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63、Chapter.62

　　当查莉领着艾伦他们进帐篷后，外面忽然极端地安静了下来，是德拉科给他们这里用了静音咒。然而他不知道，连声音都听不到会让人更加的恐慌。

　　艾伦突然捂住头，他还来不及坐到他旁边的床上，就直接跌坐到了地毯上。他痛苦地喘气，脑海里的景象，是铺天盖地的黑雾，要把整座他们在的岛屿都吞噬掉。

　　“艾伦！”斯凯勒恐慌地拉住了她新鲜出炉的未婚夫的胳膊，制止他不断地重击自己脑袋的行为。

　　阿什莉几人围了过去，查莉动了动脚步，她又忍不住回头看着帐篷的卷帘门，艾伦会这样，那外面……外面已经开始了吗？

　　他怎么样……他还好吗？他受伤了吗？他们能赢吗？

　　恐惧蔓延进查莉的思绪，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要不是有长袖的布料阻挡，以她此刻的力气，她的指甲肯定能把她自己的手臂抓出几个血印子。

　　而外面，战斗确实已经开始了。

　　布鲁沃斯将他玻璃瓶交到了他们带来的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柜子里，而这个柜子又被放入了一个用现在还非常稀有的纳米材料做成的太空舱中，太空舱由人工智能贾维斯控制。

　　正如布鲁沃斯所说，他一直在死□□单上面，也许是唯一一个多年以来排在第一位，却一直被迫轮空不能下手的对象。

　　在玻璃瓶离手后，不到2分钟，德拉科之前设下来的警戒屏障就发出了强烈的红光，然后消散不见。

　　“祂来了。”

　　托尼如果只是经过肉眼，他是看不见那片几乎占据大半个天边的黑雾。但是他现在面甲的材料是由德拉科提供的，本身就是为了巫师界出生的哑炮（父母双方都是巫师生下来的没有魔力的孩子），能和他们的父母一样看到同样的世界而研发出来的。

　　反正，自从伏地魔倒台后，巫师界的发展非常注重维护边缘群体的权益。

　　今天按照先前他们的气象卫星测量，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可此刻却是狂风大作，和那片靠近的黑雾一起而来。

　　在越发逼近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这里不一般的情况，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是具备自己的一定程度上意识集合，或者说是有理智的死神，那团黑雾聚拢了，形成了一个凝聚起来的雾影。

　　就像所有传说中的死神那样，披着黑色的斗篷，举着巨大的收割生命的镰刀的影子。

　　祂漂浮在半空，那张雾做的头上没有五官，最多能隐约看出他有着四肢。

　　祂的到来带着一股腐朽的，像是正在腐烂的肉，散发着浓烈的臭味。祂让他们头顶的一片天空变成了深沉的黑暗。

　　布鲁沃斯睁大着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长时间的凝视这个如影随形地威胁着他的生命的存在。祂完全没有奈翁的模样了，这不是奈翁。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弟弟，他最后的亲人也许真的早就被吞噬掉了。就像恶魔以人类灵魂为食一样，祂是死神，死神要毁掉人类的灵魂，也该是多么的轻而易举。

　　托尼不等其他人，他手甲聚能，强烈的白光带着十足的火力，射向了那团凝聚的雾影。

　　而雾影－－死神并没有躲开，祂停在那里，任由斥力炮打在祂的身上，白色的带着电光的火焰卷跑了一些雾，打出了一个空洞，可是很快空洞被附近的雾再次填满了。

　　“实验第一次，有伤害但不足够持久。”托尼在面甲下的脸上并不沮丧。

　　“人类，留下吾的祭品，吾给你们离开的机会。”

　　那个雾影竟然发出了声音？

　　而这声音……祂不是被听到的，是在脑海中直接响起的。

　　托尼的手甲都握紧了，这声音……他熟悉，这是奥巴代·斯坦的声音。他曾经全然信任过，因为奥巴代是霍华德的朋友，在托尼幼年就出现在他生命中，一路看着他长大的，在霍华德和贾维斯相继离开他后，唯一一个让他感到有父亲形象的存在。

　　托尼信任过他，然后这信任在奥巴代的野心面前一文不名。

　　而对哈利来说，这声音……如蛇一样嘶哑，是伏地魔的声音。他整个人紧绷到了极致，恨和战意完全涌了上来。

　　祂发出的是能听到的人心中最深的恐惧或者憎恨的声音。

　　“做梦。”托尼眼神冰凉一片，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南极的寒冰。

　　他双手抬起，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更加强烈的斥力炮向着死神射出，与此同时，三个巫师带着同样的默契，他们的高声念出了之前作战计划提到的咒语，一个强大的治愈型白魔法魔咒，一个加持魔力魔咒，一个死咒。

　　魔咒裹着钢铁侠发出的火力，袭击向居高临下的雾影死神。明明祂没有模拟出五官，却投下大范围的让人受到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洞窟，而被无数在这其中岩壁上隐匿的吸血蝙蝠通红的眼睛注视着的恶心感。

　　刚刚还静止不动，对托尼的攻击不屑一顾的死神这次动了起来，祂往一边迅速飘飞走。然而，托尼的这次斥力炮，有着追踪的功能，在死神停下来时，它径直贯穿了祂的凝聚出来的整个躯体。

　　雾散开了，它们甚至在被蓝色的光吞噬着。

　　他们头顶的天空的黑暗变浅了一些，褪色成了深灰。

　　然而当然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一声尖锐的轰鸣声，它不是单纯地响在人的耳边，震裂人的耳膜，它就像是在人的灵魂旁炸开。

　　活着的人不该感受到自己的灵魂的存在，可此刻无疑战斗中的人感受到了。准确来说，是他们的灵魂听到了野兽一样的痛苦的嘶吼和感受如针刺太阳穴的疼。

　　装甲里托尼神思恍然，身体软了一下，好在贾维斯不受影响，控制着装甲支撑着他。

　　扩散的黑雾摆脱了吞噬它的蓝光，它们重新凝聚成祂。

　　【人类，你们将付出代价。】

　　这次这个声音，同样是在脑海响起，可是不再是刚才那种和他们最憎恨或者恐惧的人的音色。是一种，它不是英语，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人类语言，但在它响起的时候，他们能清楚地意识到祂的意思。

　　布鲁沃斯的脸上，他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流出了鲜血。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纽特扑过去，立刻给黑人入殓师用了治愈魔咒，然而血并没有止住，直到德拉科也过来给布鲁沃斯用了一个治疗咒，涌动的血液才堪堪停下。

　　布鲁沃斯的瞳孔已经有些扩散了。没有了那个玻璃瓶，他就是个普通人，他生来就不具备魔力，他不是巫师。

　　他试图留在这里没进帐篷，是他还……他隐约的怀抱着一种不肯诉诸于口的期待，也许奈翁的意识还在。

　　可死神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布鲁沃斯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感受不到他双生的另一个灵魂了。

　　实际上他曾经和奈翁的关系也称不上有多好，奈翁总是沉默的，而母亲不让他靠近他。

　　然而奈翁是让威廉·布鲁沃斯感到还跟这个世界有所联系的唯一的存在了。

　　在小时候那次列车脱轨翻下悬崖时，威廉的额前叶受损，他其实已经感受不到情绪很多年。除了留在意识深处的他自己也无法表述出来的执着，对于奈翁的，可现在一切证明都是早就不存在的……

　　是了，他知道，母亲不爱他们，对，哪怕母亲对威廉比较好，可是他深深地感觉得到，她不爱他。她只是因为对他比对奈翁好，会让奈翁感到难受，而才这么做的。

　　他们只能自己爱自己，最多再彼此爱彼此。

　　都不复存在了。死亡总是能带走一切。

　　意识逐渐昏沉的入殓师被纽特打开帐篷扔了进去，里面的人看着他，他对那些年轻的孩子们挤出了一个笑，然后再次关上了卷帘门。魔法将帐篷锁着。

　　在卷帘被放下前，查莉看到了外面的那个金红色的高大身影，托尼在里面。而很快她的视野又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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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战斗描写无能，好难好难好难好难，卡了好久。
好想一笔带过5555明天就处理好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