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斜阳》Yukito是雪兔啊

24、仅于此盛开的小雏菊

　　恬淡的日子总是过的比较快。

　　虽然对于黑暗世界的人们来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平淡如水，岁月静好。

　　组织间的小摩擦几乎每晚都在上演，只不过白日里的横滨依旧如表面一般繁华祥和。

　　11-12月的横滨在海风呼啸的日子里是相当寒冷的。

　　那种带着湿气的具有強力魔法攻击的冷风吹在身上，简直连最厚的大衣都难以抵挡。

　　那股子寒意会钻入骨髓中，让人忍不住就会因为迎面而来的寒流而冻得直打哆嗦。

　　站在巴士站等车的人们更是会不时的抖动几下，或者原地踏步，用着小范围的运动来让身体暖和起来，虽然实际效果小的可怜……

　　不过再冷，也阻止不了女孩子们的短裙，哪怕膝盖被冻得通红，也不能放弃爱美之心。

　　所以在午休外出觅食的路上，中也不知道第几次关心地问梨香你冷不冷要不要再给你加件大衣的时候，梨香只想把长长的围巾甩在这个啰里啰嗦的少年脸上，让他闭嘴。

　　由于太宰那边的情报小组最近人员不太稳定的样子，已经处理掉几个人了。导致他忙得连白天也经常无法来私塾上课。课业都是梨香或者中也给他带回去的。

　　好消息大约就是有中也陪伴的这段时间里，梨香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发作过了，晚上也可以正常出任务了。

　　不过中也依然不是特别放心，所以总会像现在这样陪在她身边。

　　「中原同学。」

　　「怎么突然用这种称呼叫我……」中也心里突突的跳着。

　　每次梨香开始用敬语的称呼，就说明她大概率是心情不好……

　　「如果你是想让我穿你的衣服，你可以直说。」梨香侧头瞥了一眼中也。她除了大衣加厚和多穿了一件厚毛衣戴了围巾之外，其实里面的衣服和春秋季的也没有太大差别，当然还是会觉得冷的。

　　「那个……我不是……我是怕你感冒。」中也不自然的抬手捏住了后颈，视线扫向了她那两条裸露在外，白得晃眼的大腿。

　　『虽然确实……很养眼……』

　　「那你是想用你的体温来温暖我？」

　　她歪过头的样子很可爱，目光也相当的真诚。

　　「体……体……体温……」被那两个字在脑中废料区引出了一堆不可描述画面的中也顿时结巴了。

　　都被摧残了好几个月了，他还是没能抑制住和她独处走的太近时会产生各种迤逦的幻想的症状……

　　梨香在欣赏够了中也的窘迫之后，才选择慢悠悠地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是手，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真的！」被动打了马赛克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真是可疑啊！中也……嘛……手——给我。」

　　「哦……」

　　在她怀疑的眼神下，红着脸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很冰，很凉，像是雪山上盛开的素白花瓣。放到嘴边呼出了白色的热气，温暖了她冻得红红的指尖，牵着那雪白的花朵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中也真好啊，在冬天真是像暖炉一样。不像太宰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简直就像是会移动的尸体。」她笑着数落起太宰，也没错过中也撇头的那一声轻嗤，还有他总是不经意流露出的醋意。

　　暖意自指尖滑过掌心，顺着鲜红的脉络，慢慢流淌进心里。

　　她总是喜欢走在他左边，迟钝的少年应当不会注意到如此细枝末节的属于少女的小心思。个中缘由，连她自己都不愿去细究，更不想要剖开内心去问问自己对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愫。

　　或许是因为当初他说『等我确定你完全好了。我会保持距离。』

　　于是在中也看不见的左边口袋里，她紧紧的握着一只有些烫手的暖手宝，无法松手。

　　「觉得冷，想要捂手这种小事，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他捏了捏口袋里那只仿若无骨的小手，感觉她已经开始有了点温度。

　　说起来她总是喜欢坐在他左手边，他曾经在便利店等她时，无意中翻到过一本杂志上说，那样会是与对方的心脏更近的距离。

　　可那是梨香，心思缜密的程度和太宰几乎没有两样，除了太宰，谁都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更喜欢的是捉弄自己吧。

　　虽然接吻牵手之类的事情偶尔……嗯……也会因为气氛使然或者是各种理由的就做了，但他就算再不懂男女常伦，也知道那些行为早就超越了一般朋友的范畴。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说『如果是我之前给了你什么错觉。对不起！』

　　于是在梨香看不见的少年心里，他牢牢的守着那有些不怎么正常的朋友的本分，无法越界。

　　♂ ♀ ♂

　　「Shuji君喜欢雏菊吗？」

　　「嗯，喜欢。所以路过花店时就买了一点，准备带回家插在花瓶里。」

　　太宰敷衍地闲聊着，他现在更想就地把那束白雏菊插在他自己的墓碑前。

　　满心都有种自己明明是顶级欺诈师却被幼儿园小孩子骗了的感觉。

　　可是自己明明再三确认过填写在服务器数据库内的真实个人信息，这些都是经过客服人员确认过才会登陆上去的情报。照片、基本信息都和他所见到的人不符，但是他再三试探了之前与他的聊过的内容都是完美匹配上的。

　　所以这个金光璀璨的阳光暖男甜点师确实是Haru酱……

　　他误认为是年上姐姐2个月之久的Haru酱！

　　可是他本人好像对于骗了自己这件事毫无愧疚的样子。

　　说话时也没有半点破绽。

　　那么问题范围就能缩小了，交友网站是薇柯托尔丢给他的，那么这个男人可能和薇柯托尔有着某种联系，薇柯托尔擅自帮他遮掩了真实身份……

　　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

　　至于原因，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

　　数据修改的节点应该是在他黑了那个交友网站之前，所以薇柯托尔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又或者是他自己修改的数据库。

　　太宰看了看在柜台后忙碌的操真遥那双真挚的金红色眸子，然后把这个想法迅速的擦掉了。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正宗的甜点师……

　　因为他做的蛋糕……嗯……真的很好吃……

　　坐在甜品店吃着遥亲手做的Mont-Blanc的太宰心里如是想着。

　　♂ ♀ ♂

　　「时间还早，等下去甜品店吧。」

　　「……」

　　「中也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呢。那作为交换，下午课结束之后我可以陪你去逛你想去的店。」

　　「嗯……好吧。」

　　♂ ♀ ♂

　　在闪亮亮的甜点师那里蹭了三明治、咖啡和蛋糕的少年总算是在一大堆糖分和奶油的抚慰下得到了身体和心灵上的满足。

　　虽然不是年上姐姐……

　　不，他要把年上姐姐这个带着耻辱的词从词典里划掉。

　　Haru酱……不……Haru君本人的话，和聊天时的感觉也没有差太多，除了没有那一堆花里胡哨的表情包辅助，确实是个很温柔很有耐心的人。

　　先留着观察一下吧。

　　太宰暗暗决定。

　　当然不是为了蹭蛋糕才这样决定的。如果他真与薇柯托尔有关，说不定和那个汉方医师也有一腿……那他就可以通过Haru酱……不……Haru君继续调查朝雾了。

　　「Shuji君要回去了吗？」遥脱下了甜点师帽子和围裙。

　　「嗯。下午要去私塾。Haru……君，这是要出门吗？」

　　太宰端着盘子走到回收台放好，看着遥披上了大衣。

　　『该死的，到现在还没习惯对方是个男人，难道潜意识里还在抗拒自己被骗了的事情。』

　　「叫我遥就好了，在商店街的超市订了面粉要去拿。这种事总不能让店里的小姑娘去。」遥对着收银的女孩子笑了笑。

　　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面粉君会力竭而死的。」

　　小姑娘羞红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色。

　　「哈哈哈哈哈……」太宰很没形象的趴在柜台上笑了起来……

　　「Shuji君果然……」

　　「果然？什么？」

　　「没什么，只是Shuji君让我想起了另一个爱笑的孩子。私塾是在超市的方向吧。」遥看着太宰点点头，微笑着说。「那我们走吧。」

　　♂ ♀ ♂

　　这个周末午休时间的商店街人并不算特别多，有几辆小型货车停在了街边卸货。

　　遥跟了一段，在超市门口和太宰挥手告别后，就离开了。

　　太宰抱着他那束雏菊，在街上慢悠悠的闲逛，现在距离下午的课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知是不是太过专注于思考，他忽视了前方一间珠宝店门口的骚动，径直往前走着，像中邪了似的连身后大喊着叫他别再继续前进的杂货店老板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当眼前飞舞过大片的橱窗玻璃时，太宰才像是回过神一样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在他右手边的珠宝店被五、六个全副武装的戴着面具的男人抢劫了。

　　店内的柜台玻璃铺成了一条晶亮的碎石路，黑色手套下的璀璨宝石和精雕细琢的首饰被凸显得更为华丽夺目，但手套的主人只看得见他们背后的价值，因此没有多少珍惜的，只是粗鲁的将那些漂亮的值钱货连同一些不值钱的碎玻璃一起划拉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

　　劫匪们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快，但收了保护费的港口黑手党来得更快，在龙蛇混杂的横滨地界，□□比白道更有效率这件事确实相当的讽刺。

　　黑色轿车的刹车声异常刺耳，三辆车就停在了街对面。

　　但劫匪们也不是吃素的，双方隔着破碎的橱窗和黑色的车体就开始火拼了起来，随后劫匪们的接应后援也开着车赶到了，现场一片混乱。

　　路人的尖叫声和枪声此起彼伏。

　　在战火圈内被牵连的太宰觉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幸运E……

　　他转身闪躲着各种飞来的流弹，小雏菊的花瓣沿着他奔走的路线洒下了一片白色的花瓣雨。

　　脸颊划过刺痛感，飞溅出来的液体为白色的花瓣添了几点鲜红。

　　接着在大片纷飞的雪白中伸来了一只大手，一把拽住了他护在额头的手腕，视野中突然多了一片金色。

　　「Shuji君到底对我说了多少谎话……竟然到了要命的地步了。」拉着太宰的遥，左手在大衣内袋里掏着什么，脚下的步伐一刻不停的向着战火圈外奔跑。

　　「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挺不错。」太宰像只不愿去医院打针的猫一样被遥拉着拖在身后不情不愿地跑着，手中的花已所剩无几，就像他的生命在每一分每一秒中渐渐凋零。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我不管，但我不会放着你去死。」

　　就在弹射的几枚流弹朝着他们飞来时，遥也终于将自己要找的那枚戒指套进了手指。

　　其中一枚弹片点在了太宰后背中心位置，像投进湖泊的石子，荡漾开两三圈波纹，接着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看着一小颗黑影穿过了他的胸口和拉着他的遥的手臂，把杂货店门口的招财猫变成了一地黄白的瓷片。

　　然而做了这匪夷所思之事，现在正在身前拉着自己的男人还在嘴里嘀嘀咕咕着。

　　「啊！啊！啊！午休要过了……要迟到了……完了……我的全勤……我的bonus……」

　　♂ ♀ ♂

　　商店街的许多店铺都在火拼中遭到了殃及，店门口的东西都被流弹损毁，还有不少路人受了枪伤。

　　抢匪开车的后援被干掉了两个，只剩在店内的仍在负隅顽抗，他们甚至抓了店里的店员来挡子弹。

　　然而港口黑手党的火力太过密集，以至于他们一直躲在珠宝店内，无法冲到车上乘车逃离。

　　「上吧！中也！」因为突然出现的抢劫事件，被拦住了去甜品店的道路的黑发少女现在心情很不美丽。何况这片街道是她挨家挨户拿下来的，现在竟然有人敢爬到她头上动土。

　　虽然自己人已经很快来解决事件，但是还是太慢了，这样下去还怎么来得及吃她心心念念的Mont-Blanc。

　　「……」本来还高兴着不用去甜品店看到那位闪亮亮了，结果现在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宠物召唤师的名台词。

　　幽怨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梨香，还有她指着前方劫匪方向的葱白手指。

　　中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开了捂了许久的小手，把自己的书包交给她，然后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随后一团黑色旋风刮了出去。

　　路面在重力操纵下被踏出几个放射状的坑洞。

　　化身黑影的少年掀翻了挡在珠宝店门口被子弹射成筛子的小型面包车，将店内躲在金属门框边举枪疯狂反击的劫匪踢倒在地，踩碎了脊骨。

　　「那么，接下来会轮到谁被重力碾碎呢？」踏着劫匪尸体的少年狂傲的话语响起。

　　「怪……怪物……啊啊啊！！！」被同伴的瞬间死亡刺激到发疯尖叫的几名劫匪朝着中也拼命的扣动着扳机，子弹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停止了前进，悬浮在了空气中。

　　他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肆意的，张扬的。

　　接着连绵不绝的枪声被骨骼断裂后的哀嚎声所取代。

　　火拼在单方面的暴力中，几秒后就落下了帷幕。

　　或重伤昏迷或直接死亡的劫匪被挨个踢飞出了珠宝店堆在了马路中央，叠起了一座人山。

　　「真是没用的家伙。」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少年轻嗤了一声，走出了珠宝店。

　　「挺快的嘛。」梨香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他走出来就抬手把书包还给了他。

　　「是他们太弱了。」中也接过书包，又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放进了口袋里。

　　「警察估计还有2分钟就该到了，走吧。我们的人已经让他们撤回去了。这次珠宝店的损失有点大。看来要赔不少钱给老板了。」梨香在心里默默算着账，得到了一个数字之后，她看向了中也。「报告你来写。」

　　「啊？为什么？我只是路过的啊……」中也苦着一张脸，自从有了这两个搭档，协作任务里90%的报告都是他写的……

　　「可那座山是你干的啊。」梨香指指身后那座人山。

　　「……」

　　中也发现，自己不但亲手解决了差一点去不了但其实自己根本不想去的甜品店的问题，还亲手送了一份写任务报告书的工作给自己……

　　自己给自己惹事的中也觉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幸运E……

　　♂ ♀ ♂

　　拎着便利店袋子的金发男人走到了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发呆的黑发少年身前。

　　「还好，只有脸颊上一点擦伤。」遥蹲下身，取出消毒棉帮太宰擦拭着左脸颊上的伤口。

　　「遥，你到底是什么？」黯淡的鸢眸在脸颊传来清冽的刺痛感时恢复了一点光亮。

　　「嗯？我是人呀。」遥笑着说。

　　「你不是异能者？难道你真的是魔法少女！」太宰激动得瞪大了眼睛，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双手攥着的秋千的铁链轻轻颤着。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少女的？」遥的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眼前这小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魔法少女吗？」灿亮的鸢眸闪了闪，太宰又笑了起来。「难不成是魔法使。」

　　「啊？你怎么知道的？」遥手上的动作僵住了，连常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这分明属于绝密身份的情报就这么给诈出来了，让太宰都一时无语了。

　　遥没再说话。

　　金红色的眸子淡然地看着面前想吐槽又不知道从哪里吐起好的少年。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消除我的记忆？」太宰的眼神有些他自己也看不到的落寞，随后又散发出了浓浓的好奇。「是要用冬青木做的魔杖吗？嗯……不对，现在已经是科技时代了。应该是闪光灯一样的记忆消除器！」

　　「……呐……Shuji君。」恢复了理智的遥继续着消毒伤口的工作，一边轻声说。

　　「叫太宰吧。」

　　「太宰，那种不真实的电影少看看。」

　　给太宰的脸颊用粘好胶带的纱布贴好。

　　遥站起身，敛眸俯视着露出完全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兴致昂扬表情的太宰。

　　「我只会物理失忆。」遥开始认真的撸起袖管，露出了他结实的前臂肌肉……

　　太宰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了一圈，挤出一点假的不能再假的水润，哭丧着脸开始嚎。「遥要是现在揍我，我就把操真遥是魔法少女Haru酱☆~和在网上做伪娘的事情做成海报贴在商店街的公告栏上。」

　　「你你你……别喊了……」遥被那大喊声吓了一跳，直接过去物理消音，捂住了他的嘴。

　　周围人来人往的，要不是太宰故意喊得语速飞快，没人听得清楚那种，否则遥就再也没脸待在这片区域了……

　　「我没要揍你，真是的。」看着太宰得意的挑着眉，遥反而深深地蹙起了眉头。他松开了手问道。「不对啊！我没有做伪娘啊！」

　　「可是你的个人信息上不但写着性别女，还用了女人的照片哦。」

　　「什么？」遥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立体五官在这一瞬间风干石化了。

　　『果然不是他自己干的……』太宰看到遥那副被瞬杀了的表情正好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遥……你认识一个叫薇柯托尔的俄罗斯女人吗？」太宰在关键的时刻甩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然后看着石化了的男人又在瞬间融化开，并且冒起了虚无缥缈的青烟。

　　「啊啊啊！！！薇柯托尔！！！」

　　遥捧着脑袋仰天长啸了一声，然而因为不会骂街，现在憋得胸闷到可以立刻呕出几十两血。

　　♂ ♀ ♂

　　在另一边的甜品店。

　　梨香拖着中也看到门口竟然排起了队列时就感觉到了不太妙。

　　然后梨香就从店外的落地窗里看到了蹲在店内柜台后面的收银小姑娘和鲜少出现在店里的店长大叔，两人都是一脸的冷汗，因为蛋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而本应该在做蛋糕的看板甜点师行踪不明……

　　「中也……我想吃Mont-Blanc……你现在去学吧！」

　　「……梨香……你不如叫我去把操真遥抓回来，那样还比较快一点。」

　　吃不到Mont-Blanc现在只想哭的梨香觉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幸运E……

　　♂ ♀ ♂

　　虽然遥后来只是抑郁了一会就恢复了，但太宰看得出，遥被薇柯托尔坑的次数一定已经无以计数了。

　　那么遥和薇柯托尔这样应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互相认识到那么熟悉的程度，多半就是通过那个汉方医师了……

　　身手一流的异能者黑客情报商……连存在都不为人知的魔法使……

　　难怪老狐狸不敢动那个被这样的两个人尊称为老师的朝雾。

　　「太宰，绝对不能对我说谎。也不能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你刚才会遇到死亡袭击事件，就是现世报。对我撒的谎越多，诅咒就会越沉重。」遥略过了薇柯托尔的话题，反正面前的小孩也已经从他的反应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忠告，毕竟他现在需要留在朝雾身边。

　　「那我岂不是可以清爽的……」

　　「太宰，事件是随机的，并不能保证你会怎么死，也可能死不成导致长时间的走霉运……」

　　遥在太宰说出那个词之前就用残酷的现实打断了他。

　　「那还是算了。」太宰垂下头，失去了兴趣似的，但很快就又想到了其他的新方案。「那遥有没有可以清爽的自杀的魔法。教我吧！」

　　「用来自杀的魔法……自爆吗？死倒是能死的很干净，从□□到灵魂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非常的环保。只是灵魂破碎的时候需要忍受相当大的痛苦，是无法用□□的痛苦来量化的。」遥摸着下巴，在脑中翻着魔法书。「不过倒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太宰你完全没有学习魔法的才能。」

　　「啊？没有才能？一点点也没有吗？」

　　「嗯，一点点也没有。在魔法界，你就是个废柴。用你看过的电影来说，你就是个麻瓜。」

　　「……」他，太宰治，活了15年，第一次被人用着严肃脸说废柴……

　　「太宰，我确实有可以让你毫无痛苦就死去的魔法，但你内心深处真正追求的是死亡本身吗？」

　　鸢眸里跳动着的星光忽明忽暗，或许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面的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就像连自己都看不清其真面目的孤寂的灵魂被一只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肩膀。

　　「遥……」太宰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他从秋千上站起身，和遥露出了相似的严肃的表情。然后他伸出了手，指向了遥的大衣口袋。「你的手机。」

　　「……」倒抽了一口凉气的遥，颤颤巍巍的摸出了手机，翻开，在他还没接通时，电话转到了语音信箱。他又颤颤巍巍地点开了语音信箱，然后听到了店长大叔，也就是他老板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那声音大得就算他没有开免提，太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遥！！！店里已经没有蛋糕了！！！一块都没有了！！！我快要被那群小姑娘给吃了！！！你竟然敢在最忙的周末下午翘班！！！我不管你死到哪里去了，给你5分钟，马上给我滚回来！！！另外告诉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没！！！有！！！了！！！@#￥！%￥……』

　　一次面基导致自己一个月奖金泡汤的遥觉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幸运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