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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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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皮糙肉厚又不敢躲的徒弟揍得躺在地上“嗷嗷”叫，妘笙才收手，挥手打开大门时，还顺脚一踹。
“别再这儿假惺惺的叫，真当为师不知你功力见长吗！”
说罢，“哼”了一声，绕过他走出去。
润玉抱着祈儿起身，路过赖在地上的昊野身边，将祈儿放下，才不紧不慢地跟着妘笙离开。
“师兄师兄，你还好吗？”
“臭小子，老子还没死呢，走开走开。”
昊野挥挥手，“嘶”地一声捂住腮帮子，愁眉苦脸的想着这次恐怕真是惹了师傅不高兴了。
“呼呼，呼呼。”
祈儿鼓起小脸蛋儿使劲朝昊野的脸上吹着。
“你干嘛！”
昊野一脸嫌弃地推开他鼓着气的脸。
祈儿眨眨眼，努力吹着气，任由师兄的手推着他的脸，萌萌地开口。
“祈儿帮师兄吹吹就不疼了，痛痛就飞走了呀~”
昊野怔了怔，看着小师弟清澈的眸子，突然想到了血海里老弱妇孺死死抱着的孩子，就和他们的祈儿一般大小，早已没了声息。
他听闻消息赶去的时候，几个村落已经变成了尸海，恶臭的血腥味像是索命的冤魂，在责问他为何不救他们，明明，明明可以不死的……
祈儿因师兄突然收回手，整个小身子就扑在了昊野的身上，看着师兄捂住自己的眼，隐隐有水痕滑落，小家伙懵懵地挠挠头，然后试探着轻轻拍了拍师兄。
“师兄不疼哦，不疼哦，痛痛都飞走了！”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安慰半晌，便被抹了一把脸的昊野举了起来，扛在肩上就往门外走去。
“师兄师兄~”
“吵个屁！”昊野举手就往祈儿的小屁股上拍去，临到头，却轻轻拍了拍，似在安抚。
祈儿感受到师兄难得的温柔，不由得“咯咯咯”尖声笑得开心极了，顺便踢了踢腿，正中他师兄的肋骨。
昊野抚胸顿了顿，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把这小家伙扔了。
“老实点，小鬼头。”
“好哒~”
两人嬉嬉闹闹着，踏出门就见到刚刚还怒气冲冲揍人的师傅就站在大门的拐角，还有一个长得比所有族人都还好看的白衣男人。
昊野犹豫片刻，还是扛着祈儿走了过去，将祈儿放下地，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师傅”。
祈儿笑得露出了小米牙，哒哒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妘笙的腿，兴高采烈地叫着“师糊~”。
妘笙摸了摸祈儿的小脑袋，看着昊野吃味地撇撇嘴，心里当真是好笑又好气。
“为师罚你去村落起灵十日，要每个冤魂都得以安息，你可服？”
“……徒儿明白，马上就启程。”
昊野沮丧地点点头，倒也没了好奇润玉的心思，从妘笙腿上撕下祈儿的手，扛起来就跑没了踪影。
妘笙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手中的琉璃珠一刻也未停止过转动。
“笙儿。”
“嗯？”
她回眸看他，被润玉握住手。
“笙儿，倒是很喜欢养徒弟。”以前的辛爻也是。
觉得此话大有深意的妘笙挑眉看他，极地玄元宫的景色总是一半阳光明媚一半夜幕星河，投射在面前这个白衣谦谦君子身上，糅杂着神秘感，使得他在她眼里分外朦胧熟悉。
想了想，妘笙还是回答他。
“二十年前，我崩于帝宫——”手心被猝然握紧，无视润玉突然凌厉的轮廓，她继续开口，“再睁眼，便是以灵体之身，醒于极地神坛。”
她将左手的琉璃珠换了手握着，于阳光下伸出左手，在润玉的眼下，突然溃散成烟雾。
“笙儿——！”
润玉突然伸手，指尖窜出磅礴的灵力涌向那溃散开的神秘烟雾，将其包裹。
妘笙错愕地看着润玉眼眶泛红的样子，有些懵。
“我、我、那不是……”
她赶忙恢复了左手，却被润玉使劲握住双肩拉向他。
“你不能再离开我，可知？”
他逼近，一字一句说得分外用力，最后一个疑惑地音节，甚至是双眉一挑，带着狠戾地凑近她，要她必须承诺他。
两人呼吸交织，妘笙的心“嘣嘣”跳得飞快。
眼前这个男人怕是精神不正常了，带着浓厚的偏执感，按照妘笙正常情绪下的处理方式，必然是远离的。
可偏偏面对的人是他，这个叫润玉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在唤醒她的熟悉感，只要一想到远离他，内心就会如坠深渊，无处着落。
既如此……
妘笙突然捧着他刀削般凌厉绷紧的下颚，然后踮脚吻了上去。
柔软相触，好似旅人归家，满心都是满足和欢欣。
她微微远离开，见润玉眉眼可见冰雪消融，只是眼眶那抹惊怒下的红，仿佛世上最美的胭脂，晕染在他的眼角，让她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怜惜和……冲动。
刚刚要说的什么？不重要了。
刚刚想表达的意思？不记得了。
“喂！”她凶他。
“……”
“我想吻你。”
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妘笙就这样继续吻了上去。
当柔软相触，她看着他眼里慢慢恢复的温柔如同头顶闪烁的星辰，就像是偷偷饮醉，满心都找不到着力点。
于是她悄悄张开唇，轻轻啄吻着他温凉的唇，像是品尝蜜糖，像是偷偷咀了一口陈酿，自顾自地乐着。
也就忘了看他越发深邃的眉眼。
直到他反客为主，轻启唇舌，一把将她吞吃。
旁边僵如木桩的侍卫：……
我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侍卫：一脚踹翻这碗狗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