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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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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可以赊账吗？”
夜斗冷漠地俯视着他，揪住他的衣领一顿咆哮：“五元！才五元！这么点钱你都给不起吗？大叔我可是救了你家五个小孩哎！一个一块钱够划算了吧？现如今小本生意不好做啊你知不知道？！”
织田作之助被他晃得脑袋发晕：“我才23，还没到大叔的年纪。”
“这是重点吗？快给钱啊！！！”
站在旁边看戏的名侦探咬着棒棒糖，没忍住噗嗤一笑，说：“喂，手心冒汗的贫穷神，你再晃就更不可能拿到钱了。”
“才不是贫穷神嘞，我只是暂时缺钱而已！”他嘴硬又不甘地怒吼，倒也乖乖地把手松开了，“还有是谁告诉你我手心冒汗的？”
后半句声音特别小，显得格外心虚。
“那天跟在你身边的小姐姐。这回没看见她想必是已经跳槽了吧，真好。”
心窝子被扎了一刀的神明大人气得唾沫星子横飞：“好个鬼！就是你小子说什么先干活后给钱，忽悠我做白工，私吞打工人的血汗钱有意思吗？！我失去神器这件事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别把什么锅都扣到名侦探头上！”江户川乱步大声反驳，“而且打电话雇佣你的人是帽子君又不是我，人家之前明明给了钱是你自己不要的！”
夜斗用更大的声音喷回去：“我只要五日元他给我黑卡和支票本干什么？炫耀自己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身为荒霸吐了不起啊？不需要人类信仰但是信徒众多还有神社了不起啊？”
“没错！就是了不起怎么滴！可恶，羡慕死我了，他不在乎信徒和神社那还留着有屁用啊？有本事给我啊！”
“混蛋！夜斗大人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日本1.26亿人民共同的信仰的！”
在场的三个人类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与谢野晶子举手提问：“打扰一下，你刚才提到的‘荒霸吐’是什么意思？”
夜斗寻思着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于是大大咧咧地说：“哦，那个叫‘中原中也’的人类，实际上是神明荒霸吐在人间的化身。不过他的灵魂似乎有什么问题，导致人类的躯壳与神明的力量不相兼容，搞不好哪一天力量失控酿成大祸。”
“诶？”
“诶什么诶？你们不知道吗？”他保持着抓狂的动作，非常奇怪地说，“不是，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呀，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
江户川乱步收回眼镜，对着与谢野晶子和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是真的，他没说谎。”
不可思议，倘若不是眼前的神明说漏了嘴，谁又能猜到那个如骄阳般灿烂热烈的少年居然是个非人类呢？
夜斗活的时间也不短，在他的记忆里，日本的八百万神明中，那位可是彻彻底底的异端。
首先，荒霸吐来历不明，真实情况恐怕只有天照大神等顶端的神明才会知晓。
其次，荒霸吐从未经历过“死亡”。神明并不代表着永生，他们的死亡有两种，其中一种是“换代”，如果拥有足够多的信徒，神明便不会真正消失，只会一代又一代重生，但绝对不是原地满血复活，因为他们的记忆和性格都会被抹去，相当于游戏里删档重来；另一种是“消亡”，对于那些无名小神，一旦世间无人记得他们，他们便会永远消失，没有重生换代的机会。
最后，荒霸吐不需要信徒的供奉。神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脚下踩的仍是这片土地，荒神便会一直存在。虽然如此，不过正像夜斗嫉妒的那样，无欲无求的神明在青森县拥有着最虔诚的信徒和最纯粹的信仰——哪怕在当地人心里他的形象有些一言难尽。
“形象算什么？形象又不能拿来吃。”卑微的末端神明咬着手帕，流出羡慕嫉妒恨的泪水，“有信徒、有神社一切都没问题，别说跟荒霸吐雕像那样丑萌丑萌的了，哪怕把我塑造成青面獠牙的模样我也愿意啊！”
三人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好意思去打扰。织田作之助郑重地向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道了个谢，提及未来的打算时他说准备带孩子们回大阪老家去。
“给，这张卡你拿着。”江户川乱步将一张黑卡塞进他的口袋里，“帽子君托我带给你的，据说是他的私房钱，港口黑手党那边查不到消费记录，让你放心大胆地花。”
织田作之助实在是过意不去：“不了，还是还回去吧。”
与谢野晶子拍拍他的胳膊：“行了行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矫情什么呀。房子够首付吗？孩子上学问题解决了吗？一日三餐荤素搭配有保障吗？没有吧？那你是准备带着孩子们流落街头要饭吗？得，拿着吧。”
从未意识到有朝一日会险些改行去要饭的织田作之助被迫收下黑卡，打算每花一笔钱就在本子上记一笔，日后再慢慢还钱，然而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年纪轻轻身负千万债款并且至今未还清的男人无语望天。
“因为乱步先生说我活着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就没跟你讲，抱歉啊太宰。”
大庭叶藏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头顶上的触感，收拾好心情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带有几分释然与欢喜。
焉岛众二失神地看着气氛和谐的两人，自嘲地勾勾嘴角：织田作活着的世界多了一个，有什么好失望的呢？反正他俩又不是——
“你做什么？！”
织田作之助啊了一声：“刚刚见你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于是想来安慰安慰你。”说着，他继续毫无自觉地揉人家的头发，“怎么了？”
焉岛众二说：“可我们不是朋友。”
织田作之助答：“这样啊，那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吐槽安吾的发际线的那种朋友。”
背景是大庭叶藏无声的狂笑，看来可怜的社畜安吾不止一次两次惨遭损友迫害。
这个邀请很诱人，然而焉岛众二抿着嘴，沉默地拉下对方的手表示拒绝。
“啊啦，真‘酥败’呢织田作。”大庭叶藏蹦跳着搭上同位体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太宰治可不会那么轻易和别人交朋友的，请再接再厉哦！”
“诶——原来那边的太宰居然是个傲娇吗？”
？？？
慢着，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人生头一回见识到天然呆威力的某港口黑手党前首领惊呆了！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自己才不是傲娇，可惜看大作家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
看戏的大庭叶藏只觉得自己的八块腹肌都快被笑出来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的呼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喂夜斗，你不要凑到人家面前盯着看啊，这样子很变态的！”
新任神器的雪音死死抱住自家神明的腰，拼了老命把人往后扯，同时朝对面俊俏的青年和挡在青年面前的小孩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给这户人家送东西的，送完马上走人。请不要报警抓我我是无辜的，要抓就抓夜斗一个！”
“雪音你太过分了！”看见户主出来，夜斗气呼呼地扭过头，指着大门口的包裹道，“给，你的快递取来了，跑腿费五元。”
然后在对方给钱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我说，那个小鬼侦探的联系方式你有吗？就那个喜欢吃甜食，脾气很任性，总是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破案贼厉害的侦探。”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夜斗说的是横滨的大侦探江户川乱步而不是东京的基德克星江户川柯南。
“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想找他确认一下。”
确认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一个中原中也，毕竟当年的那位与眼前的这位，灵魂完全不一样啊。
等等，貌似不对。
“不应该啊，这绝对不可能！”
通过进一步比较，他终于发现哪里古怪了：眼前这位并不认识他的中原中也更加鲜活灵动，荒霸吐霸道的神力宛如晒太阳的小猫咪一般沉睡在身体里，压根瞧不出紊乱的痕迹；与之相对的，当年见到的那位黑手党干部反倒像一个仿真机器人，即便再高科技那也是假的！
明明身处大太阳底下，夜斗却如同置身于冰窖。
恍惚间，他想起曾经与谢野晶子无意间说漏嘴的“造神计划”。
——战争后期的时候形式对我们很不利，也不知道哪个高层脑子抽了提出来这个计划，结果那群疯子还真敢去涉及人体实验。
——成不成功我不清楚，应该是失败了，毕竟最后整个实验基地从内部炸了，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没有。
——不信？来来来往那边看，就那个大坑看见了吗？我们现在叫它“镭钵街”，你就告诉我这种程度的爆炸有哪个神人会活下来？
嗐，说不定还真是“神人”呢，与谢野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不会更新了……吧？
中也还是那个中也，就一个，夜斗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
话说回来，我居然不小心跳过了大纲里的三宰修罗场：）emmmm扔到四宰修罗场里好了，不愧是我，真机智。
以及，有谁还记得中也的对象是武侦宰啊？（小声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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