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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Read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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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靖生日的一个多星期之后有一场省级的艺术体操比赛。
之前因为祁妤剪了短发，赵老师生了大气，说不让祁妤上团体比赛，要换成另一个叫安蕊的同学。
但祁妤比安蕊的技术好得太多，所以最后赵老师还是把人换了回来，让祁妤上了五带和九级纱巾操。
甚至连上次祁妤没参与的团体全能，这次也让她上了。
这其中，十一中艺体队拿了纱巾操的冠军和团体全能的铜牌。
祁妤主攻的个人单项的成绩也相当不错。
带操和个人全能都拿了金牌，圈操和球操各拿了铜牌和第五名。
比赛圆满结束之后，紧接着的是高一下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开学的时候也有摸底考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整个寒假都没怎么学习，祁妤的摸底考排名一下子就从上学期期末的620飞跃到了545。
全年级一共734人，祁妤已经爬出了后25%。
而这次月考跟摸底比起来也有进步，但幅度就要小得多了——539，前进了6名。
“所以果然还是大家寒假都没念书吧？”
祁妤看着自己的成绩条说。
不是说不开心，但跟祁妤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程度比起来，似乎还是少了一点。
“6名也是进步。”
计靖鼓励地说。
随即，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只小纸盒，像是糕点店里用来装蛋挞的那种。
“说好了进步就有奖品的。来，奖品。”
“你早就准备好了？”
祁妤惊讶地接过来，立即打开。
纸盒里果然是蛋挞。
满满一盒，一共六只。
从包装来看，依然是计靖的手工制品。
老师们的判卷效率一如既往地高，在最后一科考完的当天放学前，所有的卷子和成绩条就都已经发回到学生手里了。
也就是说，计靖在还没考完试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份奖励的蛋挞。
“对啊。”
计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今天考砸了怎么办？”
祁妤问。
计靖扬了扬眉毛。
“那就我自己吃掉。”
“啊，居然不作为安慰的礼物送给我吗？”
祁妤开玩笑地问道。
“没达成目标的话就不能奖励。”
计靖微笑着告诉她。
“所以就算很残忍，我还是会当着你的面拿出来吃掉的。”
祁妤咬下一口蛋挞。
金黄的外皮酥脆得咬下去的时候能清晰地听见声音，香甜的内馅嫩滑得几乎像是流体。
计靖还在跟她介绍着：“你吃的那个是原味的，这两个是芒果的，这两个是红豆的。”
“唔，信好进步了漏名！”
她嘴巴鼓鼓地感叹着。
“咦，六名，六个蛋挞……那我下次要是进步好多好多的话，是不是就会有好多好多个蛋挞？”
“嗯……那我下次做旺仔小馒头吧。”
计靖假装认真地说。
“好诶！”
祁妤乐呵呵地说。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旺仔小馒头了！”
比赛和考试总算都告一段落。
考完试的第二天早上，祁妤终于在早饭桌上跟爸妈谈起了黄刻的那张名片。
祁妤把那张名片放在桌上，推向爸妈。
“之前有一次出门的时候，有个星探给了我这张名片，让我去他们公司面试……”
林雪菲打断她。
“星探？骗人的吧？”
祁易拿起名片，念了一遍。
“黄刻，艺人经纪，A市青果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我同学说青果娱乐虽然是个小公司，但也应该是个正规公司……给我名片的这个黄先生的资料也能在网上查到。”
祁妤解释道。
她也算是事先做了一点功课，在王芳源的帮助下。这个青果娱乐是个富二代小姐开来玩的。规模的确很小，目前只有一个出道的四人男团AERO，其余有多少练习生并不清楚。但是据AERO的粉丝们说，这个公司的确待遇不错，大概是因为老板有钱任性。
“想去试试？”
祁易问祁妤。
“嗯。”
祁妤点点头。
“不过就是先去试一下面试……说不定也面不上。”
“那要面上了呢？你得去训练吧？学习和艺体队都能兼顾吗？你最近成绩进步挺大的……”
林雪菲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学习我保证会和现在一样努力的。”
祁妤答道。
“艺体队那边我已经跟赵老师说了，先放一放，基础训练还是会自己坚持做的……我团体上得不多，个人比赛也拿了足够好的名次，省级金牌、国家级银牌，也拿了国家一级运动员了，也应该多把机会让给其他同学。”
“赵老师没骂你啊？”
祁易一边问着，一边给林雪菲夹了一筷子菜。
而林雪菲顾不上吃饭，正在手机上搜索着“青果娱乐”和“黄刻”。
“呃，骂了……”
祁妤想起赵老师那整整半个小时“好逸恶劳、好高骛远、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批斗，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但是赵老师人挺好的，骂完了最后还是同意了，还跟我说了半天要保护好自己。”
祁易点了点头。
“那你要是考虑好了，就去吧。”
祁妤没想到爸爸答应得这么快，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真的？”
祁易又点了点头：“我是没什么意见，看你妈。”
祁妤于是看向妈妈。
林雪菲从手机上抬起头。
“你是特别想当明星吗？”
她问祁妤，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也不是……就是，有这个机会，就想试试。”
祁妤说。
“想试试除了艺术体操之外的路。”
她咬着筷子想了想，又说：“不过说不定就算去面试也通不过啦。那我就回去求赵老师让我回艺体队当替补。”
“那你这么早把艺体队退了干什么，万一通不过，白挨一顿骂不是？”
林雪菲好笑地问。
“不是呀，如果学校那边不许我退队的话，我就不去面试了嘛。”
祁妤解释道。
“……也是。”
林雪菲叹了口气。
“你要是这么想的，那试试也无妨。但是你去面试的时候我得跟你一起去。”
“面试还没约好呢。我一会儿吃完饭给黄先生打电话。”
祁妤说。
“黄先生……”
林雪菲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她在领英上搜到了黄刻的资料。
“这个黄先生长得倒是挺老实的。”
祁妤想起那个两次碰到时都穿着格子衫的年轻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虽然是周末，祁妤她爸还是回医院上班去了，她妈也回了房间做报表。
祁妤收拾了碗筷，先做了一阵基础训练，又写了一会儿作业，等到十点多，才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了黄刻。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接通。
“喂？”
“喂？您好，是黄刻先生吗？”
打个电话而已，祁妤居然有些紧张，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用指甲抠着掌心。
“对，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祁妤，就是之前您给过我名片，让我去您的公司面试……在朝阳街的猫咖那里，还有之前在印象城……”
祁妤问对方：“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像之前遇到的时候一样热情。
“你考虑好了？”
“嗯，抱歉最近有考试和比赛，所以才过了这么久才联系您。”
“没事没事！所以你考虑好了？”
黄刻又问了一遍。
“嗯，想去试试。”
对面看不见，但祁妤像在对自己确认一样，点了点头。
“那好，我想想你什么时候来面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像是在跟别人交谈一样的杂音。
片刻之后，黄刻回到了电话上。
“你今天有空吗？”
“啊？”
祁妤愣了一下。
“有空倒是有空……”
“那你一会儿就直接来我们公司面试吧！”
黄刻爽朗地说。
“……啊？！”
祁妤这次更慌神了。
“可是，面试要怎么面啊？穿什么衣服？用化妆吗？而且我也没准备节目……”
“没事，你放轻松！就是你来随便展示一下才艺就行了。唱歌啊跳舞啊，还有你那个艺术体操，我们公司面试比较随便。穿什么也不重要，你自己想打扮得好看点也行，随便一点也行。”
祁妤听了黄刻这一连三个“随便”，反而更紧张了。
黄刻又说：“可以的话下午一点左右过来，好吧？名片上有公司地址，知道吧？”
“嗯，知道……”
祁妤照着名片念道。
“光华国际大厦，7楼？”
“对，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黄刻说。
祁妤挂了电话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告诉她妈，而是给计靖打视频。
“怎么办！我给那个星探打电话了，他说让我下午就过去！”
“放轻松。”
计靖安抚她道。
“面个试而已，还能比你比赛难吗？”
“但是我什么都没准备呀！让我唱歌跳舞怎么办？”
祁妤就差在屋里转圈了。
“那就跳一套广播体操？唱个校歌？”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但计靖很快也给了祁妤一些可以操作的建议。
“咱们年级新年晚会的时候你不是跟她们一起上台跳了舞的吗，动作还想得起来吗？唱歌的话……要么唱那个吧，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我头一次给你唱的，还记得吗？这次你来唱这首。”
“嗯，记得。都记得。”
祁妤点点头，随后长舒了一口气。
“我好像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不淡定的样子。”
计靖在手机那边笑道。
“因为是以前没做过的事嘛……”
祁妤也笑了出来。
“谢谢靖哥，安心了好多。有你在太好啦！”
面试的时间太突然了，又是祁妤完全陌生的领域，所以刚才她才会方寸大乱得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但是在计靖给了她具体的指示之后，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祁妤复习了一下新年联欢会上跳的那支舞——虽然是个宅舞，但祁妤也不会别的什么了，又对着手机上的全民K歌练歌，一直练到吃午饭。
下午一点，林雪菲陪她一起出了门。
祁妤穿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头发就像平时一样扎了个高马尾。
本来没打算化妆，但是临出门前被林雪菲强行描了个眉毛。
到了光华大厦，依然身着格子衫的黄刻亲自在7层的电梯口等着她们，带她们一起进了公司办公室。
公司里一路上都很空，也没见到有别人来面试。
黄刻先让祁妤填了一张表，包括姓名、年龄、身份证号，还有身高、体重、相关经验之类的个人信息。
表填好了，黄刻又带她们进了面试的房间。
房间里白茫茫一片，离门比较远的位置摆了一张白桌子，桌子后面有两把黑色的椅子。除了这些，和一侧墙边的一只十分突兀的豆绿色扶手椅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和摆设了。
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桌子上，离地的两条腿交叠着，正低头看着手机。
她姿势随便，穿得也很休闲，脚上还是双运动鞋。
祁妤不太敢确认，但这个女人好像就是上次跟黄刻一起在猫咖的那个戴蝴蝶结发饰的女子。
“这是我们老板，江英。”
黄刻在中间介绍道。
“这是来面试的练习生祁妤，上次在咖啡馆你们也碰见过的。这位是她母亲林女士。”
——还真是她。
虽然知道公司老板是个富家千金，但祁妤也没想过会这么年轻，看起来像是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姐姐。
祁妤一边克制着心里的惊讶，一边打招呼：“江老板好。我是祁妤。”
“你好。江英。欢迎来到青果。”
江英从桌子上跳下来，笑着走过来握了握祁妤和林雪菲的手，但没再多作寒暄，就和黄刻一起回到桌子后面坐下。
“那咱们开始？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林女士可以在那边休息一会儿。”
她指向那张突兀的扶手椅。
林雪菲过去坐下。
三个大人一起盯着站在空旷房间正中间的祁妤。
祁妤紧张地咽了咽，忽然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面试娱乐公司，而像是在考幼儿园。
祁妤一开始自我介绍就卡了壳：“老师们……呃，老板们？好？”
江英和黄刻听到这儿都笑了。
林雪菲用气声提醒道：“面试官。”
……呜！
祁妤一下就害羞得想把脑袋缩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应该不用等一周了……这章写得比预计的长所以拆开了，明天应该能把下一半发出来。
最后的挣扎！至少要从周更恢复成三日更啊（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