿起工具帮两人烤肉，“这是黑猪的猪五花，给你们选这块可是店里最好的，你看这肥肉和瘦肉的花纹多漂亮，那个词叫怎么说来着？肥瘦得宜，肥瘦得宜，嘿嘿。来来来，吧唧一口，快乐我有。”
　　赵昭禹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坚持着也要帮忙烤一会儿，在浪费了两块牛里脊之后，终于被心疼得上脸的朱帅夺下了烹饪的权力，“小赵儿啊，你安心吃烤肉它不香吗，糟蹋粮食你心不塞吗？”
　　按照朱帅的话来说，他那张帅脸只是被他烤肉的才华深深的封印了骨子里。“还有句老话说得好啊，美人在骨不在皮，你看老朱我通身的这气派，不错吧？”说着眨着媚眼抛给靳琛，接着得意的冲赵昭禹故作娇媚的耸了一下鼻子，朱帅烤肉的动作干净利索，确实很有气质，赵昭禹在心里暗赞道。
　　靳琛从头到尾都在安静的吃肉，朱帅添菜的速度快得跟起了残影似的，本来吃饭就慢悠悠的靳琛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亚历山大，有些后悔选这儿吃饭来了。
　　“你知道林佳回国了吗？”朱帅突然问了一句。
　　“嗯，知道。”
　　“她找你了？”朱帅又问。
　　“嗯，找了。”靳琛仍不急不缓的吃着饭。
　　“然后呢？”朱帅急了。
　　“然后什么？”
　　“卧槽你大爷，你别跟我这装啊，你们大学那会那些事谁不知道啊，她回国不就是冲你回来的吗？”
　　赵昭禹听了个囫囵，回忆起在靳琛家里那位美女一定就是林佳了。
　　靳琛连夹菜的速度也没变，只是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她冲谁回来关我屁事儿。”
　　朱帅没注意，还嘿嘿的笑着，一脸八卦的样子，“你看那老话说的什么旧情复燃、破镜子重圆、久别胜新欢嘛，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最后男女主角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你不是岛国动作片究极研究者吗，你哪部片里见到男女主角过上幸福美好生活了？”
　　当着赵昭禹，朱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佯怒道，“靳琛你这人真坏透了，小赵儿你可别学他啊，你知道他是怎么混成我们大学一霸的吗？”
　　赵昭禹憋笑憋的厉害，忙问，“怎么混的？”
　　“招惹他的姑娘太多了呗，每天跟排队似的从学校门口排到火车站，跟海选现场似的，他可不就打出名声了？可怜了我们这些单身狗啊，才认识他那会儿，他咳嗽一声我都想揍他一顿。”
　　靳琛闻言便咳嗽看一声，斜眼睨着朱帅。朱帅手一抖，一大块肥牛掉到桌上。
　　“靳少我错了，自罚一杯啊~自罚一杯。”朱帅眼里眉梢都透着喜气，杯酒下肚终于藏不住了，“靳琛，我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靳琛脸上也挂了些笑意，“行啊，都谈了五年了，终于修成正果了。”
　　“所以嘛，我说话你也别不乐意听，当初我们都觉得你俩分得挺不值当的，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不就是心里还放不下她吗。现在人回来了，多好的机会。小赵儿，你说是不是。”朱帅还在锲而不舍的撮合靳琛和林佳。靳琛默不作声，又喝了一杯酒。他和林佳的事情除了他们俩清楚，其他人只知道林佳突然离开了，后来出了国，所以一直替他遗憾惋惜。靳琛不愿意多作解释，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两个人的感情走到尽头，林佳身上有问题，自己身上未尝就没有了，任何一方说出来的事实真相，都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塑金身。
　　赵昭禹见靳琛蒙头喝酒，喉结一上一下滑动，顿觉口干舌燥，闷声应了一句，“是。”
　　“老朱，我和她早散了，以后都别说了吧。祝你新婚快乐啊，办事儿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好带着老三他们来闹你的洞房。”
　　“朱哥新婚快乐。”赵昭禹把装着饮料的杯子凑了上去。
　　“好好好，都来啊，到时候都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靳琛和朱帅从前关系很铁，挺久没见了，两人喝得起劲。朱帅没完没了的说上大学时候的趣事儿，逗得赵昭禹哈哈大笑，靳琛偶尔淡淡的添几句，或是憋着笑骂他什么都往外说，酒醉饭饱的时候，靳琛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腿上有些发软。
　　赵昭禹看靳琛径直往停车位走，跟在后面喊着，“靳哥……”
　　“喝车不开酒是吧，我知道。”靳琛笑着揽过赵昭禹的肩膀，顺着马路往前指，“也不远，陪哥慢慢走回去？”
　　“那车……”靳琛的身子直接压到赵昭禹身上，属于靳琛的气息带着侵略性的将赵昭禹裹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很安心，好像只要靳琛在身旁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安心。
　　“小孙明天来开。”
　　“靳哥，我过两年就能考驾照了，以后你喝酒了我给你开。”赵昭禹和着靳琛的步子慢慢地走。
　　“大学生给我当司机呢，大材小用啊。”赵昭禹搀着靳琛走出一小段路，忽然被靳琛拉住了。两人站在马路边的路灯底下，两个影子挤在一起，缩在脚边小小的一团儿。
　　“小禹。”除了外婆没人再这么唤过赵昭禹，靳琛脸凑得有些近，两抹剑眉在眉心快拧成死结了，眼睛认真的往赵昭禹脸上看。大约过了十秒钟，赵昭禹承受着靳琛带来的的压迫感，觉得自己呼吸都滞住了，忍不住伸手，大拇指轻轻按在靳琛的眉心揉了揉，道，“靳哥，怎么了？”
　　“没什么。”靳琛粲然一笑，把赵昭禹又揽了回来，压着他往前走，“就是看看你有什么特别的。”
　　“什么什么特别的？”

　　走了快半个小时，两人才到家。赵昭禹却觉得这段路好短，他很久没跟人这么靠近了，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重量的感觉很好，很踏实，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不止自己孤身一人。和靳琛在一起的安稳感是刘淑云和他曾经所谓的“家”不曾给予过的，他珍惜靳琛带给他的一切。
　　林佳没在，赵昭禹松了口气。桌上新做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茶几上多了一堆逗小猫的玩具。靳琛不悦，“一定是孙浩给她的钥匙，越来越自作主张了。”一边拿着桌上的饭菜就往垃圾桶里倒。
　　赵昭禹拦住他，嘴里秃噜了一句，“锄禾日当午。”
　　靳琛愣了一下就乐了，“你不是理科生吗，跟谁学的说话转弯抹角的。”
　　“这不是怕直接说您浪费粮食，没面儿吗。谁跟吃的较劲呢。”赵昭禹从靳琛手里接过餐盘，“要是实在不乐意吃，我拿到楼下边儿喂流浪狗吧。”
　　“你都吟诗了还叫给我面儿呢。”靳琛没坚持，拿衣服去卫生间冲澡，走之前又嫌弃的看了一眼，“流浪狗也不爱吃这些，弄的都是些什么啊，浪费我材料。”
　　赵昭禹看着一桌的西餐，心里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想起靳琛对林佳的态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这么排斥林佳的出现，难道真的像朱帅说的那样，还喜欢她吗？
　　其实真不是，靳琛对林佳没打招呼就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行为特别膈应。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林佳就擅长无声无息的把自己融入到对方的生活中，再熟练地以女朋友的身份跟靳琛身边的朋友同学接触，尽管当时靳琛明确拒绝了她很多次。到后来林佳的侵略像野草一样铺天盖地蔓延生长，在靳琛的生活里硬生生开垦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时候，靳琛也莫名其妙的默认了。所以这一次，靳琛要毫不犹豫的把这个人推开。
　　靳琛洗澡去了，赵昭禹就跟小猫玩儿。把蛋糕抱到怀里刚撸了两下毛就挣扎着跑了，在猫窝里缩着不出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这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反倒是年年胆大，凑到赵昭禹面前，冲牛仔裤呼的就是一爪，赵昭禹索性躺在沙发上，任小家伙在自己身上蹦来蹦去的玩。

　　第二天是个阴天，三月份总是阴雨连绵。靳琛还没醒，赵昭禹已经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有些睡不着了。江海的电话打了过来，赵昭禹忙摁下接通，压着声音出卧室，怕吵醒靳琛。
　　“喂。”
　　“我是江海，”电话那头江海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我想跟你聊聊。”
　　赵昭禹抬头一看时间，七点二十，想着靳琛怎么也要中午才能醒了，便道，“可以。”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在小广场前见面。

　　赵昭禹殷勤的给两只小猫倒满猫粮，把猫屎铲净。临走的时候本想告诉靳琛一声，又觉得自己去不了太久，便穿鞋出门了。
　　赵昭禹到广场的时候，江海也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江海脸上青紫未退，原本帅气的脸上平添两分痞气。
　　“这儿呢。”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早餐摊，点了两屉小笼包便坐下了。面对江海，赵昭禹心里其实有些尴尬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着昨天晚上他撞见的那个画面，他猜江海想和他说的事儿应该和这有关。
　　江海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笼包子下肚才缓缓地问了一句，“你昨天怎么没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家里有事儿就先回了。”赵昭禹觉得自己被包子噎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豆浆。
　　“余生，余生说昨天他看见你了。”其实江海和余生昨天只是发现门大开着，赵昭禹又没了影，直觉告诉他们赵昭禹一定看见了什么。
　　赵昭禹不禁炸，脸蹭的就红了，“我真什么也没看见，好兄弟嘛，偶尔出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啊哈哈哈哈。”
　　“我和余生不是兄弟，”江海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和余生的关系，但当时同性恋并不是一件容易被人接受的事情，他告诉赵昭禹，是因为他知道赵昭禹不是一个嘴碎的人，即便他不理解也不会到处跟人说。如果赵昭禹排斥这件事，以后便离他远一点，反正两人也还没那么深的交情；如果他不排斥……昨天他跑来帮自己和余生的时候，江海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赵昭禹，你知道同性恋吗？”
　　“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讲那么多，你们两的事，跟我也没关系不是吗？”赵昭禹稳了稳心神，虽然他昨天也被江海和余生吓了一大跳，回去的路上也就想通了，他认为恋爱反正都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况且别人愿意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左右跟他也没关系。
　　“你不排斥？”
　　“不清楚，可能你要是看上的是我，我会膈应一下吧。但你那不，不是吗哈哈哈。”赵昭禹打了个哈哈，“你明白吗，我不管我排不排斥，你们两的事那是你们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到处乱说的。”
　　“谢了，兄弟。”江海见赵昭禹的确不介意这件事，也放心了，皱着眉又说，“其实今天还有个事儿，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疤二吗？”
　　“记得，就是那几个混混的老大？”
　　“我担心昨天他们的人吃了亏，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昨天你也在，我怕他们找你麻烦。”
　　“没事，这几天我小心点就行。”赵昭禹不太在意，他从小被讨债的追的东躲西逃早就习惯了，大不了周末的时候往书包里塞根三节棍，逃跑肯定没问题。
　　“我说真的，疤二那伙人真什么事儿都敢做，你别不放在心上，你回学校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江海还是不放心。
　　“千万别啊，又不是小学生，上下学还接送呢。”
　　江海的担心应验得很快，两人刚踏出早餐店就被五六个人拦住了。
　　“小兄弟，吃什么东西呢，磨磨唧唧的，哥几个等了你们这么久，怎么算啊？”为首的光头左边脑袋连着脸上都是刺青，应该是顾忌到人多，只在赵昭禹和江海看得到的角度，翻手露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周围的人见这边气氛不对，都低着头绕道走。
　　江海咬着牙骂了一声，冲着为首的道，“有事冲着我来，让我朋友走。”
　　“走？”光头身后一瘸一拐的冒出个人，赵昭禹看清他的脸，正是昨天的天哥，恶狠狠的道，“你朋友昨天逞这么大个英雄，今天还想走？”
　　赵昭禹知道今天的事没那么轻松就能了了，气势上不能输了，“哟，我当是谁呢，孙子孝顺啊，这么早就来跟你爷爷请安呢。”
　　天哥气得哆嗦，已经准备动手，反倒被光头拦住了，“傻逼，在这动手生怕条子眼不瞎吗。”
　　“你们今天到底想怎么样？”江海拉了拉赵昭禹的袖子，暗示他随时准备跑。
　　“你就是那个江海是吧？”光头歪了歪头，身旁的五个人围城一圈把两人困在中间，“疤爷说了，今天跟你好好聊聊你和你马子的事，跟哥几个走一趟呗？”
　　江海见来人不善，悄悄对赵昭禹道，“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找机会跑，想办法给我家里报个消息。”赵昭禹点头。
　　江海对光头说行，假装配合着走了几步，见几人对赵昭禹的注意力分散到自己身上了些，猛地冲向光头，赵昭禹便往后跑。
　　光头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小动作，此时反应迅速，对准江海的被就是一肘子，把人摔倒在地上，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忙帮着控制住江海。而天哥这次存心要给赵昭禹好看，一直盯着赵昭禹，在他后撤准备跑的时候，不知从哪抽出一根伸缩棍，猛地向赵昭禹膝盖砸去。赵昭禹吃痛，人往倒，很快也被控制下来。
　　两人被架着扔上一辆面包车，用绳子绑了起来。
　　黑色塑料袋被揭开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弄到了一间地下室里，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排泄物的味道差点没让江海吐出来。
　　“疤二呢？他不是要跟我聊吗，人呢？”江海强忍着难受，冷声问眼前的人。光头已经离开了，留下天哥和手下几个喽啰还在屋里。
　　“疤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吗？”天哥小人得志，一脚踹在江海的肩膀上，犹未解气似的在赵昭禹身上又踹了两脚，“和我不是也一样聊吗，昨天不是还挺会说的吗，接着说啊。”
　　天哥抓起赵昭禹的衣领，提到面前，“疤爷不让我们动江海，可没说不让弄你，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孙子。”
　　赵昭禹瞪着天哥，吐了一口唾沫，“有本事你今天弄死你爷爷我，但凡我出去了，你就别想好过。”天哥被激怒，往赵昭禹脸上抡了一拳，往赵昭禹身上撒气。
　　“李天我艹你大爷，你敢动他我跟你没完。”不知道是赵昭禹的威胁，还是江海的恐吓起了作用，李天终究顾忌着自己手上真弄出人命恐怕也不好交代，几个人手脚并用的招呼了赵昭禹一阵，才骂骂咧咧的带着几个喽啰离开了。
　　铁门被重重的关上，空气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赵昭禹重重的踹气声，江海和赵昭禹两人被分开绑在桌子的两条腿上。
　　“赵昭禹，你没事吧？”良久，江海听到赵昭禹呼吸声平缓了些，忙问。
　　“没事。”
　　“艹他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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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知道没什么人看~但是自娱自乐还是非常治愈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