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染鬼尘

78、结局

　　司无邪知道自己昨天下手太重了，导致很多项目都还没来得及完成，武以言就晕了过去。
　　尽管如此，今天他还是不能放过他，他今天必须学会最基本的东西，服从和认知。
　　他放下皮鞭，坐在运动室的沙发上，对武以言勾勾手指头，“过来。”
　　武以言不动。
　　“过来。”
　　武以言还是不动。于是又挨了顿鞭子。
　　武以言又被抽了十三次，中间晕过去两次，又被电醒。他才终于明白，他必须听那个人的话，否则的话，他可能被打死。
　　他像狗一样，爬到了那个人面前。
　　“跪直了，手背后。”司无邪说。
　　武以言趴在地上呜咽。
　　“跪直了，手背后。”司无邪重复了一次。
　　武以言继续趴着呜咽。
　　司无邪只好又抽了他一次。
　　武以言急忙跪直了，可是手忘记背在后面。
　　也许命令有点繁琐，武以言很难理解。司无邪决定放过他一次，“手背后。”
　　武以言照做了。
　　“抬起头。”武以言又照做了，可是他看到司无邪的脸，吓得低吟一声，又低下头。
　　“如果让我说第二遍，就要接受惩罚。抬起头。”
　　武以言抬头的时候，同时挨了一顿鞭子。
　　他虽然抬着头，但闭着眼睛。他害怕看到那个人。
　　“睁开眼睛。”
　　武以言于是睁开眼睛，但还是不敢看司无邪，他把头扭到一边，就差180°扭到身后去。
　　“看着我。”
　　武以言不敢看司无邪。
　　这次司无邪直接把武以言又打到墙角去了。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武以言才终于能够浑身颤抖地看向司无邪。
　　司无邪叹口气，他觉得好累，但这只是第一步，他必须继续。
　　他看着武以言的眼睛，组织着语言，“你自杀过，记得吗？是我救了你，记不记得？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不要做对你自己不利的证词？哦对了，你没答应我。但是你答应过我不再自杀！你怎么敢！......”
　　他忽然觉得委屈，真的委屈。
　　武以言心里受了伤，他可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司无邪呢？他心里也受伤，可是他不能躲，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一时之间，组织过的语言也变得混乱起来：“你明明答应过我，你怎么敢食言？你怎么敢辜负我？背叛我？”
　　司无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我给过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既然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了。你不再属于你自己，从此以后你没有自己。你属于我，所以你也必须服从我，遵守我所有的规矩，服从我所有的命令。不仅是躯体上的服从，你心灵上也要服从我。我让你开心你就开心，我让你害怕你就害怕。”司无邪咬着牙说：“我让你自杀你才能自杀！你明白了吗？”
　　武以言拼命点头，他不敢不明白，虽然他现在其实并不明白。
　　“但我现在必须惩罚你，因为你曾经犯过的错误。但你必须开心地接受惩罚，享受惩罚，因为这是我赐予你的。否则你就会被放弃，你就只能去死。明白吗？”
　　句子太长，武以言不明白，他只知道一件事：“不要！我不想死！”
　　这句话让司无邪差点没哭出来。
　　不想死你为什么要自杀？！
　　武以言浑身已经鲜血淋漓，不能再用鞭子了。但司无邪知道武以言现在还不懂得配合，还不懂得接受。
　　他让武以言爬到架子下，站起来自己用双手握住横杆，只能用脚尖站立。
　　然后开始给他涂药膏，只要武以言不服从，就得接受惩罚。
　　可是药膏擦在伤口上很痛，司无邪特意用含酒精多的药膏，虽然消毒效果好，但擦一下，都让痛苦加倍。
　　武以言在又被抽晕过四次之后，才终于明白，他只有听话，好好地抓住横杆，不乱动，忍住这暂时的痛苦，才能少受折磨。
　　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挺住高举双手用脚尖站立了。司无邪之后给他垫了个脚凳，也允许他放下双手。
　　待痛苦的涂药过程结束，武以言听到司无邪允许他放松的命令后，一下软到司无邪的怀里。
　　司无邪差点被他砸得坐在地上。
　　他堪堪站稳，随后把他抱回卧室。
　　床上新换的床单，即使开着空调，也散发出淡淡的阳光气息。
　　司无邪把武以言放到床上，一时怀疑不仅武以言太瘦了，而且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
　　他开始吻武以言，一边吻她，一边说：
　　“你今天学习了如何听话，如何服从命令，你做得很好。我必须给你奖励。，我的奖励不仅仅是吻你，我还会减轻你的痛苦。今后你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你要学会如何享受服从，如何享受惩罚，如何把惩罚当做奖励，如何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如何完全放弃你自己，如何完全爱我......”
　　司无邪顿了一下，觉得“爱”这个字变得不再真实。
　　“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教导你，帮助你，你做错了我会惩罚你，但你做得好，我就会给你奖励。你会逐步接受各种奖励，你总有一下会更喜欢惩罚类型的奖励。”
　　司无邪一边说，一边继续给他涂药。但这一次的药膏不同，里面有止痛成分，武以言觉得那火烧一样的疼痛逐渐舒缓下来，慢慢变得清凉。
　　“还会有点疼痛，但这是必须的。你必须记住这种疼痛，记在骨子里，你才会学会什么叫做听话。”
　　之后司无邪又把武以言搂在怀里，喂他喝粥。
　　“今天吃饭是奖励，所以由我来喂你，但明天开始，吃饭是命令，所以你必须自己做好。”
　　由于吞咽的疼痛，武以言总是拒绝进食流食以外的东西，但是为了避免他将来食管永远狭窄，进固体食物是必须的。这点必须训练好。
　　卧室的温度调得有点低，这也是为了武以言。一切结束后，武以言在司无邪怀里找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沉沉地睡去了。
　　司无邪也累得马上就睡着了。半夜醒过来，看着怀里的爱人，想起来自己已经大半年没有碰过他了。
　　下腹一股热血涌去，司无邪小心翼翼拓开武以言，小心翼翼进去。
　　武以言感觉不舒服，睡梦中扭了扭屁股。
　　司无邪泄了。
　　唉——
　　位置变换，天壤之别。
　　唯独这一项不能作为惩罚。司无邪不能让武以言对情事产生恐惧心理，否则他就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爱了。
　　当武以言再次在司无邪怀里舒服地醒来后，他再次惊恐地瞪圆眼睛，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喊叫，也没有逃跑。
　　“你表现不错，”司无邪说，“作为奖励，我允许你吻我。”
　　武以言没敢过多犹豫，在司无邪唇上贴一下，又迅速离开。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如何服从。此外，我们今天要增加学习任务，你要学会在合适的时候开口说话。现在，你首先要学会对我的称呼，你要叫我：主人。”
　　司无邪没想到让武以言说出除了“不要”以为的话居然有那么难，午饭时间过去，他才能够短暂犹豫后叫出主人，导致午饭时间推迟一个小时。而晚饭时间推迟了三个小时，他才学会说出“是的，主人”，“我是您的奴隶，主人”，“我爱您，主人”，“我绝对服从您的命令，主人”之类的话，司无邪意识到，也许让他主动开口说话，才是让他走出自己的突破口。
　　从那以后，他开始致力于让武以言逐渐表达自己的想法，进而向司无邪敞开心扉。
　　教导的过程，勉强在暑假结束时完成了。武以言比之前又瘦了一圈，变回了骨架子。
　　时间有点短，产生了一些后遗症，武以言现在还没有消除对司无邪恐惧心里，对他又敬又怕。
　　但他现在已经能够在司无邪的命令下进食，在司无邪的命令下进行身体恢复训练，在司无邪的命令下每天根据情况接受不同的惩罚作为奖励，并且在司无邪的命令下露出看起来开心的笑容，说出他很喜欢他的主任赏赐给他惩罚。
　　他也已经能够在司无邪的命令下上他。
　　其实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因为第二天他的主人就没有力气惩罚他了。
　　他的主人说，如果他恢复得好，他可以做到让他的主人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力气惩罚他。
　　武以言在主人的命令下努力恢复，好让他的主人越来越没力气惩罚他。
　　他不敢告诉主人，主人命令他开心的时候，他往往不开心，但他压住主人的时候，他越来越开心。但是不能对主人说，他不敢对天一样的主人说出这样大不敬的想法。
　　主人已经开始去上班实习。武以言不敢独自呆在家里，每到看不到主人身影的时候，他都会害怕，最初需要一直和主人保持视频。之后主人开始间断关掉视频，最初只有不到一分钟，武以言就忍不住打开视频。等主人下班后，他因为未经允许而打开视频，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之后经过训练，主人逐渐延长了关掉视频通话的时间，他还是会怕，但能忍受的时间也逐渐延长。
　　他找到了缓解害怕的办法，他只有进行自我惩罚，才能有主人还在身边的感觉。
　　而且他对主人有了秘密，所以他现在必须接受惩罚。
　　他走到墙角，默默地跪下，在身后拉紧锁链，感受主人经常赏赐给他的那种熟悉的窒息......
　　*
　　运动会上，司无邪正睡着，被人推醒：“你老公就要上场了，你赶紧过去吧，我看他有点紧张。”
　　“好的，”司无邪急忙站起来，怀里的手机“咚”一声，掉到地上。
　　他捡起手机，想跑过去，结果腿软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武以言那个畜生，明明知道今天要参加运动，昨晚还把体力都用在了司无邪身上。
　　一年过去，武以言已经回校工作。司无邪也毕业了，作为合同制的实验员签到了唐风教授的实验室。
　　武以言还会紧张，但只要看到司无邪就会放松，以至于物理实验楼和物理教研室都挂满了司无邪的照片。外人来不明所以，经常会问这是哪个名人。让人都不好回答。
　　司无邪现在还不敢轻易放纵武以言，但是在武以言想要他的时候，很少阻止。一方面让武以言把这样的放松作为在他怀里入睡一样安全温暖的港湾，另一方面，实在是司无邪想，司无邪很需要。
　　勉强保持看似正常的步伐走到武以言面前，看到武以言冷峻的脸。
　　武以言现在很少笑了，也极少说话，让人感觉很冷。嘴边的瘢痕明显变淡，反而给他增添一抹狠厉。
　　武以言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酷帅狂霸拽。
　　但是那个酷帅狂霸拽正看着司无邪走过来，嘴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意。笑意虽淡，但里面浓浓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司无邪暗骂：畜生！
　　（全文完。再写一个生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