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136、进化

　　第136章
　　无论是王卢城还是一元城，都比往昔更为繁盛。尤其是这几日，听说狰树要再次进化，不少人都在向这里聚集，王卢城内的商户也大赚特赚了。
　　“爸爸，阿爸，我们回来了。”周涣回到家，推开房门，屋里却没有人，他带着阿战，去了他家的田地，发现那里安装了新殊的种植设备，并且有不少机器人在管理。
　　两人绕着一元城转了一圈，这边家家都换了机械种植设备，田地里基本没有人。城内的街道上有不少人，兮兮领着一些人在逛，那里仍然有人在卖手工品，周涣飞过去，问兮兮：“兮兮，城里人怎么这么少？”兮兮看到是周涣，脸上笑靥如花：“你回来了呀，哈哈，城里变化很大吧，因为现在都用机器人来控制种植了，所以大家就都去做生意了，城里的人自然就少了。”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兮兮扯扯自己脖子上的领花，噘嘴说：“这还不明显吗？我是城内的讲解员呀，来这里的游客很多，所以我就给他们讲解，并且根据他们的需求，给他们设计行程，吃住玩一体指导，厉害不？”兮兮挑眉，等待夸奖。
　　“确实很厉害，就是导游嘛，有没有赚黑心钱呀？”阿战侧着脸看兮兮，万分嫌弃。兮兮噗呲笑了：“对我还有这么大的敌意，是嫉妒周涣哥哥一直对我这么好吗？”兮兮撞了一下阿战。还冲他挑眉，小声对他说：“要想知道怎么讨好周涣哥哥，那你真要找我学学，这方面我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要学吗？”阿战咳嗽一声，假装淡定，眼神游移，周涣扶额，这孩子还真想找兮兮学呀，这不是送上门被兮兮耍吗！
　　“兮兮别闹，我阿爸和爸爸呢？”“他俩在王卢城，他俩买下了一间茶馆，说是要普及中华文化，天天开课讲书法和绘画呢！”周涣再次扶额：“有客人吗？”
　　兮兮点头：“客人非常多的，无论是新殊人，还是仙界的人，都会去那，现在那里成了王卢城的艺术交流中心，各个种族，都会去那，一边交流，一边宣传自己的文化，从最开始的营业6小时，到现在，全天就休息两小时，还有不少人抱怨营业时间短呢。”
　　周涣问：“这么火爆？”兮兮说：“那可不是，现在王卢引进了新殊的取暖系统，即便是夜年，城里也如春天般温暖，所以在夜年其间，城内就更加繁华热闹。咱们一元城也要引进了，等到那时候，就算在夜年里，城里也可以继续种植了。”
　　周涣点头：“还挺好，那他俩的茶馆，在哪个位置？”兮兮说：“你进城之后，直接往西走，一问‘乐谈茶馆’大家都知道。”
　　几人告别了兮兮，去找了阿周和阿金，果然进城一问，没人不知道乐谈茶馆，只是他们一问，大家都用遗憾的语气说，你们这时候过去，太晚了，根本进不去了，茶馆里一共就一百张桌子，现在正是讲学的时间，根本不会有位置。
　　走到茶馆前，几人就看到不少遗憾叹气的人。“可惜了今天没进去，唉，昨天那个人讲的特别好，听完之后，我都想去新殊开机甲了。”一个男子对身边的人说。
　　“你这就不错了，我都三天了，都没进去过了，这三天，我饭都吃不下，我一会儿吃过饭，就回来排队，明天，我一定要第一个进去。”
　　周涣几人走到门口，被店里的店员拦住，“几位不好意思，今天桌子已经满了，各位改日吧。”周涣微笑着对店员说：“不是的，我是来找阿周和阿金的，我是他俩的儿子周涣，几天刚回来，发现他俩没在家，就过来了，想和我阿爸说话。”
　　那店员打量了周涣，说：“瞧你这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怎么还冒充人家儿子，大家都知道，周涣还没回来，他要是回来了，会找不到自己爸爸？通讯器一连，不就好了嘛，你想进去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总不能这样。”店员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他。
　　周涣挠挠额头，突然觉得，这店员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就是没有联络号呀，他阿爸和爸爸，也没有告诉过他！“那个...我有...”阿战在周涣身后，小声说。周涣转身，啪的拍了他肩膀，“小伙子，你应该早点说！”阿战嘻嘻一笑：“我也没想到会见不到嘛。”
　　阿周和阿金迎出来，看到几人，挨个抱了一遍。“你们几个走了这么久，才想起来回来看我们，都是小没良心的。”阿金拽着他们去了楼上三层，那里有两个包间，从不对外开放，只用来休息。“阿爸，你这经营头脑真不错，看这生意，真是好。”阿金笑着说：“那是当然，你阿爸我是谁呀！”“谦虚一点。”阿周笑着说。“哼。”阿金只给了阿周一个字。
　　“儿子，你这次回来要完成狰树的进化，需要的东西都齐了吗？”阿周问。周涣点头：“是真的，只是这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阿战回答：“是我母亲的主意。”
　　阿金说：“原来是这样，我说最近几天，怎么寿山的弟子都聚过来了，而且他们还在狰树附近画线，他们用悬浮藤，将那边环出还多区域，还挂了不少椅子，也不知道要干嘛？”
　　阿战问：“我母亲的信，你们没收到？”阿金摇头，阿周说：“没有收到。”阿战疑惑：“这信怎么没送到？”“因为我来了，所以没送信。”糖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糖姬推开门走进来，笑意盈盈的见礼：“两位亲家好，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阿周和阿金见礼还不熟悉，但是也能做个样子了。
　　“亲家请说。”阿周请糖姬先说。“母亲，你不会是想卖票吧？”周涣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糖姬惊喜的用手捂住嘴：“果然，还是涣涣最理解我。”周涣挠头，他想，我什么时候又成了涣涣。
　　“这次是万年难遇的盛景，自然有很多人想看，可是咱们，也不能任由他们自由行动，既然要管理，那卖票就是最好的办法，能让他们自发的遵守规矩，还能保护狰树，在进化中不受打扰。”糖姬转头，对阿周和阿金说。阿周点头：“亲家说的有道理，这样很好。”
　　糖姬点头：“而且我听说，一元城最近，要引进采暖系统，这个门票的钱，也正好能用于这上面，事件有利于大家的好事呢。”阿金看着糖姬：“亲家，你真厉害，我都没想那么远。”糖姬拉住阿金的手：“亲家你再夸我，我要飘了。”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消息公布后，皆大欢喜，无人反对，甚至因为这钱，要用来购置取暖设备，一元城的城民也积极买票，想为一元城做些贡献。这最终导致，观赏狰树进化的场地内，一票难求。
　　这天天气晴好，狰树上挂着的果子也纷纷成熟，一个个小宝宝被抱在双亲怀里，这些父亲、母亲们围着狰树歌唱，周涣和阿战站在空中，他们抛出七颗珠子，阿战先是让七颗珠子灵力相连，周涣紧接着将自己的磁力，也附在每颗珠子上，他们按照狰树的事先指导，一步步的往下进行。
　　狰树已经陷入沉睡，这些珠子慢慢向树靠拢，每个珠子都闪着不同的光芒，狰树像是被蒸腾成了水汽，树上的叶子全部离开树枝，变成了一圈绿色的彩带，绕着珠子盘旋转圈，然后引着珠子靠近树干，靠近树干后，这些珠子也发生了变化，每个珠子都长出了一条小尾巴，后面的珠子咬住前面的尾巴，他们在树上上游走。
　　渐渐的，远处的人看不到狰树了，只听到那里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然后有变成了嘻嘻索索的声音，树干和珠子都被笼罩在一片白雾里，那些唱歌的人也被笼罩进去。
　　坐在树下的人，看到的确实另一番景象，虚化的树干在一点点变粗，那些珠子流进了树干里，所有的树叶，都离开了珠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里没有风，但树叶依然在抖动，仿佛在树上跳舞。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出了声音，但自那句歌词开始，围着树的人便一个个开始加入，他们觉得除了唱歌，根本不能纾解心中的惊奇。
　　远处的人再次听到歌声，这歌声十分宁静悠远，像是穿越无尽的时间而来，又像是母亲在哄着怀里的婴儿，特意来此的客人们，感觉身上的疲惫在消散，有几名仙族，竟然在此突破了修为。
　　中间的珠子，就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点点的变得柔软，七颗珠子不断旋转，不断靠近，最后七种色彩转在一起，变成了非常大的珠子，珠子上有七种颜色，但是这些颜色竟然没有分界，颜色；两两交汇，但却似是一体，不需过度，也没有色差，和谐的构成了一颗巨大的珠子。
　　白雾也开始收拢，树干的身影渐渐露出来，树干渐渐凝实，人们视线似乎能穿透树干，他们觉得自己看到了运输养分的筛管、运输水分的筛管，甚至能看到管道里，流动的翠绿色的物质。这种感觉是平日无法想象的，就如同回到了自然里，□□着躺在草地上，天空开始下日光雨，温暖和清凉并行。
　　周涣和阿战在这时候拿出很多灵石，尽力将灵石抽干，灵石里的能量一被释放出来，就被树干吸收，在吸收了小山一般数量的灵石后，周涣释放了自身的磁力，他的磁力如同流水一般，全流入大树里，和他一起做这样的事情的，还有自他出生后，相继出生的孩子们。
　　这无数的能量，使得雾化的狰树重新凝实，树中心的珠子渐渐上浮，在树干的枝丫中心，有一个凹槽，树心在那里出现，七颗珠子形成的大球，随着树心浮起，并渐渐融入了树心。
　　树心形成，一个跳动着的心脏，在枝叶见闪光，晶莹剔透的树心里，流转着其中颜色的能量。观看这场景的人们发出了欢呼，这欢呼声，震的天地都跟着抖了抖。
　　向狰树输送的能量，在这一刻断开，包括周涣在内，所有人都透支了能量，也因此昏了过去，阿战接住落下来的周涣，其他孩子的家人也接住了他们。
　　即使这样，人们眼中也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地球上的狰树，终于可以和另外两个星球抗衡了，狰树向每个出生在一元城的人，都传送能量，他的根系扎进了很深的地层，从此后，与大地融为一体，与人类同生共死。
　　狰树的能量，让人们很快恢复。周涣展开眼，看到阿战关心的表情：“我没事，从今后，地球和人类，复兴了，我们不用再担心人类会灭绝了。”阿战点头，握着他的手说：“是的，你终于实现了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了。”周涣点头：“是呀，终于实现了。”
　　狰树枝叶动了动，也醒了过来：“谢谢你们，我会永远守护人类的。”周涣靠在阿战身上，对狰树说：“也谢谢你，一直以来，是你给了我希望，今天开始，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狰树的事情结束，周涣觉得浑身轻松：“咱俩是不是可以开始逍遥自在的日子了？”周涣躺在阿战腿上，吃着阿战剥出来的榛子。阿战又剥了一颗放在他嘴里：“是呀，只是我没有想到，你适应的还挺快，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很失落呢。”
　　周涣翻身，下巴硌着阿战的大腿肉，看阿战没有叫痛，周涣就用力压了两下，可是阿战还是没反应。“你要是再忍者，我可就咬人了。”周涣觉得阿战需要学会适度的撒娇，比如这时候，就应该喊句‘啊..疼死我了’之类的话。
　　阿战笑着问：“我要是说疼，你就会没完了，你信不信？”周涣想了想，伸出手指挠挠眼角：“啧...你说的好像还真的对呀。”周涣又翻身回去，身上的睡袍，被他滾的有些开，周涣往回扯了扯，依旧没盖住锁骨。阿战伸手摸摸他锁骨上的痕迹，问他：“不是说泡过河水之后，这叶子就该消失吗？”
　　周涣也摸摸那叶子：“不知道，泡过河水之后，这叶子就从后背上，跑到了这里，还挺显眼的。”阿战问：“有没有不舒服？”周涣摇头：“没有，现在这叶子，也不是原来那样了，至少它看起来，就像是个纹身，而不是原来那种带着根的可怕植物，我就当它不存在了。”
　　阿战在自己手指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手指按在叶子上，他对周涣说：“这是你的功勋章，要不是你，哪有那么快激活灵珠，无极仙尊最开始，不是还以为，咱俩要在里面呆上两年呢！”阿战斜过身体，把头枕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周涣。
　　阿战的视线有些强烈，周涣伸手扯扯他的睡袍，盖住上面的红痕。“天凉了，你多穿点啊。”周涣舔舔嘴角，嫌弃的说。“我要是穿回寿山的衣服，明天阿金就会问你，咱俩是不是要走。”
　　阿战嘴角带笑。“我又没说...算了，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我穿什么都行，但是我有几件衣服想给你穿，这可都是阿泰斯寄给我的，都是新殊的特色。”
　　周涣啪一下拍在阿战腿上，咬牙切齿的说：“小朋友，你最近有些飘呀。”阿战使劲往床上坐了坐：“没有呀，我不是坐在着呢！”周涣拿过枕头，压在阿战腿上，侧躺过来，对阿战说：“这几天就要进入夜年了，我阿爸说，一元城那边取暖设施，明天就要开始试用，让咱们不要老住在店里，明天就搬回去住。”
　　阿战点头：“其实就算没有那些设施，那边的屋子也很暖和。”阿战回答。“不是为了种地嘛，这边人越来越多了，一元城要能供给所有人的吃喝，只有一季收获，就会没有存粮。”阿战点头，赞同周涣的说法。“咱们明天就搬回去，不过你的床太小了，咱俩带个床回去吧。”
　　阿战同意回去，只是每次在周涣家睡觉，自己都会从床上摔下来，这让他有阴影。周涣捂住笑：“好呀，我还以为你会担心，阿爸会不会还让你睡客房呢！”阿战挠挠太阳穴，轻声说：“这次应该不会了吧。”
　　这次，阿战终于正式住进了周涣的房间，阿金虽然有过，让他继续睡客房的想法，但是被阿周阻止了，阿周说：“要是让我和你分开睡，你愿意吗？”阿金嘴上说：“那才好呢，省得你打扰我睡觉。”但是却主动的，把阿战的被子，放在了周涣的房间里。
　　有了采暖设备，在夜年到来前，人们就又播了一季种子，这个时节，是万物沉睡的时候，所以即使城内很暖，也并不像昼年那样，有很多害虫或者野草，种植的工作，也被机器人分担之后，一元城的人们，就只剩下除草灭虫这两项工作，这大大的解放了生产力。
　　有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了经营自己的小生意里，回来这几天，周涣就发现城内开了好几家饰品店，这些小店做的饰品也卖的很好，各处来的女士都喜欢逛这种店。
　　周涣闲的无聊，也想做点这种饰品，结果遭到了果果的嫌弃，现在的果果，可不是以前的小不点了，离开灵珠之后，果果仍然保持着化形后的模样，他现在的外表，就是大了一些的婴儿，果果化形之后，比以前更有主意了，常常自己跑出去玩，有时候回来，身上全是泥周涣都不敢认他。
　　今天果果回来，也和每天一样，身上新穿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蹭上了很多植物的汁液，大概是怕被说教，小家伙一回来就趴在客房的床上，小小的身体窝在被子里，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果果这种状态，让一直选择对他放养的两人，不得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周涣轻轻地捋捋果果的后背，果果转过头，噘着嘴：“我也想去上学。”这话说的周涣一愣：“果果，你天生就知晓天文地理，我更是教过你很多知识，而且你现在这么小，你该上哪个年级呢？”
　　果果在被子里拱了拱，转了过来：“可是我就是想上学。”阿战回答他：“想上学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果果把自己裹成了小蚕蛹，脑袋也钻到了被子里，不说话了。无论周涣再说什么，果果都不出声。周涣和阿战对视，疑惑果果这是怎么了？
　　两人帮果果关好门，出来后，阿战对周涣说：“让他上学吧，就当玩了，提前和老师打好招呼，不管他就行。”周涣摇头：“我是怕他去两天，又说不想去了，到时候他还要闹。而且咱们隔断时间，还要回仙界，果果总不能没人照顾。”
　　阿战说：“没事，果果现在能照顾自己，虽然城里不再免费供饭了，但不是还可以付钱去吃食堂嘛，那里的饭菜做的也不错，咱们不在这边的时候，就让果果去那边吃，然后阿周和阿金晚上会回来，他们再照顾一点果果，就没问题了。”
　　周涣同意：“那好吧，只是我还是好奇，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要求。”阿战笑了，他擦掉周涣掉下来的一根睫毛，说：“这也不是坏事情，他多和同龄人在一起，也是挺好的。”周涣问：“你不会是想，让他去上一年级吧？”两人身后的房门，刷的被拉开。果果稚嫩的声音，清脆的说“我要去五年级。”
　　阿战微笑：“看吧，他自己有想法。”周涣抱起光着脚丫站在地上的果果，送回床上，揶好被子：“果果为什么要上五年级？”果果说：“我要比阿哲家的哲汐更厉害，他才上四年级，所以我要上五年级。”周涣摸摸果果的头，转头看看阿战。
　　阿战坐在果果床的另一边，对果果说：“你要想比他厉害，那应该和他一个班级呀，只有那样，你才有机会知道，他到底哪些方面厉害，那样你才能超越他呀。”周涣瞪了阿战一眼，他是想正面引导果果，可不是要让阿战这么教他，置气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
　　周涣赶紧补救道：“果果，咱们不要和别人比较，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好了呀。”果果嘟嘴：“才不要，我本来就比他厉害，他比我高那么多，打架也打不过我，可是大家都喜欢他。”
　　周涣顺顺果果的头发，问他：“所以你觉得，大家喜欢他，是因为他学习好？”果果点头：“我问过哲汐的同学，他们说他学习特别好，总被老师夸奖。”
　　果果瞪着大眼睛，非常确认自己的想法，周涣无奈的笑了，他问果果：“就没有其他原因了？”果果摇头：“一定没有了，哪怕是学习，我都比他强，只是我没上学，没参加过考试，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等到考试我也超过他，大家就会更喜欢我。”
　　阿战斜着身子，对果果说：“那要是你成绩超过他，大家还是更喜欢他，怎么办？”果果坚持说：“那不可能。”阿战问：“万一呢？”果果咬着嘴唇，满是不服气，却不说话了。
　　阿战继续说：“要是我，我最开始就方方面面的，一点点观察他，发现他身上所有的优点，然后对比自己，让自己哪方面都比他好。”阿战说完这话，周涣还算满意，他拍拍果果说：“这样的话，果果能做到吗？”果果点头：“我能，我一定比他做的好，哪方面都好。”
　　第二天，他们就联系了学校，经过入学和跳级考试，一个星期后，果果被编进了四年级，周涣和阿战，还特意去学校，看了看阿哲家的哲汐，这小孩儿一看，就是非常懂事那种，乖乖巧巧的，上课听讲也特别认真，不像果果那么多动。
　　周涣和阿战站在教室后门外，看着里面的果果：“阿战，你说果果能坚持几天？”阿战回答：“能坚持很久，你看果果在做笔记。”周涣叹气：“果果就是在模仿哲汐。”阿战搂住周涣：“模仿是找到自我的前题嘛，哪个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不是从模仿家长开始的！”
　　周涣点头，握着阿战的手：“希望果果，他能好好适应，上学后的生活吧，也不要和哲汐发生矛盾。”阿战轻笑出声：“不会的，果果那么认真和哲汐学，怎么会真的讨厌哲汐呢。”
　　周涣点头同意：“一会儿，咱们去找阿哲和阿笑吧，让他俩给哲汐说一下，让他不要和果果计较，要是果果不听话，让他们赶快告诉咱们。”
　　这一圈忙下来，周涣和阿战到家的时候，果果已经写完作业了。两人发现果果脸色不好，小脸上写了‘我不开心’四个大字，但是无论两人怎么问，果果都不说话。
　　最后，两人只能联系了老师，结果只是因为最后一节课上，果果答错了一道题。“果果，谁都会犯错呀，又不是只有你会犯错，这很正常的。”
　　周涣说完，果果嘟着嘴说：“那题我作对了的，可是哲汐的本子上，写的和我不一样，我就说成他的答案了，下课之后，哲汐问我，是不是看了他桌上的本子，我觉得丢人，就跑回来了。”
　　周涣正要安慰果果，结果房门被敲响，哲汐怀里抱着一个小饭盒，来找果果，周涣把哲汐迎进来，哲汐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来，是给果果送水果的，周涣带他到了果果房间，把水果装在盘子里，就关上门偷听。
　　“那本子不是我的，我帮小胖改作业，改到一半就上课了，所以上面的答案，才是错的。”哲汐轻声对果果说，果果低着头，嗯了一声。哲汐说：“我和小胖，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你愿意和我们一个小组吗？这样咱们上课前，就能相互检查作业了。”
　　果果挠挠头，问哲汐：“你为什么找我呀，你不是讨厌我吗？”哲汐问他：“你怎么觉得，我是讨厌你的？”果果说：“上次是我，把你推倒在泥潭里的呀。”果果边说，还小心翼翼的看哲汐。
　　哲汐哈哈哈笑了：“我不是也把你拉进去了吗，所以就算了。”果果不敢相信：“你不是骗我吧，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哲汐笑得躺在床上。
　　好半天之后，哲汐郑重的说：“果果小朋友，你放心吧，我是真的没怪你，之前我是不喜欢你，但是我阿爸说，你就是淘气，你也不是要欺负我，你就是不会表达，你对我的喜欢，而且你今天中午，还帮我妹妹打扫卫生了，所以我决定和你做朋友。”
　　周涣趴在门上，听着里面说话，阿战直接把他扛走。回到房间，周涣担心的问阿战：“你觉得哲汐说的话，靠谱吗？我就怕他心思多，会骗果果，果果其实很实诚的。”阿战叹气：“是阿哲让他来的，水果盒子里，夹了张给你的纸条。”阿战拿出纸条。
　　纸条上写着：“周涣，哲汐今天告诉我，他很喜欢和果果玩，就是平时果果有些淘气，两人之前，也发生过一些小矛盾，哲汐说，他也有错，愿意主动和果果和好，所以我就让他去找果果了，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俩，能好好相处，果果今天，还帮哲筱擦桌子了，哲筱很感谢果果的帮助。”
　　周涣抬头看阿战：“他家不是合伙骗我吧？”阿战无语凝噎：“你怎么才能相信是真的？”周涣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果果受委屈，你说，要不我这几天，我都去陪着果果上学，然后课间时候，还可以看着果果，不让他淘气。”阿战叹气：“你要是这样，果果就不用上学了”。
　　果果的上学风波，最后用友谊画上了句点，果果适应的也很好，成绩也不错，只是果果一直对考试卷子不满意，果果几次向老师申请，要给卷子加题，他认为即使卷子上有500分，他也能打满分。这一度引起了除哲汐外的小朋友们的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