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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冷落的小脚原配(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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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帮我解决一下同拯救对象的上床问题。”方愈直接不客气地询问,他可以用意识同系统对话,不过一般除了诈尸般的发布任务,系统基本不怎么搭理他。
“你是我带过最矫情的一任宿主,我看你还是别干了吧!”系统干巴巴道。
“我不干那你来干吗?”方愈似笑非笑。
系统:干你凉的!
“其实你没发现李婉秋和韩琳是有相似的地方吗?李婉秋是由韩琳的一部分灵魂碎片演化而来,你顺利完成本世界的任务后,所收集的属于韩琳的灵魂碎片便来自李婉秋。”
“可以说李婉秋就是韩琳,但韩琳不全是李婉秋,这也是本系统人性化的地方,不会让宿主陷入两难的境地,所以赶紧滚吧!要干你自己干,莫挨老子。”
李婉秋见方愈迟迟不答,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深思,不由咬了下唇。
夫君再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她太放荡了,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她。
“夫君。”她咬着唇又要哭了。
方愈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婉秋,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
“我其实不太行,不是不想碰你,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忧愁。
李婉秋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心底却陡然松了口气,原来夫君不碰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是她错怪他了。过一会,她又开始担忧起来。
“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啊!”
“婉秋,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会,我怎么会嫌弃夫君。”李婉秋急道,那语速快的像是身后有人在追她一般。
“夫君不用担心,婉秋既然嫁给了夫君,这辈子便只守着夫君。”她声音坚定,倒是安慰起他来了。
方愈无声地笑了起来,他捏住了李婉秋的下巴,“骗你的还真信了。”
李婉秋眼睛瞪圆,“夫君是骗我的?”
“你试试就知道。”
轻纱晃动,红烛摇曳,方愈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到底是不是骗她的。
李婉秋第二天毫无意外地起晚了。
“柳柳,姑爷走多久了?”坐在梳妆镜前,李婉秋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了昨日夫君伟岸的身躯,不由有些羞怯。
嗨呀!她又在想些什么呢!
“姑爷破晓时分就离开了。不过少奶奶你不知道,昨儿个少爷根本没碰春喜,把她赶回去了,我今儿早见她,那脸色难看的呦,平日里仗着太太的威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柳柳嘻嘻笑道。
李婉秋也噗嗤笑了起来,她心情颇好,因此便没有像以往那样训斥她。
方愈晚上回到房里,用湿毛巾擦了脸上的热汗,长长吐了口气。
“婉秋,我过两天预备去上海谈生意。”方愈道。
李婉秋躺在摇椅上,方愈进门后她并未起身,因为知道他不喜欢人守着他伺候,不过听他这话,她还是下意识地站起了身。
眉头耷拉下来,情绪不是太高涨,“夫君预备去多长时间。”
“少则三月,长则半年一年。”方愈道。
“要去这么久?”李婉秋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和焦虑。
她好不容易把丈夫盼回来,他却又要匆匆离去,还去那么长时间,她心一时跌到谷底。
若是在没有指望的日子,哪怕丈夫一直未归,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混沌度日罢了,根本没什么分别,可是和夫君相处半月,她对他越发依赖,也越发爱恋,想到要再度和他长时间分别,她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煎熬得难过。
她不想和丈夫分开,但方愈出门是有正事要做,她不敢任性让他为自己停留。
方愈从她刚刚起身的地方坐了下去,对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所以我打算带你一起去上海,你想不想去。”
“想去,可是母亲会同意吗?”
“你只要自己愿意就好,她同不同意不重要,而且有你夫君在,她不同意也会同意。”方愈刮了下她的鼻尖。
将家里的事交代清楚后,方愈便带着李婉秋起身前往上海,随行的还有方父委派的银楼掌柜,以及李婉秋的丫鬟柳柳。
这是李婉秋头一遭出远门,她眼底满满的尽是好奇与期待,但因为是和方愈同行,倒是没什么害怕与不舍。
但因为随行有外人,她的举止是极为克制的,需要保持大家媳妇的风度。
她紧紧跟在方愈身旁,寸步不离他身。
坐上火车已是第二日的下午,她安安静静坐在方愈身旁的位置。
夜深时,蒸汽火车缓而慢地行驶在旷野中,窗外漆黑一片,隐约看到一两只萤火虫闪烁。耳边是火车轰隆的鸣响。
因为夜深了,火车车厢很安静。
李婉秋手轻轻碰了一下方愈,轻声道:“夫君,我有些内急。”
她原本是不想打扰方愈,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憋着,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方愈起身陪着李婉秋去了包厢尽头的厕所,厕所不远处的另一截火车厢头站着两个健壮的黑衣人,这两人警惕地看着方愈。
方愈往车厢里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估计是坐了什么大人物吧!
他守在厕所外头,看着窗外不断滑过的夜色,心理隐隐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要紧事,而且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重新回到位置后,方愈忽然问,“婉秋,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日是六月初九,怎么了夫君?”
“六月初九”,方愈嘴中喃喃道,“民国二十年六月初九,按公历算是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三,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上海钢铁大王陈润达乘坐列车被炸,他陡然脊背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从系统那里得到了民国历史通览的徽章,所以任何史书上有记载的事方愈都能熟知,大到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大事件,小到各地方的县志。
只是这段历史虽然不长,但内容量尤其惊人,所以只有方愈有意识地去查看,这段历史才会清清楚楚,与史料记载一字不差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钢铁大王被炸事件虽然在当时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但在整个民国历史来看,犹如沧海一粟,不值得一提,毕竟个人的生死在国家存亡面前实在太过渺小。
民国二十年六月初九,昆山到上海的铁路段上,发生了一起火车爆炸事件,死伤数十人,其中死者之一就是上海大名鼎鼎的钢铁大王。
事后调查这是一起蓄意谋杀,谋杀对象正是陈润达,而爆炸地点则埋了三十多袋炸.药。
按照火车行驶的时间,他们现在乘坐的这辆火车到达爆炸点的时间和历史上爆炸发生的时间大致是吻合的。
方愈的心沉了下去,他们现在所在的车厢就在陈润达的隔壁,如果发生爆炸,那么他们必然会受到波及,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便只能看命。
而且火车已经驶过了昆山,下一站就是上海,中途按道理已经没有经停的站。
他现在倒是可以直接跳下去,毕竟火车行驶速度缓慢,跳火车难度不算太大,但是他该用什么方式说服婉秋和刘掌柜他们和自己一起跳。
就算跳了,他们这奇怪举动事后肯定会引人注意,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刺杀陈润达的帮凶。
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思虑过后,方愈闭着眼询问道:“系统,可以允许更改历史事件吗?”
“可以的宿主,婉秋传是虚拟文字世界,同现实世界是二元对立,宿主的任何举动都不会影响现实世界历史进程,请宿主放心施为。”
从系统那里得到答案后,方愈和李婉秋叮嘱了一声,向车厢尽头走去,进了侧所,抬头四顾,忽的眼前一亮,在车沿上摸索过后,攀下来一张纸条。
“小子,滚远点,再靠近对你不客气。”黑色守卫低吼道。
“我要见陈润达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转达他,关系到我们一车人的存亡。”方愈没有挑衅两人,而是在不远处站了下来。
“有事快说”,黑衣人中的高个青年眯了下眼,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
方愈知道时间紧迫,生死攸关,所以也没卖关子,说什么一定要见陈先生,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直接道:“有人在前面路段埋下了大当量炸.药,准备置陈先生于死地。”
两个黑衣人眼神短暂交流,其中一人进了包厢,而另一人仍旧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方愈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十分钟,感受到火车似乎停了下来,他才松了口气,方家这些人算是保住了,暂时性命无虞。
半个小时后,方愈被搜查全身后,邀进了车厢。
陈润达是个有些瘦长的中年男人,眉目平和,穿着长衫,不像商人,反而像个儒士。
对方似乎并没有着急向他询问炸.药的事情,而是同他唠起了家常。
“仲卿,你是怎么知道路上埋有炸.药的。”许久过后,他话题才转回正题。
方愈心中早已备好说辞,只等这番问询,因此也不紧张,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将过去,并道:“陈先生请看,这是我在厕所发现的。”
那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前方设有炸.药,危险,速停。
“你怎么判断这纸上的内容属实,而不是他人的恶作剧,你又怎么知道车厢里坐的是我,还有怎么确定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别人?”陈润达眼睛微眯,钢铁大王的气魄自然流露出来,让人觉着有几分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历史事件就是瞎编,硬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