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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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28号
塔尔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遇到传闻中的救世主时竟是在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而对方的脸上更是贴满了“尴尬”二字，尤其是他脚边的那只黑猫，用那又大又圆的琥珀色眼睛嘲讽的盯着这一切。
至于她和救世主为何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相遇，还要从半个月那个月黑风高的万圣节前夜说起：
这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黑衣可跟以往的有些不同，平时走路那是步步带风，而今日却是一瘸一拐起来，等离近了，墙上的塔尔才彻底看清楚，斯内普这是腿受伤了。
“你的腿流血了！”塔尔大喊道。
“这是我的腿，我当然知道他流血了。”
斯内普的心情有点不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个人被那臭怪物咬上一口都会心情不好。
“这怎么弄的啊，看你这伤口也不像是被巨怪弄的呀。”塔尔贴近画框边缘，似是想要离斯内普更近一点去看看那伤口，紧皱眉头端详伤口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伤口落在她身上一样。
巨怪？斯内普捕捉到了话里的这一点，他办公室的画像能知道今天大厅里发生的事情，这只能是……想到这儿，斯内普立刻脑补出了一群画像汇聚在他门口嘀嘀咕咕的场景，原本想说出口的答案，想到这画面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他可不想自己被狗咬的事情传遍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斯内普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向药柜，翻找着白藓和绷带。
“你去医务室让庞弗雷夫人给你包扎一下吧。”塔尔并没有继续追问伤口的来历，而是开口关心道，“你自己不好包扎的。”
“我是个巫师，画框里待久了，你或许真把这两个字给忘了。”斯内普边说着，一边把白藓往伤口上倒，他自己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塔尔那边已经“疼的”嘶哑咧嘴起来。
“这伤口怎么看着那么像野兽的牙印啊。”作为一名医者，哪怕距离离的有些远，但也依稀能看出问题，“你该不会是去禁林，被某个魔法生物咬了吧！这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口白藓可不顶用，你得养段时间的，所以……你究竟被什么咬了呀？”
被问到的斯内普没有吭声，而是继续低着头，手里拿着魔杖控制着绷带给自己包扎。
没得到答案的塔尔心里也清楚了，当问了两遍都没用时，那便意味着这死蝙蝠不想告诉自己。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塔尔猜测着这不告诉她该不会这伤受的很丢人吧。
想到这儿，没得到答案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本该瘪着嘴的塔尔反而不怀好意的笑着盯向斯内普，啧啧啧，这一天天嘲天讽地横着走的魔药教授也有今天啊。
坐在沙发上包扎完伤口的斯内普自是感受到了这份炙热的嘲笑目光，不用看都知道画框里的那位此时生出的幸灾乐祸表情该有多生动。
这原本在回来路上想出的主意他并没有下定决心去施行，毕竟从内心深处他仍旧是不想塔尔参与其中，但看今天这模样，行了，他不好过，他的画像也休想好过。
“这段时间，调整一下你的作息规律。”
“啊？什么意思？”塔尔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需要你晚上帮我去盯一个人的行动。”
“一个人的行动……”
这便是她半夜不睡觉站在走廊画像里的起因：盯一个人……
那个人名字叫奇洛，说话磕磕巴巴，脑袋上还裹着一大堆布，这人来魔药办公室借过东西，塔尔对他很有印象。
但至于为什么盯着他的行动，斯内普并没有明说，不过看他的脸色，好像这事还挺重要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塔尔倒还真盯出来了点问题，这个奇洛天天晚上不好好睡觉，老是喜欢在城堡里乱逛。
这不，今天斯内普便跟随着塔尔的汇报去那儿堵人去了。
站在走廊的画像里，望着空旷的走廊，塔尔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也不知道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没完成，完成了回去睡觉吧，早上又睡多了……哪怕是身旁着画像的主人打出的鼾声已经震天响了，塔尔仍旧没有丝毫的困意，只是在这儿晃晃荡荡等着斯内普回来。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猫叫打破了咕噜满天的氛围。
“猫？”又一声后，塔尔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该不会是麦格教授也躲在暗处吧……
……麦格教授应该没这个癖好，塔尔很快便否定了这一点。最好的解释就是，这猫估计是哪个学生的宠物，跑丢了在走廊里晃荡。
这种事情也常出现，所以塔尔并没有在意，然而让她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则是那只猫一跃跳到窗台，静静地坐在那里，琥珀色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便牢牢的盯住了塔尔。
这一盯，让塔尔心里不禁发毛，这大半夜的，一只长着奇怪颜色眼睛的黑猫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着还特有灵性，该不会真是个阿尼马格斯吧？那他潜进霍格沃茨究竟是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塔尔轻轻的挪着小碎步靠近着画像的主人伯爵先生，然后伸出小拇指想戳醒他，但是不论怎么使劲，这伯爵先生的鼾声仍旧如惊雷一样响彻着整个走廊。
行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塔尔认命的想道。
正当她考虑着是要敌不动我不动，还是率先出击开口质问，反正就是跟这只猫在脑海里斗智斗勇的时候，只见那猫“喵”的叫了一声，然后便是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而在越下的那一瞬间，它的爪子似乎扯落了什么一样，与其落地的同时，一个穿着葛莱芬多校服，带着圆框眼镜的男孩便被完整的暴露在了空气中，而他的隐身斗篷，正软踏踏的踩在猫爪之下。
确定这猫不是麦格教授？
男孩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夜游时会碰到这种事情，责怪的看了一眼黑猫后，便赶忙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巡逻的老师看见自己，便弯腰要去捡滑落到地上的隐身斗篷。
挂在墙上目睹了一切的塔尔，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地上那块能让人隐身的斗篷，这料子质地，以及刚刚的隐身效果，这怕不是一件有价无市的隐身斗篷吧？她此刻怕是已经忘了自己身处在画里，直接开口问道：“这是一件隐身斗篷？怎么一个学生会有这个？”
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的后退了半步，谁让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个画像睁着眼，更不会去想到画像也会主动提这种问题。
“对不起，吓到你了，别四处看了，我在这幅画像里。”塔尔凑上前，让自己的身型放大一点，“你不知道现在是宵禁吗？你是一年级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哈利波特，是葛莱芬多一年级的学生。”
听见这个名字，塔尔倒是有些小惊讶：“你就是哈利波特？这可真是……”
这后半句塔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索性话只说了一半。她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孩，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想起的内容不是眼前的孩子曾打败了伏地魔，而是想的这孩子的母亲，那个让斯内普日日怀念的人……
斯内普是怎么形容那朵百合花的呢，好像被称为“所亏欠的人”，他就是这么跟塔尔说的，至于欠了什么，塔尔并不知道，因为开学典礼那晚他俩的谈话，除了一个“嗯”字，也就只剩下这句话了。
不知为什么，塔尔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哈利，心底竟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女士，您……好像不是这幅画的。”哈利开口打断了塔尔的思绪，他的声音小小的，生怕打扰到旁边睡觉的伯爵。
“我的确不是这幅画像上的，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偷溜出来的学生。”塔尔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在监督奇洛，“波特先生，你应该在你的床上，而不是在这个黑漆漆的走廊里闲逛，不要以为现在是圣诞假期你就能为所欲为！”
说这段话的时候，塔尔简直希望斯内普就站在她身边，看看她这难以掩盖住的天赋！当教授的天赋！
刚入学也就半个月的哈利，夜游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今晚这一次，怕是把普通学生这七年都未必能遇全的事情都遇到了，比如那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猫，还有如今蹲坐在一旁正闻他袍角的黑猫，以及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画像，这么一对比，这只纯种的葛莱芬多小狮子，突然觉得被窝也挺幸福。
“我现在就回葛莱芬多塔楼，请你不要告诉值夜的教授，葛莱芬多不能再扣分了。”
画像里的塔尔环抱着胳膊，挑着眉，故意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她就是想吓一吓哈利，让他知道夜游容易出危险，并没有真打算告诉斯内普，毕竟斯内普对这个孩子是个什么奇怪态度，她可是清楚的。
“呃，这个嘛……”塔尔本想犹犹豫豫的拖点长音，但奈何这音还没拖起来，就被一声猫叫给打断了。
只见那只黑猫似乎是闻腻了哈利的袍角，抬脚离开了那件散落在地的隐身斗篷，左右摆了下尾巴，卯足力跳上了窗台，继续像刚刚那样半爬着盯着塔尔。
看着地上那件隐身斗篷，塔尔才想起来刚刚她所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于是便又问了一遍：“你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隐身斗篷呢？”
哈利思考了片刻，简略的答道：“是我的圣诞礼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被你用来夜游？”
一时间哈利也哑口无言：“对不起女士，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那便记住你的保证，这回先放过你，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快回塔楼吧，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您女士，对了，我还没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哪幅画像的。”
“哦，我叫塔尔·塔罗斯，是……”这话还没说完呢，被训练出来异常警觉的耳朵便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于是赶忙提醒道，“来人了！快披上！”
得到提醒的哈利也是先惊了一下，然后便手忙脚乱的披上隐身斗篷，刚把自己照上，就看见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个跟黑影一般的男人——斯内普。
“你在跟谁说话？”虽然内容没听清楚，但是斯内普能确认，塔尔刚刚绝对在跟谁说话。
“啊，我在跟猫交流呢。”
猫？斯内普眯起眼睛怀疑的看了看塔尔，又转头盯向那只缩在阴影里与他对视的黑猫。
这猫是学生走丢的宠物猫吗？他不敢确定，而且在于这猫的对视中，斯内普总有一种不舒适感，他小心的从袖筒里弹出魔杖，直接冲着黑猫便施了一个阿尼马格斯反咒。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他收起魔杖，也不再看向塔尔了，而是直直的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句：“对你来说，逗猫竟然比补觉重要，我对你的认知又重新刷新了。”
“我这不是等你等得无聊嘛。”塔尔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见的音量嘟囔道。
虽说是带着点小小的埋怨，但是塔尔的脚步却格外自觉的跟着斯内普的步伐穿到下一个画框。
只不过走了两步后，才回头望向刚刚的地方，看来她也不用跟哈利解释她是哪的画像了，那小狮子可不傻。
至于那猫，等塔尔回头的那一刻，它便已经消失不见了，或许是跑到哪去了吧，塔尔这么想道。不过那猫的眼睛之所以能给带给她一种诡异感，好像是因为她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在哪里呢？
或许是在她成为画像之前吧……
如若今日塔尔能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双眼睛，或者斯内普看出异常便捉住，那往后的纷争恐怕也不会提前这么多年。不过是谁都没预料到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