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佳人情仇记》王零一

3、第3章

　　杜雨飞主仆二人赶着马车到观禅寺进，虽比预计的晚了点，但来往的行人、马车仍然络绎不绝。观禅寺在京城外一处风景不错的半山腰处，平日里就有不少附庸风雅的富家、官家女眷常错到观禅寺上香，还愿的机会，到周围游玩。杜雨飞一门心思只在上香祈福一事上，她并没有太注意与她无关的一切。
　　等上完香出来，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熙熙攘攘的人流，杜雨飞紧皱眉头，她向来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到寺里来上香的人这么多！”
　　“今天是初一，来上香的人肯定多了。”
　　“初一？对啊，今天都三月初一了。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可惜大哥再也看不到了。”大哥最是喜欢在开满桃花的桃林里练剑，剑气扫过的地方，桃花纷纷飘落，环绕在大哥身边，煞是好看。她曾结跟大哥抱怨：好好的花尚未到凋零时节就被你的剑气扫落下来，太残忍了。那时大哥却笑说：能在开得最美的时刻落下的花，才中我们心中最美的。因为它留给我们的永远是它开得最美丽，最娇艳的那个瞬间。
　　杜雨飞心下哀痛：大哥，现在你的生命也是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中逝去，你可知我们的伤心？大哥，你在桃花林中练剑时，是否也曾想过到你自己的人生竟了是如此？此时的她站在石阶上，迷离的双眼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峰峦，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在桃花林深处动作娴熟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小姐，别这样，大少爷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伤心的样子。你忘了吗？大少爷最喜欢看着你无忧无虑的笑脸了。”小荷伴在杜雨飞身边多年，自是了解她：“小姐，这观禅寺附近的景色不错，不如我陪你到处走走吧。反正现在路上人多，车多，晚点回去和现在回去也是一样的。只要赶得及进城就好，而夫人那边也知道我们来了观禅寺，也不会担心的。”
　　“好吧。那就到处走走。”她明白小荷的心思，她这几个月为着大哥的事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小荷该是担心坏了吧！主仆二人往人迹较少的清幽小径走去，虽然景色比不得别处，但胜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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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东方珉急匆匆的找来司马家兄弟。
　　“殿下，何事这么急？”司马行云兄弟到书房时，看到心急如焚的东方珉已等在那里。
　　“刚才，暗卫那边有消息传来，石祈元带着大批的禁卫军往杜将军府里去了。我想我们可能迟了一步，他现在已经形始动手了。可能杜将军父子在边关也是凶多吉少，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没想到那只老狐狸下手还挺快的，弄得我们措手不及，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殿下请尽管吩咐。”司马行云明白，若不是有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东方珉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请他们过来，告诉他们这些的。
　　“我现在马上进宫，探探父皇的口风，看父皇对这事的态度。行云，得麻烦你去杜家那边看看情况，千万别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到和那只老狐狸公开对着干的时候。千万别让他知道我们现在已经盯上了他，要是让他发觉，以后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我明白，殿下请放心！”
　　“小心点，注意自己的安全，大师兄。”为免外人知道他们师出同门，很多时候东方珉都是直接叫司马行云的名字。唯有在此时，表示对对方安全的在意时，才会叫他大师兄。
　　“放心，我有分寸。”
　　“行风，你留在府里，暗卫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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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大将军杜国丰父子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其罪当诛，其本人斩立决，其家眷等押入天牢，择日处斩，钦此。”
　　“杜夫人，接旨吧。”石祈元看着率众跪在身来的杜夫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终于把杜家这个心头大患给除去了。
　　杜夫人站了起来，愤怒的说道：“不可能！杜家一门忠烈，三代以来戍守边关，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皇上是不会下这样的圣旨的，一定是你这个奸贼假传圣旨。”
　　石祈元脸上扬起奸计得逞的笑意，要的就是你的反抗：“来人，钦犯抗旨不从，格杀勿论！”
　　一时间，将军府内打杀声四起……
　　“夫人，快走，我们条出去，石奸贼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夏南挺身挡在杜夫人身前，一边护着她后退，一边抵挡前面凌厉的攻击。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就一切都成真的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只是飞儿她……啊……”杜夫人尚未说完，就被背后偷袭的人刺中了一剑。
　　“对，还有小姐。”夏南扶住杜夫人摇摇欲坠的身躯，心知他们这些老家伙是再也走不出这座将军府了，但是小姐不在府里，就不该再让她回来白白送死。夏南冲着护在他和杜夫人身侧的一个年青人说道：“韩青，你不用管我们了。快想办法冲出去，拦住小姐，千万不要让她回京城来，走得越远越好！”
　　“告诉她，娘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要给我们报仇。你一定要拦住她，千万别让她为了给我们报仇再身陷险境，对方太过强大，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对抗的。”
　　“夫人，义父，你们……”
　　“快走，不用管我们，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韩青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杜夫人和自己的义父，终是转身向外拼杀而去……
　　司马行云赶到将军府，尚未来得及隐藏好自己，打探府里的情况，就看到有一人满身是血，狼狈的从将军府后院逃了出来。府里的情形可想而知，有石祈元的人在，府里怕是再打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司马行云转而跟在逃出来的那人身后，一路往城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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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出了城就往观禅寺的方向狂奔，他一定要截住小姐，不能让她回去送死。可是出了城，连奔几十里地仍未见到自家小姐的踪影时，他心中未免开始恐慌，就怕与小姐错过，让她身陷险境。
　　就在韩青心急如梵时，忽见前面官道上赶来一辆马车，而坐在车前赶车的正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小荷。
　　韩青一跃而上，抢过小荷手上的缰绳与鞭子，调转马车往她们刚才来时的路狂奔而去。什么都来不及解悉，只对小荷道：“小荷，我来赶车，你进去陪着小姐。”
　　“韩大哥，不是回府里吗？你这是要去哪儿呀？”韩青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夏南叔收养，在府里跟他们兄妹一起长大，她一向把他示为兄长。
　　“不能回去，府里出事了，你现在回去有危险！”韩青边把马车赶得飞快，边分心回答杜雨飞。
　　“出什么事了？”杜雨飞一把掀开车帘子，焦急的追问：“我们早上出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皇上下旨抄了将军府。”韩青深知，若是不向小姐说明原因，小姐是不会跟他走的：“夫人让我出来把小姐拦下，让你千万别回京城。”
　　“那我娘呢？还有夏叔和府里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下诣抄家，那得是他们杜家犯了多大的罪啊！
　　“带人来抄家的是石祈元那个老贼，夫人不过是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他便以抗诣不从，下令对府里的人格杀勿论！而且将军和二少爷在边关就被他给害死了。”将军出征时虽留有一部分杜家将下来保护府里的安全，但石老贼带来的可是皇城里的禁卫军，当中肯定还安插有他自己的人。就算禁卫军手下留情，怕是石老贼的人，也不会让府里有人活着走出将军府的，当然除了拼死逃出的他之外。
　　“停车，我要回去看我娘。”不用韩青再往下说，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她就知道府里状况是何等的惨烈！
　　“小姐，你冷静点，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府里现在是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了。就算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徒增一缕冤魂而已。不如留着性命，为他们报仇。你想想，你死了，杜家就没有人了，那谁来给将军他们报仇？谁来洗刷杜家的冤屈？难道你甘心让将军他就这样白白冤死吗？”
　　“不，怎么能？皇帝怎么能如此昏庸，听信谗言，下旨抄了杜家。”杜雨飞无法相信，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父母，兄长，还有那些追随了杜家多年的将士，府里好几十口人，就这样没了……
　　“伴君如伴虎！他们是在边关害死了将军和二少爷后，才对府里下手的。对方做了万全准备，我们此时回去，只能送死，不如先保住性命，报仇的事再从长计议！”小姐是杜家唯一的血脉了，虽然夫人不希望小姐替他们报仇，但韩青知道，现在的小姐需要一个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也许仇恨可以使小姐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替爹娘，大哥二哥报仇！”杜雨飞喃喃低语，身体不停的颤抖，眼里蓄满了泪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早已刺破了掌心，可这仍不足以减轻半分她的心里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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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早几年手写完稿的，知道写得不好，但还是想上来浪浪，为了自己想做的事努过就好，至于结果随缘就好。发上来只是想证明自己也曾在网文界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