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替身》泠月nive

4、第 4 章

　　这个村子的建成不能达到真正的和平。

　　虽然一开始斑也对村子抱有很大的期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更糟糕的是，柱间因此就感到满足，并且已经被分去了所有心神。

　　这个村子是建立在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基础上的。正如当时的柱间所说，最强的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以后，其他的忍族也会因为顾虑放弃争斗。

　　虽然很多忍族会选择加入新建的村子让他感到意外，但凭借着这股力量将木叶变成所有势力都不敢撼动的存在，让世界不敢再起刀兵才是最好的结果。

　　其他的国家也模仿木叶建立了忍村，这种粗糙的照搬在一开始极易破碎，趁这个时期让他们臣服在斑看来是不容置疑的。然而柱间许诺了和平，希望五大国和谈。

　　呵，不过是一些畏惧柱间和他的力量的弱者，柱间却给予他们平等的位次。这将会让他们错误估计自己的实力，不带给他们绝对的恐惧，总有一天他们会觊觎更多。

　　柱间从来想不到这些。并且和自己商讨的时候永远固执己见，只知道爱与和平。和谈，没有绝对的武力压制谁会听他讲话。

　　“柱间，你得明白，现在所有人都愿意听取你的意见不过是因为没人打得过你。”

　　“斑，我始终相信人们的心中都是怀揣着和平与美好的。就像我们当初一样。”

　　“那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了实现梦想所做的第一步是什么吗？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开口的资格！”

　　不欢而散。

　　他和柱间的观念有着尖锐的冲突与矛盾，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柱间是火影，如果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一切都还是会按照他的意愿来进行。

　　没人会听信他的话，尤其在他杀弟夺眼的流言传开以后。斑也懒得去解释，他可没有耐心像柱间那样为了这些愚蠢的家伙浪费自己的口舌。

　　他说服不了柱间，他影响不了这个村子，他也带不来和平。

　　独自走在街上，看见村民远远地避开他，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柱间曾说过希望自己对待这些家伙像自己的兄弟一样保护他们？呵，不管他展现出何等可怖的实力，泉奈也从不会在看向他的眼神带上畏惧。

　　阴沉着脸，斑看见了一个扒在门扉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的小姑娘。“斑……斑大人。”她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做什么。”

　　“那个……那个，总觉得您和柱间大人最近都很忙，而且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对……对不起！我不是对大人们的行事有……哎呀。”小姑娘颤巍巍地伸出手，像是准备把一枝雏菊花递给他，“就，非常感谢各位大人做的一切，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希望斑大人和柱间大人能开心一点。这样。”

　　斑的视线落在那朵不断颤抖的娇嫩的小白花上，花瓣好像都要被这个小姑娘抖掉了。

　　他的眼神略略缓和了些，但他还是道：“我对这些脆弱的东西没有兴趣。”

　　“对……对不起！万分抱歉我不该自作主张……”就在小姑娘受惊般想要收回手的时候，斑又把那朵花拿了下来。

　　“仅此一次。”

　　他和柱间确实有些忙昏头了。很久都没有一起放松地巡视村子或者做些其他的什么事了……偶尔翘半天班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然而他刚来到火影楼就听见了扉间对宇智波的评价。

　　“他们越是憎恨，瞳力就越是强大，这是写轮眼的本质。谁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名堂……”

　　传言，又是传言。

　　传言甚至到千手扉间能够堂而皇之地拿到柱间面前去说的地步了。

　　但有一点可能是对的。

　　斑站在家族神社的石碑前，眼睛由三勾玉旋为永恒万花筒的纹样。

　　他的瞳力还会更强大。

　　平心而论，千手扉间的政治觉悟很高，关于村子的规则制度几乎都是他制定或完善的。他还准备建立忍校编撰书籍，种种举措都会为他赢得民心。所以继柱间之后，千手扉间是最有可能的第二代火影人选。

　　但是千手扉间敌视宇智波一族，柱间尚在其位之时就解决不了千手扉间对宇智波的敌视，如若当真千手扉间上位，宇智波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排挤。

　　而被千手打断了脊梁的宇智波，又真的有几个人能奋起反抗呢？到时候怕是会为了求和不断退让直到最后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宇智波不能在这个村子待下去，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是为此，他也必须得变得更强大。

　　然而在族会上讨论的时候，却没有人愿意同他离开村子。

　　啊，以往他主要是作为武力震慑，协商的事情基本都是由泉奈来的。这一次，为了和泉奈的约定，因为发誓会守护宇智波一族所以他按下情绪对族人做了说明，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并追随他。

　　他们已经被眼前的和平晃花了眼。

　　可能他也确实太过冲动了，连誓死要永远追随他的火核都过来询问他是不是在同柱间置气。

　　罢了，总归关于无限月读的事情还有待核实，下一步的计划也还尚未拟定，就先让他出去查探一番吧。

　　“过几天我出村一趟。”斑最后就只交代了这一句。

　　离开的那天晚上，他也只是向柱间告别了而已。

　　“我会离开村子，去寻找其他的道路。”话说的决绝，其实他已经基本相信了关于无限月读的信息，不过是出于一贯谨慎的考虑才自行核实。

　　下次回来，大概就是为了更高的境界来夺取柱间的力量。

　　他探访了四处的遗址，所有有用的信息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那个计划也在斑的脑海中越发清晰。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话。

　　他不过是在那个村子暂时歇脚，因为发现了不该出现在那里的忍者下意识运转查克拉准备打探消息，转瞬间却发现自己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

　　看着很像是自己的精神世界。身为主修精神力和瞳力的宇智波，对于精神世界他是不陌生的，但这次来到这里的方法让他很是意外。他刚才并没有想来到这里。

　　斑迈出一步。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白染上色彩，他的脚下似乎是一片没有边际的海洋。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而涟漪过后，水下隐约显出一个巨大的法阵。

　　斑尚未观得法阵的全貌，先发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映似乎与本身的状态有几分差别。

　　斑蹲下身，仔细查看。水下的倒映说是与他有些差异，倒不如说是和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另一个人更为贴切。

　　不仅仅是外貌相似，隐隐还带着一丝熟悉。

　　斑伸出手试图触碰倒影的脸庞，然而手指没入水中几寸，就有一只手探出水面几寸。

　　斑瞬间缩回手跳开几步。而此时，眼前逐渐升起一道水幕，里面隐隐绰绰又显出先前的倒影。

　　但这下不像是在照镜子了，那个人影站在水幕之后，在水幕完全平整光可鉴人时，他睁开了眼。

　　斑看着那人从水幕后走出来，浑身戒备但又无计可施。这里是精神世界，在获得足够的信息前不可贸然动手。

　　斑和影子就这么对峙着，终于，对方开口了：“吾名，大筒木因陀罗。”

　　斑听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以月亮作为媒介封印了卯之女神辉夜姬。刚听到这一句斑就意识到了有问题，无限月读的术式便是将幻术投放到月亮上再反射全世界。然而月亮本身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封印术？

　　因陀罗和他的弟弟不断转世争执不休，听着……怎么这么像他和柱间呢？仅仅因为是转世就一定会走向相同的道路？说起来……不管是因陀罗和他的弟弟阿修罗，还是他与柱间，他们本来都交好，只是观念不和远不至于达到这种不死不休的状态。更别说……现在这种永世纠缠的模样……太奇怪了，感觉就像有人在背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推波助澜。

　　“我此番，是看见族里祖传的六道仙人石碑上的话，出来寻找和平之法。”斑注视着因陀罗的反应，一字一句将石碑上的文字复述出来，“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极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阴阳之力，不是父亲分开的。我和阿修罗生来如此。父亲不会说这些话。”

　　事实上，他和阿修罗的感情原本好极了。如若父亲想要他们两种力量相融合，根本没必要在后期逼得他和阿修罗反目。

　　是的，死过一次的因陀罗对于弟弟其实没有太大的怨恨。仔细想来，弟弟一直又乖又听话，是父亲逼他成为继承人，逼他和自己刀剑相向。

　　现在被重新唤醒查克拉，他能想到的，竟然全是弟弟可怜兮兮在他面前撒娇讨饶的模样。哪怕最终和他对上，眼中也是悲伤与不舍。

　　理清了来龙去脉，也弄明白了来到此地的方法，斑回神准备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虽然在精神世界不适用现实的时间流逝，但难保有什么突发状况让他错不及防。

　　斑在设下禁止，确认不会有人打扰之后再度进入之前的世界，和因陀罗交换了记忆。毕竟言语的诉说会混杂自身的情绪，还是直接面对才能更好地进行分析。

　　因为不会感同身受地体会彼此的情感，所以他们能对发生的事情进行合理分析。斑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个黑乎乎人影的可疑之处。

　　另一边，因陀罗也指出泉奈的伤势虽然很重，但全不致死。而且流言、石碑一切都充满了巧合，仿佛有人在故意引导。

　　那么极有可能，那个黑影所在的组织，绵延千年仍在锲而不舍地给他们找麻烦。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引导着因陀罗和他的转世追寻力量，是为了解开那个月亮的封印？

　　“说起来……忍族的确有辉夜一族。”

　　大筒木和羽衣也就罢了。辉夜不与人相交，从何处得来传承？

　　而且斑这次出来找了这么多信息，都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太不对劲了。绝对是有力量系统地篡改了千年前的历史，说不定，这件事在很久以前就在做，很多记载根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阿修罗活得比我久，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一旦接受了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的设定，因陀罗怒气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想想能再见到自己可爱的弟弟，还稍微有点小激动。

　　因陀罗找九喇嘛借了点查克拉，阿修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召唤出来了。

　　刚刚从千年的沉寂中醒来，阿修罗看见哥哥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飞扑。然而因为两人都是虚无的查克拉状态，阿修罗直接穿透了过去。

　　“……”被穿透的因陀罗感觉很微妙。

　　“既然尾兽都是查克拉聚集体，你们不能也凝聚出实体来吗？”

　　同为弟控的思维方式，斑忍不住为这两个好不容易聚首的可怜兄弟出谋划策。

　　他们尝试了，他们成功了。阿修罗变成了实体，但是因陀罗为此耗费太多心力，他自身变得越发虚无缥缈，若不是赶紧回到斑身上休息，恐怕就要直接消散了。

　　“哥哥！”阿修罗一脸绝望加自责，抓着斑的袖子恨不能自己代替因陀罗消失。

　　看着阿修罗的样子斑想起了泉奈又想起了柱间，叹口气，最终是心软地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就让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弟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他也可以在精神世界整理下因陀罗的记忆。比如之前的召唤之术研究改进一下说不定就能把泉奈复活了。

　　然后因为还有一部分阿修罗的本源查克拉在千手柱间身上，兄弟俩就决定去木叶村找他。斑倒是没有异议，但他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柱间……毕竟他的道路看起来是失败了的。干脆就先待在精神世界把他需要的东西整理好再说。

　　泉奈，哥哥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