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重生)》三五余七

12、坦白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楼下了。我车就停在楼下。”蒋安国继续呵斥呵斥的下楼。
　　蒋文旭没再说话。既然某人想背，体验一下当父亲的感觉，那就背呗。反正自己无所谓。
　　蒋安国把蒋文旭放进车里就赶紧急急忙忙的点火开车。
　　“不用这么着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蒋文旭悠哉的靠着车后背椅。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看你头上血流的能吓死人。”蒋安国听见儿子这没心没肺的话，忍不住回头呵斥。
　　“哼，那你还没看见比这更恐怖的呢。”蒋文旭看了一眼蒋安国，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和刘芳准备怎么办呀？”
　　“离婚！”蒋安国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说出的两个字。
　　“呵，离婚？你确定？可别到时候那个姓刘的和你一闹，你就怂了。”
　　“嗤，怂不了。要不她死，要不我活。”蒋安国嗤笑一声，轻描淡写的开口。
　　“那就好。你和她离婚之后不用考虑我，你那些财产我无所谓。我也不稀罕到你儿子，也不稀罕当她的儿子。你们两个我谁都不跟。”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才多大？离开了我俩，你怎么活？”蒋安国皱眉，一时有些搞不清楚儿子的想法。
　　“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用不着你操心。”
　　“你这高中还没毕业，出去找个工作都没人要。你自己养活自己，拿什么养活呀？”
　　“打游戏买装备啊。我可已经挣了不少了。”
　　“就你？打游戏能赚多少钱？你难道这一辈子就准备这样过下去？”蒋安国听了儿子这话愈发觉得儿子病的不轻。挣钱要是那么容易，那么别人起早贪黑干活干嘛？
　　“我跟你说，你还是好好学习考个大学，找个工作才是正经事。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蒋文旭看着车窗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烦得要死，深呼了几口气才把心中暴虐的念头压下去。蒋文旭觉得自己真是吃饱撑的没事干，竟然和蒋安国说起话废话来了。
　　好烦呐！蒋文旭觉得自己快演不下去。自己才和小书分开了没几个小时，可是现在自己一想起小书，感觉呼吸都是痛的。自己却要天天天天若无其事的表演，一步步靠近。同学，朋友……还要花多长什么时间才能成为恋人？蒋文旭有时候感觉真的很佩服自己。天天看着小书在路口和自己分开，朝家里走去。天天把对方当朋友当兄弟。天天冲小书说着暧昧的话，若有若无，埋下陷阱，一步步拉近彼此的关系，等着小书掉进自己的陷阱成为自己的猎物。可又每天心里诚惶诚恐，害怕自己暧昧过了度，小书就跑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自己有时候真想不顾一切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上去。最想把小书绑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锁起来起来，让小书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只围着自己转，心里眼里满满都是自己。自己只有小书，小书也只有自己，彼此都是彼此的全世界。让其他人都去死啊，爱滚哪去滚哪去！
　　“儿子，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蒋安国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眼睛一瞥后背镜，才发现自己儿子在发呆呢，也不知道听进去自己的话没有。
　　“随便。”蒋文旭觉得真的有点精疲力尽。
　　“你……”蒋安国刚想再说些什么，医院就到了。
　　“医院到了，赶紧下车吧。”车一熄火，蒋文旭就开门下车了。
　　蒋安国赶忙拿上公文包，开车门跟上去。
　　“护士，护士！你赶紧来给我儿子看看。这是不是需要住院？”
　　蒋安国一进门诊部就开口叫人，引来了好多人的目光。
　　“您这孩子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被人寻了仇？还是给人干了群架呀？你看这满脑子的血呀！”一个年轻护士上来检查的时候，被蒋文旭面无表情满脸血的样子吓得不轻，开口就抱怨起来。
　　“关你什么事！你还检查不检查？”蒋文旭眉头皱的死紧，一点都不想表现什么绅士风度。
　　蒋安国站在旁边，一脸尴尬。
　　“护士你赶紧给看看吧。这会不会出什么毛病呢？能叫个医生来看看吗？”
　　“我看您儿子这样没什么毛病，还能生气发飙。不过我建议您有时间教育教育您儿子，就这脾气以后可少不了吃亏。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护士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蒋文旭，嘴里夹枪带棒。
　　蒋安国平时在家里面，在刘芳儿子面前还收敛脾气，能装孙子。对着外人，呵呵！
　　“你这护士怎么说话呢？年纪轻轻就嘴这么厉害。我儿子是来看病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你们领导是谁？”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招的是什么样的护士，没素质！”
　　“我们在这都站了几分钟了，还不知道叫个医生！有没有点眼色？都不知道办点事儿。”
　　“我从刚才开始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们医院是不是是个病人来看伤，你们都要刨根问底，知道怎么伤的啊？”
　　“还有你们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护士大晚上的裙子穿的这么短，领口开的这么低，脸上抹的这么白，口红那么红，像个吸血鬼一样。想干什么？”
　　“你……我……”护士没想到刚才还和自已好好说话的人竟然一眨眼就变了脸。
　　旁边的护士听见蒋安国的评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让你平常穿的这么骚气，看人家穿的体面，就往上贴，今天遭报应了吧！
　　今天蒋安国一下班就回家，刚进屋就遇到事，上班穿的西装革领都没得及换。蒋安国长得人高马大的，常年坐在办公室，皮肤白长得也不显老，平时又注重锻炼身体，仍然很英俊，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人模狗样，看着就像个有钱人。
　　刚才的护士下不来台，又没人上前替她解围。到最后还是医生听见声音赶过来，才解决问题。
　　头上没什么事情，只是被碰破了皮，流的血有点儿多，所以显得很吓人。虽然刘芳下手没个轻重，但是蒋文旭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抗打。医生最后给蒋文旭包扎了一下，开点止血化瘀的药就让他们走了。
　　情人那边不能去，家里又不能回去，蒋安国最后只能开车带着蒋文旭找了家宾馆住下。
　　蒋文旭洗完澡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第二天。
　　“衣服，还有你的书包。一会拿上钱去上学，路上买点吃的。。”蒋安国放下手里的行李袋。
　　“我准备跟你妈离婚，你最近也别回家了，跟我去我那住吧。等你下午放学，我去接你。”
　　“不用，我放学还有事。”
　　蒋文旭穿上蒋安国从家里拿的衣服，背上书包就走了。
　　蒋文旭到了学校，周围人看他头上包着纱布都吓一跳。
　　“蒋文旭你这是怎么了？”
　　“蒋文旭这头怎么了？”
　　“你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哇塞，蒋文旭你好逊呐！和人打架，别人都能把你打成这熊样。”
　　“雄踞你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兄弟带人帮你去报一下仇？”
　　“滚一边去吧！别成天我脸上有块布，就觉得我是打架打的。”蒋文旭把书包扔在桌子上，烦躁的挥手赶走围上来的八卦人。
　　“嘿，你瞧瞧这家伙，咱还好心没好报了。”平常和蒋文旭关系不错的人，彼此耸耸肩，挤眉弄眼，拼命装出一脸伤心的样子。
　　“哈哈”引来周围人善意的哄笑。
　　“蒋文旭你这是怎么弄的？”张强没忍住，有些担心的开口问蒋文旭。
　　“没什么。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八婆了？”蒋文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张强，低头打开书包。
　　“我这星期不和你一起去接你妈出院了，我家里有点儿事儿。”
　　“行。我一个人可以。”
　　蒋文旭本想打开书包，拿出画纸继续画自己的画，结果没想到摸到了一包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油炸的一些肉和豆子，细心的用小袋子分开装着的。
　　蒋文旭尝了一口，愣住了。是小书做的。
　　蒋文旭抬头往贺知书的座位看的时候，发现贺知书也在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怦怦”
　　蒋文旭开始心跳加速，赶紧撕一张纸写下话，扔给了贺知书。
　　贺知书打开一看。
　　“很好吃。”
　　“我没事。”
　　上面还画了一个小狗的简笔画。
　　贺知书回头一看，蒋文旭正看着自己笑。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天，没什么事情发生。如果不包括他们可能过几天换了班主任，并且班主任决定给他们下周一排座位的话。
　　下午放学，贺知书和蒋文旭一起回家。
　　“你的伤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怎么，你心疼啦？”蒋文旭调笑的看着贺知书。
　　“我们是朋友，你受伤我当然……嗯……心里有点儿难受。”贺知书扭头看着旁边的街道，承认了。
　　蒋文旭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贺知书，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12月25号是我的生日。”
　　“啊？”贺知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发现，日子快近了。
　　“那，不就还有十几天吗？”
　　“对啊。”蒋文旭笑的很温柔。
　　“我生日不过阴历的。我希望今年你能陪我过生日，就我们两个。”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贺知书不知自己为何听蒋文旭说就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心里很高兴。
　　“有。”蒋文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知书。
　　“不过我不准备现在告诉你。”
　　“等到生日那天，我来接你，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贺知书笑着点点头。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一直笑。”蒋文旭看着贺知书的笑脸，笑的更加温柔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对不对，但是自己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呀，嘴巴它自己忍不住笑的。”
　　“傻乎乎的。”蒋文旭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贺知书的头。
　　“你别成天仗着比我高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贺知书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可是从来没有伸手打掉蒋文旭的手。
　　“你这是打哪听来的话？假的。”
　　“反正你别摸。”摸得我心里每次都不知怎么的，很奇怪。
　　“行。”蒋文旭嘴上答应的很好，手也从头上离开了，只不过改为揽着贺知书，边走边揉捏耳垂了。
　　贺知书躲闪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我家快到了，你把书包给我。”
　　“我把你送到你家门口。”
　　“不用，那书包你拿着不沉啊？”
　　“不沉，就你这小身板，成天背这么重的书，累坏了怎么办？”
　　“你别小看人好不好？我哪有这么弱？”
　　“行行行，你最厉害！”蒋文旭宠溺的笑着接话，抬脚往贺知书家所在的街道拐去。
　　蒋文旭和贺知书正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帮人，拿着棍和刀围着他们。
　　“蒋文旭，别来无恙。”
　　蒋文旭秒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大哥，我记得咱俩不认识吧。你这带一帮子人来堵我算怎么回事？”
　　“我听我兄弟说你小子家里挺有钱的，人也挺拽的。前不久还得罪过我兄弟。正好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来要点钱花花。”
　　“大哥他还炒股呢，我们昨天不就看他进那个证券交易所了嘛！”
　　“钱，行啊。大哥你有困难了找我借钱，我当然会借给你。但是你带一帮子人来堵我和我朋友干吗？”蒋文旭把贺知书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个所谓的“大哥”。
　　“蒋文旭，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我大哥说是借了吗？”旁边之前和蒋文旭有过节的同学一旁叫嚣。
　　“就是。”
　　“蒋文旭你别以为你今天还能逃。”
　　“别吵！我最近听不了狗叫。头疼。”
　　“蒋文旭你他妈说谁是狗呢？”
　　“哎，谁答应就是说谁的呗。”
　　“兄弟，你这嘴挺厉害的呀！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们的拳头厉害。”大哥看着蒋文旭，笑的一脸嚣张。
　　“蒋文旭。”贺知书看着眼前一大群人，有些担心的扯扯蒋文旭的衣服。
　　“咱们把钱给他们吧。他们手里还拿着东西，我们两个打不过他们。”
　　“大哥何必伤了和气呢？你不是要钱吗？只要你把我这个朋友放了，立马给你掏钱。”
　　蒋文旭低头冲贺知书安抚的笑笑。
　　“别害怕，有我呢。”
　　“我们把他给放了，他要是去叫人怎么办？”那一帮子人显然不想答应。他们之中有很多是社会上的混混，进警局已经成家常便饭了，一点都不担心事情闹大。
　　“前面就是他家了。你们让我朋友回家。我跟你们走。”
　　“蒋文旭，我不走。”贺知书听见蒋文旭的话，连忙拉住蒋文旭。
　　“小书你乖一点哈。”蒋文旭一脸宠溺的摸摸贺知书的头。
　　“没事的，你先回家，一会儿我就去你家找你。”
　　“我要走了，你怎么办？”贺知书眼睛红红的，着急的抓着蒋文旭，担心他把自己给放走。贺知书今天才发现蒋文旭好傻啊。
　　“没事的。”
　　“呵，我们要是放他走，你不给钱怎么办？”显然有人不相信蒋文旭。
　　“大哥，我人都被你扣下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哥，我们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我们直接上吧！”
　　“就是，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兄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最好现在就把钱交出来。”
　　“我全身上下就四五十块钱，你们要吗？还不如我回家给你们拿钱。”蒋文旭从衣服兜里掏了掏，掏出了几张纸币，冲对面的人无奈的耸耸肩。
　　“你他妈的刚才在耍我们啊！”“大哥”不耐烦起来。
　　“让你旁边的人回家拿钱！他家不就在这附近。”
　　蒋文旭听完皱起了眉。
　　“你也不打听打听，他们家就他和他爷爷在家，哪来的钱给你！”
　　“大哥，这小子到现在还在给我们耍滑头，我们干脆给他点教训。”旁边的一个小弟提议道。
　　蒋文旭高一开学就和学校那帮子人称兄道弟，打又打不过，因为蒋文旭，他们在班里也一直受班里那帮人排挤。今天还想着报仇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