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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穿越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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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穿越者,
我,
路人甲的生活很苦【屏蔽】——
人生呐,
就是这么cd,就是这么的,不如意!
遥想当年,看了本无限小说就以为自己能够神勇无敌了。
天真,太天真了。
在点击第一个选项后他才发现这个走向不一样,
他居然是魂穿!
唉:-(
魂穿后还失了会忆,之后又接收到了身体的记忆好不容易糊弄了林府的人和一大堆不明生物(一大堆不明生物疑惑脸——???)
现在,现在,谁又能想到是这个情况?早知道他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社畜生活好了,
古代太伤人了,
我要回现代。
想着想着,
路人甲双眼含泪,舌头一舔,
很是苦涩。
“呸呸呸!”
“简直就是铁窗泪啊——”
“咕噜咕噜——啪”
手中的毛笔无意识地从桌案上滚落下来,
笔毛上的墨汁溅落开来,
很是欢快地朝四周飞射开,
很,很是不巧地,
一滴落在了一个路人甲不想招惹的人身上,
“不要哇——不要哇——”
路人甲在内心疯狂地摇头,
可是现实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被声音惊扰的胡不咕刚推开房门,就察觉到脸上的冰凉,
右手往脸上摸了摸,
轻点,
眼往指尖一瞥,
黑黑的,
再向前方看去,
傻坐在案前的路人甲,以及,
安静在躺在地上的毛笔。
“我勒个去,这【屏蔽】玩意!”
胡不咕立即口吐芬芳。
“我警告你,你给我好好写,写不好就不给饭吃。”
“不要想着我是你老板就能好好对待你,我可是不留情面的,很铁面无私的我。”
忍着想要爆发路人甲的心,胡不咕只得按上头吩咐的话发出了红牌警告。
“嘁——你当我真的怕你啊。何况我就在你那里干了几天的活,之后就被你给卖了……简直了你这个人,简直了……”
看着胡不咕关上门,路人甲怂怂地嘟囔着,
“嘭!”
伴随着暴力关门声的是路人甲的嘟嘟囔囔,“我,我才不怕你们这群古人呢。”
说是这么说,
可他依旧是害怕的,
不是说古人很好糊弄的吗?
咋到了他这里,
连“宿慧”都不信啊!
不是说他是个鬼才来着吗,皇帝太精了,而且居然叫赢帝,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朝代,看来是架空历史了。
这儿,
他还回得去吗?
咋滴就能被人发现呢,
他就搞不明白了。
搞不明白依旧搞不明白,为了能够吃饱穿暖,
他只得继续工作了,
“唉——”
捶了捶跪坐的有些麻木的腿,路人甲觉得自己应该哭出来,
因为——谁腿麻谁知道。
这个时代,都能发现我了,而且还有扑克麻将,就说明是有穿越者前辈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有书桌和凳子啊!啊啊啊!
等到小腿恢复知觉,路人甲走到案前,
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支据说是御赐的毛笔。
心想:
以后就留着这毛笔给后代子孙做古董收藏吧。
接着又老老实实地回到桌案前,
这一次,
他选择侧坐,
_>`
人生无奈,
陆家叹气。
位于路人甲上方的屋顶,
正对案桌的瓦片处,
一根稻草迎风飘扬。
“一只羊,二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这个路人甲的梦话真是有意思。
蹲在屋顶负责守卫的陆武深听着屋内的声音有些无奈,
这种事,
谁也不想它发生的。
但是他们必须将这些人牢牢地控制在他们的手中,因为,想要突破禁制的不只有皇帝一人,不只一个国家啊……
“陆小将军,可要下来饮酒?”
从屋檐下走出的胡不咕对屋顶的陆武深喊到,
至于声音的音量,
呵,
屋子里的路人甲是个睡神,不管多大响动,都跟死了似的没反应。
“不了,”瞥了眼拿着两坛酒的胡不咕,陆武深淡淡地说道:
“烦请您和酒一道上来吧。”
本以为被拒的胡不咕一愣,
这个陆小将军咋这个性子呢,和路人甲一个姓不是本家吗?
哦,想起来,是堂兄弟的关系啊。
“喏,给你,”
脚尖轻点,一跃而起,将右手提着的酒坛子向陆武深扔去。“接好了啊您。”
“呼——”
散去体内酒气,
陆武深皱了皱眉,对身旁躺着看星星的胡不咕说道:
“你这酒掺了假,料不好。”
说着又顿了一下,
“下次我请你喝好酒。”
“好酒?你说我这酒掺了假?我可是酿酒的行家,你居然说我这酒假?”胡不咕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疑似睁眼说瞎话的“真眼瞎”,“没酒品的家伙,我记住你了。”
说着说着胡不咕眼睛一亮,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这酒——”
没等陆武深说完,胡不咕跳下屋顶,双手放下身后,很是愉快道:
“陆小将军下次聊,这酒的事我就算了,下次给你带漠北红里三!”
“红里三,最烈的酒啊……”陆武深站起身,望着前方月色下的人影,又低头向胡不咕离去的地方看去,只见一抹幽蓝消失在墙角。
“好复杂的几个人。”
……陆武深继续坐了下来,看向身边——
他的酒坛子呢?胡不咕什么时候拿走了他的?
这里本来有两个酒坛子,现在就剩下了一个,而且不是他那个。
眺望试图寻找酒坛的身影,等到再次回头时,却发现剩下的酒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
半晌无语。
今天的陆武深依旧在屋顶安静地守卫着路人甲呢。
坊内,
各街道围墙之上,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朝某个方向奔走着。
待到了城郊山坡处,
“喂!”
跟在后面的黑影喊道,
“请你喝酒可否赏脸?”
“……”被“请”的黑影看着那个貌似是空的酒坛子沉默了。
“胡不咕,你没病吧。”
被喊出名字的胡不咕晃了晃那个“貌似是空的”酒坛子,
“瞧,又满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不敢喝吧。”
胡不咕挑衅道,
“你的戏法挺不错的,这酒我现在也不是不能喝,只是——”
话语未尽,只为让胡不咕去推敲。
“只是个毛哦,”
“还有,
我这该叫魔术!魔术你懂吗。”
“那小子说的?”
黑影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身上还很花里胡哨地被镶嵌上了一颗红宝石。
很是漂亮地耍了个刀花后将匕首跑给胡不咕,
“给那小子,说是御赐的。”
“你怎么什么都御赐的啊。上次的匕首也是,每次都送一样的你也好意思。”胡不咕吐槽到,每次都让他转交给别人东西,次次都让他说“御赐的,你要好好收着。”
“喂,我是说真的,请你喝酒。”
“去哪?”
“去我店里。”
胡不咕的店开在了外城,离城郊不远,而且这附近有他的私宅,
黑影很清楚这些,但是——“你不带我去你的宅子坐坐?”
胡不咕耸了耸肩,直接扔掉了手里的酒坛,坛子落在地上立刻发出碎裂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宅子没什么人,你还是跟我去酒店吧。酒店还有两个伙计在呢。”
“这……有什么区别。”
“今个叫你什么?”
“路人乙吧。”
“有区别,这两个能干他们不能干的事情。”
“哈——嗨——”被老板连夜喊醒的店小二一手打着哈欠一手扶着柱子有些怨念地看着柜哥——东皈,然后满含怨气地望着主厅屋顶上坐着的两个人,“东哥,你说老板这什么毛病啊,每次都深夜带人回来,每次还都非要把我俩叫醒,老板他不是有库房的钥匙吗?你说话啊东哥,”
“东哥东哥,你倒是回我一句啊,你这样不说话我很临摹啊——”
“东皈。”东皈看了眼念念叨叨的店小二,默默地挪开了身体,
他拒绝任何人的肢体触碰,还有——
“什么?东哥,你说什么?”
“我叫东皈,”
不是东哥。
“好的,东哥。”听懂了东皈潜台词的店小二如此应答道。
“……”
跟之前那小子一样,一个叫他柜哥,一个叫他东哥。
现在那个叫柜哥的回家了,这个叫东哥什么时候准备回家?
一天天的被这哥俩烦死了。
这不,
哥哥又开口了——
“小皈啊!再给我和你大爷再拿四坛酒来,记住要拿最里面的那些!”
“好的——”
麻烦一家人,下辈子他绝对不会再来这儿了。
“他说你的酒不纯?呵呵,有趣。”路人乙拿着酒坛晃了晃,直接对口喝。“咕咚咕咚咕咚——”
“喝你的酒吧,我看他在齐楚那块儿喝的都是假酒。我说,”
“你的生意不是做到那了吗,怎么他还喝的假酒?”
“你不知道军中不得饮酒吗?那边酒生意不好做,江湖人士不得撒野之地,两军对擂营地,酒乃是大忌。”
“……也是。”
“好久没回去了啊……”胡不咕仰头望着已经到了头顶的月亮,道:
“听说你明日要去江南阳城,找谁?要我找个人陪你吗?”
“找一个,姓江的人。”放下酒坛,准备离开的路人乙留下了这么一句,“能找人陪我就最好不过了,我还怕孤单一人呢。”
“谢了。”
“……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