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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侠义搭档做侦探 ...

  •   “真悠哉。”
      苏芩伸了伸懒腰,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艳阳当头,少时只待在冬暖夏凉的屋子的龚凌有些不适应,脚步加快了许多。
      苏芩见状,也跟着加快了,“喂,等等,走那么快做甚?”考虑一下她的短腿行不!
      龚凌懒懒吐出一个字:“热。”

      苏芩望了望天,说了句大实话,“如今正值伏天,热才正常啊。”
      龚凌一心只想走回客栈纳凉,懒得回应苏芩;苏芩看着龚凌额上的汗珠,以及泛起红的脸颊,遂闭上了嘴,默默跟上其脚步。

      回到客栈,陈老头望见两人,面色一喜,赶忙迎上去,“二位回来啦。”
      苏芩笑笑,“是啊,老先生,我二人恐怕要多叨扰几日。”停顿了片刻,她又不好意思地补充,“这天太热了,实在不宜长途跋涉。”

      陈老头自然是乐意的,眉梢带着明显的喜悦,眼眸弯得眯起了,“那请二位安心待着,有任何状况,皆可来寻我一问。”
      苏芩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龚凌就上楼去。

      经过一回胆颤心惊的夜晚,苏芩实在不太愿意自己住一间,虽然已知来龙去脉,但心中的那道坎,却是怎样也过不去,她好似入自己家门一样,跟着龚凌回他的房间。
      龚凌顿时转身看她,蹙眉问道:“你不回你房里,跑来我这儿干甚?”

      苏芩讷讷道:“我这不是害怕么……”
      说着,双手指头紧张地扣弄着。

      龚凌瞥了瞥,噙着坏笑反问道:“你不怕落枕了?颈子不疼了?”
      “……”脖子还疼着的苏芩暗自咬了咬牙,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怕。”

      龚凌挑着眉头盯着她。
      苏芩呼出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和你一块儿睡床,中间拿个东西分界便好。”
      “哦——”龚凌揶揄地笑着,意味深长,“苏小丫头,不讲求男女授受不亲了?”

      “……”话既已出,苏芩也不在意这些虚的了,随意摆了摆手,“不讲求了,更何况你都说我跟男儿没两样,是你吃亏,又不是我。”
      龚凌:“……”哦。

      苏芩目光偷偷飘向龚凌,看到他无话可说的憋屈样子,心情陡然大好。
      叫你欺负我!叫你嘲笑我!这下可好了,某俊郎的便宜要被本姑娘占光光啰!

      -

      “所以,我们要从何处开始找寻真相?”苏芩惬意地坐在床边,晃着脑袋瓜。
      龚凌则是坐在椅子,翘着二郎腿,手撑着头,“自然是那条河流。”

      “为何?”
      龚凌甩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陈家小女突然出现在那儿,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苏芩思忖了一会,仍不得其解,”为何不会?”指不定就是恰好走到那处,却不幸惨遭歹人行凶,这也算得上巧合啊。

      “老人家寻了半月,不可能独独忽略那条河,况且那条河并非多偏僻。”
      苏芩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老人家其实早已去过那儿,却也不见人影。”
      龚凌点了点头,“正是。”

      “那这跟我俩去查那条河有何关联?”苏芩仍一脸茫然,丈量摸不着头绪。
      “……”龚凌想敲开苏芩脑袋,瞧瞧里头装的都是什么,这么明显的原因,她怎还不知道。

      他自然不知,苏芩的智商早被她拿去填补自己的良心了,这也是为何苏老爷打死都不敢让苏芩管家的原因。
      给苏芩管家,恐怕家产败得更快。

      三天两头就把银两施舍给那些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阿猫阿狗,可分明那些阿猫阿狗皆是有手有脚且身强力壮者。
      苏家的钱也不是刮大风来的,哪儿禁得起苏芩这败家女如此耗!

      龚凌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陈家小女身上的撕裂伤,可看出她并非自己溺毙而亡,而是遭人先杀后弃。”
      苏芩认同地点了点头。
      龚凌继续道:“这河流在孔梨村这头乃下游,也就是说,不是害陈家小女的人特地将其背了下山直接扔进水里,便是他直接丢到上游处,任其漂流至此。”

      苏芩瞬间惊恐,“为何他要如此狠心?”
      龚凌淡然地回了两个字:“不知。”虽说害陈家小女之人乃其情郎,但他始终不能确认,这情郎到底是加害者,还是主谋。

      “那咱俩明日是要去找到上游处?”
      “嗯。”顿了顿,龚凌又补充一句,“我们约莫巳时出发。”
      苏芩没意见,应道:“好。”

      -

      隔日,两人一早就向陈老头说想去附近瞧瞧,难得来到此地,想要多了解这儿的民情。陈老头如今把苏芩当自己已往生多年的闺女,把一切悔意都加诸在其身上,自然是都依她。
      两人快步走到河流时,看了看,发现这河已有干涸之象,水少得不行,怪不得近几年孔梨村土地贫瘠,无法种麦。

      可……这河流理当是依然源源不绝。
      这几年,国内并未有旱灾,风调雨顺,水流量不应该少到如此地步。

      龚凌点了点下巴,双眸微眯,视线扫向上方,心里有了笃定。看来这河流在上头就被人给刻意堵了,才会迟迟未有水流流下。
      他顺着河道走势,追溯至源头方向,便起步朝着那儿迈进,“走。”

      苏芩原先已跟着龚凌向前走,却不成想,偶然惊觉河流中有一亮光处,在日光的照耀下,于水中闪闪发亮,似缀上珠宝。
      脱了鞋袜,走进河里,捞了出来——

      那是一块刻着龙的碧玉,上头还有着一个利落行书的“姚”字。

      苏芩本欲叫龚凌来看,却发现他已在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远了,不得已只好先跟上脚步,待会儿再告诉他这块玉的存在。

      -

      两人沿着走了一个时辰,抬头便可看见一个山洞,此山洞有些诡异,外头泥泞的泥地上留有大大小小的鞋迹,应当有男有女,可一往里头瞧,并未发现人影。

      苏芩有些茫然,想着就要走进去一探究竟,却被龚凌拉住。
      她转头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龚凌并未看她,只快速将此处地形及模样刻入脑海中。他放轻声音,道:“莫要轻举妄动,此处有人,先观察几日为好。”
      苏芩也懂三思而后行的道理,应了一声,这里表面看似安全,说不定到处都暗藏着机关陷阱,贸然进入,恐怕会丢了小命。

      两人大致探查一番,便悄悄离去。

      之后五日,每逢巳时一刻,便会前往此洞穴外头,躲在一旁茂密树丛里,暗地打探动静,可奇怪的是,这五日,愣是一个影都没出现,连只鸟都没飞出来。
      两人沉重地面面相对,最后龚凌拍案决定于第六日直接行动。

      -

      沿着山壁缓缓前进,走了良久,仍是没有其他声响,只有他俩脚步声的清脆回音。

      苏芩疑惑地看向龚凌,用眼神询问。
      身为习武之人的龚凌耳朵较为灵敏,正巧一阵邪风吹来,里面些微说话声,便悉悉簌簌地传入了龚凌的耳中,他眼神一凛,食指抵在唇上,示意苏芩莫要出声。
      苏芩咬唇点头,表示了解。

      循着声音来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不知走了多久,山洞深处终于有了细微亮光透出。

      苏芩见着了,“你瞧……”
      话音未落,就被龚凌的大手捂住了嘴。

      龚凌垂头将唇凑在她耳畔,以气音道:“小声些,洞里会有回音。”
      苏芩在这种极度紧张的状况下,对龚凌的话皆是百依百顺,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越往里面走,声音越发明显,且夹杂着各种幽咽声,显然来自于不同人。
      两人终于抵达一个拐角处,借着死角,躲在那儿,悄然地探头查看详情。

      里头空间颇大,看起来是天然形成的地洞,席地而坐的多为长相凶狠,满脸络腮胡杂乱无章的大汉,瞧上去应是盗匪。
      然而坐在里头唯一一张显得华丽许多的椅子上的男子却生得俊逸,活像个白面书生,与满地的糙汉形成极大对比。

      让苏芩和龚凌两人想不透的是,那张椅子想必是属于领头的,而书生样男子正坐在上方,意味着他是老大。
      可那俊秀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有如弱鸡,是用何种法子让这么多粗犷的大汉臣服于他?此外,里头明明皆是男子,那细细的幽咽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的?

      方才那声音显而易闻是女子发出的。
      难道是领头夫人?或者是他的妻妾。

      苏芩和龚凌会如此想,并不奇怪。毕竟许多山贼的妻妾皆是抢来的,逼迫手无寸铁之力的良家妇女,以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女子重清白,被人强占,便也失了退路。

      苏芩轻声问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龚凌严肃地回道:“静观其变。”他也无法确定,以他一人之力,是否打得过里头如此多体格壮硕的男人,故不可大意。

      两人盯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他俩听见了领头出声。
      “近日,诸位兄弟可是有寻到新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

      苏芩和龚凌:“……”卧槽!禽/兽啊!一群丑八怪,还想要找美娇娘!实在是没点数!
      此刻的苏芩龚凌二人一时间也激/动得忘了领头也是一俊逸非凡的青年人,脑中只剩下里头那些邋里邋遢大汉们的印象。

      回应领头的是一道嘶哑难听的男子嗓音,他毕恭毕敬道:“禀大哥,我等下山抢了二十有余的新姑娘,个个都是身娇体软,那姿色啊……啧啧,都是一绝的,包准大哥您满意。”
      领头不如苏芩想像中那样兴奋,反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刚才的话似是随口一问。

      那个出头的大汉以为领头如此冷淡,只不过是尚未见着人罢了,若是见着了娇美人儿,定然会对他们刮目相看,重重赏赐。
      于是他挥了一下手,随后便有数名姿色不错的女子不情不愿地被推着进来。

      龚凌在一旁望着那方向,思量着出入口的位置,在谋算着计划。

      那些女子被推至洞穴正中央,每个都跪下,颤抖着音,哭喊道:“大人饶命——”
      一旁的大汉们听着这娇软的一阵阵哭声,只觉浑身酥麻,来了劲儿,顿然猥/琐地笑了,露出那恶心的满口黄牙,目光不断地徘徊其中,挑选待会儿快活的目标。

      唯坐在上头的男子仍旧面无表情。

      女子们听到笑声,更是害怕恐慌,一个个浑身发抖,往身旁同病相怜之人凑去。
      这偌大的地洞此时此刻回荡着各种哭声,此起彼落,叫闻者不忍。

      瞧着瞧着,苏芩眉头紧锁,想着就是要冲出去狠揍那群大汉一顿;龚凌余光瞥见她的表情,吓得紧紧攥住她的手,不让她干傻事。
      开什么天大玩笑,就苏芩这小身板,若是出去了,没被打残都是上辈子有德了。

      他虽然打算救那些女子,可也并非有勇无谋,时机尚未合宜,他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会前功尽弃,甚至害了他俩。
      苏芩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有些不满,转头用瞪视的眼神控诉着龚凌的无情;龚凌却好似并未瞧见她的目光,只无声摇头,上手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脑袋瓜,以示安抚。

      两人仍是僵持在角落处,观望里头情况。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苏芩脚底好巧不巧有颗小石子,她脚不过轻轻一动,石子便弹到了对面的石壁,发出声响,惊动里头的人。

      苏芩:“……”令堂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苏芩:要是现在是特别干净一尘不染的地面,我保证不掉链子。
    总而言之,都是地板的错。
    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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