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红妆劫》姒月喵

46、第44章 风影和大名

　　第44章《风影和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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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炎表叔，别血口喷人。”伊赫尹杰拍着手慢悠悠地站起：“是那女人又煽风点火？”
　　“我知你不喜绿罗，但她好歹是我们砂瀑一族的人，注意措辞。”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站得和胡杨般笔直，与伊赫尹杰的玩世不恭对比鲜明。
　　他着风影的青绿色外袍，相貌周正英气，和侄子砂瀑青罗一样留着藏蓝色短发，两鬓还些垂发，披着白色披风，未戴着印着青绿色“風”字的斗笠。
　　尹杰嗤笑，神情十分不屑：“就算那女人这几年看着很安分，辅助青罗操持砂瀑一族的各种事宜，还生下你期盼已久的小侄孙。但您得记住，她究其根本是漩涡一族的质子。”
　　“你也得记住，她是一个失去忍者能力的女人。如今冠以我们‘砂瀑’的姓氏，早就不是什么‘漩涡’或是‘朱雀宫’。”赤炎冷声回击，威严立刻压倒尹杰的散漫。
　　尹杰皮笑肉不笑：“您真把她当自家人？这是我印象中英明睿智的最强风影？”
　　赤炎皱眉正色道：“她是青罗的合法妻子，自然是我的亲属。”
　　尹杰摇头，似是好笑赤炎的说法：“所以您给她这么大权力，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掌控砂瀑一族的家事。这种丰厚待遇可是砂瀑一族的外族媳妇从未享受过的，仅姑祖母伊赫公主有此殊荣。”
　　“伊赫公主也是我母亲，是身为初代目风影的父亲都叹服的聪颖女子。”赤炎越说越忍不住隐秘一笑：“何况这几年的事实也充分证明，绿罗的才能不输给母亲，适合帮衬庸懦的青罗。”
　　尹杰扬眉，投向赤炎的目光密织成暧昧的网：“不止如此吧？是因她很像年轻时的门佐千代大人……”
　　赤炎登时色变，唇畔漾着冰冷的笑漩，一被卷入就尸骨无存：“伊赫尹杰，这是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正确态度？”
　　尹杰耸耸肩：“一谈起某些敏感话题，您这位砂隐的风影就用老资历压我这个风之国的新任大名。”
　　“当前是私下，我就是你必须承认的长辈，是你父亲伊赫北延的表弟。就算闹到你退隐的父亲那儿，我相信他也会秉公处置你对我的不敬。”赤炎沉稳的声音没有丝毫慌张，字字直击要害。
　　尹杰从不是硬碰硬的人，压下怒意靠近面容冷峻的赤炎身旁，朗笑道：“我不过是开玩笑，您也知我自小心直口快，怎么当真了？”
　　“哼，都是国家首脑，还不懂谨言慎行。”赤炎也非斤斤计较的人，白了眼嬉皮笑脸的尹杰：“开玩笑是门儿学问和艺术，若你达不到木叶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情商和心术，别东施效颦弄巧成拙。”
　　“哈哈，我以后注意！”尹杰颔首笑道，倒像个天真的大男孩。
　　赤炎哂笑着：“你少给我惹事，别让我绞尽脑汁地为你善后，我就谢天谢地。”
　　“我伊赫尹杰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没做过的事死都不承认！”尹杰顿时变了脸色：“不知您那位好侄媳说了什么？但夷蝎和那个奴才不是我干的！”
　　赤炎金眸闪过一道冷光，像把利刀刺破他认定的尹杰的伪装：“关于涡之国的米色蝴蝶，我确定不是早已与涡之国断了联系的绿罗带来的，而是涡之国的人专程送来！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因砂隐平民将米色蝴蝶与漩涡族人联系的思维模式，借着此次孩子们的病症加重人们对绿罗的敌视和非议……”
　　“您认为是我串通涡之国的人陷害您的宝贝侄媳？”尹杰睁大绿眸，笑得捂着肚子：“太可笑了！我堂堂一国大名费尽心机与涡之国的人打交道，就是为害死那个被涡之国抛弃的质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你演技虽一流，但逃不过我的眼睛。”赤炎冷眼看着尹杰的表演，直到后者在他眼光的解刨下再难维持以假乱真的假面，撕出真实的狰狞：“不愧是您！我借着涡之国青龙宫庆元天皇之手，让那女人因米色蝴蝶无法在砂隐立足！也杀了北山夷蝎那个正好撞见我计划的倒霉鬼，派人结果了他！”
　　听到他亲口承认的罪行，赤炎既震怒更不解他对绿罗的巨大仇恨：“何必如此……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异国女人……”
　　“她绝没您想得那么简单！”尹杰拉住赤炎的衣袖，恨不得撕烂：“我早看出当年是她陷害金泰成岩偷走那个纱罗妲，害得成岩以罪人的身份被处死，还被埋在垃圾场以示羞辱！再以此让您和青罗把米素母女驱逐出砂瀑一族！还有……白蓝的死！以及我妻子莱光和刚出生女儿的死！都与她逃不了干系！”
　　“你还有脸说白蓝那孩子？”被口不择言的尹杰撕开那道最不该触碰的疮疤，赤炎狠狠甩开同样失控的他：“她的不幸是你一手造成！怪不得莱光！更怨不得绿罗！”
　　提起那个连赤炎这样理性至上的人都止不住怜惜的女子，他悲愤的目光漂移到二人正前方那座与无名氏无异的墓碑上，握紧的拳头包藏他多年的愤怒。
　　“是我对不起她……这一点我不否认……”比起赤炎的怒意，似是视那女子为爱侣的尹杰被巨大的悲伤笼罩，颤颤巍巍地负重前行，倏地跪下，大手流连忘返地摩挲那个唯一能让自己找到她存在的墓碑。
　　赤炎见他身子发抖似在偷偷垂泪，也不再撒盐，长叹一声：“可怜她死后既不属于母族金泰，也不属于嫁给你的伊赫。不得已涂抹的墓碑在遮丑的同时也抹杀了她的一切，包括你该忘却的有关她的记忆……”
　　“我不可能忘了最爱的女人……更不可能放过那个最恨的女人……”尹杰幽声呢喃，疲累的声线蛰伏着日后超乎常人想象的杀意。
　　赤炎瞅准时机问道：“不放过绿罗？所以作为绿罗心腹的漩涡勘六是你杀的？”
　　“不！那个不男不女的狗奴才的死真和我无关！我敢在白蓝坟前保证！”尹杰转向赤炎站直身子，明显很焦急。
　　“和你无关？”赤炎调高声音，讥讽拔至一个刺耳的高度：“我亲眼看见勘六剜心致死！足见他的心脏是凶手的目标！”
　　捕捉到尹杰脸上划过的不安，赤炎锐利的声音不留情面地挑破：“以心脏为祭品的残忍仪式，不正是你们伊赫家族每年一月一日用人类心脏祭祀‘稻荷神①’，以求来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的传统习俗吗？”
　　“我不否认伊赫这个习俗的残忍！但也是为大局着想！”尹杰赶紧解释：“风之国地处气候的恶劣沙漠，自古作为大名的我们家族才会用这种仪式保佑民众都能吃上饱饭！况且我们每年只会用下贱奴隶的心脏当作祭品，且勘六那条臭狗正好戴着狐狸样式的面具，的确是最合适不过的祭品……”
　　赤炎皱眉冷冷道：“你这算不打自招？”
　　“说实话，我真想杀了那家伙当祭品！”想起中心医院验尸房前自己与他较量时的败绩，尹杰恨得咬牙切齿：“不知当年那个被我玩得剩下半条命的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仅捡回一条命还变得异常强大，也许比风岚还厉害……”
　　赤炎早有准备，针对勘六之死的疑点反击振振有词的尹杰：“你不会用伊赫的白蜡烛？那可是母亲在世时常用的助眠神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悄悄命人生产这种违禁品！且根据尸检，勘六生前吸入某种导致昏迷的气体才中暗算！这也是你的惯用伎俩！”
　　“妙……把我栽赃得百口莫辩！”惊闻勘六之死背后的真相，尹杰只觉得自己才被暗算，也不和显然认定他的赤炎辩驳：“但我不会承认！此事另有蹊跷！勘六为何来到靖英园？还死在白蓝墓前？何人有本事放倒他？这绝对是阴谋！是陷害！”
　　赤炎不是没察觉勘六之死的奇怪之处，嘴上无情地嘲讽尹杰这匹桀骜的野马难得惊慌失措：“听好，这次丧命于你手的夷蝎和勘六，我会看在母亲的情面儿上帮你摆平，你也给我收敛些！原本建立砂锢后，砂隐与伊赫的关系因伊赫私人武装的进入越发紧张，你若不想再引起民愤激化矛盾，就别太过分！”
　　说罢他把一捧蓝色的矢车菊从宽大的袖中掏出，轻柔地放在墓碑前，转身扬长而去，不屑于看愣怔的尹杰一眼……
　　“白蓝，相信吗？我被人算计了！”尹杰颓然坐下轻靠墓碑，直勾勾凝视那处被风沙即将淹没的黑色血迹。
　　“对……还是她！”凭直觉断定那个罪魁祸首，他陡然立起阔步离去，不敢多看身后被矢车菊妆点的墓碑一眼，怕自己再陷入对墓主人的思念和伤感的漩涡中难以脱身。
　　……
　　“爸爸，欢迎回来！咦……矢车菊？”
　　“啊，夜叉丸，我回来了。你姐姐呢？爸爸给她买了矢车菊哦。”
　　门佐洛冉含笑摸着儿子留着茶色短发的小脑袋，另一手拿着一捧蓝色的矢车菊，像是赠给女儿的见面礼。
　　【注释】
　　①稻荷神：日本神话中的谷物和食物神，民间俗称“三狐狸之神”。狐狸与稻荷神的结合始自日本平安时代，源自真言密教所说的荼吉尼天，它的坐骑是狐狸。荼吉尼天原本是印度的夜叉神，它会满足人们的任何愿望，但当愿望实现后，人类临死前要献上自己的心脏。本文以此衍生出稻荷神祭祀与狐狸有关，需要心脏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