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 方锐]正邪两立》鱿鱼套娃

17、公检法的关系

　　“老头子，快起来！”苏奶奶刚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就又跑回了房间，着急地把还在睡觉的苏爷爷摇醒，又慌又忙还惊恐：“咱家进贼了！”
　　“啊？少什么了？”听到这话苏爷爷顿时睡意全无，转眼便起身下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老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
　　苏奶奶眼神示意了一下沙发，苏爷爷倒吸一口凉气：
　　沙发上正躺着睡姿四仰八叉的方锐。
　　两人面面相觑，再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防盗门，苏爷爷赶紧掏出手机来：“我先报警。”
　　苏奶奶止住他拨号的手，只敢用气音说话：“小荷不就是警察吗？”
　　“她不是没转正嘛，而且她现在又不在这…”
　　说好报警来着，两个老人家居然心大地聊起了天。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方锐还是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准备起身，听到动静的苏奶奶吓得大喊：“你你你，你是要谋财还是害命？”
　　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喊也把方锐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两个老人，正气势汹汹地盯着他，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锅铲，闪着寒光的那种。
　　“误会，我我是…”眼看两个老人家就要对他实施正当防卫了，还好苏枞荷及时洗完头从卫生间开门出来。
　　“爷爷奶奶，别！”苏枞荷急得扔掉擦头发的毛巾欠身上前，“他是我男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昨天回来得太晚了，我们都不知道。”原本怎么看方锐怎么像个入户盗窃的贼，现在两个老人家看他却是一脸的和蔼可亲，和蔼到恨不得捏着他的脸给他塞几块糖。
　　苏枞荷毕业之后，全家人都开始担心她的终身大事。还以为就苏枞荷这性子谈恋爱大概是没有指望了，两老不止一次地给儿媳妇暗示要给苏枞荷安排相亲，没想到这小丫头现在居然一声不响地直接把男朋友带回老家来了。
　　苏奶奶和苏爷爷热情地把方锐围在餐桌前，又是给他盛粥又是夹油条的，方锐刚才的尴尬和拘束全都消解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适应，因为旁边又多了一个人。这人朝他盯过来的眼神，让他不禁想起了夜雨声烦的冰雨剑。
　　寒意四起。
　　“大哥好！”方锐记得苏枞荷说过她有个当检察官的哥哥，想必就是这位了，方锐连忙开口打招呼，礼貌且怂。
　　“二哥。”苏枞荷忍着笑纠正。
　　“这样啊，”方锐擦了一下汗，没说有两个哥哥呀，他可太紧张了，“二哥也是检察官吗？”
　　“法官。苏世坞，苏法官。”苏枞荷笑眼盈盈地介绍。
　　那边苏世坞终于开口了：“叫什么名？”
　　苏枞荷抢答：“方锐，方就是那个方，锐是锐利的锐。”
　　苏世坞皱了皱眉，严肃的眼神里透出些许不满，不觉提高了音量：“他不会说话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凶了，他又不是你的被告人，不能温柔点吗？”苏枞荷在心里胳膊肘往外拐。
　　在这个奉行职权主义国家的法庭之上，法官让谁说话谁才能说话。而法官苏世坞发问的样子让方锐回想起和苏枞荷初见的那一天，她也是这么认真严肃、正义凛然。
　　原来职业病也是家族性的啊。
　　“会会会！二哥的气质和枞荷好像哦，果然公检法是一家哈哈哈~”方锐连忙嬉皮笑脸地接话。
　　苏世坞半晌没再吱声，他仔细回忆了一遍在H大学生时代遥远的书本知识，有些犹疑地看向苏枞荷：“他这么形容公检法的关系，你没意见？”
　　苏枞荷看了着旁边正偷偷咬了一口油条的方锐，微笑着抿了抿嘴：“嗯。”
　　苏世坞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奔过万只野马，他偷偷掏出手机，在桌子底下打了一大串文字发了出去：
　　“苏北楼，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你妹妹，这个之前在裁判文书网上揪住我一个断句标点不放的人，她双标……”
　　苏北楼半天才回了一句话过来：“什么叫我妹妹，她不是你妹妹吗？”
　　苏世坞无语了：“……这是重点吗？行，我妹妹，我妹妹行了吧！我要说的是，我妹妹她双标！”
　　苏北楼还是没有理他的重点，回道：“她双不双标我不知道。不过，你写判决书的文笔确实有待提高。”
　　毫无尊严的法官阁下苏世坞打字的手有些抖：“你别太过分了！”
　　这边心情大好的苏奶奶又给方锐夹了一根油条，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口是浓浓的S市吴音：“小伙子多大了啊？”
　　方锐放下筷子，坐得笔直，乖巧作答：“23了。”
　　“呀比小荷还小呢，小荷过完生日25了。”
　　苏枞荷差点没把刚喝进口的粥喷出来：“我才22好不好…”
　　爷爷奶奶辈计算年龄的方法：虚岁加四舍五入。
　　所以最极端的情况是，一个刚过完24周岁生日的人到他们嘴里可能就直接变成30岁的大龄青年了。
　　“小伙子是哪里人啊？”没等苏枞荷澄清，苏奶奶已经继续开始调查户口了。
　　“老家在G市。”
　　“呀，那离我们这边挺远的啊…”
　　苏枞荷的父母都在H市当律师，以后苏枞荷也会留在H市派出所工作，H市将会是他们的经常居住地。
　　方锐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他的表情变得很郑重，声音沉稳而有力：“但是我以后也会一直在H市。在H市工作、生活还有成家。”最后两个字说完，方锐的眼睛里全是苏枞荷的倒影。
　　两个老人家会心一笑：这小伙子不错。
　　苏世坞法官：呵，没领证之前说的话都没有法律效力。
　　和市中心不一样，苏枞荷的爷爷奶奶住在郊区的乡下，是一个S市少有的空气清新、风景怡人的地方。
　　吃完早饭之后苏枞荷便拉着方锐出去散步。
　　蜿蜒的乡间小道，一边是成列的树木，一边是成亩的稻田，缓缓东升的太阳红得像咸蛋黄，一路上还能听到夏蝉的声音。
　　好美，比乡村黄昏那副地图还美。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安静长大的苏枞荷，就像这个村落里的一个天然纪念品，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方锐的心神微微一荡，蓦地停下来牵住身边正在甜笑着的人的手，漆黑的双眸浮起淡淡光亮：“苏枞荷，我爱你。”
　　猝不及防。
　　苏枞荷呆呆地看着他：什么情况，我要怎么回啊？
　　一动不动地傻站了半天，见方锐丝毫没有要继续走的意思，苏枞荷不得不开口：“那个…国际法上有个原则叫外交对等原则…”
　　嗯，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法律知识。
　　苏枞荷背得那叫一个流畅，可是有什么用呢？方锐显然没听懂，而且看他那好像要把她盯穿的眼神，根本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跳过这个话题，他在非常耐心地等一句自己能听懂的话。
　　好吧，不就是表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逃不了的苏枞荷胡乱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又用力地闭了闭眼，终于鼓足勇气对上了方锐的眼睛：“咳咳，方锐大大，你听好了。”
　　“我想说的就是，我也爱你。”
　　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不过就…就是脸烧得厉害，好久褪不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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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刑事诉讼法》，对公检法关系的正确表述应该是：分工负责，互相配合，相互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