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刚好》叆乔

54、擦肩而过

　　《第一百次擦肩而过》

　　那将转未转的身影，将退未退的脚步
　　还是一样的走路方式，一样的穿衣风格
　　一样的身影，他有些不确定地转过身来
　　看着带着帽子围巾不曾露脸的我
　　将走未走

　　冬日严寒，冷风未起
　　我算着，这是否是第一百次擦肩而过？
　　我想我也不必记得
　　自打那日分别之后
　　这些年我总是将人认错
　　所以我只是转身看着
　　没有招呼，没有微笑
　　也没想过，叫一次他的名字
　　明知道再不会遇见
　　却还是忍不住想念
　　有些身影在记忆里，是一触就醒
　　纵是过了再多年
　　也像初见只一天

　　我是否又有些幼稚
　　曾经为他守护三年
　　也不曾有一句多言
　　如今再次盼望了，整整一个冬天
　　却在距离最近的时候
　　不曾启口，依旧默然
　　哪怕是第一百次遇见
　　也好像第一次，一切都未曾改变
　　有些还没意识到的分别
　　意味着再也不会见
　　我却从来都不懂得
　　什么是不再爱我？

　　或者，从来都不曾爱过
　　我不愿否定，也无法否定
　　只是怀念，不可遏制的怀念
　　直到在朦胧里依稀觉得
　　那些十七八岁的青春岁月
　　还有那个他，那些欣喜悸动风花雪月
　　随着时间的流逝
　　真的一去不返了 2019.01.31

　　只是对我写的那么多书信
　　束手无策
　　不知如何发落

　　不知怎么又想起来你来了，很多时候我觉得真的过去好久了，时间过得好快，很多年了，我似乎依旧不懂人情世故，想来不懂也是一种福气。

　　我也只是想见你一面，抱一下你，这真的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吗？那么多年前了，怎么遥远的事，都好像只是昨天——喜欢你好久了，都没敢说过几句话的昨天。如今，我只觉得你唯一想告诉我的只是——我们这辈子都别再见了。别再见？我从没期盼过再见，打分开的那天，只是，只是你不该再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这盏亮在眼前的灯关上。

　　也许，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没有遇见你，没有在人来人往里稍微多看了一眼，我一早知道了我该放弃对你的期望，就没有喜欢没有爱没有怀念也没有后来。谁能记得我的世界有过你的那几年，我曾经多么勇敢地对着月亮期盼，等过了这个冬天，我以为我真的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于是我才满怀期望地度着日复一日惨淡的时间。

　　只因为——你告诉我，我发现了我从来都不知道的是——原来遥远的事你都记得，原来关于我们的事，你都记得，原来开心的悲伤的事你都分享过，原来，只是你偶尔，偶尔愿意和我说。
　　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记得那么好那么多，也没要求过你喜欢我，我只想见你一面，仅此而已。2019.02.03

　　你说是我谄媚，不，不是谄媚，而是卑微。

　　我昨天见许静圆了，我小学同学，她说她初中在十三班，我一时诧异，说自己竟然不知道。于是便也提了你，她说邬瑞泽初中还没那么高，我说我高中一直不知道你多高，因为你和那些和你一起打篮球的男孩都差不多高。她说她高考完学车和你一个教练来着，我说我依稀有点印象，你好像后来大一还是大二学完的。她说，你好像挺帅的，我说我也如此觉得。

　　在第二十次拨通视频通话的基础上，再拨五十次，他就会接了。那可不是？我大概是从晚上十点钟开始拨电话，时断时续的，睡觉之前再拨一次，没注意时间，拨通才发现是凌晨一点多钟，太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可是，他好像接了？我看着已接通页面上不断增加的时间，一秒五秒十秒，我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接通？

　　我试探性地说了句，“喂？”那边讲话了，是他的声音，我想正是他的声音。

　　“喂？你的网不好吗？喂？”真的是他的声音吗？五年了，我们竟然是第一次通电话，对那些年谨小慎微地喜欢着的他，不敢靠近不敢说话甚至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都秉着呼吸忘了自己的存在的，而他，他现在，正在和我通电话。

　　“我，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第一次递给打篮球的他可乐他接过时，我所感受到的朝气蓬勃的男性力量，渗透进他的声音里，像清泉似的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我才十分坚定的，电话对面的人一如既往一定是他。

　　“啊？网现在好了，我就想着你今晚不接我电话，我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你了。你干嘛不回我消息？”
　　“我看到了，不想回。我表现得不很明显吗？”
　　“很明显啊，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一辈子都别见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让我想一想，我什么也没说。我要去找你。”
　　“为什么找我？”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因为我想找你啊。我明天就要去姥姥家拜年了，过个三五天才回来。”
　　“你去吧。”

　　“可我回来你回学校了怎么办？”
　　“我不回，”什么？“我三月份才回，已经没有什么课了，只是在等考研初试成绩。”
　　“那就好，我回来了去找你。”

　　“回来，再说？我不能一直站在外边，和你通电话。”这么严肃啊，不过他严肃认真冷漠起来的声音好酷啊，这样子的他我也好喜欢啊可怎么办？

　　“那你快去聚餐吧，记得关注我消息，拜拜。” 2018.02.06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依旧喜欢你
　　并不是为了在一起
　　只因为在我的生命中
　　你曾经那么与众不同
　　我什么时候，才能打动你
　　有时候宁愿，永远也无法打动你
　　这样你在我心里
　　就永久的高冷帅气，无可代替

　　因为它不属于对不对 ，是不是，懂不懂的范畴，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好或不好。你对我来说，曾经像太阳，如今是我的日月星辰。如若追溯缘起，不知那几年写过得的信算不算得上情书？懵懵懂懂、小心翼翼，遇到那样的漫天大雪还有在大雪中漫步的你，是我在书海里不停摸索的孤独单调的日子里不曾期盼也最是期盼的突如其来的瞬间，我想我再没有遇到过。也许是后来都很幸福，也许是那般心动的感觉一生也只有一次。

　　因为你就是你啊，我不会拿这世间的一切繁文缛节一切潜在规则一切伦理道德去衡量多少去思索爱恨的你。并非我不懂，我也有过对比有过心冷，可你总还是，会在我心里依旧不改当初，依旧一切如故。

　　那些美好的瞬间只在特定的时间段生成，是永远无法替代，是永远不会忘却，是永恒的温暖，是永不属于过去。那思恋如无边的海，一次有一次起伏的浪，一次有一次无尽的语言，是我对你的感觉，它不要求任何的结果。 2019.02.07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不想好好和我说话吗？多说一句都不可以吗？
　　我和我妹在踏马路，她说，“姐，为什么……”
　　“停，别问我。”
　　她视若罔闻，“为什么男人喜欢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我把手机推给他，“按一下左键问手机，手机比我更有耐心。”

　　她一本正经地问，“手机，为什么男人喜欢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却不肯多看一眼爱他好几年的女人？”为什么他宁愿和从来不认识的人拥抱，也不愿稍微注意一下这个曾默默喜欢过他三年的女生？
　　“女人喜欢你是因为对你有感觉，喜欢女人，是因为他是男人。”倒是有理。

　　她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我的真命天子呢？”
　　手机答，“这里找不到。”

　　她问，“一个女人每天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分享趣事为什么那个男人不理她呢？”
　　手机答，“还是会继续的。”
　　我忽然笑出了声，“我真的还是会继续找他的！”

　　她说，“我决定不再喜欢他了。”
　　手机答，“无情无伤。”

　　她问，“怎样让一个特别钟情的女人忘记内个让她钟情的男人呢？”
　　手机答，“钟情的是感觉。”哦，没有感觉就不钟情了，这回答可太棒了！

　　我快乐的时候，我就可以爱你，我难过的时候，我便也无能为力。我难过的时候，有谁可以给我精神力量呢？

　　你只是不介意我爱你，却从没想过对我好。

　　你的冷漠，在孤独的时候可以损坏我，在热闹的时候不会，我反而，更想念你。

　　我想起我对你的感情，而我俩儿似乎从来没有谈起过这种感情，多年没有谈过了，好久了。我想，远远看着白雪皑皑的群山，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错误。最后变得说不出口了，不好意思说了，我转过脸凝视着地上的积雪，白茫茫的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我想，是不想再说了。

　　不，我想去找你，并直截了当地对你说(无论你会怎么想)“我爱你”。为什么不呢？确实，灾难，真是不忍回顾，很多可怜的熟悉的人，与他们眼前的生活，以及人间仙境似的家乡，那一方水土，被一场大水冲走了，埋没了沉默了和戈壁上的碎石堆在一起了。那里就是一块戈壁滩，也有过鱼骨化石的戈壁滩，有过老鹰展翅的戈壁滩，有过杏花林以及成群的鸟儿，现在还是一块戈壁滩，荒凉的荒芜的堆满石头的戈壁滩，会被遗忘吗？而我却在这里，看着满地的白雪，我要去找你，去向你翻来覆去地说，“我爱你”。2019.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