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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天狼星的谜团 ...

  •   太宰最近的日子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和薇柯托尔同住可以说勉强维持在相安无事。

      被动同居的第二天,他就派手下情报部开始调查这个女人的一切底细,甚至还包括那个神秘的朝雾先生。

      只不过当他拿到报告的时候……

      姓名:薇柯托尔·阿列克谢耶芙娜·罗曼诺夫
      性别:女
      年龄:19岁
      国籍:俄罗斯
      职业:咖啡豆贸易商
      异能:无
      家庭情况:不详
      行动记录:于x月x日乘坐xxx航班抵达横滨。

      他翻过那页报告,真的只有一页,几行字,连附属的照片都是他在家里偷拍的。随后那个黑色的只夹了一页纸的文件夹就被甩在了那个情报员脸上。

      力气之大,连站在旁边,耳朵只听见一声啪的脆响的秋山都觉得脸好疼。

      「朝雾的报告呢?」太宰冷着脸问。

      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就如同毒蛇一样扼住了那位年轻情报员的喉咙,让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这位上任还不到半年的首领直属在灭了高濑会的高级干部后已经在港口黑手党内部积累了不少的可怖传言,作为他的下属更是经常直面他的各种高压手段。

      情报员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忍着脸上的疼,手指握紧了那本文件夹,尽可能语调平静地说。「我们查到了朝雾先生的诊所,但是首领直接下了命令,禁止在继续追查关于那位先生的任何事情。」

      太宰微眯起眼眸,身体缓缓的向后靠进了办公椅里,抬起的拇指轻轻抚着下唇,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居然还有能让那老狐狸不敢动的人。

      太宰那天意外的没有继续为难任何人,就把那可怜的脸上一道红印的情报员给放走了。既然查不到任何信息,还能怎么办?自己上啊!

      然而薇柯托尔并不是省油的灯。

      无论太宰怎么旁敲侧击,试探,跟踪,都无疾而终……

      搞得他那阵子都有点身心疲惫了,连随机自杀的次数都减少了一半。

      不过作为室友,薇柯托尔倒是挺尽责的,除了偶尔外出的时间,其余在家的时间还会在自己做饭时顺便给太宰带一份,当然前提是要有人买菜。

      而太宰在吃过一次豪放的俄国料理之后,秋山就倒了霉了。

      隔三差五的就要跑一次超市给爱使唤人的太宰大人送菜……

      离宿舍公寓最近的大型超市仅有一家,就在地铁车站的旁边,像往常一样把车停在了地铁站的停车场的秋山刚锁好车门,就在深色防窥镜面的车窗里看到了朝他后脑勺袭来的钢管。

      此时是傍晚时分,冬季日落较早导致天色昏暗。

      挑在这种时间袭击他确实算得上是个明智之举。

      秋山在那根并不算太粗的坚硬管子砸晕他之前侧身躲了开去,车窗玻璃从被撞击的一角碎裂出了层层花纹。

      然而袭击者不止一人,虽然学了一些防身术,但秋山本身瘦弱的体质实在无法做到在几个月内就能以一敌众的程度,何况他的上司是太宰,想抽空多锻炼一下身体都抽不出时间。

      他抬手挡下了另一边挥舞过来的钢管,手臂的骨头颤了颤,咬着牙忍下了这疼痛感,他感觉自己可能已经骨折了,然而对方连一点让他大声呼救的机会都不打算给,密集的攻击就朝他的身体各部位重重袭来。

      三个人还是四个人。

      闪躲开了一个人的直拳,想要摸武器却被另一个一拳揍在了侧腹部,后脑勺和后背接连挨了好几下,连外套里用来防身的枪都来不及掏出来就被打趴在了地上的秋山视线都模糊了。

      袭击者都穿着深灰色的兜帽外套,停车场昏暗的视线让他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只隐约看见了几双大码的工装鞋。

      他们似乎并不是想单单揍他一顿,也不是想现在杀他,因为他看到了垂落在地的粗麻绳。

      在对方从他身上摸走了枪,正准备捆他时,他听见了一声哀嚎。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和第四声。

      「喂!小子,还起得来吗?」

      那是一个极富有磁性的中性嗓音,很熟悉,甚至让他听见时有一种别样的感动。

      「咳咳……咳……」秋山想说话,结果却只咳出了几声,他怀疑自己可能是脑震荡了,浑身都疼得散架了一样。

      他都快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挨揍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在幼稚园被同班的熊孩子笑话他没有爸爸,他用玩具车砸破了那个孩子的头之后,被妈妈关在家里狠狠的用戒尺打了一顿的那一次吧。

      但加入了黑手党,这种事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发生,而他只是运气好,几个月来才碰上这么一次。

      「小子真是没用啊。以后出门还是多带几个保镖吧。」

      秋山被从地上提溜了起来,他那不太清醒的脑子,在视线抬高后看到了横七竖八躺在停车场水泥地上的几个人。他想挣扎,然而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扑腾了几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接着是让他这个大男人完全无法接受的,以一个丢脸丢尽的风干咸鱼的姿势被人夹在了腋下给带离了案发现场……

      他,秋山千寻,今年23岁,很想就地死一死……

      ♂ ♀ ♂

      救了秋山咸鱼的就是太宰千方百计想要查清背景的薇柯托尔。

      秋山当时没被带去医院,而是被丢进了太宰的公寓里。因为他在恢复了一些清醒后,强烈要求先不要送他去医院。

      薇柯托尔也没那么热心,于是就直接拎着他回去了。

      太宰在看到他那听话的苦力被人打得满头是血的样子之后,还不等秋山说话,就抬手制止了他,让他先休息。

      面无表情的翻开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很快停车场的车子就被拖走了。那几个被薇柯托尔打晕的袭击者也被带到了拷问室等着暗无天日的刑讯。

      等太宰安排完,才站到了躺在沙发上,疼到眉心皱起一条深痕也没多吭几声的秋山身边。

      「我叫了医疗部的人。」黑发少年看起来很平静,声音听起来也非常冷淡。「乘你还清醒,把你最近亲自经手的任务告诉我。」

      但在房间里的,无论是有些神志不清的秋山,还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薇柯托尔都看出来了,太宰在生气。

      『虽然有点可怕,但是被关心了,居然感动得有点想哭……』

      『看不出来那冷心冷情的小孩子居然会对下属那么上心。』

      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任务之外,只有一件让太宰有点在意的事情,那就是他在好几天前转发给秋山的一封邮件。

      那是发到他手机上的邮件。

      他的工作手机号码除了梨香,森首领,他那讨人厌的搭档中也还有秋山和几个直系下属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当他收到了疑似金融诈骗邮件时,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就转发给了秋山,让他去查一下。

      问题是在那里吗?

      等医疗部的人来带走秋山时,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沙发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他来过的痕迹,暗红色的污渍让太宰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今晚看来只能出去吃了。」太宰捏了下眉心,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你不急着去查他遇袭的事情吗?」薇柯托尔看着他恢复了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随口问道。

      「薇柯托尔为什么要救他?」太宰像是看出了什么,又突然冷下了脸。

      「因为还需要人买菜。」

      「因为我也需要吃饭。」

      「哦。那一起吧,正好我今天晚上没事。」

      「是因为老鼠溜走了,是么?」太宰勾起嘴角,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反问句。

      「就当是老鼠溜走了吧。」薇柯托尔也露出了一抹浅笑。

      「谢谢。」他在转身时,低低地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她保持着笑容,淡淡地回道。

      ♂ ♀ ♂

      夜深人静。

      位于横滨中区中华街上一间四进式的中式院落,正面是对开的朱红色大门,门上的牌匾仅写了一个汉字——『奕』。

      「开门啊!老师!」一声能把四周邻居全都吵起来报警的大喊声响起。

      薇柯托尔一边大喊着一边捶着那扇大门,厚重的木门几乎在破碎的边缘疯狂震动着……

      在噪音持续响起后的几秒,大门突兀的向里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俊秀的青年,一头柔亮的蓝色长发高高束起成马尾,深海色的眸子透着冷冽寒霜。

      因常年练武而骨节分明的手正握在腰间佩刀的刀鞘上,似是随时都可能用右手拔出那把足以屠龙的大太刀将人斩于刀下。

      「薇柯托尔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青年的嗓音低沉悦耳。

      「看门大爷开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慢。」薇柯托尔朝着青年展颜一笑。

      「先生说不能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

      「那你现在放我进来不也是老师的意思。好了,我就是进来找人,不是来捣乱的。」

      见青年未再搭腔,跨进门槛一身休闲打扮的高挑女子轻轻拍了拍穿着青紫色武士服的男人肩膀,在男人露出无奈笑容时,优哉游哉地向着院落深处迈步走去。

      ♂ ♀ ♂

      在外看着是普通的四合院,但真正走进大门后又是另一副光景,结界内的空间随着主人的心意变幻,已经分不清是几重几进的院落,层层叠叠,树影婆娑。

      薇柯托尔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人物住的那间客房。又或者说是深夜被叨扰的朝雾老师想让她快点找到人,快点滚回去……

      「遥!」

      「哇啊啊啊啊!!!」

      深更半夜的突然有人在床边大喊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维娜……自来熟也要有个限度……」两手捂着脸的操真遥现在只想把那个用手机闪光灯照着他脸的女人赶走,虽然他知道这对于任何武器都穿透不了她的脸皮的女人是无济于事的,而且还是物理意义上的穿透不了……

      「快起来干活了,遥。」薇柯托尔晃着手机,从遥的指缝里照他那紧闭双眸拒绝现实的脸

      「拜托……你知道现在几点吗?」遥苦着脸,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一来横滨就拿一瓶超市买的伏特加打发他做苦力……

      「凌晨2点。是干活的好时机。」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

      「世界树的结晶。」薇柯托尔突然抛出了重磅诱饵。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在床上赖着的男人像被一瞬间注入了一整管肾上腺素,金红色的眼瞳从指缝间猛地睁开,两眼放着精光,直接坐起了身。

      薄被卷到了腰部,宽肩瘦腰,与他那温文尔雅的脸不怎么匹配的有着紧实肌肉的好身材展露无疑。

      薇柯托尔又朝他身上照了一圈后,就关闭了闪光灯收起了手机。

      「……裸睡会感冒的。」她说。

      「我又不和你睡。」遥睡眼惺忪地回道,抬手揉了两下睡得非常凌乱的头发。

      「你也可以试试和我睡。」薇柯托尔颇认真的提议道。

      「你再这样我要喊非礼了。老大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薇柯托尔认真地思考了几秒,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呢。」

      ♂ ♀ ♂

      操真遥现在的主职是甜点师。

      至于副业……

      夜深露重的被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女人拖着在横滨市区溜了一圈,操真遥是真的很想骂街,可惜他那有限的日语词典里并没有骂人的语句,以绅士自居的男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学习那些不礼貌的词汇。

      「怎么样?感知到了吗?」罪魁祸首还在不停的催促……

      遥叹了口气,看在报酬的份上,忍了。

      感知能力是有范围限制的,每个异能者自身产生的能量都不同,因此只要见过一次的异能者他都可以准确的感知到,前提是要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所以也总是被维娜戏称为『没有更好用的搜索工具人』,当然搜索异能者只不过是操真遥庞大操作系统中的其中一项实用小功能。

      闭上眼,意识如无形的织网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安静的不带有任何华丽的特效,四周只有冰凉的夜风拂过树叶的飒飒声,还有坏了的路灯,时明时暗的电流短路的细微噼啪声。

      很快,他睁开了眼,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是不远处小巷子中一栋待拆除的废弃出租屋的其中一间。

      「暂时就他一个人在。」

      「这样啊,谢啦。」薇柯托尔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径直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维娜。」遥轻声喊了一句。

      「遥是担心我要和我一起去吗?不用啦,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薇柯托尔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不……我是说……」

      「真的没关系,遥的心意我领了——」

      抬起手臂,张开五指做挽留状的男人还没把话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结晶!」他懊恼的提高了些许嗓门,但依然很轻。要不是怕惊扰到周围的邻居,或者把老鼠直接吓跑了,他真的很想大喊着把人都招来,让大家围观一下这个女人的厚脸皮。

      「什么结晶?」薇柯托尔转过身,歪着头一脸疑惑,那表情竟然……有些可爱……

      「……」在黑夜中都能明显看出来男人的脸色刷上了一层粉白,只差当场翻个白眼哭晕在地上,然后双手捶地大喊『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给你。」戏耍够了工具人的薇柯托尔捂着嘴把大笑声淹没在指缝间,将一个红丝绒的戒指盒扔给了遥,才终于让男人从一片死灰中重生。

      如果不是知道报酬是什么,遥大概会误会她这是想要求婚吧……

      这么洒脱的求婚方式,像薇柯托尔那样的女人,大概还是做得出来的,只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真有那么一个男人存在的话,他会很想送一枚勇士勋章给他,以示对他那为民除害(划掉)不畏生死的勇气的敬佩之意。

      ♂ ♀ ♂

      可能力量强大的人都不爱走正门。

      废旧出租屋的玻璃窗碎得无声无息。

      房间内坐在一堆电脑屏幕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只手按住了脑袋,侧脸压在了桌面上。

      他的脸距离他的键盘就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曾经触碰过他的人都死了,只有一个女人除外。

      「亲爱的费佳,许久未见,你真是越来越穷了。这是赌博又输光了吗?要不要我再借你一点?」薇柯托尔的阳光笑容投射在了一只紫罗兰色的晦暗眼眸中。

      「亲爱的维娜。作为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会不会太过隆重了一点。」戴着手感颇好的白色毛绒帽子,看起来有些病气的黑发少年的脖颈被扭曲的姿势压得有些难受。不过他没有反抗的意思,反倒是很享受她的触碰般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我觉得可能还不够啊。」她的手劲又加重了几分,像是要把他的头按进桌子里。

      头骨在嘎吱作响。

      他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

      「维娜。是想我了吗?特地从欧洲追到横滨来。难道是因为收到了我的礼物?」他的眼神亮了亮,似是想到了高兴的事而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费佳的品位实在太差了啊。」薇柯托尔松开了手,退开了一步,看着面容清秀的少年缓缓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被你扒走的Key呢?」

      「Key……」少年垂眸思考了一下,喃喃自语着那个词,又突然抬起头,像是恢复了记忆般笑着说。「啊……那个Key啊……没什么用,扔了。」

      「哦?是么?那就算了。」薇柯托尔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维娜找我不会就为了这点小事吧。」

      「费佳,你也知道要找个称心如意的跑腿的有多难,所以……」薇柯托尔顿了顿,垂下的眼角让眼尾拉得更长,那双透亮的宝石色的蓝眸中映着星辉。

      「好吧,既然是维娜的要求。」被喊做费佳的少年从椅子上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走到薇柯托尔身前,深情地牵起她的手。「既然我答应了维娜的要求,那维娜还是不愿意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吗?」

      薇柯托尔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她微低下头,距离在呼吸间渐渐拉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彼此的唇瓣上。

      紫罗兰色中的兴味掺杂着欲念也随着她的靠近变得愈渐浓重。

      「我可是享乐主义。」

      被重重地推回椅子上,咬着唇瓣的少年,还在回味着她离开时的那句话。

      「果然又被拒绝了啊。」他勾唇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 ♀ ♂

      太宰对于秋山的事发了很大的火。不仅仅是因为秋山的行程泄露,更因为被俘的四个袭击者嘴里根本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们是被个地下情报屋雇佣的,对方付报酬,他们办事,仅此而已。

      等他派人去调查那个情报屋时,早已人去楼空。

      太宰交给秋山查的金融诈骗邮件,情报小组也只顺藤摸瓜查到几个真的诈骗犯。

      然后他转手就把诈骗犯的悬赏给领了……

      虽然赚到了钱,但是……不开心……很不开心。

      所以当薇柯托尔吃饱喝足回家后,在沙发上看见的就是埋在一堆网络技术工具书里的太宰。

      「太宰,你在垃圾堆里干什么?」趴在沙发椅背上的薇柯托尔瞄了眼茶几上的那一堆和太宰脸上那本厚得可以压死人的书,有些无语。

      「……这些书不对么?薇柯托尔。」事实上太宰已经看了一天了,虽然也实际操作了一下,但总觉得离他想要的『黑客』这个词还太远。

      「真正的技术没有人会写在书上的。」说话间,薇柯托尔已经去厨房倒酒了。

      「那薇柯托尔来教我吗?」太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把薇柯托尔嘴里的垃圾扔到了一边。被一堆厚重的书本压得不堪重负的茶几艰难的晃了晃。

      咖啡豆贸易商,说穿了就是黑客情报商。

      能让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小组查不到任何信息的人,对于操控情报这一块的能力可想而知。

      「嗯……可以啊,不过你要是没天赋,我可是没什么耐心的。」像往常一样拎着酒瓶子和酒杯的女人走出了厨房,又像往常一样豪放的摊在了沙发上。

      其实薇柯托尔现在的形象与第一天那个帅得戳瞎人眼睛的正装帅哥已经完全脱离了……

      「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太宰盘膝坐在了她身边,眯着眼,脸上堆满了狐疑。从秋山出事当天晚上她半夜三更跑出去,再到之后他竟然就这么干脆的断了线索……

      「就当是我寄宿这么久的报酬吧。」薇柯托尔笑了笑,也不在意他探究的眼神。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让事情变得有趣一些,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虽然太宰对于自己可能被当成了老鼠跑轮这件事不太高兴,但毕竟靠自己摸索的话,短时间内很难达到对方的高度。

      而经过几天的特训,薇柯托尔第一个丢给他的竟然是个交友网站……

      理由是漏洞太多,容易黑,而且个人信息密集。

      所以当太宰黑完服务器数据库之后,闲着无聊又进而黑了一个账号,却不小心和那个账号的匹配对象聊了起来……

      只因对方突然说了一句。——「你在烦恼呢。」

      ♂ ♀ ♂

      太宰自己也说不上理由,怎么就会被那么一句话给撩了。可能当时自己确实在烦恼着吧。于是就开始每天在不想工作不想看书的时候发一些无聊的不知所谓的话过去。

      对方每次都会回复,而且是很认真的回复。

      哪怕自己故意说一些语无伦次,不着边际的话。

      对方都会像一个温柔贴心的年上姐姐一样听着他各种碎碎叨叨。

      所以当他在聊了算不上太频繁,但几乎每天都会说上几句的状态有近2个月时,突然一时兴起地就想见见那个说话甜得发腻还很会做甜品的姐姐。

      于是在某个冬日的周末,商店街附近的公园里,一棵粗壮的樱花树下,站着一个翘了经济学课的学生打扮的清瘦少年。

      厚厚的粗织围巾裹住了他绑着绷带的脖子,嘴里喝出的白雾温暖着没有戴手套冻得有些红的手指,而他手中还握着一束用米色牛皮纸简单包装的白色雏菊。

      脸上带着那么一点期待的表情,望着公园入口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

      寒冷的天气让公园变得有些冷清,只有偶尔会有几个锻炼身体的年轻人跑步经过。

      而当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依然没有看见有任何女性的身影走来,就只有一个金发的穿着甜点师制服的帅气青年看上去有些焦急的朝着樱花树的方向快步走过来。

      等在树下的太宰在金发青年出现在视野中时,就产生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当身形修长的青年越走越近,有几位跑步路过他身边的小姑娘对他喊着——「Haru君~早安!」时,太宰就已经想转身就逃了。

      但腿长的青年已经几步走到了他面前,连他那随手乱改的名字都喊了出来。

      ——「Shuji君~早!」

      ——「魔法少女……Haru……酱☆~?」

      太宰在念出那异常羞耻的网名时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无往不利的少年在刚才就看到了青年胸前的铭牌,但他就是不甘心地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胸前铭牌上刻着操真遥的金发青年笑得阳光灿烂温暖无比的点了点头。

      ——「嗯。」

      少年太宰的期待碎成了一片片,像棉白的雪花一样飘散在了冬日的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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