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143、板浦

　　第143章
　　按照呦鸟所说，他们的那个叛徒叫板浦，板浦喜欢粉色的宝石，所以无论到哪里，他都会下船来收集宝石，蜥蜴人为了让他听话，也不阻止他，他拥有随时可以下飞船的权限，这权限甚至高过很多人。
　　无论怎么看，这个板浦都是他们的突破口。“抓住他的话，有没有可能用来威胁蜥蜴人？”曹瑛问呦鸟，但是呦鸟的回答却是否定的：“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多么在意他，他也不过是蜥蜴人的工具，蜥蜴人很绝情的，即使是自己的血亲，他们也可以随时抛弃的，一个芙拉人，还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策反板浦？”周涣有了新的想法。“板浦是个很现实的人，他当初为了活下来，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伴侣还孩子，如果咱们没有百分百胜利的可能，他是绝对不会和咱们站在一起的，他也不会出手帮咱们，但是如果只是问，怎么解除李素素身上的装置，我觉得，他为了让自己不吃苦，他还是会说的。”以呦鸟对板浦的了解，板浦不会轻易倒向他们。
　　“这个板浦除了喜爱宝石，就没有其他的爱好吗？”阿战还是不死心。“他不喜欢收集宝石，其实原来他还喜欢种花，但是他种的那些花，都被蜥蜴人当成商品卖掉了，渐渐的，他也就不种了。”
　　“ 那就是说，在他心里对蜥蜴人也是有不满的，只是没有该有的仇恨。”阿战总结道。“你想到了什么？”周涣问阿战。“也许我们可以给他一个理由，一个即使背叛蜥蜴人，也不会被蜥蜴人发现，即使咱们失败，也不会波及他的理由。”阿战沉思怎么能按他的需求，设计诱饵。
　　三天后，就是板浦来一元城的时间。阿战从仙界找了一块粉色的汐纱石，这种石头，在飞海边上有的是，并不贵重，却看起来很漂亮，颜色也各种各样，为了不显得太明显，阿战还弄了几块其他颜色的，但都是粉色系列，他也弄了四、五块。然后阿战放出消息，他们找到了非常漂亮的粉色石头。
　　果然，没用几天，板浦的助理，就联系了他们，希望能带走这几块石头，阿战表示很为难，这石头是他很不容易才找到的，所以并不想出售。就像呦鸟说到，板浦果然很执着，派了好几泼人来，甚至李素素都为了这件事，跑来和他们商量，但周涣一直也没答应。
　　几天后板浦送来了请柬，邀请周涣和阿战在寿山酒楼见面。两人如期赴约。
　　小二打开包房的门，在里面的贵妃榻上坐着，一个长相精致的蜥蜴人，他脸上的鳞片是灰色的，上面有些青色的纹路，每个指甲都像是浅绿色的透明水晶，若不是他一直在用指甲，去撬开杏核，周涣都会怀疑，他那指甲很脆弱了。那人抬起头，看到他们，微笑着问：“周涣先生，要不要吃两个，炒过的杏核还是很香的。”
　　板浦将踩在榻上的脚拿下来，他站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杏核碎片，坐到桌边，示意周涣他们坐下：“两位请坐吧。”周涣点头坐下，阿战说：“板浦先生，竟然认识我俩，我们真是失敬了。”板浦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他拿起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周涣先生，我并不是非要现在就夺人所爱，但是你那宝石早晚是我的，现在卖给我，咱们也算是有了交情，以后你总有能用到我的时候，只是现在你还不知道而起，别等到以后后悔。”周涣转头望向窗外，并不理他。“板浦先生，我们和蜥蜴人的生意上，您能帮我们拿到更低的价格吗？”阿战喝了一口茶，然后问。“这种生意你们能做多久，自然不是这样的。”周涣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坐在房间里的一个蜥蜴人，不屑的轻哼。
　　“你先出去。”板浦侧脸对蜥蜴人说，那个蜥蜴人也没回答，转身就出去了。蜥蜴人出去后，板浦盯着周涣，等他说话。“我和李素素是旧识，他的哥哥曾经托我照顾她，后来她失踪了，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认识我了，现在她一直跟着你们，我想把她接回来照顾，你有办法吗？”周涣直接开出了价码。
　　板浦摇头：“你看到那个，绝对不是你认识的人，她生活在另一个空间，绝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周涣坚持：“如果不是，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我认为她就是。”板浦撇嘴：“你认为是的话，也无所谓，我可以把她交给你。”“我要的是健康，而且正常的李素素，绝对不是被你们控制的李素素。”板浦点头：“可以，这我还是能做主的。”“我要看着你去除控制她的工具，不然我不信任你。”板浦也没有异议：“可以，这很简单。”周涣问：“不需要手术吗，那东西可是在身体里的。”板浦自得的轻笑：“这可是我做的东西，你放心吧。”
　　“那好，什么时候可以交易？”阿战问板浦。“现在就可以，我让李素素现在就过来。”周涣眼睛里全是欢喜，看起来就像是又欢喜，又控制情绪的样子。
　　取出李素素身体里的控制器，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复杂，板浦从衣兜里，拿出一片叠好塑料薄片，抖开后，铺在李素素身上，李素素的身体竟然虚化了，身体里面的那条金属线却是实体，板浦直接伸手，将那条金属线扯了出来，李素素的身体没受到一点影响。
　　“这...太神奇了。”周涣感慨。阿战好奇的问板浦：“这条线，也是这样放进去的？”“不是，放进去的时候，需要穿过血管，用弦幕，做不到位置百分百精确，有时候会放进别的器官里。”阿战点头继续问：“这种金属为什么不会被虚化？”
　　板浦将那条线递给阿战：“这是一种合金，里面有8号染液，金属线不会虚化，是染液的作用。这种染液是在弦内宇宙里形成的，所以不会被虚化。”“是这样，那这种染液对人体有伤害吗？”
　　“你是想问，能不能用来做手术吧？是可以的，将需要手术的部位染好染液，然后在弦幕虚化下手术，这是我们实践过的，虚化下，你们人类的身体，甚至都不会流血，在虚化下，被手术的结构，也是可以调整比例的，手术效果很好，多年前，我就跟着蜥蜴人做实验，那时候用的是你们地球人，那个人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们手术后，彻底切除干净了癌细胞，效果非常棒。”板浦说完还意犹未尽。
　　“这个可以做基因手术吗？”周涣问板浦。见周涣搭话，板浦高兴的回答：“当然可以，只不过给基因染上8号染液的过程很复杂，并且要选对细胞，才能实现全身的基因更替，我曾经试过，但是很遗憾，那场手术失败了，我以后还会尝试，早晚会成功的。”
　　笃笃笃，包房响起敲门声，周涣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曹瑛带着毛司走进来，毛司扛着出去等板浦的蜥蜴人，进来后毛司就将蜥蜴人丢在地上，板浦跑过去，发现蜥蜴人还有心跳，才看向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周涣挠挠下巴：“这还不明显吗？”板浦冷笑：“你们以为这样会改变你们的命运吗？”
　　“我们不是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是想要改变你的命运，你看不出来吗？”阿战客客气气的回答。“我的命运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板浦尝试离开，毛司却挡在他面前。板浦终于变了脸色，他的装扮也开始发生变化，他头上的角渐渐出现，那是黑色的角，正在一点点长出来。
　　板浦背对着窗户，根本没发现，呦鸟从窗口跳了进来，呦鸟手里拿着一张金属网，这是阿战按照他的要求做的，呦鸟悄悄的靠近，将板浦的角，用金属网罩住。刚才还在生长的角，突然像是遇到了强酸一般，腐蚀凋落，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两个小鼓包。
　　“哼，这下你没法通知那些蜥蜴人了吧，赶快束手就擒。”呦鸟手里拎着那个金属网，因为太用力，他的手上也被勒出血痕。
　　板浦看到呦鸟，轻轻冷笑，然后说：“我不会和注定失败的人做交易，你们就算控制了我，又能怎样，你们还是会被消灭，而我还是会回去那里，继续我的研究，也许你们之中，就有我下一个试验品。”
　　躺在那里的李素素，清醒了过来。她躺在那，听了板浦最后的话，李素素慢慢坐起来，她问板浦：“你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的人吗？”
　　板浦看着李素素，没有回答。“我还记得，我被带上飞船的时候，我很绝望，虽然救了我的哥哥，但我认为那是和他的永别，可是是你给了我希望，你虽然不是好人，但你心存善念，如果不是你，发明了这个控制线，恐怕像我这样的人，早就都死光了。”
　　板浦平静的说：“那只是我的工作，你不要忘了，是谁亲手杀了你的孩子，不对，不止是你的孩子，是你们每一个试验品，怀着的孩子，都是我一个个的，亲自杀了他们，你是白莲花吗，怎么还能说我心存善念，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李素素摇头：“那并不是我的孩子，因为孩子是爱情的结晶，而不是单纯的生命，有些生命在我身体里，只是像寄生虫一般生长，即使我珍惜过，它也无法与我共鸣，即使最终出生，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甚至不想，和它有一丝关联，如果因为它的存在，而让我和那些，被我厌恶的生物，产生了关联，那会让我，终身背负苦难的，每当我想起这孩子，他就如同耻辱碑一般，会笑会跳，会让我撕心裂肺。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事恨你，你也不必因为这件事，而怨恨你自己。”
　　周涣盯着李素素，他期待李素素和他说话，他想知道，在灵珠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哥哥在这吗？”李素素终于转头问周涣。
　　周涣摇头，试探的问：“你记得我？”李素素点头：“是的，你曾经和我们一起逃生过，不是吗？”“那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周涣继续问。“我不知道，我离开你们之后，就在蜥蜴人那变成了傀儡，一切生活都由他们操控，因为不能思考，所以也并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是感谢你们救了我。”
　　板浦看着这一切，在心里苦笑，他竟然有些动容，他想，这个种族会不会，最终会坚持下来，继续繁衍生息，而不是在这里走向灭亡。
　　周涣看出板浦的变化，他手中变出一朵花，这花又大又美，周涣问板浦：“听说你喜欢养花，是真的吗？”板浦点头，然后又摇头。
　　“你不用说谎，其实这爱好很好，这个给你。”周涣拿出一颗粉色的石头，那石头被雕刻成了一朵花。“这些石头花可以永远开着，也不会衰败，更不会脆弱的消亡，比鲜花好多了。”
　　板浦抚摸着手中的石头花。“可是这样的花，永远也不会带来惊喜，即使再美丽，也没有温度，也没有香气。”板浦冷脸：“我会在上面涂满芳香剂，这样就会香很久了。”
　　阿战问：“那你会带着它去晒太阳吗？你会带着它去淋雨吗？你不会，因为那些事情，会像你证明，这朵花没有温服，这朵花也没有生机，会让你陷入恐惧，你说不是吗？”板浦捂住脸，周涣能看到他指间的泪水，但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好半天板浦沙哑的问：“你们知道自己很残忍吗？如果你们失败了，我可能会死，他，”板浦指向呦鸟，“他，也会死，可能我们芙拉族就此，就灭族了。”
　　呦鸟皱眉：“怎么会，我们的族人，不是还在涡星里吗？”‘呵呵呵，额，哈哈哈哈，’板浦压住眼睛里的泪水，“你也很天真呀，蜥蜴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榨干那个星球，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母星就还在，我们只是没看到她的毁灭，但是不代表，她就还在那。”
　　呦鸟摇头：“我不信，即使是这样，我也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你也只是猜测而已。”板浦眼中的眼泪已经消失，他耸耸肩：“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和我无关。”
　　他转向周涣：“你们会不会灭亡，也和我无关，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也可以在不暴露我的情况下，悄悄帮助你们，但只有你们几个人见过我，不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在向你们提供帮助，如果你们被抓，我会将你们调到我的实验室，用最快的速度杀了你们，但如果你们暴露了我，我也有办法活下去，你们要知道，那时候，我会让你们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让你们恨不得没见过我。”
　　“好，成交。”周涣直接答应。阿战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说的，更何况，只要你帮助我们，我们一定有必胜的办法，为了守护家园，我们会胜利的。”
　　“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我会留在这里，除了你们想知道的消息，我还会给你们制造，适合你们的武器，给我准备材料吧，有一部分，需要和蜥蜴人交换才能拿到。”板浦很痛怀的说。
　　阿战伸手：“那就合作愉快了。”板浦并没有伸手：“我做这些，是因为你们绑架了我，而不是我要帮你们，希望你们记得这件事。”周涣强行拥抱了他一下：“别这么别扭，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板浦瞥了一眼地上的蜥蜴人：“他醒了，听到了咱们的话，你们现在就处理了他。”曹瑛点头，她手起刀落，蜥蜴人直接就没了性命，板浦手指一挑，蜥蜴人就碎成了肉酱，他说：“这才叫处理了，我就住在这，你们把尸体清理干净吧。”
　　“真是狠人，这都死人了，他还要住这。”毛司摇头感慨。“因为这是王卢城内，这里人多且杂，他在这住着，才不会引的蜥蜴人怀疑他。”呦鸟有些嫌弃毛司，俩人住在一起时间越长，呦鸟越嫌弃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