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刚好》叆乔

55、愚不可及

　　凌晨两点给我回的消息。我好像醒来看到了，我以为是做梦梦到你给我回了消息。早上醒来就这么觉得，想想也没再注意，闲晃了半日，后来看了手机，原是真的。

　　昨天夜里喝了酒又受了委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寒风吹得紧，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给你打电话，你拒接了。我也不是会一直坚强，有时候也想很任性很真实，我昨天想说很多话，但我没说，怕说得过分了。另外就是，街上太冷了不好打字。

　　我去参加考试了，前半年我在准备的，后半年忽然很想完成这部小说，我选择了后者。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你，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影响了你，因为，一个人一次只能选择做好一件事。这半年来，虽然身边很多人都在准备考研，起早贪黑的，也是各自准备各自的，很少有所交流，你是唯一一个，我感觉是唯一一个常和我提起这件事的人。

　　似乎有好几个月都没有抱着手机发消息，等着邬瑞泽回复我了。把手机放在被子上还想着什么，却几秒钟就给睡过去了。

　　很有契约精神的人，他唯一给过我的承诺是——想见就见。
　　邬瑞泽，你如果欺骗了我，我，我真的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了。

　　空间里更新过的片段不过只是一面之词一时冲动，不足以构成我小说情节的十分之一，别当真了。我现在只是觉着累了，不想闹了也不想写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如果有个人可以对我好就足够了。

　　之前写《可能时间刚好》的时候，写完一章我就发一章给邬瑞泽，他一直没回我消息。过年时候我就问，“你怎么总不回消息？”

　　他说，“你文采斐然，我时常认为我的回复无法与之相媲美。”
　　我说，“你答得真好，我竟无力反驳。”

　　看似他时常一副很高冷的样子，但是还是过个十来天会默默地来看我动态，不评论也不点赞，就默默看完。他说，“我记得你。”心里记得？既然不愿见面又为何要记得？很多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男生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其实他可以不记得，他可以永久的潇洒地走了，他可以像从来没遇见过似的别再在我心里掀起任何一丝波澜就最好了。我想我心里是怨他的，我不记得，我写完关于他的故事就会忘记他的。可我偶尔想起那些瞬间的时候，是平静的，便觉着这感情是说不清的。我承认我也曾经是如何的爱过他的，每时每刻，何等。

　　生命它还是依旧的平凡，只是那十七八岁时候，它看起来是如此的神圣。

　　你的爱不是我要的那一种亲切。一定是被虐太多次了，这种浅显的表白我怎么会信呢？大晚上拉着我聊天还一聊就是三个小时的就为了告诉我这些话？

　　把深深的思念淡淡地诉说。然后你就自己跑去听歌去了。和你这么悠闲地谈起点儿什么，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方向就只是，习惯，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

　　这样子的场景，可真是和花前月下，一杯小酒的场景别无二致了。几句顺便提起的话，就这样子慢慢地度过几个时辰，不知不觉，夜便已深。是和他在一起的真正的许久不曾拾起的感觉了，就好像我们之间，从未改变些什么。

　　“我的心，不会变的。”想到这句话，还是可以在睡梦里都笑醒的。我曾经也拥有过，专注而一心的爱情啊。

　　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一次，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他说他不看腾讯视频，他不能说不看也不能说不喜欢知道吗？我推荐给他的他应该说好喜欢好好听才对。以前也会心血来潮给别人推荐我喜欢的作家和书单，但后来还觉着挺傻的，费这么大劲儿干嘛人家指不定听过之后就抛之脑后了，后来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想想啊，就觉着我说那么多话真是亏了。

　　老边也在班群里向大家问好，“也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有没有得到继续深造的机会？愿大家一切都好。”我竟觉着有些亲切。那几年云里雾里想要急切寻到的幸福，后来还是在他日复一日的督促下走完高中这三年，是给寻到了，尽管这平静的幸福来得有些缓慢，我也是十分钟爱的。

　　“我的心，不会变的。”任是由它听来甜蜜，任何一个不懂其中原由其间纠葛的人听起来都会是甜蜜的。

　　你说喜欢我写的文字，你现在有多喜欢这些文字那我当年就有多喜欢你。

　　我都记得啊，我也总在心里惦记着你，哪怕是在那些已经分开许久，经月经年的时日里。

　　从认识你到现在，五年六年近七年，你说人这一生总共也就多少个七年？我以前，不论什么话都愿意和你说，但是现在，却没有说还能提起些什么，关于喜欢，关于忧愁，关于总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关于总期盼着也期盼不来的答案。

　　原来，你只是不介意我喜欢你。
　　原来，你从没想过会对我好。

　　原来，那句话的全意是，“我不爱你的心，不会变的。”
　　已经太久了。我想，遇见你，是我错了。2019.04.03

　　梦里是晦暗不明、奇奇怪怪、惊心动魄，两只大黄牛追着顶我，有从高山上摔落下来的危机感，我躲啊躲走啊走，小姨家的老屋仿佛在沙尘暴里，走进屋里也一切都昏黄灰暗。我猛地醒来，看到对面床上有个黑衣新娘端庄坐着，一切都晦暗她坐得渗人，我是在哪里？不是家不是宿舍，直到最后渐渐冷静才看清是室友床上的白色蚊帐耷拉下来的一角。只是自己的噩梦而已。

　　这几天睡眠状态都是不错的，只有今晚忽然受了惊吓醒来。窗外雷声轰轰，暗夜里屋子中色彩逐渐明晰起来，惚恍而过的一片白光，窗外不仅在打雷还在闪电，大雨啊。我没有刻意依靠的人，这么想着，昨个儿屏幕看多了现在拿起手机亮屏晃眼，眼睛还有些疼，我不知道该找谁说句话，室友也都睡得正沉。

　　打开微信，我只是告诉邬瑞泽我忽然的醒来了，在凌晨四点，像往常一样的在半夜醒来也会发消息给他。我依旧希望他能在我身边，仅仅是给我一个拥抱，他能在就好了。2019.04.11

　　许久没有联系了，想念的时候，我只能默默点开他的朋友圈，看看留言板。

　　“楼楼楼楼楼楼楼楼楼下的太煽情了。”这句话说得是我。
　　“留言板火药味十足啊。”这句话指的高考之后的一语道破。
　　“考咋样呢？”十分接地气了。

　　“用别人的号留言真无聊，因为是好朋友就可以这样吗？你败坏的是她的名声。”说这句话的女孩子我不认识，稍微观察便可得知她是孙七七的好闺蜜，后来的闺蜜，我自是不认识。我便觉得是自己的不对，我去给孙七七道了歉，七七说，“道什么歉啊，都是她愿意给我密码给我登号的。”我因此觉到了一些温暖。

　　“女生要自重把自己的位子摆清，不要臆想自己怎么样怎么样，这样只会突出自己的没用。”说这句话的女生，我不认识。“想想自己该做什么，老管着别人的事还说着该怎样不该怎样。讲实，自己把自己说的很好听，那能不能看看自己有没有打扰到别人！”

　　他只问了，“蓝颜是个撒求？”

　　我答，“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会长痘痘的……我知道凡事也都不用我管。在我理解，知己可释义海为——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蓝颜知己就是愿意听我讲话的男生，我如今知道了你不愿听，以后便不会再多言了。意识具有主体差异性，我以为我了解你的世界，想来也只是一部分。我说过的保持联系，是我做不到了。”

　　我也有说，“我有我的世界，我会幸福，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喜欢，只远远看着，只走近过一次，你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认识你到现在，说过的话不过十句，认识你到现在，除了仰慕除了写信我并未有过分之举。我们都有过言重的话，听到这些借他人之口的指责，我不气，我心中也无亏欠。”

　　“大男生别轻易说我求你，我错了，要做就做好，有点志气的。”想当时没谈过恋爱的我还是十分有骨气的。

　　如今啊， “意识具有主体差异性”这句话他记了四年，可我要的不是记得，谁又能靠记得过一生？我需要或许仅仅只是你能在指责我的人面前帮我说句话，本来无关乎他们，本来只是三个人的事情，本来多年以后再提起，也许会应该有更成熟的见解。这话是说不得的，不论我是如何的喜欢，终究也是痴心错付，终究也是我的不对，听他们教训两句又有何委屈？

　　以后啊，我的心事就不说给你听了，我要自己一个人长大。2019.05.16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姥姥姥爷在沁城的大街上为我赶班车（好像是要去哪里），我在儿时常去的小卖部买牛奶，家乡的天好蓝，大河里的水还是清澈的见底。

　　我梦到我见到了你我好开心。

　　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眼，瞧着房子里的陈设，许久了才发现，原来，我身在长沙啊。

　　我想起，你给我的唯一承诺是——想见就见。

　　那些在意的刻意的心里过不去的东西，我早也不想追究了吧。只是忽然很想念那些旧时光，是怨也好、恨也好、爱也好，原来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有时候不过是忘记了，却总是无法永久忘记了的。2019.06.30

　　邬瑞泽说，“不用这个没必要更新。”

　　搁置，把我也搁置在过去的回忆里，等到落满灰尘。他要把我也一起忘记了吗？

　　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和我说过。可是，他分明和我说完了他的大学四年，这些也不算得吗？那么他说的都不足够是我想听的。

　　如果他喜欢了别人去
　　我将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定是要寻求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明知随之附庸而来的是痛苦
　　是自己最愚不可及
　　那顺其自然的说辞
　　顺其自然便好了

　　有时候我又觉得，这部小说不应该再写下去。“你不觉得，都是我的错吗？”喜欢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怎么想？只是一味地对你好一味地表达心意，何等严重的过错啊。

　　不过，“浮生一梦，也好过一生无梦。”

　　如果可以看到那些信的话，我是会如何惊喜又如何欢乐地感叹，“天啦，这里深藏着我的青春！”有人深藏着我的青春！也许，是在可触碰的地方，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记忆是在心里，转而我会有些失落，因为我这里其实没有留下些什么，我这里从来没有留下些什么。
　　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心就一直是爱你的。

　　这份情书也许写得太久远了，过了三五年，也还是只想轻轻的只和你一个人诉说。
　　时间，从来没有改变些什么。2019.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