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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如果说无意中撞到某个莫名其妙的人只是巧合的话,那在自家门前看到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则不得不让梁镜心中疑虑重重。

      这当然让她不自觉地联想到刚才那个人。

      这个时候的走廊里非常安静,灯光打在红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上,像是专门等待梁镜的到来。

      梁镜捧着花,花瓣上沾着水珠,妖冶艳丽,芬芳异常,那味道逐渐缠绕在鼻息之间,熏香扑鼻,像是魔咒,梁镜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赵筹光。

      会是她么?

      如果是的话,可她三年杳无音讯,若她还活着,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现?

      很显然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赵筹光的可能性非常小,可刚才那是错觉吗?她揉揉被撞过的肩膀,想到自己刚才也曾抓过她的手。

      梁镜下意识地皱起眉,开门时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张卡片,是折叠式的,有点像明信片。

      打开卡片,空白的卡纸上只写着一串潇潇洒洒的英文:“I miss you.”

      梁镜的记忆力非常强,上学的时候,作为课代表的她,能一眼识别谁的作业是自己写的,谁的又是找人替写的。

      这卡纸上的英文,立即让梁镜回忆起上个星期,她醉酒后的第二天早晨,贴在餐具箱的那张便利贴,英文字母确实一模一样。

      这让梁镜更糊涂了,难不成是周明媚吗?她刚刚还和她在公司的电梯里见过面呢!

      梁镜失神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可能,可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只好先推开门进了屋。

      小区外的马路车流熙攘,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门口,没过一会儿,从小区里出来一个人,这时车灯闪了一下,很快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动作恭敬地为这人打开车门。

      一坐上车,这人立马掀开口罩,吩咐前座的司机,“开车。”

      她说话时,语气还有些喘,脸色潮红,妖冶妩媚的眼尾甚至微微有些湿润,因为车内光线暗沉,使她的整个人都被吞没在黑暗里,没有人发现她脸上的表情。

      那种紧张的,又有些解脱的表情,仿佛再也不用担忧心里压抑许久的秘密。

      ……

      虽然梁镜告诫自己要镇定,可第二天她还是一早就去了小区物业那里,她想看看到底是谁无缘无故地给她送花,以及,电梯口的那个陌生女人,又是谁?

      物业是个中年女人,得知梁镜要查监控,还以为她丢了东西,梁镜连忙否认,说只想看看她家门口的监控。

      结果物业支支吾吾,一会儿说监控不能随便看,一会儿又说昨天不是她值班。

      梁镜便审视地看着物业,问她昨天的值班人员。

      物业见梁镜沉下了脸,知道瞒不下去,只好坦白梁镜那一层的监控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处于失灵状态,后勤部也一直没来得及修。

      梁镜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有些失望,物业连忙补充一定抓紧时间修理。

      上班路上,梁镜又暗自思索那束花的来历,秋季是没有玫瑰花的,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节日,一些小花店一般是不卖玫瑰的,除非专门订购。

      可看这花上面还有水珠,必定是新摘的,说不定就是这附近的花店卖的。

      想到这,她用手机搜了附近的花店,还真有几家店有专购服务的。

      因为对这件事上了心,梁镜在工作时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中午梁父又给梁镜打了电话,梁奶奶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正在家里闹呢,梁镜想总归是要回去一趟,干脆去请了假。

      她这边刚走,周明媚那边刚好开完小组会议,原本想找梁镜谈谈,结果助理告诉她,梁总监请假回去了。

      小助理见周明媚神色怔怔,想到昨天在电梯那一幕,便机灵地动了点小心思,悄悄和周明媚说,梁总监走的时候神魂落魄的,上午工作状态也不太好。

      果然,助理这么一说,周明媚就觉得梁镜可能是因为自己才走的,毕竟昨天她也看到梁镜很生气,今天还没恢复过来,甚至有些消沉,她想梁镜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吧。

      周明媚觉得,梁镜需要的,只不过是找个人去点醒她。

      一个人能看透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容易,诚然,梁镜很优秀,但决不能被一个不知珍惜的女人绊住了脚。

      这样一想,周明媚的心里便好受一点,她也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心里怎么想的。像梁镜那样的,看着随意,实则心思细腻,且不好惹,但如果攻破她心里的防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周明媚为自己的近水楼台而自得,又乐意于点醒梦中人,而此时的梁镜正在家收拾行李,她订了下午的机票,回云城。

      她这算是临时请假,所以行李少之又少,简单的洗漱用品,两套衣服,又将专门为梁母订购的颈椎按摩仪带上,刚好塞够一个小型行李箱。

      关门离开时,梁镜忽然瞄到桌子上的那束玫瑰花,动作一顿,想到再回来时不知道这花还能不能这般鲜艳。

      可花一凋零,线索岂不是也没了。

      梁镜看了一眼手表,略微思索一番,转身把花也带上了。

      去机场时,梁镜和司机打过招呼,先去她搜索的那几个花店停一下,然后再去机场。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梁镜拖着行李捧着花束,忍不住问:“小姑娘,坐飞机还拿着花呢?”

      “不是,”梁镜闻言摇了下头,“是想找这花在哪买的。”

      对于梁镜这奇怪的行为,司机大叔有些惊讶,这几个花店绕一圈可得花不少路费,“这花还挺好看的,干嘛非要知道在哪买的,养着不就得了。”

      梁镜笑了笑,没有接话,司机倒是健谈,自顾自地继续道:“这玫瑰花也不是这时候开的,不过啊!”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前视镜里的梁镜,说:“姑娘,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就在花市里头,有家店专门卖过季花。”

      梁镜这时抬了头,“过季花的花店吗?在哪?”

      “离这不远,前面拐个弯,再绕两条街就到了。我看你这花品相好,价格也不低吧!保不齐真是那一家的,你要是不嫌麻烦我这就带你过去问问。”

      说完,司机大叔回头看了一眼,梁镜连忙冲他点点头,大叔乐呵一笑,边打方向盘边和她继续聊天,一路跑题,“哎呀,你们这年轻人,就爱搞这些小浪漫,等真过日子,就要开始学着算计喽!两口子还哪有时间送花,前几天我老婆过生日,孩子送她一束康乃馨,可把她高兴坏了……”

      司机大叔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说起家长里短一脸幸福,虽然看起来违和,却让梁镜忍俊不禁,眼里渐渐泛出笑意。

      这时正是下午两点,马路空旷,路上没堵车,司机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巷口路。

      司机把车停下,回头对梁镜说:“下车直走,前面小木房旁边就是了。”

      梁镜俯身和司机道过谢,才拿着花往巷子里走去。

      小巷很宽阔,左面是青瓦白墙,斑斓的涂鸦因年代久远而深深刻在墙里,有种深沉的古朴味道,右面才是分门分户的小院子,大多在窗户上挂着招牌,梁镜看到司机说的那个木屋,是间小酒吧,装横华丽非常,可惜人影渐稀,大概这时间大家都在午休。

      走过木屋,梁镜忽然闻到一股幽香,她猜这应该就是花店了,可在院子外看了看,梁镜又有些迟疑。

      若不是墙院上挂着花店和营业时的牌子,梁镜都怀疑这只是个爱养些花花草草的住户。

      这院子里的花种类繁多,且各个争奇斗艳,繁盛热烈,但这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中,梁镜也只认得菊花,而整个花房则被粉色的蔷薇爬满,一直蔓延到二楼窗口处。

      梁镜推开门,门口的风铃传来一阵声响。

      店里装修的很简单,除了用各色名贵的花撑起来的门面,就只剩一只吧台,外加一个吊椅。见过院子里的花,再看室内的这些,梁镜心里的冲击缓和了不少。

      不过吧台处趴着一个懒洋洋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拖鞋睡衣,像是刚从床上下来的一样。

      梁镜犹豫片刻,敲敲桌面。

      小姑娘慢吞吞地抬起头,看见梁镜,支着脑袋说:“你好,喜欢什么样的花?自己挑吧!待会儿记得结账就行。”

      “……”梁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消极怠工的员工。

      眼见小姑娘摇头晃脑的又要睡过去,梁镜连忙将袋子里的花和卡片取出来,放在她面前,问道:“我是想问问,这束花,是你们店里出售的吗?”

      小姑娘对花无意,正要不耐的回绝,却在看到梁镜手里的卡片后变了下脸色,她抬头仔细盯着梁镜看了一眼,忽然说:“不是,你找错了。”

      梁镜当然注意到她的脸色,听她说完,不动声色的将花包回去,既而环顾店里其他的花。

      见梁镜这般悠闲地晃悠,小姑娘也不睡了,趴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梁镜大致转了转,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块提示牌,上面写着:“本店产品一经售出,一律不退不换。”

      看到这,梁镜忽然有了注意,只见她走到吧台旁,将袋子里的花展露在她面前,面容诚恳地说:“你再仔细看看,真的不是你们店的吗?”

      小姑娘看都不看一眼,挥挥手说:“说了不是,你快走吧!”

      梁镜于是失落地点点头,说:“那好吧,我要走了,这花开得这样好看,却又带不走,本来打算给退了的。”

      小姑娘见她磨磨蹭蹭,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脱口道:“当然不退!都买了还退什么!我们店里的花——”

      声音戛然而止,小姑娘显然意识到上了当。

      梁镜便不再和她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谁买的?可以告诉我吗?”

      小姑娘都顿了好一会儿,才气嘟嘟地说:“我不知道。”

      “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她戴着口罩,头发长长的,眼睛很漂亮,不过眼神挺吓人,”她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场景,继续说:“原本是要订蓝色妖姬的,但是那款要从国外运过来,还要等几天,所以就选了你手里这个品种。”

      …………

      梁镜从花店出来时,浑身透着沮丧气息。

      送花的人隐藏的很好,她猜不到会是谁?

      赵筹光吗?不可能。周明媚呢?也不太可能。

      司机一直等在巷子口,见梁镜出来时的表情不对劲,有些奇怪:“姑娘咋丧着个脸?不是这家店啊?”

      梁镜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冲司机大叔摇摇头,说:“没事,店是对的,但找不到我要找的人。”

      司机“奥”了一声,扭头启动汽车,开往机场,中途还不忘安慰梁镜,“姑娘,这人啊!都是讲究缘分的,”

      梁镜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便默认了司机的话。

      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赶到机场,梁镜下车时想了想,把手里那束花送个司机,“叔叔,这个我带着没用,送给你和阿姨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司机正弯着腰从后备箱提行李,见状有些激动,一路上大大咧咧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欸!那,谢,谢谢姑娘啦!”

      晚上八点多,梁镜到达云城的家。

      她家是云城人,但并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乡下,后来因为亲戚照顾,全家千里迢迢的迁到祈城,在当时的大户茶商张家做事。

      梁镜记事起,就是住在张家后山的院子里,张家是靠茶叶发家的,种植的茶园很多都出口到国外,当时在祈城非常有名。

      到梁镜十三岁时,她又随着父母搬回云城,不过再没回乡下老家,而是蜗居在县城,她奶奶好赌,脾气差,梁父又不当家,梁母性子温和,却不是息事宁人的主,一家人虽然闹得厉害,却也这样把日子过了下来。

      现在,梁镜一想到家里这个情况,要敲门的手就抬了又抬,还未等她敲下去,门忽然就从里面打开了,门里面站着一个比梁镜还高半头的少年,他的脸上也惊讶极了。

      “姐!”

      梁镜看见弟弟,微微点了下头,目光朝屋里看了一眼,问:“妈呢?”

      梁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身子,又帮梁镜把行李带进来,等梁镜在玄关换鞋之际,他跑到厨房,声音有些激动,“妈,妈!姐回来了!”

      梁镜刚换上鞋,梁母已经从厨房跑出来了,她显然还在做饭,手里举着个锅铲,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怎么忽然回来了?今天菜也没准备。”

      说着又吩咐梁锋:“你再去超市买一份卤猪蹄,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下班回来带个锅子,晚上吃火锅。”

      梁锋和梁镜并不像其他姐弟一样亲昵,但心里还是莫名有些高兴,拿上梁母给他的钱,一阵风就跑出了门。

      梁镜在一旁说:“不用这么麻烦。”

      不过梁母根本没听到,她一手拎着锅铲一边拧开梁镜的房间门,要给她整理房间。

      梁镜将按摩仪拿出来,一边问梁母:“妈,爸说奶奶病了,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梁母这边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梁镜,“你知道了,你爸让你回来的?”

      梁镜没说话,算是默认。

      梁母脸色瞬间有些发沉,过了半晌才说:“窝囊废!自己处理不好还叫你回来,我看你奶奶好着呢!今个还在外面打麻将!”

      梁镜知道她奶奶那生龙活虎的样倒不意外,倒是奇怪她爸爸因为这个让她回来。

      梁母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你爹那个大孝子!一点破毛病就使唤你!”

      梁镜:“……”

      晚上梁奶奶回来时,进门看见家里饭菜丰盛,还有些惊讶,再仔细一看,梁镜居然回来了。

      梁镜看见老太太精神抖擞的回来了,挑了下眉。她奶奶一直不待见她,梁镜小时长得过分漂亮,又是早产儿,梁奶奶非闹着梁父和梁镜去验血,梁母那时候也硬气,也跟着闹,要离婚,梁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不容易消停,梁奶奶又嫌梁镜是女孩,又吵着把她送人,再生个儿子。

      所以梁镜从小到大对这个奶奶没有任何感情。

      梁奶□□发半白,眼神厉害,瞪着梁镜都不带拐弯的,“哟!赔钱货回来了,怎么?没攀上高枝啊!”

      梁奶奶这阴阳怪气的话立马就引起梁母的反感,她把筷子往桌上一磕,梁家父子都不敢吃饭了。

      “有这么说自己孙女的吗?您以前做的那些事,也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梁母后半句话一说,梁奶奶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嘟嘟囔囔地坐下吃饭。

      期间梁镜倒是一言不发。

      梁父在一旁想缓和气氛,便对老太太说:“妈,小镜回来带你看病,您别老是这个态度。”

      梁奶奶一听看病立马炸了起来,“看什么病!我没病!”

      说着又拿那双混浊的眼睛瞪梁镜,“我就知道你回来没好事,这是巴不得我死呢?”

      火锅咕噜噜的冒着烟,梁镜涮了块羊肉,头也不抬地说道:“放心,你做过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一时半会死不了。”

      梁奶奶被噎了一下,半天也没说什么。

      梁家只有梁锋被她从小宠到大,这时梁锋夹了块豆腐放在梁奶奶碗里,“奶奶,赶紧吃吧!待会儿调了辣酱你又吃不下。”

      老太太见孙子还是关心她的,脸色缓和不少。

      犹豫了一下,梁镜忽然问梁父,“爸,你知道张家当年丢的那个传家宝碧玉雕吗?”

      梁镜一提“张家”,梁家人除了梁锋都抬起头,梁父面容有些激动,一大半是因为女儿主动和他说话,“哪,哪个玉雕?”

      梁奶奶在一旁不耐地插嘴道:“还有哪个?当然是那个什么康熙还是乾隆年间的,说是皇帝订制的宝贝!”

      梁镜看向老太太,皱了皱眉,年号一个都没说对,“是雍正。”

      老太太撇嘴,“都差不多。”

      梁父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梁镜言简意赅,说得半真半假,“好像说是找着了。”

      还未等梁父有何反应,梁奶奶一拍大腿,激动道:“我就说不是我偷的,你们还说是我,我老太太有这么不知廉耻吗!”

      梁父也有些受不了老太太一惊一乍的,说:“你当时是不是碰了?还想卖钱!”

      梁奶奶自知理亏,闷闷道:“我拿怎么了!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再说那张家小舅子拿的比我还多呢!”

      说到这,梁母忽然高声问:“你还拿了其他的?!”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暴露了,立刻识趣的闭嘴,打算一字不提。

      梁镜注意到梁母恨恨的表情,便没再问下去,倒是奇怪于奶奶居然也掺合进来。

      …………

      晚上,梁母将干净的被褥收拾出来,将梁镜的床单被罩了一遍,梁镜从浴室出来,拿了毛巾擦头发。

      梁母看着女儿出尘的五官,忽然坐到她旁边,问道:“你说那个什么传家宝,是不是张家那小女儿送你的那个?”

      梁镜再次沉默,梁母知道她猜对了。

      过了半天,她叹了口气,说:“都是作孽啊!”

      梁镜握住梁母的手,说:“妈,没事,我都快忘了这个人。”

      梁母却是一脸难过,“她是死了,那些污名让你背着,你以后还能不能结婚生子,过正常生活啦?”

      梁镜一脸坦然,“我现在不就挺正常的。”

      梁母慈爱地看着她,轻轻说:“我这辈子就盼着你好,可全家都欠着你。”

      梁镜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以后都会好的。”

  • 作者有话要说:  ……
    ……
    ……
    就没有人站明媚和小镜子么?←_←
    ps:另外,下章先回忆,回忆完老赵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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