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21、衔接

　　补第20章
　　有了这个眼镜，曹沫对人类自己也有了了解，他看到了流动在人体内的能量，原来人体里面的循环系统有很多，不是有血液循环、淋巴循环、神经循环，其中还有他从没发现过的能量循环，曹沫能看到这些能量在流动，它缓慢的流过人体的每一条DNA，甚至流过DNA的每一个片段，这些能量在弥补缺失的信息片段，只是这种弥补缺乏计划，总是补了这里，就忘了那里。这种神秘的能量循环叫做能量场。
　　阿泰斯说在他们的星球，能量场属于保密的信息，因为能量场在循环过程里，会大量暴露基因载有的信息，如果知道对方此刻的基因表现，那就可以利用它战胜对方，所以像提尔那样的人，他们的能量场甚至是星球机密。
　　新殊人对能量场的崇拜也因此而来，而且能量场越强的人，长相就越完美，那些能量场强大的人，会不自觉的能量场的修复时，来弥补自身的缺陷，所以也不自觉的更修改了面貌。
　　在新殊星，选择伴侣也和能量场有关，两个人要想成为伴侣，首先要拥有相合的能量场。他们的战神提尔，至今仍是单身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找不到相合的能量场，因为战神提尔的能量太锋利霸道，匹配的能量场需要具有更强的兼容性，因为在孕树上繁育幼崽的时候，需要两个人打开全部的能量场，而现在提尔一旦打开能量场，附近基本没人能靠近，这也说明了能量场多么重要。
　　阿泰斯说，当初提尔在他们学校演讲的时候，他演示过连接机甲，连接过程中，他将能量场压缩在身体周围，那种被压缩过的光芒，甚至比很多恒星都耀眼，所以不能随便看别人的能量场，如果对方比你强，那你看他的时候，很大可能会伤到自己。
　　当然，这个眼镜和新殊人的眼睛相比，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他们的眼睛可以自主调节视力，整合视物范围和程度，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看到别人的能量场，而这种眼镜暂时还不能做到，所以他们不能总带着眼镜。
　　第21章
　　时间一点点推移，昼年很快过去，夜年也很快就到了，外面的世界到处都飘着雪花，茫茫一片的天地中，连山峰都冻住了。这样的场景，大概不能用冰封千里来形容，因为这是整个地球的境遇。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山谷中各处响起，这个时节，毫无意外的，厚重的大雪又压倒了几棵树。
　　和这里的其他建筑一样，阿泰斯的实验室也是建在山体里的。据阿泰斯说，这里住着人的房间都朝着外侧，和他这里一样每间房都会拥有窗户，所以这里的人住的一点也不密集。曹沫观察过，这种带窗户的房间都是相隔很远，以便在山里采光，所以他们住的这一侧，只有阿泰斯自己。
　　因为好奇新殊的科技，曹沫错过了日落，直到入夜后的七天，他才发现已经进入了夜年。自从发现夜年到了，曹沫就特别喜欢站在窗口，他会看偶尔才会出现的，只剩下一半的月亮，观察外面的世界，回忆那些还在外面生活的人们，在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在经历苦难吧，这冰封的时节，食物总是最稀缺的。
　　阿战站在他身边，静静的什么也没说，阿战更多时候，都只是陪着他，时而看看曹沫，在曹沫看过来时又看向外面，他能猜到曹沫在想什么，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他，面对外面无尽的死亡和危险，那些话更显得苍白。
　　曹沫打破了这种沉寂，“阿战也很想你奶奶吧？”曹沫看向阿战。“奶奶比我明白如何活下去。”阿战眼睛有些发亮，“奶奶说她会活很久，会一直在，不需要我们担心。”曹沫低头微笑，他知道阿战这是想安慰他，只是这话听起来有些悲伤。
　　“阿战想回去吗，和你奶奶在一起生活？”曹沫把手按在阿战头顶，顺了顺阿战有点长的头发。“如果曹叔叔一起回去，那我也回去。”阿战扯住曹沫的手，他觉得曹叔叔像是一只风筝，要是不抓紧，就会随着下一阵风消失不见。
　　曹沫微微低头，笑着对阿战说“阿战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你个头都快撵上叔叔了。”阿战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他的手。
　　曹沫自嘲的一笑，靠在窗边，他很想抱抱这个孩子，这孩子一直很安静，总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只会适时的说上几句话，也不多问，但是那双眼睛，却让人无法忽视。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当初还要抱在怀里的时候，阿战就很少哭闹，在你觉得他太懂事的时候，又会小小的挣扎一下，曹沫一直没看过他撒娇，就好像从出生时，这孩子就非常稳重。
　　“阿战会撒娇吗，你要是撒个娇，叔叔给你糖吃。”曹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侧过头盯着阿战的眼睛，他真的在期待，也许阿战能向他撒个娇？“我...不想吃糖。”阿战吭哧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哈哈哈哈，”曹沫大笑，他眼角流下泪珠，也不知是不是笑出来的。“阿战呀，你怎么就不能哄哄你叔叔呀。”
　　曹沫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糖，他扒掉糖纸，突然把糖塞到了阿战嘴里，“这是最后一块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这个牌子的，我从小就喜欢这个。”他把糖纸叠好，放在衣服兜里，问阿战：“是不是很甜，有种初恋的感觉？”
　　曹沫眼睛已经转到了窗外，阿战觉得，曹沫似乎在回忆什么。“曹叔叔，是...想起谁了吗？”阿战有些在意。曹沫调整了头靠着的位置，刚才靠的位置，让他不舒服：“这个糖的广告，挺美的设计。”阿战小声说：“我不想吃糖，我想吃红烧肉。”曹沫没听清，转头看他，问：“阿战说什么？”阿战摇头。
　　曹沫观察着外面，今年的雪会比去年大很多，也不知道会不会压塌房子，看看这些新殊人的生活，曹沫为人类担忧。
　　阿战仿佛看到了，曹沫散发出来的悲伤，“曹叔叔，你不要这么悲伤，虽然在进化的各个方面，人类都比不上新殊人，但那不意味着咱们一定会灭亡，全人类只是需要时间进化呀。”阿战怕曹沫不信，他拿出曹沫藏在包里的狰树种子，“这就是人类的希望，等到明年春暖，咱们就找个地方把他种下去。”
　　曹沫站直了身体，单手搭在他脖子后，扯过阿战，拥抱住这个孩子，他说“是呀，我们还能进化，只是需要时间。”曹沫想，可是这个世界，还能给人类多少时间呢？人类也许不会在这一代断送，但进化的旋涡，又何时、何曾为哪个物种停留过？
　　曹沫今天没去研究室，他就靠在窗口一直站着。他看窗外的冬景，时而暼一眼同样站着的阿战，这孩子腰背挺拔的站在那里，小小年纪，却如同古希腊的雕塑般完美。曹沫想像阿战长大后的样子，曹沫觉得那时候的阿战，一定是迷倒万千少年少女的偶像派，也可能还会收获无数掌声。
　　不过阿战也可能会是另一个样子，生活里的阿战，总是那么光芒万丈，但在野外的时候，他的存在感却低得让人意外，仿佛这孩子可以一瞬间，就收起浑身的气势，然后藏起来，很多时候，那些敏感的动物和植物，都会忽视他，这也是阿战之前跟随他们，没被发现的原因。
　　曹沫的眼睛又转到了窗外，阿战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刚才被看得紧张。
　　窗外有一株月光水晶兰，它的花骨朵还紧紧的卷着花瓣，但这不影响它花瓣的晶莹剔透，花骨朵被流淌在林间的月光浸润着，那花上的月光似要滴落。
　　曹沫在等待她开花，他问：“阿战，见过这花吗？”阿战摇头，曹沫说：“我见过一次，这花很美。”，阿战不懂这花美在哪里，他问：“有多美？”曹沫指了指：“你看吧。”曹沫没有讲，只是让阿战去看。
　　曹沫说这花美，还不给他讲，阿战十分好奇，他不错眼的看着那花骨朵，曹沫看到阿战专注的样子，他的嘴角弯了又弯，心里感慨：“阿战做什么都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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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