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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新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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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妤便听从计靖的话，转过身去。
当计靖的手靠近她最近偶尔会格外敏感的后颈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缩紧了脖子。
心跳也在加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知道计靖要把那两条项链给她戴上。
虽然今天是给计靖过生日，但她也不想拒绝计靖的礼物，况且还是这样有意义的回赠。
只是，计靖将那两条项链依次为她戴上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多少钱？”
祁妤送给计靖那一对项链是在学校附近的市场里买的。她不会砍价，所以直接原价买了下来。49块，对于她来说是两个礼拜的零食钱。
但是……
祁妤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这间店里的东西应该会贵一点吧……
刚才没注意到的时候靖哥就交完钱了，还是应该拦住——不，可以我自己买下来的。
祁妤有些后悔地想。
“别动啊。”
计靖在她身后低声说。
祁妤就乖乖地摆正了脑袋。
但嘴上还在嘀咕。
“你过生日，怎么要送我东西……”
计靖给了她这么个由头：“今天不是平权节嘛，节日礼物啦。”
一旁的店员还补了一句：“今天节日优惠，八五折哦~”
3月8日，联合国性别平等和国际和平日。
虽然说各个性别都可以过平权节，但由于女性比男性人口更多，而Alpha不像Omega需要承担生育职责，应该说，女Alpha比男Omega的社会地位要高上一些。
所以，要送平权节礼物的话，也该是祁妤送计靖才对。
还是等到我过生日的时候，也送靖哥一个什么东西吧。
祁妤暗自决定。
不过，7月6日，得找个什么借口呢？
祁妤想起自己以前曾经在网上查过自己的生日。
人民警察日？
1949年上海解放日？
科什么什么共和国独立日？
……国、国际接吻日？
“怎么忽然耳朵红了……哇，都红到脖子后面了。没事吧？”
计靖在她脑后低声地，近似自言自语地问。
“没什么！”
祁妤连忙回答。
……怎么扣两个项链扣子要扣这么久吗？
又过了几秒，吊坠和链子又在祁妤的锁骨上下和脖子周围浮动摩擦了一阵之后，计靖终于宣布：“好了。”
“嗯，那个，谢谢。”
祁妤立即转过身来。
又慌慌张张地说：“感觉你买的这对比较好看诶，哈哈！”
“再逛一会儿还是早点去吃晚饭？”
计靖问。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要吃晚饭的话的确有点早，不如说是下午茶。
“要去哪里吃？我们可以往那边走，然后路上继续转转看？”
祁妤提议道。
“反正也就是消磨时间嘛。”
于是，继续走走逛逛四十分钟之后，两人进了一家猫咪咖啡厅。
咖啡厅的环境很好，很洁净，里面的布置也很舒适。
对人和对猫咪来说都是。
两个人被店员引到座位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沙发背后的那些一格一格、上面还开着洞的木头柜子，其实是猫爬架。
他们刚一坐下，就有一只白灰色的、毛发蓬松的小猫从其中一格里面钻了出来。
然后，轻轻的一声“扑通”，它就跳落到了祁妤身旁的沙发空位上。
猫咪丝毫不害怕地靠近祁妤。
先是用鼻尖去蹭她的右手。
过了一会儿，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好可爱……”
祁妤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小灰猫。
她不敢伸手去抱，只敢把右手放在那里给它舔。
左手想轻悄悄地摸一摸它的头和背部，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摸了几下都没怎么摸着。
只有柔软的毛从她手心轻轻刷过，有些痒痒的。
她完全被迷住了。
“看来我选对地方了。”
看到祁妤这幅样子的计靖笑道。
“很喜欢猫吗？”
祁妤抬起头，脆脆地点了点头。
“嗯，很喜欢！也一直很想养来着……”
“——但是我家养不了的。”
她有些遗憾地说。
计靖了然地问：“是家里人太忙了吗？”
祁妤又点了点头。
别说养小动物了，连祁妤自己都差点被送去寄宿制的体校，小时候多亏爷爷奶奶帮忙照顾。而现在，她每天上学训练，早出晚归；她爸，医生，比她更早出晚归不说，几乎没有双休，每隔几天还要值夜班；而她妈倒是朝九晚五，但是从前几年升职之后也越来越忙，每周或者隔周就要出一次差。
“我小时候也想养来着。”
计靖告诉她。
“那时候有点……应该叫小二病吗？不对，那时候好像都还没上小学吧……就是，什么被选召的孩子啊魔法少女啊哈利波特啊之类的，不都有个宠物吗？”
“哈哈，我知道，你看过数码宝贝吗？我小时候好想有只数码宝贝的。”
祁妤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有一阵还给自己的一只毛绒小兔起了个名字叫拉比兽，走到哪带到哪，还会想象它对自己开口说话。
“那你后来有养宠物吗？”
祁妤问计靖。
“没有。大概是我搞明白了真实世界里的宠物不会开口说话之后，就不那么想养了。”
计靖说。
……好像哈利波特里的宠物，也是不会说话的吧？
祁妤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腿上一重。
低头一看，小灰猫跳到了她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祁妤这次终于能好好地摸一摸它了。
她眉开眼笑。
“没关系，猫猫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是好聪明好乖的，对不对？”
祁妤专心地跟这只小灰猫打好关系的时候，计靖给两个人点了餐，要了一份招牌咖喱饭和一份炒乌冬。而隔壁桌的客人似乎是准备走了，对刚给他们点完餐的服务员说要结账。
服务员说了句“好的先生，稍等一下”便转身离去。
而少了服务员的身体遮挡之后，还没把头转回去的隔壁桌客人忽然对祁妤和计靖惊喜地、用在咖啡厅里显得有些吵的音量说：“哎，同学，是你们啊！”
小灰猫像是有点被吓到，突然从祁妤的腿上站了起来。
祁妤连忙一边轻抚它的脊背，一边和计靖一起转过头去。
那个管他们叫“同学”的男人，显然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也不是老师。看上去二十多岁，穿一件程序员标配的格子衬衫。跟他同桌的还有个年轻女生，打扮得很精致，头上有个蝴蝶结的发饰。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约会。
祁妤先是看到这人的脸，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然后又看到了他身上的格子衬衫。
更眼熟了。
“啊！”
她忽然想了起来。
“是，黄、呃，黄先生？”
——上次在芝士排骨店门口给他们递名片的那个星探，当时也穿着一身格子衫，叫黄……什么来着？
他们公司的名字，祁妤也不记得了。
“对对，是我是我！”
格子衫眼睛一亮。
“同学你后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
“呃，忙着学习……？”
祁妤胡乱地答道。
“哦哦，是个好学生啊！真好，真好。我们公司也很注重未成年练习生的学习情况的，我们跟其他公司不一样，鼓励艺人好好考大学的。”
格子衫热情地推销道。
“同学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就来我们公司面个试吧？我跟你说，这次机会可好了，过几个月有个选秀节目，我们正准备送几个快要练习生过去。我记得上次听说你学过艺术体操吧？我们缺的就是一个有个人技的成员！公司虽然小，但是待遇真的还不错的。而且规矩特别自由。比如说，我们都不强迫艺人减肥的——不过同学你本来身材就很好了！不强迫艺人减肥的公司听说过吗？没听说过吧？我们老板，说是要引领多元审美，重新定义偶像……”
这一番机关枪一样的介绍说得祁妤开始头晕：“嗯，嗯……”
“之前给你的名片还在吗？要么我再给你一张吧？我们公司，青果娱乐，已经有一个出道团了，我记得上次你们另一个同学就知道得挺清楚对吧？”
格子衫边说边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名片。
他的动作过于流畅和热情，祁妤不得不接了过来。
说话的功夫，跟格子衫同行的蝴蝶结发饰女子已经给他们那桌结完了帐。
她站起身，然后拽着格子衫的袖子把他也拖起来。
“好了，咱们走吧，让人家小同学好好约会。”
听到“约会”两个字，祁妤的脸“嘭”地热了起来。
“呃，不……唔……诶？”
她本来下意识地想说，她和计靖不是在约会。
在祁妤模糊的概念里，得是恋人才能约会，而她和计靖还没有在一起。
但是，两个人单独出来，逛街、买东西、去咖啡厅。
……啊，计靖还送了她项链。
虽然她和王芳源、魏茹英出去玩的时候也是类似的流程，但好像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不叫约会，该叫什么呢？
祁妤正脸红着的时候，格子衫却像是被蝴蝶结那句话提醒了，眼睛又一亮：“哦对了，我们公司还有一条特别好，我们不限制艺人谈恋爱的，牛吧？”
“嗯，嗯……”
祁妤混乱而茫然地点头。
“同学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格子衫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才恋恋不舍地被蝴蝶结拉走了。
等两人离去之后，祁妤转头看向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计靖，见他也正饶有兴趣地望向自己。
“还挺有缘的。”
计靖挑眉道。
“是呢……”
祁妤手上仍然揉着那只一直乖乖在她腿上呆着的小灰猫。
“靖哥，你说这个黄先生，怎么不挖你？”
计靖的表情有些意外。
“我？当偶像吗？”
“对呀！”
祁妤越想越觉得计靖当偶像这事比她自己进女团要靠谱得多。
“唱歌好听，念书也好听，那个叫什么，声台形表？就更不用说长得好看了。”
“那说的是演员，不是偶像吧。”
计靖有些无奈地笑道。
“偶像是要跳舞的。”
“不管是演员还是偶像，反正我觉得你出道的话就一定会很红很红。”
祁妤想象着。
“那你呢，想去试试看吗？”
计靖反问她。
祁妤怔了一下。
“我……”
上次碰到格子衫的时候，祁妤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但是第二次再碰到，一边觉得，还真是挺有缘的啊；
一边，她也忍不住想了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可以尝试一下这件事。
从省队退役之后，祁妤就觉得自己的将来已经确定了。
成绩不好，高考就只能走体育单招，大学就只能读运动训练专业，也许还在C市，也许去别的地方，无论在哪，四年大学毕业，也就只有当老师或者教练，继续跟艺术体操耗一辈子。
祁妤觉得这样也可以，很好。
但她也逐渐开始看到另外的选择。
她的学习成绩比以前好了。
那么也许，如果接下来的两年里祁妤足够努力，她也可以选择普通地参加高考。
虽然可能不如体考有利，但可以去学一些别的东西。
而格子衫向她展示的是另一个选项。
一扇艺术体操可以为她开启的，新的门。
在祁妤的沉默中，计靖又开口道。
“不过，他们公司不限制谈恋爱这点，还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对不起这次真的拖了好久………………最近准备搬回国内了有点点忙……感谢在2020-05-11 13:07:52~2020-05-19 01:0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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