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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事后 ...

  •   “女公子……”袁耽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叶限的肩上,此刻,她正背对着他。

      “你出去!”叶限的手不自觉地拉紧面前的被子。

      “什么?”袁耽有些惊愕,或许没有料到叶限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我说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叶限说着,还闭上了眼睛。

      袁耽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的神色,他没有想到完事之后叶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他出去。

      他知道叶限的脾气,于是也不再说话,只走下床来,帮叶限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地上那一堆被扔在地上,杂乱无序的衣物里找出自己的衣衫,然后穿戴整齐。

      袁耽发现,他雪白的衣衫上有丝丝血迹,应该是在叶限的衣服上蹭来的,她的外衫上,几乎全是尤龙的鲜血。

      他轻轻地推门走出去,阿照已经换了衣衫,敷了药,但她不敢进去,也不敢待在外面那一滩未曾被清除的血迹处,只远远地待在院子中间,袁耽叫她进去,她这才敢跑进屋去。

      屋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叶限的衣衫,而此时,衣衫的主人正横躺在床上,身体裹在被子里,露出雪白的肩膀,空气之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阿照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那些侍卫连地面都未曾清理干净就远远地跑了出去,她试着靠近门口,然后红着脸跑到了院子里。

      阿照的脸再次变红,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叶限,见叶限双目紧闭,还以为她已经睡了,只轻轻地捡起地上的衣衫,趁着现在把衣服洗出来。

      “不用洗了”叶限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阿照一跳。

      “什么?”

      “不用洗了,拿去扔了吧。”

      这些衣服的料子很好,都是上好的蜀锦,刺绣也是上好的,这样一件衣服,够许多人家吃一辈子的,叶限只穿了两次,不过是沾了些血迹而已,洗一洗就好了,她能把它洗的和刚做出来一样新。

      但是叶限说扔掉,阿照就不能留下它,她看着手里的衣服,颇有些可惜地说道:“诺。”

      “再去烧一桶水,我要沐浴。”

      “诺。”

      阿照又只好去烧水,方才打斗之间,她洗的衣服好些掉到了地上,还沾上了血迹,她必须得重新洗出来,不过还好,烧水和浣衣可以同时进行。

      叶限躺在床上,她未着寸缕,肌肤接触着柔软暖和的被子,很能带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方才的事,完全是被情绪主导,现在她清醒下来,心中却五味杂陈。

      但是叶限很惊奇地发现,她没有对方才的所作所为感到丝毫的后悔,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很难描述心中的感觉,没有愤怒,没有后悔,就像一艘行驶在大海上航船,慢慢地,慢慢地,向海底沉默,它的桅杆渐渐消失在海面上,船上没有人呼救,海上没有海风,没有海浪,没有水鸟,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只有一艘船,渐渐沉入海底。

      海底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黑色。

      阿照很快就烧好了热水,她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她常做粗活,力气很大,一个人就将浴桶抬进了房间,还将一桶一桶的热水抬了进来。

      “女公子,水好了。”阿照轻声说道。

      床上的叶限仍然闭着眼睛:“我知道了,出去吧。”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叶限这才睁开眼睛,入眼之处,是一烛昏黄的火苗在跳动。

      叶限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她□□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如雪般洁白,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下身有略微的不适,倒不是疼痛,只是黏糊糊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她拿过放在床头的一方绢帕,轻轻地擦拭着,光滑的绢帕划过,叶限始才感受到一丝疼痛。

      拿起绢帕刚要扔掉,一抹刺目的鲜红映入眼球,在白色的绢帕上就像绣了一朵鲜艳而热烈的花朵,叶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底蓦地升腾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盯着那抹鲜红,半晌才皱着眉头,走到烛火旁,将它化为灰烬,随风散去。

      叶限踏入浴桶,温暖的热水包裹着肌肤,让人从心底感觉到舒适,她闭着眼睛泡在桶里,享受着□□的温暖和舒适。

      等水有些变凉,叶限才叫阿照进来添热水,顺便洗头,她的头发上依然沾染着尤龙的血迹,血腥味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鼻腔,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

      叶限的头发很长,又黑又亮,看得出来是精心护理过得,这里条件简陋,阿照只有拿了鸡蛋,用蛋清细细地抹在叶限的头发上。

      叶限躺在浴桶里,蛋清现在还不能冲掉,阿照便一瓢一瓢地向桶里添加热水。

      热气氤氲,温暖而潮热,阿照不小心瞥见叶限胸前两处细微的红痕,脸色一下又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她犹豫半天,终是忍不住地开口道:“女公子,奴有一言,或许不该讲,但是……”她咬着嘴唇,表情甚为纠结,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就不要讲。”叶限淡淡地说道。

      阿照知道叶限肯定会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实在是藏不住什么话,她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女公子,或许奴不该管您的私事,但是……奴只是担心您罢了。”

      “奴知道你跟公子有婚约,但未曾过礼,怎能,怎能……”阿照咬了咬嘴唇,说不下去。

      “反正,您不该逾礼,若是日后您嫁到袁家,会受人指点的……这是……”有伤风化一词,阿照看了看叶限,终是没有说出来。

      叶限勾唇轻笑,轻声说道:“在命面前,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的声音很小,与其是说给阿照听得,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得。

      阿照还是急急忙忙地想说些什么:“可是……”

      “好了,你不要管我的事,”叶限截住她的话,满不在意地说道,“该冲头发了吧,我看着好像都干了。”

      阿照住了嘴,不再言语,只专心地为叶限洗头,这短短两日相处,她就知道,叶限是从来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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