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37、正经撒糖咯

　　“小晚，回来了。”早饭时间，小晚准时出现在了大厅。
　　“嗯，对了，飒，你这几天打扫全楼卫生了吗？”
　　“哼，要你管。”
　　“十有八九是没有吧。”
　　“哎哟，我今天扫行了吧。”
　　“行。”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忆问。
　　“没有，没有啦。”
　　“这次上山有杀动物吗？”队长问。
　　“不多不多，只杀了两只只兔子而已。”
　　“别撒谎，七天你就吃这些？”
　　“是。”
　　“要注意身体。”队长眼中温和一闪而过。
　　“就吃这么少怎么行，都瘦了。”忆道。

　　到了食堂，小晚七天没吃顿好饭了，所以一进去就拿了一大堆，坐下就开始狂吃。
　　“你慢点吃，别噎到。”忆说。
　　“不能……不能……”小晚埋头苦吃，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哎……不过话说回来，你看起来是比走之前精神多了。”
　　“那是……不然我……上山干嘛。”
　　“对了，我们这两天正在排练联欢晚会的节目，你要不要一起？”
　　“还有节目？什么节目？”小晚的狂吃告一段落，拽了张纸巾擦嘴。
　　“一般我们就是唱首歌。”
　　“你们五个人一起唱？”小晚想到这五个家伙站在一起合唱的场景，隐隐有些好笑。
　　“这次是我和飒唱，辞、枭还有队长配乐。”
　　“这样啊，那要我做什么呢？”
　　“你会什么乐器吗？”
　　“会倒是会，但你们有吗？”
　　“说说看？”
　　“编钟。”
　　“噗……”
　　“小晚，别闹。”
　　“没闹，我真的会。”
　　“这个……我们真没有。”
　　“呵，这样吧。”小晚见忆表情道：“我曾用骨头做了一支竖笛，虽然简陋，但吹出调儿来还没问题，可以凑合用。”
　　“好，我们下午一点排练，等会我把乐谱给你。”忆说着咬了一口绿豆糕。
　　“咦，你吃的是什么？我刚才怎么没看见有这个？”
　　“绿豆糕啊，我拿的是最后两个了。”
　　“啊，怎么会这样……”忆见小晚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笑着用筷子夹了自己盘中的另一块绿豆糕，伸向小晚道：“算了，给你吧。哎呀我去！”忆话还没说完，就像摸着烧红的木炭一般猛地收手。因为小晚张嘴就咬了上去，若不是他收手快，恐怕筷子都要被咬掉一截。忆本想说点什么，但见小晚像开了花一样乐得要命，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嘻嘻，真甜啊。”小晚将食物吞下，发出“咕唧”的声音。
　　“怎么没噎死你。”忆拿好筷子。
　　“多谢了，忆。”小晚说着，忆却感觉椅子猛地向后一仰，然后他就随着椅子翻了过去。
　　“你激动个啥，椅子都坐不稳。”小晚抢在忆之前开口。
　　“你……”

　　“呐，谱子给你。”早饭后，忆敲开小晚的门，语气中带着不爽。
　　“啊，谢谢。”小晚接过谱子看了看，又说：“大致旋律是什么啊？我能不能听一下？”
　　忆看着小晚笑眯眯的脸，怎么也生不起来气，只好缓和了语气道：“好吧，我给你唱一遍歌词。”
　　“进来吧。”
　　小晚和忆并排坐在窗台上，忆拿歌词，小晚拿曲谱，忆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这首歌的旋律每段都差不多，但忆冰丝般的声音，温柔的让人心醉，即使重复也听也不腻。小晚缓缓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忆在停顿后唱起了下一段。
　　一曲唱罢，迟迟不见小晚反应，一转头才发现，她兀自低头睡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忆微笑着拢了拢小晚的刘海，露出她一副可爱的睡颜。伸手揽过小晚，将她的头倚在自己肩上。
　　“抱歉啊，你唱的真好听，我都困了。”小晚说着，并没有睁眼的意思。忆听小晚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搂住小晚，道：“那就睡一会儿吧。”
　　冬日的太阳斜斜的照在二人背后，朦胧的光彩给周围一切都镶了金边。忆静静的等待着小晚睡醒，但他心里却希望小晚多睡会，再多睡会，这样他就能一直陪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小晚开口道：“下雪了。”
　　“嗯？”忆回头看窗外，果然，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雪花，但没能盖住大地，显然是刚下的。
　　“你怎么知道？”忆用手去摸小晚的脸。
　　“我就是知道。”小晚说着直起身来，“我想出去。”
　　“好，我陪你一起。”忆随小晚跳下窗台。“我去穿外套，你走前别忘戴手套。”
　　“嗯嗯，那我先下去了啊。”小晚拿出外套。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久就在地面积下厚厚一层，忆一出门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见茫茫白雪中一块黑影。
　　“小晚，雪下得好大，你确定还要出来吗？”
　　“当然，咱们去那棵大树下，这样能挡雪。”小晚说着就跑了过去，忆也跟上。
　　“这么大的雪，可真是罕见。哈哈哈……小晚。”忆看见秒变雪人的小晚笑了起来，原来是小晚头顶的树枝积雪太多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头顶。
　　“哼，笑死你！”小晚不知往忆头顶的树枝上抛了什么，更多的雪落了下来。
　　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自己，忆突然发现小晚一只手没戴手套，便问。
　　“手套啊，我刚才扔上树去了，我爬上去取一下。”小晚说着，脱下另一只手套爬了上去。
　　不一会，一只手套从树上掉下来，接着是一个雪球，然后又有一个，统统砸在了忆的身上。
　　忆无奈的笑，伸手去摇小晚在的那根树枝，摇了半天却只摇下一堆雪。
　　“呵呵，找我吗？”小晚不知何时站在忆身后，用手蒙上他的眼睛。
　　“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忆说着摘下自己的手套，用自己温暖的手覆上她的。“快要午餐了，咱们等会回去吧。”忆说着，将小晚的双手放在嘴边呵气。
　　小晚感觉手上一阵温热，心中最后的冰壳也瞬间崩塌，“忆。”小晚将双手搭在忆的肩上，垫起脚，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忆的。
　　“呵，这算是你对那个问题的回应吗？”忆面色微红，见小晚点了点头，便弯下腰来，靠近小晚的脸。
　　二人马上要相触时，小晚突然轻轻一转头，忆愣了一下，右手扣住小晚的后脑，将她的脸别过来，便吻了上去。小晚感觉自己的唇被一个很温暖的东西覆上，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分开，小晚目光有些躲闪，忆的目光有些迷离。
　　“哎，我的初吻没啦。”忆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好像我的不是似的。”小晚坐在他身边。
　　“你难道以前没……”
　　“我认识总司时，他就已经患有肺结核了，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哼，说起来，还真是便宜了你。”
　　“什么便宜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好不好。”忆满脸委屈的看着小晚
　　“好好，都十一点了，回去吧！”

　　无事的日子过得格外快，不久就到了新年那天。当日夜，山中所有人都聚在被当作训练用的小楼顶层，借着月光和烛光办一个小聚会。第一个节目就是小晚等人的合唱。由小晚的笛声开头、结尾，队长、枭和辞的电子琴、吉它和架子鼓全程伴奏，忆和飒演唱。接下来是医护人员带来的男女合唱，江雪主唱的，还有一群医生伴舞。最后是清洁人员和守卫带来的相声，博取笑声一片。至于厨师们，桌上各式各样可口的饭菜就是他们最好的节目了。二十多人的聚会上，虽不是人声鼎沸，却也有些闹，地上的空酒瓶越摆越长。
　　小晚有些不习惯人多，见没人注意自己，便踏着月光到了外地。地上的积雪还未融化，踩上去没至脚腕。小晚背靠墙，不禁想起新年的烟花……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新年没有人放烟花吗？”
　　“城市里应该会有，这里看不到。”
　　“那真是可惜。”
　　“一般想吧。”小晚笑，即便是转世，也有什么不一样了，又何必去做同样的事呢。
　　不久，二人进了楼，走在楼梯上，迎面下来一个人，是江雪。只见江雪很不自然的看了眼小晚，便下去了。小晚奇怪着上去了，见飒和辞一手搭着忆的肩膀，说着什么“别不好意思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
　　“没有，真的还没有，你们俩是不是喝大了啊。”
　　“别装了，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啦。”
　　“哦，谁和谁的关系不一般啊？”小晚鬼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终于知道了江雪为什么不高兴，肯定是因为这两个长舌鬼。
　　“呃呵呵呵，小晚，你能不能别总是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辞的酒马上醒了一半。
　　“是、是啊，那、那个我们先走了啊，你们俩聊。”飒见小晚身上不言而喻的杀气也精神了不少。
　　“小雪，你别想多……”忆明显是有些醉意，对着小晚叫小雪。
　　小晚眼珠一转道：“那你跟她到底怎么样了？”
　　“我……小雪，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妹妹……”
　　“那就好。”小晚一屁股坐在忆的旁边，反倒是忆有些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