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刚好》叆乔

58、空空荡荡

　　“我现在在新世纪，往那边走，我要去找一家奶茶店。手机没有4G网，所以，到时候再发消息哦。”
　　“我家在哪？”

　　“爱家超市那块，我猜的。依据乘十八路到你单位的时间来推算。”噢，保持神秘，很会哦。
　　他说的是他家在哪儿？在我第二遍请求之后并没有说他不去，所以，“你要是想放我鸽子，就跟我提前知会一声，不要啥都不说叫人琢磨不透，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个男人我拿不下？不，他只是欠收拾。

　　直到二十二点，觉着时间有些晚的我，第三次给他发了消息。
　　得到的反馈是——甚至？这是什么恶劣的行径？

　　你甚至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首先，是我先预约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之理，其次，同一个理由在我这里不能用第二次，用多了会失去效力。

　　不是我不善解人意，怕是有人拿这一点一再推脱，这就不好了。怎么我一叫你出来你就家庭聚餐了？这概率着实有点高了。

　　昨天不是刚在外面么？没吃饭？
　　你可以吃点再过来，不急。

　　反过来想，如果不愿见的话，又何必强求见面呢？若是没有了这强求见的第一面，这感情发展变化的可能性便也没有了。倒不如坚定态度必须见。

　　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嘛，我会一直在的，无论于任何境地之中，这当然是算数的。我心里是爱着你的，时而淡泊时而浓酽，我也曾爱过别人，一气之下一念之间。兜兜转转，到后来我再一次发现，我能够爱的人只有你。

　　可我该如何说？是因为需要是因为别无他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我的语言组织一度混乱，我无法跟他表达得清楚了。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是我早也想问出的话，但在我发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我以为是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本来想破口大骂你“混蛋”，如今我却不想了。我实则是一个避免失败者，我是喜欢挑战，但挑战之后我无法接受一次又一次失败带给我的精神打击，所以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点罢了。

　　其实你不是烦，你只是对我有偏见。

　　我昨晚的饭没吃到，今天的饭不想吃，我两天的饭都没吃好，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说什么话说半句，模棱两可随心解释，不要一次一次找理由一次一次给我希望，不要说什么假期之类的话，我本可以过得很快乐！

　　你这个人神经病啊，我本来开开心心地去看你。你大爷啊。

　　以为我一次又一次好脾气，就可以欺负吗？那你就断，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绝无可能。
　　这些年来，我已经为我的先前的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了，所以我可以，再一次站在你面前。
　　见一次面会死掉吗？可是你没有任何原因。

　　我没有烦你，我没有做每天早安、午安、晚安这种幼稚的事，我没有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就第一时间分享给你，我没有成天里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和你说些七七八八的话，我没有一天打给你三个电话。

　　我凡事小心翼翼，当然我也有过迟疑有过忽略，这些都源于你的模棱两可。不想联系就不要透露近况，不喜欢就不要加好友，不想理就永远不要理。说清楚就一字一句地说清楚——不是早都说了，不是打趣敷衍。早都？昨天说过的话今天还可以用一遍，昨天吃过了饭今天就可以不吃了么？当然不是。

　　“有人说，时间和新欢是良药。可我觉得，真正爱过的人，其实是无药可解，是空荡荡，还嗡嗡作响。”——倾城墨客

　　“年轻的时候，我们容易为一个人的外表而着迷。可时间久了，发现对方的脾气、爱好都与自己有一定的差距。于是，只能将深爱归于平淡，再由平淡并为陌生。”——董卿

　　“一个人，入了心，便是一生。”——杨绛

　　“人真的会，反反复复喜欢同一个人。”“比起被背叛，比起失去你知道更痛苦的是什么吗？是会经常想起。女孩子的心都是那样的吧，只要交出去了就很难收回来，因为会有迷恋。”

　　我一直有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一遍两遍十来遍上百遍，到后来我便也不知道我在喜欢些什么了？所以我需要见到你，需要了解你，需要正确地认识你，而后，这结果走向可以是由喜欢到更喜欢，由喜欢到不喜欢，但总归不是在这一团迷雾里来回踱步了。

　　我会如此做如此想，是还没有能够失望透顶。

　　喜欢了许久的人，怎么是一句“到此为止”就真的能够到此为止了？

　　要说世界上最让人信任的东西，那是只有文字。

　　“其实可以相处得很好的，是你自己非要这般做为，令谁心里也不好受。”可我不想这么说，每一次如此，我都觉得，是我自己处理事情不够合理，一定还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也许等一等，等过些时间他便又可以平静且温柔地对待我了，曾经也有过，好或者不好，我们都有过，像是柳絮飘在风里，毫无着落的，我们至少迷迷糊糊地拥有过些什么。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约定要见面的人就一定要有关系呢？校友的关系可还行？

　　我现在，我是，在心里把你当男朋友。所以，更难过的人是我才对吧。你删掉我吧，要到此为止就绝绝对对的到此为止，分明欲擒故纵的人是你，藕断丝连的人是你，一次次给了希望的人是你。

　　你可以重申你早就说过了早就说清楚了，但后来那些稀稀落落、零零星星的温情又算得什么？你一再否认我自定义的关系，所以这关系是什么如今当真是不重要了。

　　因为你啊，我何尝不是难过了一次又一次？因为偶然遇到就可以开心大半天，因为你给我回了句话就可以把未来都设想一遍，因为你和我聊完天之后发了一条说说，因为你说你记得我，因为你愿意和我分享近况，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你的忧伤而忧伤，但凡是我可以知道但凡是我可以听到但凡是我可以见到，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倍感幸福。

　　因为世间的一切都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才有无尽的可能。时常，偶尔，我会在等着你爱我，等你回心转意，尽管这像极了幼稚的理想主义。

　　所以还要怎么说还要说多少你才算得上是明白？我们什么关系？我的这点小心思你还是不明白吗？

　　你可以再三以你的态度重申，我已经再三、再三、再三以我的语言表意了。我们只是，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遇到罢了，我们也可以，选择在正确的时间遇到。

　　但是你为什么连一次见面一次相处得机会都不屑于留给我呢？留给的不是我，是为这些漫长年月里的不尽希冀。

　　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不要发消息，就永远都不要发得出去。
　　你是怎么舍得，让一个满眼是你的女生，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放下啊——

　　只有冷静下来的时候，才能意识到刚刚真正的发生了什么。
　　想见就见，是聊这种天？

　　我为什么选择相信你的理由呢？是因为，是因为尊重你的意愿。
　　我后来为什么不相信呢？因为再一再二无再三。

　　总有很多徒劳无功的事情，必须得做。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聊天和见面二者有什么冲突点？要么只见面不说话，要么只说话不见面，总之是二者不可兼得。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谁都有可能删掉我，但邬瑞泽不可能。他可以不理我，但永远不会删掉我。
　　我想我当时又着急又失落，只看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他说到此为止他说结束了我一心觉着是永久的结束了，后来再看时，原也只是暂时性的信息屏蔽。

　　我本来想着，五一改作息时间了，你想过来的话可以来我这边午休。我一直都一个人住，我爸妈偶尔过来视察，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吧。但是，我从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一向以来，绝不是什么话都不说就很明显了。
　　如果长久的没有共同经历，我们还可以聊些什么呢？

　　“仅仅聊聊天”是什么？去年七月，当我爸在我生病的时候断了我的生活费逼我回来的时候，我只想到，回来还能见到你，至少这一点还是美好的。

　　我只是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出现而已，她们说，我还是有机会等待下一个合适的时间不是么？你可以一次次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我其实有仔细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却总是想不明白。源于，很多事情搞不定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努力，对于爱情我也秉持同样的观念。

　　其实很简单的，大大方方相处几次我自然是会有所判断的，在爱情的神秘外衣脱去之后，很多东西会隐去，诸如情绪，诸如执念，诸如其他一些什么。

　　那你这么长久以来，为什么要和我聊天呢？这个问题，于我，不再需要一个答案了。2020.05.03

　　老人说：“如果总是梦到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在你的潜意识中，这个人已经得不到或者失去了。”2020.05.05

　　到最后只剩下了——“不寄云间一纸书，一纸相思不忍读。”2020.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