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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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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因为你睡好久啦，我觉得麻醉剂的效果应该过了，就想试一试你会不会醒呀。”
北川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疼痛，“啊”了一声:“你难道不是那种会立刻杀了我重置的家伙吗……”
“哼哼，当然啦！”果戈里挥起了手臂，朝门边招手，“是西格玛说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可是你睡了太久啦！像小猪一样。”
“喂，你说谁像小猪啊！”北川遥愤怒地瞪着果戈里，坐起身的时候却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僵了一瞬，然后看向门那边走过来的西格玛，“欸？！！西格玛你也来啦？”
“嗯，因为最近有需要我的任务，”在北川遥的注视下西格玛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想着没有那么急，就没有让果戈里动手……重置你的身体。”
“没有那么麻烦啦，直接重置也可以，不然我如果养伤的话也要耽误大家做事，”北川遥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扬着脸朝他笑着，“好久不见啦，我好想你啊。”
“啊，啊？不，那个，”西格玛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就、就算可以复活，亚人死亡的时候也会很痛苦吧。”
“欸？”北川遥脸上的笑僵住了。
“我觉得至少……至少情况不太紧急的时候，选择权还是要交给你自己吧。”
欸——？他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北川遥愣愣地看着西格玛，感觉心跳漏了几拍。
一片沉默过后，果戈里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笑嘻嘻地捅了捅北川遥的胳膊:“怎么啦？”
北川遥回过神来，无视身边坐着的果戈里向已经走到床前的西格玛扑过去:“西格玛！我好感动啊！请务必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不、不要这么突然扑过来啊，”西格玛红着脸接住北川遥的拥抱，“伤口不要紧吗？”
“——好痛。”北川遥抱着西格玛的腰苦着脸说。
“那就不要这么冲动啊。”
“好的，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下、下次？”
“对啊，下次。”
果戈里盯着脸红的西格玛和抱住腰不放的北川遥看了看，又看了看，百无聊赖地鼓起脸转过头。
北川遥眼神转了转打量着现在所处的房间，突然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这么眼熟。”
何止眼熟。这不是北川家的别墅吗。
果戈里高高举起了手:“陀思说刚好你以前比较擅长从政府眼中隐藏行踪，这里很适合做暂时的据点。”
不，虽然她有和费奥多尔提过以防万一，没有地方可以逃避追捕的安全地点时可以来这里，但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北川遥恋恋不舍地松开并收回抱着西格玛的手，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饿了。”
……
最后变成她坐在床上啃着面包和坐在一边的西格玛与果戈里谈话。
“这里据说是从前北川实被逮捕时政府都一直搜查不到的地方，大概是他对这个别墅用了异能还是什么的吧，安全方便绝对靠谱就是了。”
“这种持续性异能不是会被死亡打断吗？他去世很多年了吧？”果戈里举起了手。
“嗯……按理说是这样，但是我也没有拥有过完整异能，所以我不太知道原因。可能是因为在我身上削弱了才会被打断？”北川遥啃着面包含含糊糊地说，然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向果戈里。
“这次为什么这么突然把我接过来啊？你该不会把我当时身边的部下都杀光了吧！”
“不然不是就会留下隐患吗，我是为你的未来考虑呀。”
“什么啊，明明换一个没有部下在身边的时间点就好，果戈里太过分了。”北川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那么随随便便地把我的部下杀掉。”
“可是他们不也自由了嘛。”
深深感到和果戈里无法在同一频道交流，北川遥哼了一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和神经不同常人的家伙谈这个话题，转回正题:“所以要我回来做什么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在默尔索监狱里，”西格玛说，“我们需要将你带出港口黑手党，以免妨碍针对武装侦探社的计划进行。”
“那你们是怎么和他联系的？”北川遥向前探了探身好奇地问，“而且我可是港口黑手党，为什么要阻碍你们对武装侦探社的计划啊。因为我在那里有认识的人？”
没有人回答她。
一片尴尬的沉默里，北川遥看了看面色尴尬的西格玛，又看向一件笑容的果戈里。
她抿了抿嘴，轻声说:“是不能告诉我联系的方式吗？”
“猜对啦！陀思说你可以通过我们与他进行联系。”
懂了。意思就是她没有了解权限嘛。
把北川遥带回来除了叫她不要插手，还有监视的意思吧。
不能与外界联系，受制于天人五衰，还不止如此吧。
“我要离开横滨吗？”
“……我在横滨的任务结束后带你一起离开。”
北川遥眼神亮晶晶地盯了西格玛两秒后撇着嘴抱怨:“费佳真是的。明明之前都拦截邮件恨不得我永远联系不上西格玛，现在终于给我机会了吗。”
“拦截邮件？”
“对啊，西格玛你在我回到横滨后有收到我的消息吗？我几乎每天都有发。”北川遥说着摸出手机给他看证据，“你看，这——么多条。果戈里你不要凑过来啦！没你的份！”
“原来多莉没有给我发过消息吗，我还以为也是陀思拦截了才没收到呢，好伤心。”
“你伤什么心啦，我喜欢的是西格玛。”北川遥一脸无语。
果戈里脸上做出浮夸的悲伤表情:“所以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一点都没有，你杀掉我那么多次也就算了，刚刚可是还杀了我的部下哎。散会散会。”
“那个，我确实没有收到。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发……”北川遥凑得太近，西格玛有点尴尬地朝后仰了仰。
“因为想着万一有一条能发出去嘛，不然也联系不到你。那你最近的任务是什么啊，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为什么不是和我一起，我也有任务的呀。”果戈里笑着重新凑了过来。
北川遥被他突然凑近的、还带着小丑妆的夸张笑脸惊得后仰一下:“……才不要！我只和西格玛一起。”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多莉真的好有趣。”
……？哪里有趣？北川遥觉得自己的头上现在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果戈里你这个家伙，不要再用那种逗弄宠物一样的方式对我啊！”
“知道啦知道啦！”果戈里一面哈哈笑着一面摆摆手走了出去。
“真是的，”北川遥鼓着脸和西格玛面面相觑，“果戈里好讨厌。”
“有时候的确很让人受不了啊。”
“是……是吧？”北川遥附和。
尴尬地沉默几秒后，西格玛想了想开口:“你做什么不好的梦了吗？好像一直在皱着眉头的样子。”
北川遥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有吗？涩泽龙彦那件事的时候我和异能稍微交流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就经常梦到北川实的记忆，可能是异能附着的吧。”
“是很不好的回忆吗？”
“也不算啦，就只是我觉得有点不爽。我其实不太喜欢他，所以他留下的这个别墅我也很少来。”
……
北川遥在西格玛走到门前。在他握住门把手将要离开这个房间时突然开口:“西格玛。”
“嗯？怎么了？”西格玛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今天说想要追求你这件事是认真的。”
西格玛讶然地回过身，看到坐在床上的金发少女一脸认真，湛蓝的眼睛里眼神亮晶晶的。
“之前可能你一直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对不起，”北川遥放在被子上的手攥紧了被角，在西格玛的注视下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但、但是！我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一定会努力追求你的！”
西格玛看着少女漂亮脸庞上的的坚定神色，后知后觉地感到热意漫上双颊，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太糟糕了。北川遥在心里想，简直就是直男告白，北川遥你好逊啊。
但是美色当前，被冲昏头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觉得我的年龄不是问题，不谦虚地讲脸也蛮好看，身高……身高不是太高，如果你觉得有点矮的话我会想办法增高，我还会做很多事，异能和体质也很好用，毕竟天人五衰就是看中我这点的嘛。”
“啊，还有，要论性格的话，你喜欢什么类型，我也可以朝那个方向努一点力。当然我会改掉坏毛病和不太好的性格。我知道我缺点好多可能配不上你，但是我想……”
西格玛听了她的一大段话后，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轻声打断她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自卑的。你也很好，没有配不配得上这种说法。”
“是吗？”北川遥充满希冀地看向他。
“嗯。”
“那……那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北川遥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还有那句在心里一直徘徊没有说出口的——那你能……救救我吗？
对不起，又在擅自给别人添麻烦了。但是，但是。救救我吧。
北川遥眼底微弱的光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