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医时代》沐仲景

479、事实真相上

　　胡凌风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颜晓雪，当然，严格说是天华医院的院长。惊得他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郑好主动给胡凌风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颜晓雪。”

　　胡凌风因为听错了，转头低声问：“她，她确实是你女朋友？”郑好说这能搞错吗。

　　郑好拍着胡凌风肩膀对颜晓雪说：“这是我医校同学，胡凌风。”

　　颜晓雪面带微笑，伸出手说：“你好！”

　　胡凌风很不自信地伸出手：“院，哦，不，晓……晓雪你好。”

　　当胡凌风与对方握手时候，自觉一阵晕眩，感觉这个世界似乎突然不真实了，自己仿佛是穿越到了其它时空，让他变得怀疑人生存在了。

　　颜晓雪优雅地脱下外套，挂在旁边衣架上说：“你们还没吃饭吧，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胡凌风面色尴尬，言不由衷地说：“不，不麻烦了，我吃过饭来的。”

　　郑好诧异问：“你吃饭这么早吗？”胡凌风说：“啊，啊，是……”胡凌风告诉郑好：“今天我还有件事情要办，所以要早走。”

　　郑好送胡凌风下楼，到了楼下，胡凌风抹了把头上的汗，责怪说：“郑好，这到底怎么回事，离开了开着宝马的女朋友，现在竟然又换成医院院长，而且还是我们天华医院院长，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女朋友是天华新来的院长，让我今天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郑好说：“你也没有问啊！”胡凌风说：“是我看走眼了，从前那个开宝马女朋友，应该是你主动把人家甩了，然后另攀高枝，是不是？”

　　郑好解释说：“当然不是，这其中有许多曲折，一言难尽。”

　　胡凌风拍拍郑好肩膀，理解地说：“实话实说吗，甩了从前女朋友我也能理解，男人嘛，谁不想找个漂亮的，有钱有势的。郑好，你行，你真行。我服了，我彻彻底底服你了。”

　　说罢他在郑好眼前翘起大拇指，说：“传授传授经验吧？”

　　“什么经验？”郑好问。

　　胡凌风说：“当然是泡妞找女人经验。”

　　郑好说：“这个，真没有经验，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从来没有蓄意而为。”

　　胡凌风当然不相信。他说：“知道你打架行，学医行，没想到泡妞你还行，你这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行啊！”

　　郑好说：“你搞错了，这个女朋友不是谈的，更不是泡的。她是家里说媒说的，是双方家长同意的。”

　　胡凌风说：“拉到吧，倘若你家里能给你找个三甲医院院长做媳妇，那你爸爸得是多大的高官啊，起码应该不低于省长的职位。

　　据我所知，当初上医校时候，你连学费都交的困难呢，再说了，在我们这样民办学校混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家庭背景？”

　　郑好说：“千真万确，这就是家里给说的媒。”

　　胡凌风一万个不相信，说：“郑好，你已经越来越不实在了。这样吧，我给你三万块。不，二十万，你给我找个乡镇医院漂亮的院长当老婆，行不行？”

　　郑好摇头，说：“这个办不到！”胡凌风说：“你不愿意传授泡妞秘籍心法就算了。不过我今天发的牢骚，你可不要在睡觉时候给她说了。”

　　郑好说：“我知道！”胡凌风还是不放心，说：“就是做梦时候说梦话也不可以。”

　　郑好说：“放心吧，我又不和她一起睡觉，怎么可能说梦话让她听到。”

　　胡凌风瞪大了眼，说：“你神经病，在一间屋住，在一块吃饭，守着长得这么神仙也似的美人，你竟然不同她在一起睡觉，你是太监啊。”

　　郑好笑了笑，知道做再多解释，胡凌风也不会相信。

　　胡凌风感叹说：“现在你有了这么个了不起的老婆，还学什么医啊，还考什么行医证啊，让她随便在医院给你谋个职务，你就吃不愁穿不愁了。”

　　郑好说：“我有自己的追求，怎么会依靠着别人生活。”

　　胡凌风拍拍郑好肩膀说：“郑好同学，你就不要故作清高了，身边放着这么好的优秀资源不加以利用，你不就是个大傻瓜，会让人笑话的！”

　　郑好说：“胡凌风，说这些话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曾经的清高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市侩。”

　　胡凌风哈哈笑了，说：“是生活，是现实。什么理想，什么清高，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说罢冲着郑好摆摆手：“我走了。我曾经说过什么你就当是放屁吧，不要告诉她，以后我还要在天华医院混下去呢！当然，倘若你愿意在她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还是很感激的。”

　　目送胡凌风上了公交车，郑好返回住所。

　　此刻颜晓雪已经把饭做好。郑好刚刚拿起筷子，颜晓雪就说：“奇怪，你这个同学我怎么好像在那里看到过呢？”

　　郑好说：“他就是天华医院的，你当然有可能见过他。”颜晓雪若有所思地说：“是吗，他在哪个科室？”

　　郑好说：“他在推拿科。”颜晓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似曾相识呢！”

　　郑好不想继续谈胡凌风。江岩被辞职事情是个大事，他要给颜晓雪说说。希望她能帮江岩恢复工作。

　　另一方面他还幻想着说服颜晓雪，让江岩代替李琦管理诊所。让一个有良心大夫负责诊所管理，对天华也有好处。

　　郑好感觉这不应该是个棘手事情。颜晓雪应该轻松办妥。

　　他对颜晓雪说：“有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颜晓雪问：“帮什么忙，说的这么郑重其事，要帮胡凌风升职加薪吗？”

　　郑好说：“不是，另有其人。”颜晓雪问：“谁，干什么的？”

　　郑好说：“他叫江岩，在我打扫卫生的那个诊所当大夫。被诊所辞职了。希望你能帮他恢复工作。”

　　颜晓雪问：“是你同学还是亲戚？”郑好说：“都不是。”

　　颜晓雪说：“那你操这个闲心干什么？”郑好说：“他是个好人。”

　　颜晓雪拿起电话对郑好说：“我让人了解一下情况。”

　　一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了一沓资料。郑好知道，这是关于辞退江岩的报告。

　　颜晓雪翻看完毕，递给郑好说：“什么好人，这个人的事情最好你不要管，我看他被辞职是咎由自取。”

　　听到颜晓雪这话，郑好忍不住反驳道：“什么叫咎由自取？”颜晓雪说：“你看吧，报告上都写着呢？”

　　郑好拿起来看了看，而后气得他一下子就把资料甩在一边，自语道：“颠倒黑白，一派胡言。”

　　颜晓雪说：“白纸黑字写着，能有什么错吗？”郑好说：“你不要偏听偏信有些人的说法。”

　　颜晓雪说：“上面写着他脾气暴躁，与同事不能搞好团结，在与护士长司慧起矛盾后，竟然还动手打了人家。连柔弱女人都下得去手，这应该是个多么穷凶极恶的人啊。改天我应该让张副院长去诊所慰问一下受害者。”

　　郑好说：“没有必要，。”

　　郑好的话让颜晓雪有些诧异，她说：“郑好，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郑好冷笑：“这是假象。”颜晓雪说：“不会的，上面有护士长被打照片呢，事实真相很明白，难道这样的恶人不应该辞退，难道受害者不应该得到抚慰吗？”

　　“难道杀人的都是坏蛋吗，有多少是迫不得已，有多少是忍无可忍。那些真正的坏蛋从来是不去杀人的。”

　　郑好有些情绪激动，颜晓雪把手按在郑好手上，柔声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刚才你变得很吓人，你不是一直说，这是法治社会吗？”

　　郑好压抑自己心中的激动，说：“晓雪，对不起，从前我认为在法制社会，人人都应做一位合法公民，可是你知道吗，那些好人，那些真正的好人却在这个社会里是被欺负的对象，他们忍气吞声，他们息事宁人，他们勤劳朴实与人为善，可是那些真正的坏蛋却坏事坐尽。坏人做的坏事都是软刀子，法律奈何不了他们。

　　但是有一天，好人终于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他们拿起了刀，那虽然是正义的刀，可是法律却来了，而真正的坏蛋却成了让人怜悯和同情的人，好人却锒铛入狱，你说这合理吗，公平吗，这法律到底是保护了什么？”

　　颜晓雪说：“你说的这些话我不是很理解，但这个人不仅不能与同事搞好关系，还有其他事情。辞退他，完全是应该的。”

　　郑好望着颜晓雪。颜晓雪说：“辞退报告上写着呢，在同样工作时间，他开的药不如人家另一个大夫的一半。”

　　郑好问：“这能说明什么？”

　　颜晓雪说：“说明他根本得不到病人信任，不能为医院创造效益。”

　　郑好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可能是位善良大夫，不忍心为病人乱开药。所以才看似为医院创造不出利润与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