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临殊

25、第二十五章

　　当然，没人说X教授不能拥有长时间的休假，特别是在他身体不适的情况下。

　　身体的机能逐渐恢复，第三天，汉克停掉了营养液的输入，然后开始沉迷于让查尔斯品尝各种流食和半流食。

　　“……你不能再用牛奶折磨我，老朋友。“X教授满脸菜色紧盯着万磁王手中的杯子，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忙到没时间呆在我这儿。”

　　“总有人替我做这些事儿，知人善用，这是你教我的道理。”艾瑞克把牛奶杯递到查尔斯面前，看起来非常冷酷无情，“不想喝牛奶？我在里面加点坚果怎么样？”

　　教授先生沉默不语，他忍住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传开的抗拒感，选择一口气喝光玻璃杯里的液体。

　　然后打了一个掺杂着奶味儿的饱嗝。

　　“我申请吃汉堡。”查尔斯开始想念那些曾经被视为垃圾的快餐，他甚至想喝一大杯肥宅快乐水来拯救自己的味觉。

　　万磁王拒绝理会完全幼稚化的老友：“我拒绝。”

　　第十次抗争，以艾瑞克的胜利告终。

　　“well……我带你出去逛逛？“

　　艾瑞克难得看到老朋友如此颓废的样子，倒是让他觉得这副模样看起来比那位和蔼可亲的师长更顺眼一点。这些年越发不苟言笑的万磁王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今天的天气不错。”

　　“我的荣幸。”查尔斯不可置否。

　　作为多年的好友，艾瑞克足够体贴——虽然这词儿用在他身上有点惊悚，然而他还知道一点，就是永远不要认为查尔斯是个需要别人帮助的弱者。万磁王安静地退出疗养室，等待老友自己将更换适合外出的衣物，顺便把自己移动到轮椅上。

　　从疗养室的玻璃窗处向外眺望可以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这里位于基地的深处，远离人群也足够安静。夕阳透过树丛将天空氤氲成浓重的橘色，查尔斯换了宽松的休闲装，拖着疲软无力的身躯坐上了轮椅。

　　“……再卧床几天我一定会废掉。”教授先生嘟嘟囔囔，控制轮椅走向门口，“哦对了，得让汉克维修一下控制杆。”

　　大概是战斗时被砸到哪里，现在的轮椅操纵起来有些滞涩，他也只能祈祷自己不会直接撞到门框上。

　　“走了。“

　　倚在门旁的万磁王接过轮椅的控制权，准备带着老友去室外，窄轮在地板上留下不甚明显的辙印，大概是没人帮忙打理的缘故。

　　“我讨厌灰尘。”教授低语。

　　“擦地板可不是我的活儿。”

　　万磁王难得在基诺沙换上日常服饰，针织毛衣让他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夕阳的颜色刻在眼角的纹路中，让他多出了一点儿柔和的意味，有抱着文件的年轻变种人路过，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鞠了一躬后便匆匆离开。

　　“你就像是童话里的大魔王，老朋友。”教授先生的语气中多出了几分揶揄的意味，“让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客人，真的没问题吗？”

　　关于这点，艾瑞克表示在这里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绝对强硬的作风带来的结果就是将所有敌视人类的变种人紧紧联合在一起，艾瑞克是领导者，而他的手下们能够完全听从他的指挥，成为他手中的长矛和盾牌。

　　就连查尔斯也没想到老朋友的势力会扩展到如今的地步，或许跟艾瑞克相比，他自己真的不算知人善任。

　　教授向来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合格的领袖，更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师长，过分的天真让他走了许多弯路，与之相对的是友人与学生也跟着付出了代价。他永远学不会艾瑞克的冷酷和决断，有时这种被人诟病的特质会更适合生活在夹缝中的变种人。

　　查尔斯永远都学不会这些。

　　昨夜似乎下了一场小雨，即使到现在都能闻到雨后青草的清香，两个看起来像是中年人的老人家并排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虽然并未时时交谈，却都感觉到了难得的放松。

　　“托你的福，查尔斯。”艾瑞克眉尾轻动，颇为闲适地开口道，“我得了不少好处，政府现在被九头蛇的卧底名单搞得焦头烂额，我可是善良到没向他们所求额外的损失费。”

　　“我也应该感谢你。”查尔斯从善如流地应和。

　　天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琴和斯科特会把九头蛇的名单拿出去，要知道那可算是能够瞬间改变局势的资料，但他并未怪罪学生们的自作主张，反倒是欣慰于那两个孩子对时机的掌控恰到好处。

　　‘将利益最大化’，这是查尔斯能够给予的评价。

　　“收下你的夸赞，”艾瑞克双腿交叠，长裤被腿部动作牵扯出极为赏心悦目的线条，“或许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返回学院。”

　　“一次营救大战，怎么样？”查尔斯颇为调皮地眨了眨眼，“顺便润色一下变种人不同阵营之间大战的剧本。”

　　万磁王觉得X教授的坏心眼多到自己都无法招架，当然这正合他的心意，他们有充裕的时间来讨论如何将这场大戏演得尽善尽美。变种人与人类之间的纷争由来已久，万磁王和X教授两个人分属于不同的变种人势力，他们用不同的方式约束同胞，让他们不至越线，要知道有很多人会仗着自己拥有强于常人的力量来为非作歹，这会让本就混乱的局势越发紧张，查尔斯和艾瑞克起到的作用就是成为‘锁’。

　　当然，所谓约束对变种人来说可能不是坏事。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活着就必须要遵从某种规则，艾瑞克从前也想建立一个只存在变种人的世界，可这些年他的眼看到了更多，他看到另一种可能性，并且肯与查尔斯一同尝试。

　　而这次纽约大战带来的可能是会让变种人更进一步的契机，他们两个谁都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不远处高个子的科学家与嚼着口香糖的年轻人并肩行来，汉克将检验报告交给查尔斯。他与弗兰克已经将查尔斯用过的那种药剂加以完善，现在已经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了，而关于查尔斯昏迷不醒的猜测，也只是能力使用太过导致机体自我保护能力被激活比较合理。

　　“辛苦你了，汉克。”教授将实验报告合上，对自己的友人笑道，“看来你也需要找个时间休息几天，或者是回学院跟瑞雯外出约会。”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查尔斯。”野兽先生拒绝被调侃。

　　“还有你，大卫。”查尔斯又将视线转向身旁的年轻人，道，“我记得今天你下午还有一节课。”

　　“……别说这么扫兴的话。”

　　年轻人颇为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即叹口气躬身送给教授一个轻轻的拥抱，“……总之，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老爹。”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大群才真正承认自己将查尔斯摆在了养父与母亲同样的位置上，前几天他一直非常担忧、无措甚至是愤怒，如果不是有琴在一旁看管，或许他早已失控。他一直觉得查尔斯只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但不知不觉中，所谓的‘父子关系’已经有所改善了。

　　“我以为你又闯了什么祸才来讨好我。”查尔斯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

　　“……把我真挚的感情还回来，X教授。”

　　大卫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他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