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重生)》三五余七

11、爆发

　　等到蒋文旭他们把饭都做好，去接贺爷爷的时候，贺爷爷还在下着棋。蒋文旭他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贺爷爷劝回家。
　　蒋文旭看着贺爷爷在前面气呼呼的走，想起刚才贺爷爷在那么多人面前，耍赖撒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贺老爷子可真好玩，这么大年纪了，闹起脾气连面子都不要。
　　“爷爷，你还气着呢？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贺知书扭头看了一眼他，就继续劝人消气大业。
　　“哼！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净会带坏我孙子。”贺爷爷回头瞪了一眼蒋文旭，就怒气冲冲的往前走。
　　“贺爷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我呀！”
　　“爷爷我跟您说，我这个人特实诚，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会带坏您孙子嘞？”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贺知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蒋文旭。唉，真是对不住人家呀！自己爷爷一生气，像个小孩儿似的。
　　“你看这天都黑了，我们俩一做完饭就来接你了。你要是在那再赖着不走，到时候，这路上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您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刚才要不是蒋文旭拉你，我都想把你拉起来回家了。”贺知书看着自己爷爷这样，既好笑又无奈，苦口婆心的劝。
　　“哼!”贺爷爷别别扭扭的往家走。自己当然知道这脾气发得理由不正当，但是，自己还是要面子的。自己可拉不下脸和一个小伙子道歉。
　　到家上了饭桌。
　　贺爷爷吃了几口菜，别别扭扭的说道：“嗯，你这饭做的还行。继续努力。”算是道了歉，单方面和解。
　　“是！爷爷我以后肯定常来您家，给您做饭吃。”蒋文旭别人给了他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冲着贺爷爷嬉皮笑脸。
　　贺爷爷看了一眼蒋文旭没接话。这小子真是蹬鼻子上脸呐！脸皮厚得很。
　　而贺知书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饭，看着眼前的年度大戏。
　　嗯，这饭还挺好吃的。本来还以为之前夸下的“海口”是骗人的！
　　吃完饭，蒋文旭帮着贺知书干完家务就准备走了。
　　“爷爷，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蒋文旭起身往客厅门口走。
　　“哎，你可别再来了！就你这饭量，我可养不起。”贺爷爷怼了蒋文旭一顿，心满意足的听起了戏。
　　“我去送送你。”贺知书拿起蒋文旭的背包，跟在蒋文旭身后，把人送到大门口。
　　“行啊，走呗！”
　　“我爷爷脾气就那样，嘴巴不饶人。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我可不敢跟老爷子置气，怕了。”
　　“真的？就你还有怕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蒋文旭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的很，脾气也不怎么样。”
　　“那你可以别再听别人那些鬼话。”
　　“回头我就去教训那帮人一顿。他们那些鬼话被我未来的媳妇儿知道了，我多冤呐！还没告白嘞，就被人家嫌弃了。”
　　“啊？你有喜欢的人了？”贺知书和蒋文旭边走边聊天，一路走到门口。贺知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舒服。
　　“送到这就行了，把书包给我吧！天冷，你赶紧进屋吧。”蒋文旭接过包，没回答自家媳妇的问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贺知书一会儿，转身走了。
　　贺知书站在门口，看着蒋文旭在昏暗的路灯下，慢慢融在月色中，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影了，才关上门。
　　蒋文旭的书包好轻啊，不像是背了课本作业的样子。
　　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偷偷塞在他书包里的东西，他喜不喜欢。
　　蒋文旭喜欢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有点好奇。
　　…………
　　蒋文旭背着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和平常一样，家里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烟火味儿。蒋文旭走进屋里刚准备把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这家伙这几天死哪去了？”刘芳看着眼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dd的，这父子俩一个两个都不是东西，天天能气死自己。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知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蒋文旭看你自己老妈就心烦。成天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十万八万的样，好像天下就没有对不起他的人似的。恶心谁呢！
　　“啪！”刘芳气的上去给了蒋文旭一耳光。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我把你生出来养这么大就让你来气我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蒋文旭有些惊讶的捂着脸。自己还真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了，刘芳还是这副德行。是了，怎么可能会变呢！某些动物都改不了它的本性，更何况自己这个老妈呢。
　　“嗤！你神经病吧！动不动就打有意思吗？”
　　“骂谁神经病呢？你骂谁神经病呢？再给我骂一遍试试。老娘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给我顶嘴的？啊？”刘芳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气得不行，上去又连抽几巴掌，连踢带踹，像个泼妇一样。
　　“行你打呀！我今天就站在这个地方让你打。”蒋文旭就站在那里，任由刘芳冲自己发泄。
　　“你今天最好多打一点儿。以防到时候我出了这个门儿，和你断了关系，你再后悔没多打几下。到时候你再打我，我可不会不还手了。”蒋文旭看见眼前的疯婆娘，就恶心的想吐。
　　“什么？你有种再跟我说一遍。你还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蒋文旭你他妈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说不认你老娘我了！”刘芳都要被气死了。到处看有没有趁手的兵器。看到一个羽毛球拍就赶紧拿起来，冲着蒋文旭就抽。
　　“翅膀硬了啊！早知道你今天这么气我，你小时候应该掐死你。老娘我供你吃供你喝，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就是让你来给我断绝关系的？啊？你他妈就跟你那个老子一样，没心没肺，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没心没肺？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从小到大怎么对我的！你和我爸一吵架都是拿我出气，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砸。你当时怎么不想我是你儿子？你把我打的半死不活，进医院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我是你儿子？你他妈摸着良心问问，从小到大我身上有一天没有伤的吗？现在你给我讲我是你儿子，你有脸吗？你还是不是人啊？”蒋文旭看着眼前的情景，真心感觉特别恶心，特别累。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打你怎么了？我打你不应该吗？我是你老娘，想打就打，你能把我怎么着？我看你就是欠教训。我真是后悔生下你，你他妈跟你那个老爹一样混蛋。”刘芳气的拿着羽毛球拍就朝蒋文旭头上抽。
　　“那还不是你教的好！你多有本事啊！让自己的老公和儿子恶心你恶心的不行。天天看见你就想吐！”蒋文旭实在忍不住，用手推了刘芳一把。头晕的难受，一摸脑袋，满手的血。
　　“啊！”刘芳听了自己儿子扎心窝的话，气得头脑发昏。
　　“今天我要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蒋安国担心儿子在外面乱混，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一进门就听见屋子里的回荡的响声，跑到儿子屋子里一看，就看见自己那个老婆正在屋子里面打自己儿子，而儿子已经躺在地上，满脑袋都是血。
　　“刘芳你这个疯婆子！你他妈在干什么？”蒋安国看着眼前的场景气得发抖。自己一直忍，一直忍，自己对不起老婆孩子，忍了这么多年。结果换来了什么？儿子和自己不亲。老婆也越来越给脸不要脸。
　　“啪！”蒋安国生气的上去狠狠抽了自己老婆一巴掌，把人踹到一旁，就赶紧背着自己儿子跑出房门。
　　“离婚！这日子我已经过不下去了！”蒋安国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就赶紧跑出了屋子。
　　“蒋安国你想都别想。想跟老娘离婚出去找你那些小花小草，没门！我要耗死你！”刘芳生气的冲门口大喊大叫。
　　“神经病吧！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鬼哭鬼嚎的！”房屋外传来邻居不耐烦的声音。
　　“谁喊的，有本事给老娘出来。”刘芳没好气的冲外面呛到。
　　“自己有病睡不着还怪我了？神经病吧！”
　　“你这个臭婆娘！”男人刚想出去理论，就被自己老婆给拉住了。
　　“你出去干嘛？吵架呀！狗咬你一口，你还要爬回去去咬狗啊！赶紧回屋睡觉去。”
　　“妈，咱旁边那家又干嘛呢？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女生烦躁抓了抓头发。
　　“没你的事儿，赶紧进屋睡觉去！”女人把女儿推回房间里。
　　“外边哪条狗在吠呀？还以为谁不知道你不是人嘞。”女人冲门外高喊完，就“嘭”的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老婆（妈），你也太彪悍了吧！”男人和女生看见自己老婆（妈）的动作，愣了。
　　“不过挺解恨的。”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把自己想的太温柔。现在咱赶紧睡觉，快困死我了！”女人趾高气扬的甩着头发，扭着屁股进房间了，也不关心外面的状况了。反正待会儿有人收拾刘芳。
　　“刚才谁喊了？给老娘出来！”
　　“有胆子骂，没胆子出来是吧？你这个万年王八。”
　　刘芳在楼道里骂骂咧咧。
　　“刘芳，你多大的人了！有没有点素质？大晚上你在楼道乱骂什么呐！”
　　“你要是再乱下去，明天我就去居委会投诉你。”
　　“……”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老人披着外套出来了，你一嘴我一口的对刘芳说道起来。
　　哼哼，也不想想这是哪里！这可是当初单位分配的地方。这里面住着的老人哪一个不是以前风光无限的，说道起来人能够把人给说死。手上的关系也多。要是被这些的人给盯上那可真是有够受的。
　　周围的街坊邻居听着外面的说教声，幸灾乐祸的蒙头继续睡觉。还真别说，有人在你旁边念经，能让你睡得更快。
　　至于刘芳他们家那点破事，听了十几年了，当真没什么意思。
　　再说蒋安国这边。
　　其实蒋文旭没有昏过去，他只是头有点晕，没忍住倒在了地上。
　　蒋文旭看着蒋安国气喘吁吁背着自己下楼梯，没忍住开了口。真不是心疼或者感动，只是担心要是仗着他这样的背法，自己迟早要被摔下来。
　　“你把我给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醒了，身上疼不疼？”蒋安国听见儿子醒了，热别激动，背着儿子继续下楼。
　　蒋文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说和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