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帝在线破产》南有北风

18、第 18 章

　　卡俄斯已经回来，楚白自然再拿不到那枚刻着堕落神的格温家族家主私印。另一边，茱丽娅.弗农记恨着楚白没有遵守约定，发过去的光脑通讯通通如石沉大海，还害她被格琳薇尔那个小矮子狠狠揍了一顿。

　　最近格琳薇尔.加菲尔德见到茱丽娅.弗农就要阴阳怪气嘲笑一次。
　　他嘴巴毒，专戳着茱丽娅.弗农的肺管子点，高高在上：“流浪星出来的三脚猫功夫，也就只能揍揍狄克.兰迪那种弱鸡Alpha了。”

　　一旁的狄克.兰迪敢怒不敢言。

　　茱丽娅.弗农同样不敢正面怼格琳薇尔.加菲尔德，只能胸闷气短地回房咒骂格琳薇尔这个嘴贱的矮子鬼一辈子长不高。
　　她被气了好几天，终于积攒在一起，怒气发作起来，私下硬气地拒绝了继续给楚白提供金币袋子。

　　楚白难以置信自己会被一个星际黑户出身的Beta嫌弃：“我已经说了下回帮你偷。”
　　帝国皇帝生平还没遭到过几次拒绝。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白要，卡俄斯每隔几天就出门打架，再进一次书房也不难。

　　茱丽娅.弗农冷眼不说话。
　　追根到底，她还是一个心胸极端狭隘的人。

　　楚白和格琳薇尔.加菲尔德一样，都在庄园受到她同父异母卡俄斯的礼遇。格琳薇尔是加菲尔德家族出身，这位白先生身份也一定是个贵族。
　　茱丽娅.弗农不敢怼格琳薇尔.加菲尔德，也不敢对楚白大吵大闹。

　　她是故意让楚白难受给自己泄愤。

　　之前洋洋洒洒随便给金币，养大了楚白的胃口。现在不给，楚白便是真的欲壑难填起来了。食金癖得不到满足，整个人都不舒适。

　　楚白一眼就看出了茱丽娅.弗农的盘算。
　　他没理茱丽娅.弗农，转身回房间，一把就从被窝深处掏出了铁疙瘩二号。

　　一个高等智能AI暗箱操作，越过帝国网络监察，用一个假id在星网黑市上买些稀有金属不算什么难事吧？

　　二号往日光滑洁亮的球体带了泥印，上面摔出了小坑，狼狈不堪，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在雪白的被子里滚来滚去，蹭被子一身泥。

　　楚白目光狐疑地扫过二号全身。
　　二号小声喊了声陛下。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溜出去了？”楚白脸色阴沉。
　　似乎只要二号说是，他就能当场砸了二号。
　　二号当场利落地滚了滚，蹭上楚白大腿：“是我一不小心从窗户那里掉下去摔出来的。”它语气中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记自己现在的体型是个球了。”

　　端是十二分乖巧。
　　楚白晚来两分钟，它就该用自洁系统把自己整理妥当了。

　　楚白却没那么好哄：“我上午离开房间时，是关了窗的。”他把二号握在手里向上不轻不重地抛了抛，“你一个破铁疙瘩怎么开的窗？”
　　二号一时陷入难堪的沉默。
　　……一个光滑的铁球怎么开窗？

　　——这他妈的我一个仿生人怎么知道？

　　它冷静地试图哄骗楚白，声线温和：“陛下您离开房间时没有关窗，起身匆匆就走了。您记错了吧，关窗是昨天上午关的，晚上您又开了。”
　　然后早上又关了。

　　二号故意骗楚白时怀着五分信心，星际时代大家都很信任智能AI，数据比人脑更加精准繁琐，程序码在AI光脑里面整整齐齐排列。比起人脑的自觉，更多时候人们信任着AI的数据记录。
　　关窗开窗楚白心里也只可能有个模糊的印象。
　　只要自己坚贞不屈，陛下一定会相信自己记错了的！

　　楚白脸色难看。
　　“本来是找你是为了其他事，没想到竟然会抓到你偷偷往外溜。”他的瞳孔竖起来，锋利而冰冷，“说起来，格琳薇尔.加菲尔德至今也没找出你的核心代码呢。他化名格林时在帝国大学机械系便是有名的天才，现在毕业多年，只能是技巧越来越娴熟。”
　　“你会不会……压根身上就没有核心代码。”

　　二号感觉自己要凉透了，完犊子。

　　西尔法帝国早期确实研究过一种没有装载核心代码的高等智能AI，只能由主人通过光脑远程操作所作所为。但这样的操纵极其耗费精神力，一般的Alpha也支撑不了多久，这让第一研究所发布了首批次型号AI就全部回收了。
　　它的优点也同样显著，没有核心代码就意味着不必担忧自家AI被对家侵入病毒，所有动作都在自己操作下完成，是名副其实的“专属AI”。某些疑心病重的政治家在第一研究所的禁令下照样扣下了一两个。
　　而第一研究所的首批次型号便是军事AI。

　　二号惨遭被扒马甲，被扒得一干二净。
　　它安分地蜷缩在楚白手心，不敢再动。

　　回想自己这些天怎样假模假样地询问卡俄斯二号在哪，又怎样费心费力地把二号藏在被窝里。
　　在远程操作二号的卡俄斯眼下，怕不是一个赤/裸裸的笑话。
　　——就这还偷个屁啊。

　　楚白带着二号怒气冲冲去找卡俄斯算账。

　　卡俄斯正在三楼书房和狄克.兰迪谈话，乍然见到楚白出现他也没停下，神色平稳。
　　“茱丽娅的遗嘱鉴定到哪一步了？”

　　狄克.兰迪回道：“字迹很相似，虽然笔锋有些凝滞，但格温老先生以前就很少写字，病重后握不起笔，笔力不足很正常。我就暂且判定是真的了，只能下后面的私印辨认还需一点时间。”
　　他是家族派过来的人，来之前就被叫去狠狠叮嘱了一遍，万事谨慎小心，生怕惹怒卡俄斯。
　　遗嘱里的那块地格温家族早就想越过卡俄斯收回了。

　　一个闻所未闻的私生女从天而降，刚刚好。

　　狄克.兰迪说要就转身离开，走之前只看到白先生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心里预感不妙，怂得厉害，脚下步子越走越快。

　　书房便又只剩下楚白和卡俄斯两人。

　　确认过眼前人心情不佳，卡俄斯着实有些头疼。
　　“我以为陛下你喜欢二号，想把它带走。”他无奈地笑了笑，“见陛下喜欢，我就没有召回二号，左右一个智能AI，想着送给陛下您，讨您开心。”

　　楚白怒极反笑：“于是卡俄斯先生，你送我一个被你远程操作的智能AI？！蓄意放眼线在帝国皇帝身边窥视，这是间谍罪。”
　　“你们格温家族的人，倒是一样的胆子大。”

　　卡俄斯：“……”
　　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出一个花来。

　　“陛下您要判罪吗？”倒是二号出了声，它用身体轻而缓地蹭了蹭楚白手心，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继续问道，“您不是说喜欢我，要把我和您的玫瑰花一起运走吗？”
　　楚白冷冷一笑：“你也没告诉过我，你这个铁球上还绑定着一个甩不掉的卡俄斯。”

　　二号犹不放弃：“但是……陛下您……可以找先生要远程操作器。如果远程操作器和我都在您手上的话……”
　　二号顿了顿，坚定道：“那我就完完全全是属于陛下您的了。”

　　它拼命向上蹦了蹦，好让楚白的视线能够平行地看到自己。
　　“我的机器结构被先生改装过一次，全部都换了最新最好的顶尖材料，内置运算系统也是顶端的，整体性能达到最优化。整个西尔法帝国，没有第二个比我更好的高等智能AI了。”

　　书房内两个人齐齐都是一怔。
　　楚白是计较着自己当然要有最好的，卡俄斯则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小不要脸是自己亲手改装出来的AI管家。

　　二号身上的确是堆了卡俄斯不少星币。
　　从西尔法帝国开放的高昂材料，到黑市上有市无价的违禁材料，它的配件一直都站在帝国科技的最顶端。就连格琳薇尔.加菲尔德这种机械系天才，也只能费劲全力压缩组装成一个铁球。
　　耗费金钱和精血，养出来一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小不要脸。

　　楚白看向卡俄斯：“把二号的远程操作器给我。”
　　卡俄斯面露难色：“这……”

　　楚白立刻就皱了眉：“你刚刚不是说想把二号送给我，讨我开心吗？”
　　卡俄斯：“我是这样说了，可是……”
　　“那就是现在现在。”楚白唇角微勾，“快讨我开心啊。”

　　二号也迫不及待地在楚白手心滚了一圈。
　　一人一AI都一本正经地等着卡俄斯拿出远程操作器。

　　“我倒是想讨陛下您开心……”卡俄斯幽幽叹气。

　　讨讨讨。
　　讨个屁啊。
　　顾殊披着卡俄斯的马甲，疲惫不已，几乎伪装不下去了。
　　事实上顾殊手上哪里有什么远程操作器，二号身上没有核心代码分明是因为自己扳了一块灵魂碎片塞进去顶替，塞进去的灵魂碎片还能当着楚白的面从二号身上掏出来不成。

　　他想了想，开始深刻检讨为什么二号身上自己一块灵魂碎片形成的人格会这样出奇的不要脸。
　　上赶着要把自己送出去，还好意思向楚白推销！
　　这是上哪找来的小不要脸！

　　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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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知更鸟在咕咕咕的压迫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