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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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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凡想着今天徐舒应该差不多有空了。
视频过去，很快就接了。
“今天挺闲啊。”
“是啊，是还行。”徐舒笑笑，“听说放几天假。”
“是么？儿童节特别假期？”
“你还真猜对了，医院很多同事家都有小孩，院长考虑到他们工作忙，很少有时间陪孩子。”
季平凡心想：哎，徐舒舒，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儿童节已经过去了，就算医院放了，孩子还不得接着上学啊，暑假放不是最好的么？
“那你也有时间了？”
“当然，我有三天的假。”
“那你来看我吧。”季平凡不要脸地试探。
“呵呵，想我去看你了？季平凡，你真没良心嘛，你比我闲，都不来看我，我一有假，你就要我去看你？”
季平凡闻言我捂着胸口，脸上呈痛苦万分的样子，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徐舒把镜头移走了，此刻季平凡对的是那个破破的桌子。
一看那桌子，嫌弃到不行。
“你干嘛对着桌子，不好意思了？不敢面对我了？”季平凡说：“你还是对着其他地方吧，我见不得那桌子。”
“没，只是太过惊讶。”徐舒把镜头转换到了房间里。
大概刚才坐在桌子边，现在进了房间。
“惊讶我如此优秀的文学功底？这个还是不要惊讶了，本人一向如此，你们这种没有文化底蕴的人没法理解。”
徐舒忍不住笑了，“没，我是惊讶你的脸皮之厚，有点恶心到了。”
“什么？徐舒舒，你居然嫌我恶心，你死定了，要真说恶心，你那桌子才恶心。”
“这跟我的桌子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没看见那桌子上那么个大洞吗？”季平凡不光说，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吃饭的时候不嫌堵得慌吗？”
“本人心胸远大，一向如此，你们这种没有心胸的人没法理解。”
“哎，不是，徐舒舒，你……”季平凡笑笑，“算了，没办法形容。”
“不是，徐舒，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脸皮厚的啊，你那脸皮才是十年如一日放磨刀石上磨出来的吧，每磨一次再加点粘合剂粘制而成，至今厚度无人能及。”
“你说是就是吧，对了，我过几天去找你，你可要准备好。”
“是么？那我等着你来啊，臻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季平凡忽然想：准备好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那年少时期看过的少儿不宜的片段哗哗闪过。
不是吧？
为了保险起见，季平凡没问徐舒“准备好”是什么意思，他对徐舒脸皮的厚度有了非常深刻且准确的认知。
季平凡今天下班又碰见那大爷了。
赶上他出来摆摊。
“大爷好。”
“哎，小伙子，我刚从楼上下来呢，有人找你。”
这大爷说的挺含糊，谁找他？
“我下去他刚好上来，我看那小伙子面生得很，就多问了句。”大爷笑笑，“你猜怎么着，他说他是来找你的。”
季平凡指了指自己，“我？”
“对啊，那小伙子可清秀了，是你朋友吧？”
季平凡想：不会是徐舒那家伙吧，难以置信呐，真来了？看大爷的描述，应该是真的。
“是我朋友。”
“啊，那你那朋友做什么的啊？怎么这么白净。”
季平凡察觉到了一丝苗头，笑笑，“医生。”
大爷拍拍腿，“这医生好啊，还是医生好，一表人才，哎，他有对象了吗？”
季平凡会心一笑，随即说道：“有了，大爷，都快交往一两个月了，他跟他对象感情很好，都认识十几年了，高中那会儿就有好感呢。”
那爷爷连连点头，心想这小伙子知道得真多啊。
“这年头，长得好的男孩全都有对象了。”大爷叹道：“你快上去吧，别让你朋友久等了。”
“好的，大爷慢走。”
季平凡到家，门是开着的。
幸亏这大爷不是住他楼上，这要正好撞见徐舒开他家的门，又少不了一番解释。
季平凡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黑色的大包，又是那个包。
他就纳闷了，这包到底哪儿好看，徐舒怎么到哪儿都得背着呢。难不成这包里真的装有什么不可告人又需要随时携带的东西？
“回来了？“
“嗯，你又来了，大少爷。“季平凡歪着嘴笑，”想我了？“
“是啊是啊，想你了。“
“啧啧啧，不容易，从你嘴里冒出点实话不容易。”
“我哪句话不是实话了？”徐舒笑笑说：“你想想，我之前应该说过不少话，哪一句话是假话。”
“哦”季平凡把这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了解。”
“你一来，我的生活秩序就打乱了。”
“怎么说？”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回家除了必要的收拾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跟某人开视频啊。”
“哦，”徐舒说：“现在也可以，你要是不习惯改变，我们也可以开视频。”
在一间屋子里交流通过开视频，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季平凡笑笑，“可以啊，试试。”
徐舒连忙发了个视频过去。
“哎，徐舒舒，你有病吧。“季平凡直接挂了，”你是不是这些年学医把脑子学坏了。“
徐舒把手机丢在一边，”可能吧，还有想你也会把脑子想坏的。“
“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季平凡扶额，”你这样以前那些迷恋你的高中同学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再说哪有那么多迷恋我的，你不是更受欢迎吗？“
其实季平凡在高中受欢迎的事还是后来发生的。
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个理科小王子还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中二少年。
高一下学期很无聊，而且还开始上晚自习了。季平凡倒是对这个没什么感觉，他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面对季欢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
其他同学就不乐意了，长这么大除了初三最后冲刺阶段就没上过晚自习，尽管早已知道学校规定高一下是要上晚自习的，但真正体验的时候还是引来一片怨声载道。
徐舒和季平凡相约回家也从下午五点半变成十点。
这个点回家，依然是有人等在校门口接他，而季平凡，和徐舒分开后，就只能等公交车。
偏偏最早的也得等到十点半，季平凡得多等这半小时。
半小时，对于高中生，想搞好学习的高中生，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有时候他就直接在公交站上背书，在车上看书。
能利用起来的时间都利用了，可每逢期中期末考，他的文科成绩就没有过大幅度的提升，总还是在及格线处徘徊。
文综还好，语文英语不管学文学理都得考，特别是英语，又拉分，又难有提高。
这一度让很多老师为季平凡干着急，好不容易碰上个好苗子，就栽在这上面，可怎么好。
甚至对季平凡的关注度超过了徐舒。
一来是对徐舒比较放心，二来当老师的都知道，学习环境对学生来说很重要，季平凡一个从小镇上来的学生，跟徐舒这种从小在城市上读书的相比，基础教育简直有天壤之别。
能在有差距的条件下，追赶上对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教育这个东西看似公平，实际上还是有很多无法改变的不那么公平的地方。没法改变，只好对季平凡对一点关心。
老师们对季平凡的关心，引得班上同学也赶着热潮，对季平凡的关注比以前也更多了起来。
性子有些沉闷甚至冷漠的季平凡对这点改变还不是很能适应，他仅能适应的就是徐舒对他的热情。
有时候下课那些围在徐舒桌子边的同学也会转换目标，一些不会的题也会问问他。
季平凡对于给同学讲题没有任何抗拒感，一来二去，他才渐渐跟班里的男生熟悉起来。
这一熟悉，大家才发现凡哥才是真爷们，很多男生都开始跟着他“混“。
“凡哥，我觉得你有种‘老大’的气质。“一男生说。
另一个男生也附和道：“确实，跟你说，要是以后有什么班级矛盾，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只要喊上一声，我们都跟着你干架。”
季平凡实在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多架要打。”
他在初中真的打过架，也是班级矛盾，因为打球占场地闹出来的。
这重点高中也有架打吗？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还真就有。
像六中，惹事的不多，逃课的也不多，聚众滋事的更是一个没有，就是青春期，总有那么几个按捺不住荷尔蒙的。
隔壁十一班的一个男生在出去做操的时候趁乱摸了他们班女生的屁股。
这种猥琐行为，在那时候半大不大的少年心里，是绝对难以容忍的。
连徐舒都觉得过分。
“季平凡，你听说过那个十一班的黄宇吗？”
季平凡很是惊讶徐舒居然也会关注这种事，他不就一只会学习的五好少年吗？而且还问得那么委婉，啧啧。
“没听说过。”
“啊？”徐舒很惊讶，“不都传开了吗？”
“传开什么了？”季平凡笑笑。
徐舒这次知道他是逗他的，“没事，没事。”
“哦。”
过了一会儿，徐舒又来问。“你说班主任知道吗？”
“这事应该还没跟老班说吧。”季平法想了想，“说出去让那么多人知道也不好。”
“哎，凡哥，你有什么想法没？”上次那个说有架就找他的男生一下课就挤在徐舒和季平凡中间，两只手一只搭在季平凡身上，一只搭在徐舒身上。
季平凡转过头看他，“什么想法？”
“打一架的想法。”
“接着说。”
“等会儿放学我叫几个人，加上你们两，在厕所门口堵那个黄宇，怎么样？”
厕所门口？还叫上徐舒这个可有可无的？
季平凡看看徐舒，然后转过来对那男生说：“你确定要在厕所门口？”
“怎么了？据我观察，那家伙每次放学，都会去上次厕所。”
“你怎么知道？”季平凡和徐舒异口同声。
那同学笑笑，拍拍他们的肩，感叹道：“果然是好同桌，太默契了！”
“这件事一出来，我就时刻关注着那个叫黄宇的王八蛋。”
“这件事出来不也就一两天吗？万一他今天没去上厕所怎么办？”徐舒问。
那男生被问得愣住了，“那，那就想想别的办法。”
“直接叫他出来吧。”季平凡说。
“凡哥，你这个想法真狂野，可就是他要是不出来怎么办，十一班如果有多事的掺和呢？”那男生说：“这种揍人的事还是秘密进行比较好。”
“没事儿，直接叫他出来。”季平凡说：“放学的时候你记得把要找的那几个男生找来就行。”
那男生犹豫了一会儿说：“好的。”
“等下我们直接把他叫出来啊？”那男生走后，徐舒问：“叫在哪里比较好呢？”
“不，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用去，只要我和周天泽还有他叫的那几个男生就好。”
“为什么？”
季平凡笑笑，“你会打人吗？”
“为什么不会？多个人总会好点的。”
季平凡想了想，“那行吧，随你，既然你那么坚持。”
季平凡一下课就跑到十一班门口，把黄宇叫出来了。那逼人起初还不乐意，季平凡比他高半个头，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约你打球呢。”
“你他妈是谁啊。”
“你管我是谁，找你打个球，到底打不打？”
“我为什么偏要跟你打。“黄宇看他那样子，不像真打球的，倒像找茬的。
季平凡顿时觉得这货不仅色，还很怂。要是别人找他，他保证跟着去，越是这种态度的，越要跟着去。
怕个屁啊。
“不敢打？“
黄宇看了看他，“干嘛非得找我？“
“听说你打球厉害，讨教一下。“季平凡不知道这人打球怎么样，随便说说。
没想到那家伙脸色稍微好了点，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他弄皱的衣领，“你听谁说的？“
季平凡没想到这么误打误撞，还真他妈猜对了。
“你管得真多，那些人说的不会是假的吧，你看起来真不像打球好的。“季平凡一边说还一边上下看看。
身高一直是这位黄宇同学的痛点，“看什么呢？长得高就一定打球好吗？我倒要看看你打个什么鸟样。“
“好，走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