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华歌》疯帽

362、柳氏圆房

　　颍王看了看他，嗫嚅了一下，然后问起了另一件事：“姐夫，皇姐最近和你关系缓和了吧？什么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啊？”

　　闻言，柳氏有些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比起前几个月，靖王这段时间是对他态度好了很多，不过也就是一个妻主对于正夫的态度，会维护他在府里的权威，但是要说什么恩爱，简直是扯犊子。

　　虽然如此，但是听她后面那句“好消息”的时候，柳氏的脸上还是呈现出了一丝身为男子害羞的红晕。

　　靖王倒是面色平静，对颍王刚才所说的话无所谓，继续聊起云箫太女的事：“其实王君说得没错，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去掺和，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太女和燕王两大势力，你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藩王，能掺和进她们之间的斗争里吗？”

　　可颍王还是面色不甘：“难道就让燕王这样欺诲大皇姐吗？”

　　靖王看着她反问：“你能做什么？”

　　颍王顿时闭嘴了，这件事上，她的确什么也做不了。

　　颍王走了以后，靖王将目光转向柳氏。

　　柳氏接触到她的目光，笑着问道：“殿下怎么了？”

　　“你很想要个孩子？”

　　闻言，柳氏默默垂下头去，有些紧张又有些憧憬地反问：“殿下已经及冠了，现在府中又有了正经的夫侍，是该有孩子来给王府添添喜气。”

　　听了这话，靖王的面色依旧平静：“本王现在跟你说实话，我可以让你有个孩子，然后你好生把她养大。如果是个女儿，本王就让她当世女。即便不是女儿，以后我靖王府的继承人，仍然会是江宁柳氏男子所出，这是本王能给你最大的保证。”

　　柳氏心里难过，不过他并没有气馁。他付出这么多精力，已经让妻主对他的印象改观。若是有了孩子，哪怕是个儿子，妻主也一定会更宠爱他。况且他是嫡夫，靖王府后院里没有人比他地位更高，无论是沐侧君还是林侧君，都比不上他王君的位置。

　　因为沐侧君的事情，靖王一直没有和他圆房，当然柳氏并没有介意这一点。在他看来，靖王平时能在态度上对他好起来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贪心，更不敢贪心，生怕失了妻主的宠爱变成弃夫。

　　靖王看着他，又道：“那今晚本王便到你房里来，把我们之前该办的事情办了。”

　　看她说起圆房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样不情愿，柳氏突然脱口而出：“殿下不想在这时候圆房便不过来，贱侍倒是想听殿下和沐侧君的好消息。”

　　之前靖王拿沐澹怀孕的幌子，给他骗得了一个侧君之位，庆宣帝也没说什么，还默认了这个侧君。当他第一次听到沐侧君怀孕的消息时，心里有苦涩也有喜悦，这是他妻主的第一个孩子，爱屋及乌他当然会高兴。

　　可后来证实沐侧君的怀孕是假，为求侧君之位是真，他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难掩一些兴奋。沐侧君并没有怀孕，这便足以让他自信起来，他这个王君正夫，可能会是靖王府里第一个有孕的男子，让他怎么能不对此事有几分信心？另外沐侧君没有身孕的事，也足够去堵后院那些无聊长舌夫的嘴了。

　　就在当晚，靖王与王君柳氏圆房。后者第一次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心理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憧憬向往。当刺痛传递到大脑神经的时候，柳氏低叫了一声，然后强忍住这种痛楚。他知道，这是男子为人夫以后，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工序。

　　靖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为了发泄愤懑，还是想表达自己的兴奋，亦或是为了让柳氏尽快怀上身孕，满足他的心愿，整个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他四次。饶是柳氏期待自己被妻主宠爱，也禁不起这种动物般的虐待。此时的靖王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拼命地朝他索取，柳氏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折磨而死了。

　　柳氏的意识渐渐飘远了，醒醒沉沉不知道多少回，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这一切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刚想起身，一动身体却疼得像要散架了一般，忍不住闷哼一声：“嗯……”

　　“你醒了？别动……”靖王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抬头一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看着她，顿时有些恍惚，逐渐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还没等他害羞起来，便又听靖王问：“你昨晚晕过去了，睡得可还舒服？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氏动了动身子，感觉还是如同浑身散架一般。不过他只是拧了拧眉，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出声叫嚷。

　　见他如此，靖王笑道:“可需要起身后让蓝儿他们给你揉按一通，疏解痛楚？”

　　他急忙摇了摇头，急切道:“不用了，贱侍自己缓缓就好，这种事会让下人和侧君侍君们笑话的。”

　　“有什么可笑话的？他们不是说王君不得宠，一直被本王冷落吗？本王现在便让他们看看，我靖王府的王君到底有没有权威，是不是弃夫。”

　　她脸上露出的狞色，让他感到极不安全。柳氏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口道:“殿下若有事便去忙吧，贱侍有这么多人伺候，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

　　闻言，靖王也没有拒绝，对他道:“那你好生休息，等休息够了本王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

　　柳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咽下一丝苦涩。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看靖王目前的态度是不会抛弃他的，所以他也要主动去争取妻主的宠爱。她要给自己一个孩子，只要自己有了女嗣，即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会多来自己这边走动。

　　思及此，柳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

　　靖王没想到庆宣帝会突然召见自己，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让她去羁縻州处置边境动乱，让她代替燕王去接受惩罚，让她替燕王去死！

　　靖王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妇人，那是她的亲生母亲，而自己却只不过是她众多女儿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极度讨厌的那个。所以她让自己代替她心爱的女儿去平乱，不顾及自己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之一。

　　庆宣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和面色一样冷漠无情:“看靖王殿下这态度，是对朕的旨意有异议了？”

　　听了这话，靖王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她说不愿又有甚用？眼前的妇人是能够主宰她生死的女人，即便是亲生母女，又能让她改变心意吗？若是如此，她今天根本不会召见自己了！

　　靖王恭敬地伏下身去:“臣女遵旨。”

　　靖王一回府便去了西苑的怡芳院，那是沐侧君的住处。

　　她回府之前，已经将此事提前派人通知了沐侧君。一回府便听说沐侧君哭得要死不活的，所以急忙赶过来看他。

　　还没等走到怡芳院门口，便听到了沐侧君嚎啕大哭的声音。那阵势，似乎是丧妻当了寡夫一般。可是靖王现在心里很乱，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反而觉得这是沐侧君爱自己的表现。

　　听到心爱之人的哭声以后，她急忙步入院子，走进房中去安慰哭得死去活来的沐侧君:“澹儿，本王回来了，别哭了……”

　　本来哭得正起劲的沐侧君，一看妻主回来了，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一把扑到她的怀里，继续放声大哭:“王殿……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

　　靖王满面疼爱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了澹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哭了，你看看现在的你哭得这么丑，都不漂亮了，不哭了乖……”

　　沐侧君非但没有被她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靖王连声安慰着:“不哭了不哭了，你放心吧，本王这次出去不会有事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到靖王这话，沐侧君哭得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软倒在了靖王怀里。

　　“诶，澹儿！澹儿……”靖王忙扶住晕厥过去的他，心疼地搂在怀里，扬声道，“来人，去找医官来！”

　　立即有下人应声行动。

　　靖王回过头来，看着怀里为她哭肿眼睛、一脸憔悴的沐侧君，满脸的心疼。俯身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抱到了榻上休息。

　　她就知道，最爱她的还是澹儿。可怜这么纯真的少男，千辛万苦才当上她的侧君，这便要与妻主分别。羁縻州境况十分严重，不知道她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是她死在了边境，让澹儿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以后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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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又更了，我发现我好像喜欢写虐了。昨天是三月十一，咱宝贝的祭日，恨不能去江都看他，还有跟他有关的琼花。怪想女儿节的七夕去，据说是汉武帝生日。根据他的小名是善女的意思和南北朝流行取佛教小名的缘故来看，有可能是他生日。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有个女性化的小名，还有处处与汉武帝比较的雄心。不过首要任务还是挣钱，没钱就没法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