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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特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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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的埃利奥诺拉看来，面前的男人是个风度出众的年长绅士——长的还有点像科林.费斯。沙金色头发下是睿智温和的蓝眼睛，萨维尔街的手工西装上还带着清淡的香水气味儿——克拉拉.摩根的男士香水，是雪松，薄荷，午后雨水的味道。但恶魔的埃利奥诺拉看来，这男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鬼，至少有五十，不，至少是一百个人在他手下丧命。
埃利奥诺拉才不相信他自称的退役特工的说法，哪个退役三五年的特工手上还有三天前的新鲜‘血迹’啊？新死魂灵的怨念还没消散呢。
她坚持吃了好几周叔叔送的“药”，那些水晶一样的‘糖果’给了她超越凡俗的力量——嗅觉，听觉，听觉的数倍增长，更加可怕的力气（她现在可以用两根手指捏碎核桃了），还有隐隐约约看见死灵与灵狱簿（limbo）［注1］的能力。
虽然这能力时灵时不灵的，但显然现在很灵验。
在她的感知里，那些新死的死魂灵还未堕入地狱边缘，仍旧缠绕在杀人者的身旁——但人类幽灵的能力微乎其微，只要被太阳一晒就消散了，对‘蝴蝶’特工先生造成不了什么太大影响，最多是让他的肩膀，手腕痛几天。
埃利奥诺拉直直的盯着特工看的目光引起了安妮的注意，她已经愉快的打算签字了，现在正在等彼得把安保合约打印好送过来。
“怎么了？利欧？”
安妮小声问她，埃利奥诺拉的目光有点可怕，冰凉又锐利，看起来像一把剑。
“呃，不，安妮，我只是有点饿了。”她转头对安妮笑了一下，从点心架里找了一颗牛奶糖剥开。
“好吧？你觉得怎么样？我要签合约了？”安妮问到。
“当然，当然，你干嘛不现在去拿合约？彼得有点慢啊。”
安妮高高扬起一边眉毛——她太了解埃利奥诺拉了，这几乎是明示着：
‘嗨，姐们儿这事儿有鬼!’
“我是说......我想单独和巴德福莱盖先生聊聊，可以吗？”埃利奥诺拉把塞进嘴里的牛奶糖快速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下去。
安妮在尽力保护她不在世俗事务上消耗才华，而她也希望保护安妮隔绝在世界的阴暗面之外，有些事安妮不必知道。
“你确定？”
“我保证。”
“好吧，我同意了。巴德福莱盖先生，还要麻烦您稍等一会儿，我去拿合约。”安妮对年长的绅士露出商业化的笑容——她的态度变得不那么热情，而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这点。
“当然可以。静候佳音，波拉肯女士。”
至于你——做你想做的，但，别出什么幺蛾子。安妮用眼神暗示埃利奥诺拉，然后关上会客室的玻璃门。
“曼图阿小姐，请问——”
对方换了个坐姿，微笑着向埃利奥诺拉提问，大概他也对埃利奥诺拉要求单独会面这件事觉得好奇。
“嘘别说话，我问你答。”幽深的蓝色光芒从她眼中游曳而过，埃利奥诺拉放下茶杯，打断了他的话。
对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而无神了。
“名字。”
“......哈利，哈利.哈特。”起初特工的意志还能稍微抗衡一下，但随着魔力的注入他的自我意识完全被压制了。
“身份。”
“kings/man特工，代号‘加拉哈德。’”
“目的。”
“成为安妮.波拉肯和埃利奥诺拉.达.曼图阿的保镖，进入lvmh会场。”
“进入之后的下一步呢？”
“找到LV高管佩尼诗.杜兰多和德国地下银行勾结，洗/钱的资料。”
原来真有人会和黑/手/党/勾结？她还以为这是个时尚圈内的传言呢，难怪这次lvmh大赛的入场那么严格。［注2］
“雇主是谁？”
“我为国家工作，没有雇主，隶属于国家安全总局。”
“会伤害安妮，［Helen］或是埃利奥诺拉吗？”
“.....不会，我们不会伤害任何普通民众。”
对方乖乖回答，差不多把自己的底细吐露的一干二净。
“......好吧，记住你的话，不会伤害安妮或者［Helen］，埃利奥诺拉。”她重复了一遍，利用魔力在对方的心灵上加深记忆。
对方重复了一遍。
“忘记刚才的事，你只是恍惚了一下，哈特先生。”埃利奥诺拉往两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红茶。
至少要在安妮面前做出一副他们俩“闲谈甚欢”的模样来。
她打了个响指，结束了暗示的催眠状态。
安妮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是的，两个人，客人和埃利奥诺拉都在，甚至言谈甚欢。两个人已经开始讨论刘易斯赋予渡渡鸟和睡鼠的象征意义了，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埃利奥诺拉气走客人，埃利奥诺拉暴打客人，埃利奥诺拉抄起椅子像《美国精神病人》里一样狂暴砸门的场景。
埃利奥诺拉甚至还很有兴致的一边咀嚼着糖果一边用手指捻着花瓶里的雪光花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魔也会二次发/育，她最近常常觉得自己身上有股硝石味儿，因此要求内尔在她常待的几个地方都放上大量香味浓郁的花。
真不可思议，她终于成熟懂事意识到我的苦心了？
安妮瞟了一眼埃利奥诺拉，直到蝴蝶先生——或者说哈利.哈特，在合约上签字时安妮还保持着这种诡异骄傲的心态，仿佛自家无理取闹的傻儿子终于有一天学会了不仗势欺人。
......
和她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kings/man］总部的魔法师，骑士们的智脑，可靠的后援——梅林。
15分钟前电脑显示外勤中的加拉哈德脑电波诡异的跳动了一下，之后波动恢复平稳。但为求安心，梅林还是打开了哈利眼镜上的同步摄像功能——毕竟哈利已经失忆过一次了，谁也不希望再来一次，尤其是蛋仔，上次哈利的死讯几乎击垮了他，哈利如果再出一次状况，可能艾格西会真的崩溃的。
然后梅林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审讯”哈利，而哈利对她有问必答，几乎把老底都抖落出来了。
不要说!——不要说——哈利!
梅林的内心在尖叫，他的手开始颤抖，马克杯又毁了一个。这次白色的马克杯和热茶一起倒在了地毯上，还滚了两圈。
她——埃利奥诺拉.达.曼图阿绝对是个女巫或者变种人，梅林皱起眉头，给还在英国境内的骑士们发送消息，召集没有任务的外勤回来。
所幸埃利奥诺拉问的不多，没有涉及kings/man的核心机密，不然梅林可能会瞬间爆炸给她看——就像v—day那天一样。
看哈利那个温柔亲切，有问必答的模样，梅林怀疑要是女孩问哈利［kings/man］的总部位置，说不定哈利甚至会亲自开车送她过来呢。到时候［kings/man］就会成为mi5，mi6，CIA这些特工组织间一个巨大的笑柄——被自家首领出卖的特工组织？这简直比被冬日战士背叛的九头蛇还好笑。
屏幕突然变黑了——是哈利 ，哈利本人在埃利奥诺拉下达了‘忘记这件事’的指令后，谨慎的检查了自己的镜，腕表，戒指。然后在发现眼镜自动打开了摄像功能后毫不犹豫的销毁并删除。
该死!——梅林捂住脸，这下连证据都没了！
要是哈利在平时的任务里也这么谨慎就好了!
——如果哈利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抓起自己这位认识了三十年的老朋友使劲摇领子。
“蛋仔——快醒醒!哈利要被人拐跑了!”梅林抓起电话打给凌晨三点才下火车的小加拉哈德——艾格西昨天刚从埃塞尔比亚的火车上下来，现在正搂着J/B二世在床上酣睡呢，梅林的电话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什么？!哈利!哈利又丢了？!
［注1］灵狱簿：limbo，基督教概念，并非创作。
［注2］在零几年的时候时尚圈有一种疯狂流传的传言，据说有公司和□□勾结利用奢侈品行业洗/钱，后来被证实是无稽之谈。
作者有话要说： 暗示术这个法术我是根据dnd的‘催眠术’和‘魅/惑/人类’来写得，具体效果在两者之间，远大于戏法催眠术，因为怕设计版/权啥的问题选择了‘暗示’这个不伦不类的翻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