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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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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侍女
符鸢筹谋多年，现下正是复仇的关键时期，容乐这个意外已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她绝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容乐！
“母后，孩儿不敢诓你，此女乃正则为孩儿挑选的贴身侍女，真的只是侍女而已！”容齐深吸一口气说道。直直的看着符鸢。容齐还跪着，符鸢并未让起身，符鸢身后的宫女内侍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口。
符鸢看了容齐一眼，她的孩子，她知道，若说容齐还护着过谁，容乐算一个，正则算一个，小荀子也算的上一个，那么，今天又出现了一个，就是眼前面对她面不改色的侍女。
长得是不错，若说容乐是一朵艳丽的牡丹，那么眼前的侍女便是一朵白色玉兰，不是惊艳之色却独有一种空谷幽兰，平湖秋月的娴静之美。
符鸢不动声色看着陆染秋，缓缓地绕着跪在地上的陆染秋走了一圈，容齐心中一急，一口气堵在胸口，咳了起来。
“咳咳咳~，”
“陛下！”陆染秋赶紧转身前去扶着容齐，医者父母心，虽然她不是一个专业的医者，但是平日也陪母亲四处行医，傍晚时分才诊过容齐的脉，他的身体自是千疮百孔。
容齐咳的满脸通红，可是侍女、内侍全都一动不动，小荀子也只敢一脸焦急的看着，而不敢有所动作。
“来人，扶陛下去休息。”符鸢冷冷的说道，似乎现在咳嗽之人是她的仇人，亦或是不曾相识之人。陆染秋心下疑惑，却不敢露出丝毫。
“你留下来。”符鸢对着正扶容齐起身的陆染秋说道。陆染秋只得将容齐交给赶来的小荀子，跪在了符鸢面前。
符鸢看着跪着的这一地人，这样很好。
“说说吧，你是谁？进宫来有何目的？”
“太后容秉：民女乃西城守备沈恪之女沈染儿，半年前，萧统领到西城执行公务，民女有幸结识了萧统领，得知陛下身边缺少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侍女，民女斗胆自荐愿意以微薄之力保护陛下安全。”
“你会武功？林申！”
忽然间，红烛晃动，从符鸢身后跃出一人，身作内侍衣服，与小荀子大同小异，抬手便是一掌向陆染秋袭来，陆染秋侧身一躲，左手指点向袭来的手腕，林申回手一档，陆染秋便乘机向后飘去。
陆染秋自小喜欢医术，并不喜欢功夫，只是父亲常说，江湖险恶，乱世为人，自当学会防身之术，便学了轻功与陆家的指法，功夫是父亲亲授，日日陪练，陆染秋的轻功自是不错，陆家指法因自己喜欢萧，将指法与萧融合后，普通的人便也是伤不了她，只是，这个林申出手狠辣，不是普通人。陆染秋渐渐的无力招架，狼狈的躲闪。
“林申！可以了！”
符鸢缓步上前，冷冷的道：“沈姑娘，武功不错，外面江湖之大，自由自在多好，哀家观你豆蔻年华，亦是到了婚配年纪，怎么想着入宫当侍女了？
“回太后，家父日常教诲，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民女虽是一介女流，但也当为父分忧，为国效力。”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符鸢脸一沉，心道：“武功不俗，居然能在林申手下过上二十招，虽是自保用轻功躲闪，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在我面前无惶恐之态，这丫头可比容乐难对付多了，到底有何目的。
“沈姑娘父亲原是个忠臣？这么些年还是个小小的西城守备，陛下真是浪费人才了，沈姑娘一家忠君爱国，自当重用才是，依哀家看，沈守备堪当大任，可调往京城任兵部侍郎一职才是，陛下认为如何？”
“一切听母后安排”容齐回道。
“民女谢陛下与太后恩典。”
“你既入宫为婢，便不再是民女，皇家侍女，婚嫁也由不得你自己做主，哀家看你父亲是个忠臣，便赐你一桩好姻缘。兵部尚书郭霆长子郭阳，五日后出嫁！”符鸢说道，转身看着容齐，容齐还在低低的咳着，似是没有听到。
“太后，请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已有心仪之人，请太后收回旨意。”陆染秋郑重其事的叩首说道。
“你心仪之人是谁？”
“奴婢惶恐，请太后恕罪，奴婢不能说。他并不知晓奴婢的心意，奴婢亦不愿让自己的心意为他带来负担！”符鸢忽然心下明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将是最好的安排。难道这是天意？
“婚嫁之事就等你父亲来了再说，父母之命，到时候也由不得你。”符鸢说完转身离开。
容齐寝宫
“正则，你派人去了吗？”容齐说道。
“臣下午已派乙三前去，陛下请放心。”萧正则此时一身黑衣，隐于暗处，连声音都与萧统领判若两人，如不是容齐的称他正则，陆染秋绝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阿染，这是沈守备的画像，正则已将所有的事告知与他，他是我的人，值得信任的人，他会与你配合，只是委屈你了。”
“陛下，你不用与我言谢，救你乃是为了西启，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陆染秋道。
夜已深沉，容齐在里间断断续续的咳着，想是已经入睡。
陆染秋望着窗外，月似钩，星闪烁，宁静美好。只是，这宁静夜空下的她，心绪不宁。
晚膳后的对话似乎还在耳边。
“阿染，你作为我的侍女，必须要有一个身份，西城守备沈恪之女沈染儿，因半年前结识了禁军统领萧正则。得以进宫当贴身侍女。我的母后，很快就会来询问。我很抱歉，我的身份，在解毒之期会给你带来各种麻烦，你一定不要远离我的身边。如果你想离开，可否将解毒方法教给御医。”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儿，自幼与母亲行医，与父亲行走江湖，但是今日御书房太后的做法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容齐的母后为何会对她这样一个贴身侍女如此大的敌意，而容齐又为何不将可以解毒之事告诉她的母亲？她清楚的记得，容齐的生身之母就是符鸢符太后。然而，今日的情景，他们还是亲生母子吗？
明日要去见的容乐长公主又是怎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