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剑歌》归期之城

2、夕下忘魂

　　“哇！这就是江陵城吗！果然气派啊！”李白放眼望去，一排排的红木阁楼，好生气派！阁楼形式又极具特色，挺拔高耸，直逼云霄！青石街道两旁垂柳相依，繁花正盛，叶儿正绿的起劲，一条贯穿江陵城的河流弯折的通向城南的渡口，“不愧是牧南云洲圣城！”李白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赞叹道，经过近三个月的奔波，他终于到了这江陵城。
　　江陵城，九州南部最繁华的城市，江陵临海，这边喜欢海鲜的朋友那完全可以一饱口福了，江陵城码头的东面有着一座巨大的神女雕像，雕像足有数百丈高，传闻这座神女雕像是江陵城的创始者，神女俯视着整个江陵城，就像一位母亲凝视着自己的孩子。
　　天色正午，李白放目远去，朝着城中最热闹的街区走去。
　　\"烧饼，烧饼，好吃的烧饼咯！\"
　　\"牛肉汤，最正宗的牛肉汤，嘿，客官要不要来一碗？\"
　　\"糖画咯，糖画\"
　　......
　　街上各色商铺繁多，满目琳琅，自从上次从千灯城出来后，李白倒是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市了，这一路上，他倒是在一些小地方或是山里穿梭，一来可以看看江南一带奇山秀水的风景，二来他所带银两不多，在大城里行动，花费的银两肯定要高不少，虽然姜尘前辈曾以重金馈赠，不过被李白谢绝了，不过啊，这也使得李白只剩下仅够一碗面条的钱了，看着街上散发着各色香味的美食，李白心里痒痒的，口水亦是悬在嘴边，俗话说，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不过无妨，他自有办法。
　　李白取下身上的包裹，朝着人流繁多的街口行去，繁华大街的交汇口处有着一座花坛，李白寻得花坛旁边一处稍显空旷的位子，不算很大，不过也有一丈方圆，李白席地而坐，取出包裹中的笔墨纸砚，没错，他要行他的老本行了。
　　李白的举动倒是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少年倒是没管路人，在砚台中加上少许水磨了起来，然后挥毫数笔；
　　春阳如昨日，碧树鸣黄鹂。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
　　李白泼墨自然，字体俊秀而又潇洒，引得旁人屡屡赞叹。
　　“这字竟是出自一位少年之手，难得，难得啊！”
　　“当真不错，字好，诗也好。”
　　“小哥，这字可是卖的？”一位商贾问道。
　　李白抬头浅浅一笑道：“各位要是喜欢，请自己挑选，每副三两银子。”
　　“才三两银子，”路人小声私语道。
　　“小哥，我来一幅”
　　“我也来一幅”
　　......
　　短短一会，李白十数幅字便是被人抢空了，说来也是奇怪，像李白这种在路边随便摆摊的应该是会被城管抓起来的，往昔在其它城市总是要躲着点，一旦发现异动赶紧撤，而且在其他地方，李白卖三两银子别人都嫌贵，而且买的人还少，毕竟一不是什么书法名家，二来这东西也没什么人愿意买，一天下来也卖不了两三幅，这次倒是让他有些吃惊，当然更多的还是欣喜，他自言自语道，江陵城还真是个好地方！
　　“小友字甚为俊秀，三两银子倒是有些贱卖了。”
　　李白闻声，抬头只见一位中年男子领着一位约莫一两岁的小女孩，男子身着华丽，想来是这一代的富商，李白挠挠头，笑着道：“一直都是这个价。”
　　“我出一百两，小哥为我女儿写上一首诗如何？署上小女之名韩蓉。”商贾抱着小女孩，宠溺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娃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李白，那种初见生人的胆怯模样十分可爱。
　　“一百两！”李白咂咂嘴，这得卖上好多副字才能顶得上啊。
　　“一百两啊！韩家果然大手笔！”周遭一些路人也是议论纷纷。
　　“一百两算什么，听闻韩家可是斥重金请千机族打造了一柄不得了的兵器。”
　　“哦？还有这等事情？”
　　李白看着小女孩，瓷娃娃般的脸蛋轻轻靠在商贾的肩头，右手摆弄着自己的鬓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李白略顿笔，略显寒意的春风吹着李白光洁的额头，少年喜上眉梢，驰笔书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周上路人不少，当李白将诗写完，一阵阵惊叹也是不绝于耳。
　　“甚妙甚妙！”
　　“小哥造诣非凡啊！”
　　“惊才绝艳之笔啊！”
　　商贾抚须笑道：“不错不错”，对于李白的诗商贾很满意，遂吩咐侍从取出一百两递予李白，商贾拿过诗词，很客气的说道：“小兄弟文笔极佳，这江陵城我有一处书阁谓之文苑，小兄弟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文苑去找一位叫林飞的男子，你只需说我的名号，有任何困难他都会尽力帮你。”
　　李白连忙作揖还礼：“李白谢过韩大人。”那韩姓男子便抱着小女孩读着诗涌入了人流中。
　　李白握着银子，笑容满溢于脸，心中笑道，这下有钱了，嘿嘿。
　　收拾好吃饭的家伙，李白便朝着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去，这一路的辛苦自然是要在这一顿里好好吃回来！
　　“小二，来一盘青椒牛肉，红烧大肠，千叶豆腐，红烧鲍鱼，还有这个烤羊！再来上一斤美酒。”李白看着菜单一顿狂点，口水都快溢到桌上了。
　　“客官稍候，您的酒菜马上就来。”小二送来茶水，给李白面前的杯中倒上一杯热茶，然后便快步走到厨房。
　　李白坐在酒肆二楼的窗边，看着城内车水马龙，心里甚是快意，有钱的感觉真好。路上人流穿行，李白放眼望去，一道身影吸引住了李白的目光，看着身影是像个女人，那人影穿着陈旧的粗布麻衣，宽肥的衣裳没有任何美感，只是在衣着得体的人群中显得有些刺眼，左顾右盼间李白也是看清了她的脸，确实是一名女子，不过脸上黑黑的，脏兮兮的，那略显无辜的大眼睛在四下张望着，娇俏的鼻梁下皓齿轻咬着唇角，只见她徘徊在一个包子铺前，有些蹑手蹑脚的，李白嘴角微挑，饮尽杯中的热茶，一个纵身便是跳到女子周边，刚好握住女子正要偷拿包子的手。
　　女子惊慌失措，不过反应却是极快，顺势反手去击李白，速度很快，李白出肘来挡，那女子又是伸腿倒钩欲踢李白后背，李白一个轻转接住踢来的脚，两人又对了一拳，双双向后退了近十步，女子有些惊奇，面前的少年内力浑厚，完全不像是这般年纪该有的修为。她柳眉微蹙，轻蹬左脚，旋身飞踢数脚，都被李白接下，李白上前去击对方腹中，女子身姿轻蹬便入空中，做那猎鹰捕食之式带着强劲的气劲向李白袭来，李白顺势侧踢，女子拳头正中李白脚心。两人又是斗上十数招，方才在众人怪异的眼光中停下手来。
　　李白无奈的道：“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李白摊了摊手，他只是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这家伙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起来了。
　　女子脸色羞红，当然由于脸上脏兮兮的缘故，外人并看不见，她鼓着嘴盯着李白，似是有些生气，这家伙险些让自己出丑！
　　李白走上前笑道：“女侠身手不错，斗胆请女侠共饮一杯如何？”女子则显得有些吃惊，方才自己先动的手，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对，可是这家伙还要和自己喝上一杯，她微愣，看着一身青白衣衫的李白，眼中竟是疑惑，心里道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企图？她也不理会李白，朝着一处偏僻的街巷行去。
　　“姑娘放心，我请客。”李白接着道，那女子神色有些不自然，这个差点让自己出丑的家伙让得自己心里有些窝火。
　　“喂！姑娘！我没有恶意。”李白有些好奇的跟在她身后，这女子仍旧冷漠的朝着一处巷尾行去。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李白无奈的摇摇头，虽然被李白跟着，那女子却也并未出口阻止。听这女子的口气，年龄似与自己相仿，只是这般年轻的人怎就想不开做了这偷窃之事？
　　二人来到一处安静的街巷，巷尾有着一些废弃物，那女子走近，扒开面上的一些废旧的物拾，抱起一只雪白的小家伙。
　　李白好奇的探过脑袋，一只很小的小猫虚弱的躺在女子的怀里，小猫有些清瘦，前腿之上流有血迹。它看到李白时眼中有着一丝惊恐的神色，女子抚着它的毛发轻声道，“别怕！”
　　“这？”李白略思索，“难道姑娘刚才是为了它才？”对于偷盗二字李白并未说出口，女子颔首轻点，“我在城外发现的它，它似乎很饿，而且受了伤，看到它，有些不忍心，可是身上没有银两，所以，才出此下策。”
　　“哦。”李白迟疑片刻，没想到在江陵城如此繁盛的都城也是有着这些食不果腹的小家伙，往昔游历九州的时候，李白见过很多的流浪猫，流浪狗，他也会帮助看到的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心里不自觉对面前的女孩有了几分好感，只是对她这偷盗的“愚蠢”的行径不置可否，“刚才还以为你，不好意思。”
　　“没事。”女子随口道，“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它受伤了，需要包扎，姑娘若不介意，先吃个饭，再带它去个医馆看看，如何？”李白问道。
　　女子抬起那微垂的眼睑，有着一份惊奇，“嗯，好。”
　　“诶呦，客官，您可算回来了，酒菜早都已经备好了。”店小二心里也是舒了口气，看着刚刚还在，转眼便消失人影的李白，还以为李白在讹他，那他这个月的工资又要被老板扣没了！
　　李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二再给我一副碗筷，一壶美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姑娘请坐”，李白朝着自己对面的位子，伸手道。
　　“刚才不好意思，差点伤了你。” 少女眼中有着一丝歉意，她拿起一个馒头和一小碟牛肉放在小猫的面前，小家伙嗅了嗅，啃了起来。
　　李白看着那女子脏兮兮的脸蛋，她的脸上抹着锅灰黑，像个小花猫般，看不清容貌如何，李白笑道，“姑娘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而且你也伤不了我吧。”李白也不介意，夹着一块牛肉便是嚼了起来。
　　女子眉头微皱，“要是我真动起手来，怕你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看你还算有模有样才没真动手而已。”她有些不屑的盯着一脸无奈的李白，虽说面前的少年算得上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可是对于自己而言，他的实力则显得微不足道。“不过我确实有错在先，我喝上一杯以示赔罪”，少女遂不多说，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
　　“额，还真是自大啊。”李白嘀咕道，不过她所说却也有理，适才对招之间似乎有着一股奇怪的力量压抑着体内的内力，甚至内力在经脉之间的穿行都变得紊乱，他知道只有内力到达一定层次的时候才会影响到对手的内力，面前的少女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在下李白，一个爱怪闲事的散人。”李白举杯饮尽杯中之酒。
　　“李白。”少女念道“我叫顾言君，今日多谢李少侠款待。”
　　“叫我李白就可以”李白随意道，“姑娘身手纵然不错，不过最让我好奇的是你的内力甚是奇怪。”李白盯着顾言君，“顾女侠，你给我的感觉很神秘啊，看着不应该是一个叫花子啊。”李白打量着面前的人说道。
　　顾言君听着轻语道，“李少侠多虑了，我来这江陵城只是恰巧而已。”显然顾言君对她的实力和来历不想做过多的说明，毕竟她和李白才刚刚照面。“你呢？来这江陵所谓何事？”
　　“我？”李白寻思，看来这少女也非这江陵城之人，李白耸耸肩，“随处漂泊咯，这九州这么大，我就随便走走，哪里有闲事就管管闲事。看看山，看看水，却也逍遥自在。”
　　“不求功名利禄，不烦爱恨情仇，李少侠这般洒脱倒是叫人羡慕。”顾言君叹道，面前的少年虽然有着一份年少轻狂，但是这份潇洒却难能可贵，只是真正能做到潇洒的人又有几个！
　　“顾女侠高抬了，”李白笑道，“我刚才还愁着吃不饱饭呢，这钱要是能多点岂不是更好。”
　　顾言君笑了笑，这李白倒也不是那么无趣。
　　饭饱酒足之后，二人先寻了附近的医馆帮小猫包扎，随后便一同朝着渡口行去，听说江陵的夜很不错，如若从渡口租一艘小船趁着河流往上，便能一窥江陵夜的美景。江陵城虽然繁荣，不过城却不大，城内楼阁紧致，渡口离这城心却也不远。二人行至渡口，少女脱下身上的麻衣，内里是一件素白衣裙，言君取出手绢，沾上些许清水，梳洗尽脸上的灰尘。因为没有银两，只好将自己打扮的邋遢些，也许好心人会给点施舍，可是又实在喊不出祈求的话，一时之下差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来。
　　渡口的东面是巨大的女神像，今日的渡口却是久违的清净，岸边偶有行人，放眼海面几艘渔船安静的停靠在渡口，屈指可数的几位渔民在摆弄着渔具。不知是人未归，还是归人去，几位渔民将一天的收获缓缓弄上岸，春日的鱼略显小，不过收获倒也不少，海风徐来，夹着淡淡的鱼腥味，略微有些刺骨的寒意。夕阳刚好打在顾言君的脸上，少年恰好注视着那曼妙纤细的身姿，娇嫩的脸颊秀雅而不媚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这般温柔可人绝非刚才灰头土脸可比。安静的渡口似乎只剩下少年急速的心跳。
　　“看什么呢？”顾言君看着李白的眼神，面色微红，怒目瞪到。
　　“没成想顾女侠，竟是如此佳人，一笑可倾城啊！”李白傻笑道，虽然先前知道应该长得不错，不过出落的竟是这般的如凡尘碧落的仙子。
　　顾言君只是轻瞪了一眼李白，也未答话。一席素白厚实的衣裙裹着那纤纤腰肢，踏着晚风，顾言君坐在渡口的木板上，李白哈着气，坐在一旁，略微有些安静，海风，落日，晚霞，海鸥，归渔，炊烟。这幅画卷深深映入李白的心，那份心跳的怪异感觉让得李白浑身酥软酥软的。
　　“你准备去哪？”顾言君突然问道，远处有着海浪敲击礁石的声音。
　　“棹泽天。”李白说道。
　　“江陵城西的棹泽湿地？”顾言君有些吃惊的问道。
　　“嗯。”李白平静的回答，就像是去一个极为平凡的地方一样。
　　“那片棹泽可是九死一生之地，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希望，就算一些顶尖高手也不敢随意踏入那片湿地。”顾言君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的少年，少年面色平静，海风让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想去那里，”顾言君留意到李白身旁的那柄长剑，朱红色的剑鞘上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剑普普通通，却像李白本人一般，挺好看的，“是为了习剑吧！”顾言君微笑道。
　　李白有些吃惊的转过头，盯着顾言君的眼睛，“你，难道知道太玄前辈？”姜尘前辈说太玄住在棹泽天，剑术极高，不过为人极为低调，近乎世所罕知。
　　“太玄前辈剑术极高，与我师父乃是旧识。”
　　“你的师父认识太玄？”李白的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
　　“嗯，”顾言君随意的道。
　　李白张了张嘴，“那你师父是谁？”李白好奇的盯着顾言君。
　　“诶，你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顾言君有些没好气的道。
　　李白吐了吐舌头“不说就不说，”李白嘀咕了几声，两人又是陷入了沉默。
　　顾言君看着李白那一脸无奈的表情，心里不觉生出一丝笑意，“呢，拿着这个。”顾言君从腰间取下一颗如水滴般的蓝色宝石递予李白。
　　李白接过宝石，把玩着，晶莹剔透的脆蓝色，很纯粹，很好看。“这个干什么用的？”
　　“过棹泽湿地的时候，你要是撑不住的话，就把这个捏碎，保你不死。”顾言君浅笑着道。
　　“好，你可不要骗我，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李白将宝石放入怀中，身边的少女抚着秀发，空灵的眼睛看着水天一线处的夕阳，她，李白看不透，来历神秘，身手高强，总之，她就像一个谜一样，可是却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很亲切，这种感觉道不明，说不清。
　　“你呢？你出来干嘛？”李白瞥了一眼发愣的顾言君，略微凑了过去，“是不是说话不中听，被师父赶出来了吧。”
　　李白本想调笑一下，不过这次顾言君却出乎意料的安静，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海面，眼中流露着一股莫名的味道。气氛诡异，并且安静着。
　　“喂，我只是随口说的，不要生气了，你要是不爱听我收回就行。”李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以为自己说的话让她生气了。
　　“没事，再说，说过的话伤了人，收回又能怎么样，还能抚平被伤过的心吗。”顾言君看着身边的少年，“我此次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
　　“很重要吗？”李白问道“能否说来听听，我也许会知道在哪里。”
　　顾言君只是摇摇头，“非常重要，只是还不确定是不是存在。”
　　“哦？”
　　顾言君回过头看着李白“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你也不能怎么样。”
　　“我，，”李白看着顾言君认真的表情，刚想说的话又被咽回了肚子，看得出，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入夜，明月高挂，二人租了一条小船，乘着海风，沿着江陵河往上，江陵的夜是美的，繁荣略显嘈杂，街上的灯光晕黄晕黄的，让人渐入温柔的梦。
　　晨曦，微光初显，海天一线处朝阳才露了一弦，波光粼粼的海面晕红晕红的，李白坐在船头慵懒的打着哈欠，身子靠在已收了帆的桅杆上，他伸手从怀里拿出点什么，然后转身递到身边的白衣佳人面前，“呐，别再让你的小猫给饿着了！”
　　顾言君抬手，接住李白递来的物拾，这是一些碎银细软，她浅浅一笑，将其收了起来，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触着躺在怀里的小猫，“等它的伤好些了，我便还它自由，跟着我，终归没有好的结果。”她身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李白问道，言君的喃喃细语他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言君说着，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清晨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李白看着身旁的佳人，目光又转向有些刺眼的天际，他的嘴角动了动，说道，“虽然是昨天才见过，不知为何，好似认识好长时间一般。”
　　言君眼角的余光看着少年眼中略带温情的神色，心中有些惆怅，良久，她开口道，“李白。”
　　“嗯？”他偏过脑袋，海风撩拨着他的长发。
　　“下次见面，我们再切磋切磋如何，下次我可是要动真本事了哦”她眯眼笑着，很温暖，很温柔。
　　“好啊，”李白点点头，“顾女侠，下次见面，能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吗”李白看着言君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那你得有命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