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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只是片羽 ...

  •   (默)俏雁

      默师尊代表CB向

      Adventure(冒险)

      “俏如来,你得在下一次钟声响起来之前离开。”

      Angst(焦虑)

      钟声比预计的响得更早。

      而钟声落定的时候,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何焦虑。

      Crackfic(片段)

      “兄长,你的师尊……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小妹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抵不知道自己面上的神情又有多温柔。

      “是吗……”上官鸿信勾了勾唇角,笑容还未形成之前便已隐没,他垂下睫羽,眸色斑驳,彷佛映出琉璃树影影绰绰的影子,适才去树下见那人时,那人可又是毫不容情地将自己狠狠斥责了一番。

      想来策天凤其实生了张柔和的脸,可神色从未柔和过一分,始终不容有失的紧绷着,如一根一触即发的弦。

      *****

      “兄长,你一定要相信他,相信你的师尊……”

      鲜血涔涔而落,在小妹雪白的脸容上划开一道又一道殷红的裂痕,上官鸿信揽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衣袖急切、又轻柔地为她擦拭,小妹却只是一把攥紧他的衣袖,微微翕动苍白的双唇,“相信他——”

      那声音微弱却又坚定,如一把尖锐的木楔,牢牢钉入他的耳蜗。

      相信,叫他如何不相信策天凤呢?

      但从那天起,他开始不相信自己——上官鸿信。

      Crime(背德)

      衣衫响动,柔滑的绸缎拂过他的面颊,身下人伸出手,挽过他的脖颈,他的手指细长冰冷,像一条蛇,静静蛰伏在他的后颈,阴冷的吐息,几乎立时激起他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俏如来不得不低下头去,只觉和对方的呼吸渐渐混为一体,难分你我,更分不清此刻谁的比谁灼热。

      颈后的指腹在他那一截皮肤上轻轻打着转,又着力往下一按,高鸿离借力靠上他的耳畔。

      ——“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像师尊?”

      Death(死亡)

      “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鲜血溅上他的脸,直直扎入他的眼眸,他不敢回头,却也没有眨眼。

      原来,鲜血是滚烫的,眼泪,竟是冰冷的。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你拜我为师,这段日子,我为你铸智、铸计,但最重要的一项东西,你还没学得。”

      *****

      原来、原来如此……

      铸心,铸心。

      把最柔软的一颗心敲碎,灌入滚烫的铜水,一片又一片重塑。

      他能闻到胸腔里掺杂着铁锈的血腥味,能听到日日夜夜一腔铜水灼烂皮肉,血泡迸裂,沸腾不已的声音。

      痛,锥心剜骨之痛。

      不如舍弃,就此舍了这百炼钢之心?

      可如何能舍?

      ——这是师尊为他所铸之心。

      Fantasy(幻想)

      铜镜蒙尘已久,擦拭的时候方透出人影来,余光里隐隐可见一抹黧色的衣角。

      他微一怔,顺势抬眼看上去——是一绺竹青色的发梢。

      他紧紧盯着那发梢,一瞬不瞬,仿似那竹子能开出花来。

      “俏如来……”

      他终于抬起头,对上镜中那双茶色的眸子。

      “你……你是……”

      肩上一重,他回过头,镜中之人就站在他眼前。

      “俏如来。”

      他方才如梦初醒,“师……师尊。”

      默苍离淡淡道,“时辰已至,你为何还不来书院?”

      “鸿信已经在等我们了。”

      Fetish(恋物癖)

      ——染上血迹的,或许并不是镜子,而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默苍离再清楚不过。

      但他仍旧坐在琉璃树下,默默地擦拭铜镜,或在树梢挂上新的琉璃串,等待自己的琉璃串被挂上去的一天。

      日复一日。

      Fluff(轻松)

      “君者,仪也,民者,影也,仪正则影正。君者,磐也,民者,水也,磐圆则水圆。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默苍离翻过书页,顺着书脊执住书卷,曼声吟诵。

      “此话何解?”

      俏如来想,师兄是羽国皇子,学《帝范》实属当为,自己跟着学起《帝范》倒无必要……

      他单手支颐,目光越过窗棂,看见小弟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再看上去,果然,树上二弟上蹿下跳,像一只灵活的小猴,东扔一个桃子,西扔一个桃子下来……

      哈,一颗桃子不偏不倚砸在银燕脑门上,二弟大概是故意。

      乐极生悲,“啪”的一声,俏如来只感脑门上一痛,捂着头看过去,正对上默苍离凛然的目光,一旁的上官鸿信捎来一个怜悯的眼神。

      “俏如来,我在问你。”

      Horror(惊悚)

      俏如来又在石像那儿发呆了。

      他也不知道高鸿离是何时来的,对方坐在他身边,红纹玄底的衣袂在青石上铺陈开来。

      “师弟,你在想什么?”

      俏如来怔然回过神,目光仍是惘然,启了启唇,只觉双唇干涩,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做了一个梦……”

      “哦,不知是何梦?”

      “破茧……成蝶。”

      “那岂非是一个美梦?”

      俏如来抬眸对上高鸿离的眼睛,这才发现他这位师兄竟是罕见的在笑的,唇角轻挑,笑容极浅,笑意却又极深,诡谲莫测,犹如一个暧昧的漩涡。

      他隐隐觉得,高鸿离是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的。

      破茧成蝶。

      师尊,是那个茧,或者说,是一个皮囊,被大力撕扯开来,鲜血淋漓,支离破碎。一只手从漆黑的罅隙间伸出,指如琢玉,苍白颀长,然后是玄色的锦衣、赤色的长发、上挑的眉峰、狭长的眼尾……他血淋淋地站出来,脚下都是师尊的血肉与骨末。

      他不是蝴蝶。他,是一个怪物。

      Parody(仿效)

      正是因为上官鸿信哪里都像默苍离,于是在俏如来眼里,他哪里也不像默苍离。

      他只是,上官鸿信。

      Romance(浪漫)

      “你回来得太晚,昙花已经谢了。”

      声音响起的时候,俏如来才发现说话的人站在回廊下。

      “啊……”他一愣,以怅然的语气喃喃重复了一遍,“已经谢了……”

      那是姚金池托无心送来的昙花,然而种在正气山庄里彷佛注定了寂寞开无主,花开花落,乏人问津。

      他缓缓走过去,“这么晚了,师兄还在赏花……”

      “你看……”高鸿离说着转过身来,摊开手心,只见漆黑的断云石在他手心涌动,眨眼间变换为一朵雪白的花,在月色下几近透明,融化了一般,却又白得发光。

      “你喜欢吗?”

      俏如来怔忡良久,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花瓣,沁凉而柔软,无意间触及对方掌心,是相同的柔软,却又截然不同的温热。某一瞬他想到的却是:真方便,家里的锅好像坏了,明天叫师兄变一个好了。

      Suspense(悬念)

      “你猜第三个雁王,是什么时候死的?”

      Time Travel(时空旅行)

      他原本是坐在琉璃树下的,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下颌往下重重一点,落了空,这才蓦地惊醒过来,却看见眼前站了一人。

      下一刻,他微微瞪大了眼。

      是……是他!却又不是……

      他认识的那个人,不会在面上露出任何显而易见的神色。

      眼前的人低垂着眼,微蹙着眉,眉心间凝满忧虑,听得动静看向他时又面露错愕,“你……你是何人?”

      连声音也是醇厚而清冽的。

      Tragedy(悲剧)

      自己杀了自己才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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