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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公主和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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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计靖的生日当天。
计靖到学校的时候，难得地发现祁妤比他更早到了学校。
他在自己的桌洞里发现了祁妤送给他的礼物。
一个很精致的纸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条项链。
两条都是银色的链子，一条稍粗、稍长一些，另一条要细和短上一些。
粗一些的那条链子上的挂坠是盾牌和宝剑的形状。
细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公主王冠。
做工和材质都比较粗糙，但是设计得很好看。
——是两条情侣款的项链，但祁妤把两条都给了他一个人。
计靖心里明白祁妤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我自己跟自己戴情侣项链吗？”
他故意说道。
“好惨啊，这是什么新型的拒绝方式吗？”
祁妤摇头。她那条好不容易能扎起来了的高马尾就在头顶蹦来蹦去。
不过祁妤大概也很熟悉计靖的表情和性格了。
计靖的嘴角一翘起来，她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祁妤把头别过去，向着窗户外面。
“你怎么这样啊……”
她小声嘟囔着。
她圆圆的后脑勺斜对着计靖。从这个角度看，垂下的高马尾有点像是兔子或者小狗的耳朵。
可爱。
计靖把上半身倾过去，在祁妤耳边说悄悄话：“因为喜欢你嘛。”
平时计靖很少跟祁妤贴得这么近去说话。
尤其是在教室里。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又到发情期了，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离得近了，他忽然发现祁妤身上好像有种甜味，很淡，靠得这么近去闻才比较明显。
但又不是简单的气味而已。
……应该，是她的信息素吧？计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和Omega不同，Alpha在完全分化前也会逐渐开始散发信息素，只是量比较少，也没什么攻击性。分化前的Alpha一般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除非借助抑制剂或者隔离贴。等到Alpha经过第一次易感期，完成分化，才逐渐可以对自己的信息素收放自如。
祁妤的信息素有点像肉桂卷的香味。
刚烤出来，还热乎着的那种。
甜而温暖。
明明也是吃饱了早饭才来的学校，这股肉桂卷的味道又勾得他似乎饿了起来——或者是馋了起来。
计靖又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Alpha也会有这么甜的信息素？
隐隐约约的甜香味让计靖脑子一阵轻飘。
本来他说完话就应该坐直身体，但又忽然被这股信息素吸引，又在那个距离上多维持了几秒。
感觉自己仿佛想变成一条围巾，绕在祁妤的脖子上，彻底浸在她的信息素中。
距离太过暧昧。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班上有些眼尖又八卦的同学已经在起哄了。
“Yoooo！”
“哎哎哎，大早上的干嘛呢？没眼看没眼看！”
“等等，靖哥和祁妤？他俩在一起了？”
教室另一头的魏茹英甚至喊了一嗓子：“我去，是不是亲——”
——一句话刚喊了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其他同学的起哄声也忽然安静了下来。
祁妤轻轻用右边肩膀撞了计靖一下，要他坐正。
计靖这才从梦中惊醒似的，身体往回一弹，赶紧坐好。
坐直了，又忽然看到桌子边站着个人。
一身黑，不是校服的颜色。
计靖抬头一看，班主任老杨。
“老师好。”
计靖镇定自若地跟老杨打招呼。
计靖的确没什么好慌的。
多数Alpha和Omega都是在高中时期分化，在天性的作用下，早恋实在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对待ABO性别又要公平，不能允许AO早恋，不允许Beta早恋。
因此，学校并不明令禁止。
——虽然也不怎么提倡。
老杨板着脸，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马上上早读了。”
“嗯，好的老师。”
计靖从善如流地从桌洞里抽出语文默写本。
老杨又站了两秒，走了。
计靖转过头去看祁妤。
明明太阳早就已经升起来了，他却在她脸上看到了鲜艳的早霞。
3月8日，周六。
下午，计靖和祁妤如约一起去了计靖家附近的步行街。
临出门的时候，计靖看着自己已经长到快要披肩的头发，从计芸以前给他买的衣服里挑了一件粉色卫衣和浅蓝的牛仔裤。
卫衣是短款的，上面没有图案。
算不上露脐装的程度，但手稍微抬高也会露出腰部的皮肤。
他把祁妤送他的那两条项链一并都戴上了。
盾牌和剑的挂坠在领口边缘若隐若现，而短链子上坠着的小王冠正好停在他锁骨中间。
两人在理发店门口碰面。
依然裹着大衣的祁妤看到光穿了件卫衣就出门的计靖，第一句话就是：“你不冷吗？”
“今天太阳挺好的。”
计靖愉快地说。
这天的确挺暖和，有十四度。天气也好，前一天刮大风，还下了点雨，这天就有了一场难得的蓝天白云。
他们先去料理了计靖的头发。
计靖上次就在这家店剪的，刚好又是上次的托尼老师。
托尼居然还记得他，大概是比较少见到长发的男生。
“这次想怎么剪哦？”
“再短一点吧……到这儿？”
计靖比划了一下眼睛的高度。
“这么短哦？”
托尼确认了一下，像是在替计靖觉得可惜。
“其实你留长头发很好看哦。”
“阿姨那边……”
祁妤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
计靖点了点头。
但他想了想，还是又把手往下降了两厘米，改成了耳朵中间。
托尼老师给计靖剪头发的时候，祁妤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空座位上等着他。
“上次刚剪完的时候特别不习惯。习惯了之后才想起来，短头发确实也挺好的，挺方便。”
计靖告诉祁妤说。
“是诶，洗头方便了好多呢。”
祁妤深以为然。
“而且感觉掉头发少了很多，哈哈！虽然应该只是掉的头发都变短了，看上去少了而已。”
祁妤说着说着，忽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
计靖问。
“就是，想到芳哥之前，以为你戴假发是因为秃头……哈哈哈哈！”
计靖也忍俊不禁。
“你过来摸摸，我这绝对的柔顺浓密好吗。”
说着还要把头伸向祁妤的方向。
“哎哎哎，小帅哥，别乱动哦！”
托尼老师赶紧把计靖的脑袋扶正。
最后，这次剪成了个男生里比较常见的锅盖头，跟计靖之前那顶假发倒是挺像的，但是鬓角那里剃平了一点。
“怎么样？很帅的哦！”
托尼老师拿着小镜子站在计靖背后，让他能全方位地看到自己的发型。
“你觉得呢？”
计靖自己觉得还可以，就问坐在旁边的祁妤。
祁妤站起来走近他，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说：“当然是好看的！你，嗯，你留什么发型都……不可能不好看吧？”
计靖满意极了。
尤其是因为，自从他向祁妤告白之后，她跟他相处的时候变得害羞了很多，原本那些自然的赞美和感谢好像都变得稀疏了一些。
有几回，计靖能感觉到祁妤原本要脱口而出一句什么——多半是“好厉害”，却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硬是憋成了脸上一抹红晕。
他一面觉得，有点小失落。
一面又觉得心里有种毛绒绒的痒。
但，果然他还是最喜欢听祁妤夸他。
计靖被夸得甚至突然有种给托尼老师多付点小费的冲动。
……不过没有付诸行动。
完成了理发的任务，两个人就开始在步行街四处逛，也没有什么实际要买的东西，只是随便转转。
理发店旁边是一家书店。
“你挑一本你想看的书？”
计靖忽然想起他跟祁妤制定的奖励计划。
“我慢慢给你读。”
“好呀！”
祁妤说。
祁妤选书和选水果是同样的模样。
很认真——又有点懵懵的。
像是在用心挑选，但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挑。
计靖自己也惬意地浏览起那些琳琅满目的书籍。每次目光从一列书移到另一列上的时候，都会转头看一下祁妤。
“这个，怎么样？”
祁妤把选好的书递给计靖，问。
白色的封面正中间有一小幅蓝色的抽象画，旁边是端端正正的题目，和同样端端正正的作者名。是一位法国诗人的诗集。
“可以啊。”
计靖从她手里把那本诗集接过来。挺薄的。
“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作家。为什么选这本？”
“因为封面好看……哈哈。”
祁妤说了理由之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继续解释道：“都包着塑料皮，我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内容……诗集的话，你读起来也轻松一点嘛！”
“嗯，好。”
计靖点点头。
“还要继续看吗？我去结账？”
“啊，这个，应该我付钱吧？”
祁妤的手动了一下，像是想从计靖手里把书拿回来。
“是我挑的嘛……”
“但是这本书是归我的啊。”
计靖回应道。
“谁说归你啦？”
祁妤像是突然灵光一闪，这次真的伸手把书抢了过去。
“我买的书，然后我借给你，你给我读，读完了还要还给我！”
计靖没能跟祁妤抢单成功，只好替祁妤提着她付好了钱的纸袋出门。
——不，本来这本书也是要被计靖拿回家的，他甚至算不上是替祁妤拎东西。
计靖没有约会的经验。
……嗯，这应该算是一次约会吧？
他只是感觉，约会的话，他好像应该买点什么东西送给祁妤。
不过，计靖边想边无奈地摇头，要是我这样跟祁妤说，大概她会像上次“谁送谁回家”的问题一样，反驳说要买也应该作为Alpha的她来买给作为Omega的我吧。
虽然他们还打算一起吃完晚饭再回家，但是祁妤有可能也不会允许他请客。
计靖之后一段路上一直在寻找一个能给祁妤花点钱的机会。
……哪怕替她买杯奶茶呢？
最终，机会出现在了一个小饰品店。
——计靖看到了一对情侣项链。
跟祁妤送给他、现在正戴在他脖子上的那两条是类似的设计理念，一款是骑士，一款是公主，只是图案的设计略有不同。
计靖没考虑价格——好在也并不太贵，今天还有节日优惠——就直接买了下来。
他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骑士项链摘下来，跟新买的公主项链重新配成一对，再把新的骑士项链戴上。
然后对祁妤招招手，说：“转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搜自己的文名，忽然发现居然也被盗文网站搬了……
而且还没搬到最新章
反省一下，是我最近更新太慢了………………
另外，这章的一个小插曲：ABO世界的三八节，应该叫啥？国际劳动平权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