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刀乱]请问，今天压切又被欺负哭了吗？》讲故事的路人V

66、第六十五章：这

　　（357）

　　次日清晨。
　　“信信，该起床了。”穿着整齐的长谷部把漱口的茶水摆到黑长直少女的榻榻米旁，然后又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个梳子。
　　“压切？”黑长直少女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然后理所应当地享受着长谷部梳头洗脸漱口的一系列服务。“好烦啊，吾还想再睡一会儿。”
　　“您今天要去拜见土田夫人，所以……“长谷部耐心地说。
　　“停！下一项。“黑长直少女打了个哈欠，”吾不想见到那个女人，自讨没趣。“
　　“可您现在是美浓的公主，按照规矩，是要在大婚后拜见男方的生母的。“
　　“吾都没拜堂，这算结了什么婚？不就是为了打入织田家的计谋么？“少女虽然这样说着，却也开始享用长谷部给她端来的早餐。

　　长谷部听到黑长直少女随口说出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开心。
　　他把内心的喜悦隐藏起来，又认真地开口：“信信，今天的早餐符合您的口味么？“

　　“挺好吃的。是烛台切的手艺？你们已经打入到织田家内部了？行啊，够速度的。汝作为一个男性去帮吾端饭，织田家的那帮古板的老头子们没为难你？”
　　“是冲田小姐送过来的。我一直护卫在您的身旁。”

　　“那家伙早上来过么？”
　　“没有，需要我帮您打听他在哪里么？”
　　“不用。”黑长直少女站起身，“吾去那个女人那里走一趟吧。汝信不信？这个世界的织田信胜应该也会在那里。那女人，怎么会甘心让这个世界的吾得到属于美浓的势力？”

　　（358）

　　“夫人，浓姬殿下到了。”门口的侍女禀报。
　　“快让她进来吧。”这还是黑长直少女第一次听到她的生母土田夫人用这样和善的语气同她说话，讽刺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不是尾张大傻瓜，而是一个外来的公主。
　　“土田夫人。”既然对方还没撕破脸皮，黑长直少女不介意陪她演演戏。

　　“昨天我就想说了，浓姬还真是个美人儿。可惜信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听说昨天他都没有回房间？”
　　“对。“黑长直少女大大方方地说。
　　“啊呀，这可真是。”土田夫人假装吃惊地用袖子捂住了嘴。然后带着些宠溺地看向一旁端坐的年轻男子。“我们不聊他了。来，浓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信胜。”

　　黑长直少女看向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看起来知礼、温柔、明智，和她弟那个小混蛋装模作样时看起来一模一样。
　　“我是信长的弟弟，信胜。好香啊，第一次闻到来自美浓的香味，公主，您是用香水了么？“这个织田信胜笑得温文尔雅，可黑长直少女却注意到他眼里不该有的觊觎。
　　”吾从来不用香水袋。“黑长直少女半分情面也没留，暗暗警告他。
　　“啊，大概是信胜还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吧。”土田夫人打着圆场，“信胜和他哥哥一点儿也不一样，他非常地细心呢。”她笑着站起了身，“瞧我，我作为长辈，在这里你们都会觉得拘束。不如我先离开，让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自己去聊，互相熟悉。”说着，她就从这间和室中退了出去。一旁的侍女们也都纷纷退下。
　　黑长直少女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是哪门子相互熟悉，不如说是让嫂子和小叔子暗度陈仓。

　　偏生织田信胜似乎没什么自觉：“公主喜欢什么东西？信胜帮您寻来，以解您的思乡之情，可好？“
　　黑长直少女看四周没有其他的人，也懒得与织田信胜虚与委蛇。“织田信长现在在哪儿？”她直截了当地问。
　　“哥哥？”织田信胜笑了笑，“他大概是在城外吧。他就是这样，总是不在城里。我会替您劝劝他的。”
　　“带吾去找他。”黑长直少女站起了身。
　　织田信胜愣了愣，却也站起了身，微笑着说：“好。”

　　（359）

　　织田信胜带着黑长直少女来到了城郊，突然就听到了火炮的声音。
　　“砰——”

　　“哥哥一定是在那里。”织田信胜对黑长直少女说。“公主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给您带过来。“
　　黑长直少女点了点头，同意了。

　　织田信胜离开了。
　　但黑长直少女又怎么会这么乖巧？她立刻隐蔽了身形，悄声跟了上去。

　　“哥哥！“黑长直少女看见这个世界的织田信胜跑向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
　　“信胜？”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放下手中端着的火炮，对织田信胜挥手笑了笑。他拉过织田信胜，不由分说地把火炮端在织田信胜的肩上：“给你看看这个东西。这是我新得到的玩意儿。”他性质勃勃地比划着：“要从这里倒入燃料，子弹也从这里装入，用这个东西把它塞入枪膛里，剩下的，就是在引线处点火。夹着这里，关上火盖。瞄准目标之后，扣扳机就行了。目标远的时候，燃料要多一点儿，下雨的时候，就要少一些。”
　　“哥哥。”织田信胜看起来对火炮并不感兴趣，可他还是顺从地抬起手臂。“你为什么不待在城里？”
　　“城里？“织田信长埋头填充着燃料，随口说：“总是闷在城里，很无聊啊。”
　　“但把公主一个人留下不好吧？”织田信胜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她孤身一人嫁到美浓，像个人质一般。如果哥哥你照顾不好她，那谁来照顾她呢？“

　　织田信长停下了捣鼓火炮的手，“心动了么？”他抬起头，看向织田信胜，嘴角扬起一抹有些讽刺的笑容：“呵，她长得漂亮吧？是不是喜欢上了蝮蛇的女儿？“
　　“别开玩笑了！“织田信胜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反驳。
　　“那就相互竞争好了。”织田信长却像是不在乎地耸耸肩，又继续去填充子弹。他漫不经心的说：“把我给杀了，抢了她，这是你的自由。“
　　“别开玩笑了！”织田信胜低声吼着，“没有道理兄弟相互残杀。“

　　“可即使你不这么想，但想要你来杀我的人到处都是。“织田信长走到了织田信胜的身后，手把手地扶持着他，握好那个火炮。”譬如说，母亲大人。”
　　织田信胜想要扭过头去反驳，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眼前的火炮上了。“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也哥哥你的亲生母亲！”可惜他被织田信长框住了肩膀，无法动弹。
　　“那个女人，是要别人遵从她的想法。像我这样不听话的儿子，就会妨碍她的眼。“织田信长冷静地说。他眯起眼睛，越过织田信胜的肩膀瞄准了准星。手按在织田信胜的手上，搭在扳机之上。
　　“不要这样说！“织田信胜想要挣脱织田信长的手，却被他按着，一起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响起，对面的靶子被子弹击烂。
　　织田信胜明显被近在耳边的枪声吓了一大跳，瞳孔缩紧，额头上冒出冷汗。他急忙挣脱了织田信长，把手中的枪甩在一边儿。
　　但织田信长却十分兴奋地大笑着。“哈哈哈，”他拍了拍织田信胜的肩膀，“这不是射击得很准嘛。不错不错。”
　　然后，他捡起被织田信胜扔在地上的火炮，扔到惊魂未定的织田信胜的怀中：“如果要杀了我的话，用这柄火炮吧。“

　　织田信胜瞪大了眼睛，不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那个脑子有病的‘疯子’。

　　“喂！有你这么欺负小孩儿的么？！”黑长直少女拨开树丛，从隐匿身形的地方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您不是……在那里等我么？“织田信胜看着又一个出乎他意料出现在这里的人，结结巴巴地说。
　　“汝速度太慢了，吾就自己找过来了。“黑长直少女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却一直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黑长直少女。
　　良久，他突然抢过织田信胜手中的枪，填装弹药上膛一气呵成，然后端起它，准星直直地瞄准了黑长直少女。
　　“小公主。”织田信长♂的脸上挂着有些邪性的笑容，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她，”你在那里，看了多久？“

　　（360）

　　就在织田信胜慌乱到不知如何是好时，黑长直少女却也露出了个与织田信长♂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毫无畏惧地对着那个枪口，走向前：“呵呵，吾可不是吓大的。”

　　“公主！”织田信胜感觉都快哭了，“哥哥他真有可能会开枪。”
　　黑长直少女瞥了织田信胜一眼，却加大了步伐，径直走向织田信长♂，然后抬手握住了他的枪口。

　　“砰——”枪口并没有火花迸出，而是织田信长♂口中模拟着枪声，然后抖动了一下手腕。
　　他放下手中的枪，大笑着：“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吧，浓姬。”

　　黑长直少女嗤笑了一下：“玩儿枪？还没有人能玩儿过祖奶奶吾！”
　　说着，她从织田信长♂手中夺过那柄已经填充好弹药的枪，在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瞄准远处的靶子，扣动扳机。

　　“砰——”这次是真的枪响。
　　“喂！浓姬，你没事吧？！”织田信长♂好像有些慌了神。

　　硝烟散去，黑长直少女笑嘻嘻地站在原地，用手把玩着那柄在这个时代最新式的火炮。

　　顺着她的目光，抬眼望去。
　　对面的靶子，有前后两只，都被一并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