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64、Chapter.63

　　托尼缓了一会神，终于恢复过来，如果不是他在盔甲中，也许他并不会比布鲁沃斯的状况好多少。

　　那团雾影重新聚拢了，变得比先前更加的膨胀和高大，这次，祂甚至模拟出了一双猩红的，狭窄的长条裂缝一样的眼睛。祂增添了可怖的表象，然而那种之前大范围地笼罩在他们周围的监视感却消失了。

　　祂变虚弱了……

　　托尼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候，哈利有了动作，他手伸进了他的衣兜，取出来了一块手掌心大小的褐红色的椭圆石头。他把石头放到了地面，用了一个咒语打在那里。

　　这是回魂石，第二个死亡圣器，传说中拥有能讲死者复活的力量。

　　死神显然没有预计到出现在祂面前的东西是什么，时间过去太久了。祂从来不是真的全知全能的真的神。祂被瓶子关了上千年，祂实际上没有多少记忆，祂从出来后，一开始凭借着本能在收割生命。

　　而这效率很低，低到祂能吸收的能量非常少。祂需要的是恐惧的灵魂，而那些骤然夺去的生命没有足够的时间产生到对祂有用的程度的恐惧。远远的不够。

　　所以祂设计了一个游戏。首先，祂会先随机地选出一个幸运儿，他或者她会得到死神的偏爱，祂会告诉他们祂要做什么。祂刻意让他们看到在祂剧本上的未来，然后他们会做出反抗。

　　然而越反抗，越挣扎，越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获的。这个过程中，他们的灵魂会渐渐产生不可抑制的恐惧，哪怕他们自己的躯壳察觉不到，直到那份深刻的恐惧染黑了整个灵魂，对祂来说才是最有用的。

　　祂对祂选出来的人总是充满怜悯，祂会将他们留到最后。祂甚至允许他们在以为逃脱了祂后，过一段小小的，短暂的快乐生活。

　　然后祂会带走他们，享用祂最好的能量补充。这样培养出来了一个，比得上祂随意收割的一千条生命。

　　因为他们带来的能量足够，祂甚至非常仁慈地减少了对更多的生命的收割，祂在千年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然而，人类，永远不知感恩，不知道祂是多么宽宏大量的在对待他们。

　　祂只是需要积蓄力量，等祂足够强大后，祂也不打算对普通人多做什么，祂要完成祂的复仇。对卑劣的巫师，敢对祂下手的巫师的那些遍布世界的后裔，让他们付出代价而已。

　　这本来是一件多么轻易的事情。祂甚至没有打算牵扯多少人进来，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有超过六十亿的人口，祂只需要其中的那么少的一部分。

　　猩红细长的眼睛盯着祂身下的那些反抗祂的人类，那么就让他们也包含在内吧。祂的怜悯不会再有了。

　　祂用力量重新凝聚出巨大的镰刀，这把狰狞带着尖刺的镰刀被祂高高举起。

　　而哈利拿出来的是回魂石，当死神挥舞下镰刀，劈天盖地地朝着地面上的他们所在之地劈下来时，那块褐红色的石头变了模样。

　　令人惊叹的，在雾影镰刀－－它在碰到他们头顶的巨石山崖和高大灌木时，它们都被吞噬掉消失无踪了，而接近了底下无路可逃的人时，回魂石自动升到了半空，飞了起来，径直地冲向了那柄镰刀。

　　前所未有的喧哗的，刺耳的，可怖的，就像是万千雷霆轰鸣的尖叫呐喊骤然响彻整个世界。

　　托尼第一时间觉得耳朵剧痛无比，然后一切的声音消失了，三个巫师靠近了他，他们一起在周围设下了静音咒。可是声音是听不到了，他们依然能自发地感到一种作用在灵魂上的震动。

　　回魂石穿梭在黑压压的雾影镰刀之中，它的褐红色的色泽转变成鲜红，深红，紫红，到最后的黑红。像是吸收了那些黑暗又释放出了什么，死神终于发出了一声惊怒的吼叫。

　　白色的光团从回魂石身上涌出，那些黑雾散开了，它们……或者是他们，一个个透明的蓝色的，或许有残缺，可是能看出来是人型的幽灵出现在了黑沉沉的天空中。他们越来越多，而黑色雾影越来越少，他们每个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距离在一起堪比满月的银辉还要亮一些。

　　他们一开始在尖叫，在呼喊，在发出让所有听见这种声音都震颤的嘶鸣。然而，很快，有无数道白光冲破了厚厚的宛如实质的黑灰云层，在召唤着他们。

　　【不！！！】

　　静音咒也隔绝不了的直抵灵魂的尖锐叫声，来自于发现自己凝聚的能量正在真正的，彻底的消失，到祂不能控制，无法再回收的地方去的死神。

　　而死神，那个模拟出类人形态的雾影，祂的形象更加具体了，除了猩红狭长的眼睛，祂甚至出现了更加明确的五官和爪牙。

　　“德拉科！”哈利竭尽全力地让回魂石继续维持在半空中发挥作用，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金发男巫换下了他刚刚使用的魔杖，他把哈利在回来时塞给他的魔杖拿了出来。认他为主的接骨木魔杖，然而在战争过后他们交给了邓布利多保管。

　　有什么是最能对抗最深的黑暗－－死亡的魔法呢？必然是最代表生机勃勃的，快乐的。

　　“呼神护卫！”

　　亮到炫目的银白色光芒从那根最强大的魔杖尖端发了出来，光芒逐渐聚拢成型，是一头矫健的，年轻而美丽的牡鹿。

　　牡鹿无所畏惧地向着那个黑暗的身影冲了上去，它没有利齿，可是它的蹄子从来不是摆设，它扑到了那团想要避开它的人形雾影，狠狠地压制住了祂企图散开的雾，祂无法让自己散开跑掉。

　　“斯塔克！”德拉科对他身边的金红色身影大声喊，用完全不同于他平常维持形象的音量。

　　托尼立刻让贾维斯控制住先前装玻璃瓶的那个保险箱飞过来，箱门打开，里面那个方方正正的木头柜子，它实际上有个名字，它是曾经六年级的德拉科一整个学年的任务－－消失柜。

　　消失柜有两个，它们不管距离多远，将东西放在其中一个柜子里，都能传送到另外一个柜子中。

　　托尼粗暴地拉开了柜门，里面放置着他们先前放进去的玻璃瓶。然而不同的是，一开始放进去它就被传送到了英国，那边有好几个当代最杰出的炼金术师，他们用最快的时间修复好了它，立刻将它又送了过来。

　　托尼握住玻璃瓶，腾空飞了起来，往那个被限制住身形不能动弹的黑暗雾影冲去。

　　死神狭长猩红的眼睛裂开了，它无限扩大着，里面就像装着岩浆的地狱，就要喷射出来。然而这一切在打开了瓶口的玻璃瓶触及到祂身上时停了下来，玻璃瓶里发出了一股仅仅针对祂的巨大的吸附力，祂被迅速而完整地吸收了进去。在完全被吸收后，玻璃瓶掉到了地面，正好是一个宽敞的沙滩的沙硕里。

　　然而这并不是最后，那些黑色的雾影消失了，可是人形还在，祂，或者是他，他在缩小，黑漆漆的一团，一个黑人小男孩的身影出现了。

　　托尼眼睛一缩，小男孩往下掉落，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抓住他。而就在他快要碰到他时，小男孩整个人突然扭曲了起来，他的四肢，他的头，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拉扯，扩大着。

　　“托尼！别碰！”

　　纽特叫了一声，他跑到了他们下面，伸出魔杖，一个复杂的咒语被他念了出来。这是他在多年以来对默默然研究后研发出来的能短暂的压制住这种生物的魔法。

　　托尼收回了手，他的目光移开了，在下空寻找着什么。

　　“贾维斯，瓶子呢？”

　　“九点钟方向，距离您五百英尺。”

　　托尼向那边飞去，然而不等他过去。一道响彻了天际的轰鸣声，伴随着极端刺目的闪电光，正好落在了他要去的方向。

　　一个……大型的锤子，从天而降，落到了先前装着死神的玻璃瓶掉落的地方。

　　轰然一声，玻璃瓶破碎了，然而不仅仅是玻璃瓶，里面黑色的雾影，祂有一瞬间想要逃出，而那个锤子上附着了什么力量，祂逃不掉，祂……消散了。

　　“……这他妈什么鬼？”

　　托尼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脏话上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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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叮，雷神一套餐已到。
叮，死神走好。
叮，锤子都来了，大公主二公主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