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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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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拧了拧眉,他很想把那个幼儿园的孩子拖下来暴打一顿。
“走走走走走!”许风烦燥地挥着手,“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你哦!”说完作势要打。
许殿风暴风哭泣,最后被人推着赶进了放射科拍片。
许风揉了揉头发,正了正自己的下巴。心道:太糟心了!
“小风。”
陈老带着几个人走过来,对他说道:“你父亲要见你。”
肯定是为了许殿生。许风掐了掐眉心,走进了病房。
许老承乾躺在病床上,他刚服了药,看起来精神不错。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正一页页翻看笔记。
许风轻声唤道:“爸!”
许承乾头也没抬,轻声道:“过来。”
许风依言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板凳上。
“风儿,许......你大哥他是长风集团的CEO。”
“曾经是......现在他不是了。”
“但长风集团不能没有CEO。”许承乾终于抬起头,用慈祥的双眼望向许风,问:“风儿,你看谁合适接任这一职务?”
许风沉默了,他自然明白父亲这样问的意思,也明白父亲的苦心。只是对于角色的转换还没有足够的适应。
想起那些过去的人生,他自问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生命消磨掉哪怕一天。
这是父亲的期望,他必需要面对。
许承乾平静地看着爱子,目光仍然慈祥,他平静地等待着。
“父亲,我需要时间。”许风开口道:“长风集团太庞大了,要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您至少要协助我十年。”
“十年。”许承乾喃喃着,不禁菀尔,就像一个老了的大孩子一样笑了。
“风儿,你认为你的老父亲我还能再活十年吗?”
“能!”许风认真地说道:“一定能!如果我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CEO,您会瞑目吗?”
“哎哟!你这话真的......”许承乾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他轻轻捶了许风的胸膛一下,无奈道:“我这一生许下的承诺都基本上应验了。但你这个承诺,我不敢轻易的许下啊!”
许风笑了,他主动问道:“父亲,您拿的这是什么机密文件。”
“是我们公司这些年的一些精彩案例,你看,我都在上面做了批注。”许承乾主动指给许风看,许风凑上前来,见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批注。一边点头一边提出自己的见解。许承乾都一一做了解答,他很有耐心。
初春的阳光越过明净的玻璃,投射在病床上,父子俩其乐融融,共同探讨长风集团过去几年的精典案例。
十分愉快。
两个月以后。
许承乾,许风,许殿生一起到了新西兰。世界公厂的效率实在是高,不到一个月就把长风集团的分点设在了新西兰。
这里风景优美,空气质量很好,适合疗养,度假和旅游。
白天,许风在分部跟公司董事会的董事们探讨学习,晚上就陪着父亲。大多数时候,许承乾也会在公司里。其它时候他们就在海景区的别墅里。
许殿生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经常亦步亦趋的跟在许承乾的身后。
新西兰有三个海洋公园,数百个自然保护区。由于临近南极州,新西兰的雪峰也是世界一大景观。
在又一个傍晚,许风来到大海边,坐在礁石上凝望深蓝色的大海。
深邃宁静的海洋,那美丽如梦幻一般的所在。
恍惚中他有种预感,月就在这一带海域。
说不准他们很快便会再次见面。
迎着海风,呼吸着那略带咸腥的空气,许风吹响了海螺。海螺的声音十分悠扬,十分悦耳,和着层层叠叠的浪花,激情地往远方飘去。
海浪中,一个人影浮了起来。
“风!”
月看到他,高兴的招了招手。
“月!”许风难掩激动,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脖子倾向大海,差点儿没坐稳从礁石上掉到海里。
月眯着眼睛看许风的样子,往前游了几米,喊道:“来......海里!”
许风站了起来,解开衣服扣子,脱下外套,解开了腰带,脱下了长裤。最后,他就穿着一条白色的平角内裤,从礁石上一跃而下。
“我来喽!月,接住我!”
礁石距离海面接近十米高,许风伸展双臂做了一个360度的转体又连接了一个后空番,就像一个业余的跳水运动员那样。
月在水中定定的看着他,谨慎地往后挪了挪。
“普通!”许风几乎是横着砸进大海,溅起了无数水花。
得分:0分。
月因为离得近,被水花弹得飞出海面,他优雅地摆动着鱼尾就像海豚一样跃出一轮月弧,落入水中没有溅出一滴水花。
得分:100分。
许风浮出水面,有些嗔怒地喊道:“为啥不接住我?”
月摊开蹼爪,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苦笑:你会砸到我。
“好吧!我是业余的。”许风很有自知之明。他抹了把脸,靠近月,认真地看向他的脸,高兴地说:“两个月不见了兄弟,你过得好吗?”
月也同样看向他,英俊的脸上流露着掩藏不住的喜悦,他说:“好。”
说罢,月就拉着他的手潜入了海底。
海水一片碧蓝,海底是一片绵延起伏的珊瑚礁群,深度从几米到几十米不等。这些鹿角珊瑚大多呈灰白色或米黄色,它们往往和海绵共生在一起。
其间有很多色彩绚丽的热带鱼。还有无数贝类和藻类。
海浪如远似近,浪花拍击海面的声音仿佛一种永恒的旋律。
许风以前没少下过海,做为一名曾经的生物学家,他曾无数次潜入海水中去进行研究。
从他答应父亲的那一刻起,身为生物学家的许风就已经成为历史。
此刻的许风感觉十分亲切。
置身大海,被月牵着,这感觉棒极了。
一只大海龟慢悠悠地划了过来,它就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沉稳地摆动四鳍,划开水面,蹭着珊瑚礁顺着海流划动。
许风盯着大海龟的壳,研究着它的属性。
那是一种陆龟,在新西兰很常见。
突然,月抓紧了他的手。许风明显感到了月的不安。
他转过头来察看究竟,然而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这里有很多海绵,所以经常有捕捞海绵的渔民在附近海域作业。当许风转身的时候,一名黑漆漆的,脚上带蹼掌的,戴着潜水镜的,背着氧气桶的潜水员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准确地说,这名潜水员震惊的对象不是许风,瞪眼的对象也不是许风,而是月。
本来按照许风以往的经验也很正常,遇到一个潜水员或者几个潜水员,遇到一个或者几个渔民,和他们打声招呼就是。
然而,这个人现在看到了月,这就特别不正常了。
许风发誓,隔着潜水镜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名潜水员瞠大的双眼,稍微想象一下,估计这名潜水员的下巴已经掉进了珊瑚礁里。
不!他看到了月,看到了鲛人!
许风第一个想法就是鲛人的海螺,他猛的撇头望向月的胸膛,鲛人的胸膛空空如也。
海螺呢?
对了在自己身上!
当许风伸手摘下脖颈上挂着的海螺时,月已经行动了。他迅速地捏住了潜水员的氧气管子,重若泰山的右拳准确击出,敲晕了潜水员。
可怜的潜水员还来不及惊讶,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呃~
许风顺利地把海螺重新挂到月的脖颈上时,潜水员正好晕了过去。
这动作行云流水。许风眼睛都瞪直了,他突然想到如果当初他从船上掉下去时月也像对待潜水员这般将他击晕......
那他根本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月把人击晕以后挠了挠头,用狭长的双眼无辜的看向许风,很无奈地摊了摊蹼掌。
好像闯祸了。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