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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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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请、你、出、去。”
有栖川枫示范了何谓笑着翻脸，把黏在她旁边的三日月宗近轰出去了。
这大野狼先生想做什么有栖川枫很清楚，无非就是要她今天给“礼物”。哪有要寿星给礼物的，这老不羞！
有栖川枫回来的隔日，眼睛哭到发肿变成两粒核桃还没消肿的她没时间休息，就算今天是生日＆七夕也还是得仔细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重看过一遍，怎么说也得检查有没有被遗漏的后续问题。
而且仁乃也正式召集了所有拥有净化能力的神职人员与审神者，有栖川枫看到这项公文时连报名都省了，上面直接登了她的名字，不过已从“有栖川”被改成更津津乐道的“爱丽丝”。
绫濑红叶的发音不标准加上先前长期无法说话念不出复杂的有栖川，有栖川枫也应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她直接改了代号成为爱丽丝……虽然二十四岁还叫爱丽丝很羞耻。
今天是七月七日，有栖川枫的生日。当然实际上有栖川枫真正的生日并非这一天，不过已不再是绫濑红叶的她仍是以哥哥定下的日期视为她的生日。
本来很坚持要办生日派对的所有刃在有栖川枫的解释这才妥协另外约了别的时间，但今天他们还是给有栖川枫做了生日蛋糕，希望她至少能准时享用到这份暖洋洋的心意。
有栖川枫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妥协也来自于想好好的选礼物送她，虽然疑惑怎么有时突然少了几个人但她也没有心力去注意。
只是赶走了一名三日月宗近还不够，妨碍有栖川枫作业的另有他人，为数还不少。
“小枫。”
“枫。”
看碍事的三日月宗近被轰走，其他人自动补位、不，是争抢位置。
“不要这样黏着我！这样我做不了事！”
刚吃完爱心生日蛋糕的有栖川枫决定净空房间。
还在懊恼昨天情绪失控嚎啕大哭没了可靠形象的有栖川枫暴起，轰走了一房间想跟她亲近的刀剑男士，但被轰出去的所有刃都飘出了樱吹雪，摆明不怕她这只总会用演技遮掩害羞的纸老虎。
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可有栖川枫还是忙不过来，刀剑男士们倒也不是全闲着的，他们也有打算。
尽管被显现清醒以来从未筹办过这样的活动，可莺丸的提醒倒是勾起大包平的兴趣……能让三日月宗近吃下败绩的好事大包平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
发现有孩儿蠢蠢欲动，小乌丸这回也不阻止，确实是该让这阵子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孩儿们放松一下了，即便这个放松会致使某个必然的结果发生。
小乌丸心情有些复杂，加入了被嫌碍事而没有去帮忙的莺丸的泡茶行列中，正在享受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悠哉时光。
勉强把手边工作告一个段落，需要使用在线公文系统的工作倒是还算少的，真正让人忙碌起来的是时之政府的全面重新编组。
那二百余名被查办的人员罪证确凿，集体下台一鞠躬后，时之政府内部除了本来就与绫濑仁乃抱持相同看法的一部份组织成员，跟先前一比竟然只剩两三只小猫，这等同全根蛀烂的程度又让天皇与总理大臣再次为橘氏与藤原氏的滔天大罪持续震怒，现在人人都盯着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人还敢踏上如同藤原理世──锒铛入狱，还没正式定罪但肯定是死刑──的后尘。
绫濑仁乃在最短时间内被紧急指派成为时之政府新任领导者，发现她与下属忙到一个个都要吐血，上级又速速派了好几位品德廉洁的高阶军官与行政官过来协助，这才没有让她上任短短几天就因过劳而入院的悲惨结果发生。
然而牵一发动全身，勉强搞定组织编制后，绫濑仁乃还是一个头两个大，藤原理世留下来的烂摊子多到不胜枚举──所有一开始就遭受植入错误概念的狐之助要用修正过的召唤术式再一次召唤、换发给所有审神者，幸好这可以利用系统协助处理，且审神者们大部分都有足够的灵力能自行重新召唤狐之助，要严格执行的部分是确实销毁原本的问题狐之助。
还有那篇公文，也就是有栖川枫要正式前往时之政府的主因──为“灵力微化系统”进行净化。
净化结束后，意外被弄假成真的这场战争才能转往真正结束的道路。不光现有的刀剑付丧神会解除限制，溯行军身上的限制也会解除，换言之这场战争现在才是正式的踏入了第二步，尽管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
进行改革后的时之政府仍然需要一段时间让这场战争正式划下句号。
心中百感交集，有栖川枫仍是收敛心绪稍微上妆，选了一顶咖啡色短马尾假发搭配轻便的外出服，让喵之助转告毛茸茸社团她要赶去协助，就匆匆赶往时之政府去找快要发疯的绫濑仁乃。
然而忙过头的有栖川枫忘了一件事：喵之助还在和鹤丸国永进行第二轮的“亲近活动”。
非但忘了要替妈妈转达消息，一看见来找有栖川枫的鹤丸国永就双眼发出骇人绿光的喵之助再次和鹤丸国永“玩”起了你追我跑，弄得一看有栖川枫又不见的刀剑男士们又开始疯狂找人……
压根没想到会出意外的有栖川枫来到了时之政府外。
时之政府的大楼外，许多人在慰灵碑前送上了鲜花，祭拜被利益牺牲的绫濑仁和……也有刚换发完狐之助的审神者们还没离开，想找到某个特定的同事。
“爱丽丝小姐？爱丽丝小姐？”有的审神者直接呼唤。
更多的是找了又找，确定没有看到相符特征只好放弃的。“没有见到爱丽丝……好可惜。”
见状，变装过的有栖川枫松了一口气，趁着还没被眼尖的人发现引起注意时给绫濑仁乃拨了一通电话让人来带她上去，这才躲过了想寻找“爱丽丝”的审神者们，来到灵力微化系统所在的楼层。
平时被封锁的楼层正式开放给所有参与净化的人员进入，没有时间管制，也拆除了之前藤原一派为了预防事迹败露而留下的伪装，呈现出灵力微化装置之下那漆黑扭曲的根源。
甫踏入这层楼，有栖川枫就清楚感应到了与任何溯行军都无法相比的强烈怨念，尽管已有许多审神者或神职人员在现场协助净化，这满溢着牺牲者们遗留下来的悲伤与恨意的空间仍是教人连呼吸都感到庞大压力。
她的颊边流下涔涔冷汗。
“枫。”绫濑仁乃担心的看着有栖川枫。意外直面过这些怨念的绫濑仁乃早就有心理准备，有栖川枫却是初次真正接触这深不见底的凄厉怨气，所以绫濑仁乃仍然在百忙中硬挤出时间陪着有栖川枫前来，就怕她一看到这情况会动用所有灵力导致她自己再次倒下。
“我没事，仁乃，我会适当的进行到一段落就回本丸休息。”有栖川枫摇摇头。“我明白妳会担心我，更明白本丸的大家和她……也会担心。”
默默的站在人群之中进行净化的还有一位，那便是绫濑睦月。
“那我回去了，有任何事立刻找我。”点点头，看见有栖川枫已不再强烈排斥绫濑睦月，绫濑仁乃便也放心了。
虽然绫濑仁乃明白她们能做到同处一个空间就是极限，可比起永远不再相见，绫濑仁乃已不再强求。
在上一次的电视台特辑中，陪同绫濑红叶前来录像的绫濑睦月被作为罪证搜罗的特殊环节进行了诅咒解除，纵然这个环节的争议性让电视台受到了道德方面的抨击，却也证实了绫濑睦月身上确确实实存在来自于藤原氏的诅咒。
只要人平安便好。
看着这两人各自站在人群中的遥遥两端默默为无辜的受害者们净化、祈福，绫濑仁乃回了办公室继续忙碌……并没能这么做，她接到了紧急来电。
压根不晓得又生事端的有栖川枫早就把手机关静音连震动都没开，所有来电与讯息全部都没能传到她这里，而她这一净化就用掉了四个小时，中间连休息都没有。
不能再使用灵力了。感到疲惫的有栖川枫停下初次的净化，眼见这些怨气确实有些微好转，然而毕竟杯水车薪，心知要让诅咒彻底解除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和所有志愿者一起走下去。
现场还留下的志愿者早就换了好几轮，绫濑睦月也早已离去。在原地稍坐片刻恢复体力，有栖川枫才离开楼层。
抵达一楼后她从窗外景色看到时间已是晚上，来到休息区找了地方坐下小憩，疲累的她才刚坐好就被袭卷而来的强烈困意吓了一跳，赶紧撑开眼皮打算先回本丸，万一就这样睡下去，就算让喵之助留了讯息还是会让大家担心的。
根本不知道喵之助只记罐罐不记嘱托，有栖川枫才走出时之政府，就遇见了等在外头的三日月宗近。
毋须询问，有栖川枫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属于她的三日月宗近。倒不是因为三日月戴着之前买给他的、和他原先的发饰相似却换成了枫叶造型的发饰，就只因他是三日月。
属于她有栖川枫的三日月宗近──前几天独处时，她会想起家人们、朋友们，还有还不太熟悉的新家人们，最会趁着空隙钻进她心里的，却是三日月宗近。
有时有栖川枫会觉得他们俩很相似，在只关注对方、为对方着想却把自己摆在后面这层面上相似过头，神似得让她懊恼，让她……心甘情愿。
可这样是不行的，三日月。结婚证书可不能算是赔罪礼，三日月那本居心不良的惩罚纪录簿她希望能少用就少用，要让他乖一点──为此，有栖川枫在回归本丸前好好想过了，那就是告诉三日月的同时也要给他补上“后手”。
“你认得我呢，就算是这个样子。”
改变了声线，有栖川枫向毫不犹豫朝她走来的三日月宗近弯起了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笑颜，为经过层层伪装后还是能被三日月宗近一眼认出而笑。
任凭三日月宗近牵起她的手，有栖川枫在三日月宗近只映满了她的一双月色之中看见掩饰疲惫的她自己，“三日月，你的手很凉，等了很久对不对？没有收到喵之助的留言吗？”难得放纵，她靠上三日月宗近的肩，任三日月宗近把她藏进怀里。
“嘛，枫不妨现在打开手机看看。”三日月宗近放慢步调缓慢走着，这半天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踏实了。
看到无数则未接来电显示与未读讯息通知的有栖川枫有点头疼，正打算全数回复时，三日月宗近看出她的打算阻止了她。
“哈哈哈，枫这回是漏看时间了，想必累得不轻，不如假戏真做，配合枫现在的‘身分’如何？”利落的高马尾与轻便的剪裁衬衫搭裤装以明亮色系上了淡妆，看起来就像个涉世未深、开朗的女大学生。“若能有此殊荣，枫可否伴我至万屋稍作休憩？”
有栖川枫感觉空气有点热。是盛夏的原因、不，亚空间并没有季节更替的问题，维持在适宜常温的亚空间只有天气的变化……她决定认为是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让空气不太流通，绝对不是因为心脏跳得太快，绝对不是。
“好。三日月吃过晚饭了吗？”
“与其问我，这个问题该先问问枫自己呢，嗯，或许是该添上一次纪……”
“我们去吃晚餐吧！”有栖川枫一秒清醒紧急截断关键词，心中狠狠地记了猫孩子一笔。“请务必陪我！”
“哈哈哈，那是自然，走吧，枫。”
即刻屈服于搔痒痒酷刑的有栖川枫漏掉了三日月宗近眼里仅一瞬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