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同人-萤火》LouisMM

44、2020.3.25

　　“你去美国一次都没给我打过电话。。。”
　　这里是希腊普拉卡老城区，街边是一顶顶异域风情，色彩斑斓的帐篷。暮色下都点起灯来，若是站在远处卫城的巴特农神庙看过来，应像是一盏盏欲飞的孔明灯；但对于快速穿行其中的嬴芮和花花，周遭的光影流转更像走马的华丽皮影。
　　“我几乎每天都有和你聊天啊！”这是实话，虽然每天聊的都很没营养。
　　“哼！骗子！”花花蛮不讲理地赌起气来，把一直替嬴芮夹着的速写本和画具胡乱塞回给她，自己故意假装去看两侧帐篷里的小玩意。
　　嬴芮知道大哥为啥突然耍起小性子，便殷勤地跟在后面逗他。

　　今天一天在雅典城中游览，成员们被分成几对人马分别去探索古城。嬴芮和同样“年轻”的麒麟弟弟分到一组，去了据说是以前举办公民大会的圆形阶梯式露天广场。当地博物馆专门派英文向导给两人讲解。大林英语丝毫不差，而且常年接梗抛梗习惯使然，在镜头前比嬴芮更加健谈，差不点和热情的希腊大爷拉起家常来。
　　中午时候，燥热的阳光晒下，两人坐在无处庇荫的广场上，只能靠手里以光速融化的冰淇淋降温。但是热归热，自然条件下饱满的烦躁反而充填了两人之间无话的尴尬。
　　不过说实话，大林是少数几个让自己觉得不说话他也不会怪罪的人——可能潜意识里他总是找话题活跃气氛的那一方吧。就像自己和大哥相处的时候，往往也是无话，但那种沉默是很舒服的，有一种让人不用费力找话题的安全感。嬴芮突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可能性，于是飞快舔掉快滴到手上的液态冰淇淋，眯着眼睛问大林：“麒麟你是什么星座啊？”
　　“啊？我是水瓶座啊”大林莫名其妙，失了先机，冰淇淋黏糊糊地化了一手。
　　哈哈！果然。我嬴神婆宝刀未老~
　　“怪不得~你和花花有些地方很像”
　　“哎？花花也是水瓶座啊？”
　　嬴芮心情愉快地点头：“都不太爱说话”
　　麒麟一脸不可思议，意思大概是我要不爱说话就没爱说话的人了。不过嬴芮当时看那期《王牌对王牌》时候就发现，他应该并不是个外向的人。反而心里是大哥一样很敏感很在乎别人感受的；即使他仰赖语言艺术生活。
　　“那你是什么星座啊，虽然我也不太懂”
　　“。。你猜？”
　　“。。你也是水瓶？我看你也不太爱说话”
　　嬴芮又咧嘴笑：“不爱说话是真的，但是我是巨蟹座。”
　　“哦。。巨蟹座什么特质啊？也是不爱说话？”
　　“。。贤妻良母温柔体贴” 自己说出来真的难为情。
　　“哦。。一样不占啊！” 你们水瓶座的特质绝对是怼死人和讲冷笑话！

　　“不过嬴老师你还真是同龄女生中话最少的一个。”大林说得可真诚了。
　　“。。谢谢夸奖”
　　“腹有诗书气自华，腹有诗书气自华嘛。。。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认识多少同龄朋友的。我挺佩服你出道之后还能回学校踏踏实实读书”
　　“我不想因为别人给我贴的标签束手束脚单调地过完一生嘛”嬴芮的表情颇有一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嚣张。
　　“啧。”麒麟弟弟把包裹甜筒的纸规规矩矩折好，攥在手里——但凡对相声界有点了解的都应该知道，郭家公子为了打破他身上的标签也是几乎拼尽了全力。
　　嬴芮看他沉思，便有些于心不忍地拍拍他肩膀——比起自己这种“横空出世”半路出家的愣头青，如他这般的“星二代”要撕掉身上的刻板印象要废更大的一番周折。
　　不过既然同是水瓶座，过个几年麒麟弟弟应该也会逐渐变得大哥那样通透自信悟道入定（。。。）了吧。

　　晚上晚饭难得吃得早，天还没黑；因为大家都默契地留出了收拾行李的时间。明天一大早就要动身法国了，看来大家对自己起早的能力都持怀疑态度。嬴芮除了睡衣和洗漱用品全都收拾妥善，就去找志玲姐姐请假——明天就离开雅典了，自己想去给今天没机会参观的建筑画几幅速写。
　　“可以，不过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让花陪你去吧——花~” 一向轻装简行的大哥是唯一可以跟自己打包效率媲美的，正坐在餐桌前看热闹呢。
　　嬴芮眼睛“蹭”地亮起，满怀期待地看向大哥。
　　花花满脸得意，语气极度欠揍：“求我呀~”嬴芮是何等有气节的人，如何不能摧眉折腰的人，于是大义凛然地走过去，当着志玲姐姐的面一脸娇羞地拉了拉大哥衣角。
　　这回换大哥“蹭”地站起来了，伸手包揽了嬴芮手里的全部东西就大步往出走。嬴芮不顾身后志玲姐了然的轻笑，喜滋滋地跟上耳根泛红的花花。

　　花花先嬴芮等在外面，等嬴芮跟上来，便放慢脚步、身体紧挨着她往前走。
　　嬴芮积攒了一天的思念无处安放，现在总算和他独处，正想一齐倾泻而出，却因为不知如何开口而硬生生压了回去。
　　万恶的星座特质啊！！
　　不过就可以用这个当话题呀！
　　“大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星座吗？”
　　“不知道呀。。啊，不过我知道你生日，七月是什么星座啊？”
　　“巨蟹呀~大哥你真幸运，巨蟹座可是最温柔娴淑贤妻良母的星座，真不知道你从哪找到的这么好的女朋友~”嬴芮脸上是花花同款得意。
　　“HHHHHHH”大哥忍了一下，然后肆无忌惮地开始狂笑。
　　“哎呀你这么开心呀”现代社会做人，全靠一张厚脸皮苟活。
　　大哥的仰头笑演变成了抿着嘴吃吃的闷笑声，嬴芮总算被持久的嘲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微微错开花花挨着自己的身子——花花却又靠了过来；自己再错开，花花又挨上自己的胳膊——整个手轻轻牵住嬴芮的小拇指，沉默下来乖乖跟着自己往神庙方向走。
　　嬴芮本来被这个甜蜜的小动作弄得头昏脑涨，结果没一会儿花就暴露了水瓶座的又一个特质——借着握住小拇指的便利，傻发隔一会就拉着手猛地撞自己大腿一下，隔一会又用他小指去挠嬴芮掌心，玩得不亦乐乎；说好听点是一颗金子般珍贵的天真，说白了就是一多动症花三岁大儿童。
　　嬴芮拼命要甩开他时他就开始撒娇耍赖转移话题——
　　“你去美国一次都没给我打过电话。。。”

　　嬴芮发现，虽然自己和大哥确定关系连一周都不到，但两人已经非常有默契地习惯于两人之间角色强弱的转换了——自己刚刚出门前撒娇花花用接过画具的方式接受了，而现在花花和自己撒娇，自己当然也会就着台阶被他牵走话题后“原谅”他，最后演变成温言温语地哄他“原谅”自己。（←←←不要掩饰了，你就是个M）

　　嬴芮速写时，花花就乖巧安静地双手几乎是虔诚地捧着水彩盒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一颗飒飒脑袋的绒绒——呀——太可爱了——弄得自己心里痒痒的，总想转移笔下速写的目标。
　　嬴芮把画了一半的本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拧开瓶盖给水彩笔灌水，之后顺便喝了一口。
　　“喂——”大哥刚才带着钦佩的目光看着自己娴熟地灌好水，现在还保持着双手端正的姿态拿着水彩盒。
　　“我也想喝”微微眯眯眼，示意自己双手都为嬴芮占着。
　　嬴芮在大哥的美色面前本就不坚定，现下勉强抑制住捂脸尖叫的冲动：“求~我~呀~”
　　大哥今天不是心情特别好就是喝假酒了——竟然一点犹豫也没有——软萌地微微撅起嘴：“芮芮，求求你嘛~”
　　啊！！！我、我、我还画什么石头疙瘩呀！！我想画人体呀！！
　　嬴芮一手把瓶子递到大哥嘴边，一手在他下巴下接着以防水滴下来。花花十分顺从地就着自己举起的弧度喝了几口。嬴芮模仿动漫里的语气用日语说了句：“好孩子~” 本来以为自己调戏满级，却慢了好几拍地意识到两人刚刚间接接吻了——
　　虽然之前吹口琴那次也是，但这次自己真的成了华晨宇的女票了呀——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两人真正接吻只是时间问题了。
　　好，巨蟹座输在了丰富的想象力上。说“走”的时候颤颤巍巍的，都不敢看花花刚喝过水濡湿红润的嘴唇。
　　互撩今日第九万局，嬴芮阵亡。

　　天已经完全黑了。还好离酒店不远且周遭都是白昼般的闹市。小两口磨磨唧唧的，步伐一个比一个慢。
　　“哎——真好啊——”嬴芮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每次自己隔一天或隔几个月见到大哥，自己都会有些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疏离感，因此才会去努力找话题。但神奇的是，没过一会总会因为大哥自然又亲密的态度放下扭捏和害羞，也去自然地回应他——这是自己和前男友交往时不曾有的，当年自己几乎用了四五年时间才放下对前男友的客套和礼貌，真正进入无间的恋爱角色；也可能因为当时是初恋吧！不过自己一度认为，恋爱就应该是慢热的，就应该有一个漫长的熟络过程——不过可能因为对方是花花，自己之前已经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的人，有现实中的接触开始自己就觉得他已经算是自己非常熟络的人了；现在在一起了，两人之间的互动更是让自己熟稔舒服到不可思议。

　　两人终于走出集市，到了大量建筑物聚集的居民区。
　　“什么真好呀~”花花又顽劣地拉着自己的手打了自己一下。这熊孩子，看我怎么专治熊孩子三十年。
　　嬴芮反手，将两人的手一并搭到他肩膀上，自己踮脚，凑近他的耳朵——“终于把我们秀色可餐的村花拐到手了呗哈哈哈哈哈”嬴芮也不顾这番话对傻发有什么效果，自顾自因为中二的台词笑疯。模糊间已经能看到酒店的灯光了。嬴芮笑得肆意，拖着呆在原地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花花往前走——

　　“唔！！”突然一股力道，灯光再看不见——原来自己被拉进两栋楼里的巷子了。
　　花花整个身子欺压下来，把嬴芮卡在一侧墙壁上狭小的落地壁龛里。
　　“你——”“骗子荧荧。。让我抱一下”
　　嬴芮再说不出什么，伸手把大哥有些炸毛的头更紧地揽到自己肩上。
　　“喂——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傻芮！”大哥挣开头上嬴芮无处安放的爪，努力把气喘匀。两人距离太近，嬴芮只好扭过头去躲避正面打到自己脸上的气息——这一扭动才意识到男孩极其亲密的动作：一手垫在嬴芮的脑袋后面，以防她被冷硬的石头硌到；另一手从刚才开始就紧紧环绕着自己的腰。
　　小巷里没有光源，只有外面街道上的路灯勉强使她看清近在咫尺的轮廓。耳边的呼吸节奏趋于正常，嬴芮又扭回去面对一直盯看着自己的大哥。
　　花花的眼睛反射着微弱的亮光，嬴芮却觉得那光的亮度比太阳还耀眼。在那样的直视的光芒下，自己无处躲藏。

　　好安静——
　　明明一百米之外就是集市；

　　好安静啊——
　　花花几乎没眨眼，耳畔只剩衣角碰撞摩擦的声音。

　　“花——”“喂。。安静一下。。这都怪你。。。”和刚才撒娇时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带着无奈的温柔。与其柔软程度完全可比的唇几乎同时从颈部落下，即使像蝴蝶一样轻盈，但嬴芮还是轻松地感受到短促却密集的吻中几乎溢出的深情。
　　“。。嗯。。！”自己特别怕痒，尤其颈部更是敏感地带；花花好奇地停下来，两只温暖的手把嬴芮零落的碎发拢到耳后，顺势用力迫使胸腔快速起伏的女孩面向自己。嬴芮完全没办法睁眼——现在脑子里全是超女第一次见到大哥时自己闭眼唱歌的场景。
　　“哈哈~”悦耳的轻笑。“傻芮。。别紧张。。看着我”如水一般温柔丝滑的语气，异国傍晚的凉风里，脸颊上的双手愈加温暖。
　　在说什么？自己的大脑因为过快的换气短暂麻木，只能机械地消化那些钻进自己鼓膜的语句。

　　别紧张。。。看着我。

　　看着我。

　　睁眼，花花的笑意在瞳孔中央放大。
　　“荧荧”
　　“晨。。宇”无意识的呢喃，只靠下意识反应出眼前人的名字。
　　“——”他带着惊喜的吸气声下一秒就是额头上的热度——
　　鼻尖摩挲，两股呼吸交织成令人眩晕的节奏。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头抵着头，逃避不能的嬴芮只好拼命眨眼来缓解紧张。被睫毛干扰到的花花两臂支着墙壁，抬起身来，暂时不舍地放过嬴芮。
　　花花柔软地看着自己，似乎过了一辈子，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嬴芮听见他慢慢地深呼吸，停顿几秒，开口时双唇间被快速挤压的空气发出无意识的轻响。
　　“荧荧——我——”额头又抵了上来。
　　“我——好——想——你”
　　“我——想吃你做的饭，你一走我又好久没在家吃饭了”
　　“想让你陪我打游戏”
　　“我还想——我一直都、一直都想——”花花的语气突然急促紊乱起来，又丝毫不同于刚刚一副运筹帷幄、还有余力调戏自己的从容语气。
　　“我给你写了好几首歌、我，我我”稍微抬头喘气，便又像怕嬴芮不耐烦一样地急急开口，却还是温柔的轻声细语：“我想唱给你听。。。我还写了几首适合你的歌，想听你唱给我。”
　　水瓶座不爱说话的特质，看来要加个条件了；嬴芮挑眉，故意扰到大哥额头——
　　“好呀~嘿嘿。。那那那那你再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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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