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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 1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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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艾斯都已经不在了，这还不是结局吗？
商湄浑身几乎粉碎，半点都动弹不得，她只能侧着头，朝着艾斯的方向。
那个有着罗杰的黑发，露玖雀斑的男孩子就躺在不远处，脸上满是灰尘，嘴边还有血迹。但他的表情安静平和，甚至还带着笑意，仿佛还在风车镇外的参天大树下，迎着温润的风小憩一般。
艾斯……
“带战斗还没有结束呢！快把艾斯的弟弟带走，甚平！”
马尔科飞身护在已经崩溃到哭都哭不出来的路飞身边，浑身湛蓝的火焰熊熊燃烧，对上了岩浆。
“草帽小子的生命正是艾斯活着的意志，我们一定要代替艾斯好好保护他——要是让他死了就是我们白胡子海贼团的耻辱！”
哥哥……
商湄满腹酸楚，眼也不敢眨死死的盯着那边，看着马尔科被击飞，看着赤犬不依不饶的追着甚平的方向，看着老爹震怒，把赤犬摁在地上摩擦……
看着老爹的胸口被岩浆穿透，和艾斯一样。
老爹！！
不要……先离开这里老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红狗……老爹！！
可是她的喉咙早已被穿透，她的呐喊传不到老爹那里，她的焦急老爹感受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劈开了广场，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最宝贵的家人。
“还差得远呢…………”白胡子屹立于天地之间，长刀舞起便天地失色，伴随着儿子们痛苦的呐喊，挥拳朝着海军的方向一往无前。
“抱歉了小湄。”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清晰的刺耳：“我千方百计，还是让你看到了这一幕。”
不老爹……不想让我看到就回去好不好？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商湄已经看不见了，眼前都是他发动能力时刺眼的白光。她疼得心肺俱裂，绝望的天崩地裂，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才是最彻骨的惩罚——把她的无力摊开揉碎，一点点展示给她。
商湄闭上了眼睛。
耳边的声音时断时续，有人在喊什么，战斗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最让她忍不住掩住耳朵的，是老爹的喘息和闷哼。
“就这样一口气结束他吧，老爹！”
可是老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啊——他的血肉，骨骼，甚至神经血管，一分一毫都在叫嚣着倒下，倒下。
老爹…………
子弹自枪膛里射出，穿透身躯。白胡子竭力站着，伤痕累累，顶天立地。
“ONE PIECE是真实存在的！！”
海贼居然对财宝没有兴趣……你到底想要什么，纽盖特？
我从小就有个想要的东西。
说来听听啊。
家人。
这一生，真是漫长啊……马尔科，艾斯，乔兹，萨奇，比斯塔，布拉曼克，还有许许多多的真心把他当老爹看待的儿子们——真是美好的航海之旅啊。
我到此为止了，谢谢你们，永别了，儿子们。
还有他的小女儿……小湄……原本终有一别的，不想居然已这么惨烈这么狼狈的姿势站在了这里，真是抱歉啦。
只是——
终其一生，他找到了家人，坦荡的面对风雨，即使离开，也能挺起胸膛无畏的面对。
虽九死其犹未悔。
商湄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徒劳的盯着他被吹走外套露出的刺着白胡子海贼团的背。
背上干干净净，一点伤痕都没有。
老爹……
“准备离开。介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优先转移到下一时空里适合修复的地方。”
“另外，我们也要说再见了，商湄。希望不要有机会再遇见你了。”
商湄眼前一黑。
她沉在自己最深的意识里，把自己蜷成一团，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结束吗？
艾斯死了，老爹也死了。她在这个时空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么不在了。
……这是真的吗？难道不是一场噩梦吗？
之前也想过离别，她会离开，时空意志会抹除所有人有关她的记忆。对他们而言她从未来过，以后继续自己的冒险。而对她，是珍藏在心底最为珍贵温暖的宝物。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泡影——他们永永远远的停留在这个时刻，再也没有以后了。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火拳艾斯，二人的离开对那个时空不过是序幕，拉过去便开启了全新的时代。而对商湄而言，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只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她抱紧自己，一字一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梦，只有梦会这么可怕这么残忍，等她睁开眼，又是全新的一天。艾斯继续跟着老爹一起冒险，她带着自己的夙愿继续穿梭一个有一个时空。
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
………………
另一边，小悠闲正跟时空意志交涉。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商湄？”
每天发发行的报纸上，正版是艾斯和白胡子死亡的消息，角落里还附带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清晰的印着商湄碎裂的身体。
“消除不掉？你什么意思……嗯，让我看什么？”
马林梵多，破败的海军总部，伤痕累累的将领们在仅存的房间里齐聚一堂，沉默着面对桌上放着放大的商湄照片。
稍远一点，香波地岛夏琪的敲诈酒吧难得关门，夏琪和雷利对着海图探讨着路飞可能出现的地方，只是手上固执得攥紧那张报纸。
再远一点，离开桥之王国的犀牛车上，罗宾强忍住表情，屏息听对面的革命军讲解顶上战争的情况。
纳马库拉岛上，布鲁克放下报纸，拨动琴弦，谱写一曲悲伤。
刚和路飞汇合，罗的潜水艇上，罗，汉考库，甚平，围在一起小心的把那张照片剪下来。
白胡子和艾斯的墓碑旁，有一个小小的石碑，用罕见的一整块蓝宝石雕刻而成，上面什么都没有。它紧紧的挨着白胡子的墓碑，宛如还靠在他怀里，受他的保护肆意的欢笑。
他们都没有提起她的名字，克制隐忍着没有为她流一滴泪，但一举一动都是对挚友，亲人的缅怀和悲伤。
小悠闲不想看了，它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就这样吧。”
这汹涌磅礴的大航海时代，不应该有商湄的名字。但她的所作所为，值得在这些人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报告我来处理，你……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海贼王时空完结。
没想到这里会写这么多。海贼王是一部史诗，其中百花齐放，每个小人物都格外的耀眼。
文笔不好，谢谢你看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