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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桃花元君的桃花劫6 ...

  •   “喂,周重黎,你别是故意装晕想让我背你回去吧。”时沛拍了拍周重黎的脸,一触到对方的皮肤,就感觉烫手。

      白嫩的脸上立刻浮现淡红色的手印,闭着眼的人毫无反应。

      “又是昏倒又是发烧的,这小孩真是比女孩子还体弱。”时沛嫌弃地同苍耳子叨叨道。

      晕了倒是方便时沛使用灵力,她掐了个小法诀,清理掉周重黎和自己体内的蛇毒,留下那些看似狰狞的獠牙印记,免得引起怀疑。

      远处,周雀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等了好久他们还没有过来,他有点担心。

      他看到周重黎像是晕倒的样子,刚想上去搭把手,就见时沛轻轻松松把他家兄长背了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还朝他笑着摆摆手道:“雀明哥别过来了,这里危险不宜久留,咱们快点下山去吧。”

      周雀明看着周重黎又小又白的脸靠在时沛脖子旁,黑色发丝乖顺地贴在脸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易碎感。不由得感叹他兄长看起来实在是比女孩子还要脆弱啊。

      时沛将周家两兄弟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里,身上一大片的血迹把丫鬟小厮们吓得够呛。醉冬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得肝肠寸断,连声喊着小姐不要死啊。

      时沛表示无语,撸起手腕上的伤口给她看:“别哭啦,不过是两个小眼儿,你家小姐我暂时还死不了呢。”

      醉冬瞪着那两个毒蛇牙印,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忙伺候她去床上躺着,又是叫大夫又是找老爷的,弄得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最后,时沛在她爹面前,成功用两个牙印换取了三天不用上学的批准。如果不是要装虚弱维持设定,时沛简直高兴得想当场放烟花庆祝。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上学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没去上学的第一天,醉冬脸色奇怪地走进来,时沛问她怎么了,醉冬说:“刚刚周家大公子的小厮青山过来问,小姐的伤怎么样了,真是怪事呢。”

      时沛也觉得挺奇怪的,便问道:“那你怎么回的?”

      醉冬嫌弃道:“小姐的伤都是他家主子害的,我哪能给什么好脸色呀,我说了句不知道就把他打发走了。”

      “噗。”想到周重黎的表情,时沛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等会让管家给你加这个月的份例。”

      “谢谢小姐!”醉冬兴高采烈地跑了:“我去给小姐拿点心!”

      第二天,醉冬又进来跟时沛说:“小姐,刚刚青山又过来了,还是问您的伤情呢!”

      “知道了。”时沛没怎么在意,将手中的话本翻过一页。这个周重黎,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周府那边,青山回去复命,周重黎听完,脸色乌沉乌沉的,要不是刚退烧没有力气,恐怕这屋里又要碎掉几件瓷器了。

      “该死的婢女,竟然敢这样打发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真是岂有此理!!”周重黎发完脾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青山连忙劝道:“公子莫要担心,左小姐身子硬朗,定会没事的。”

      周重黎一愣,梗着脖子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担心她!我只是……我只是怕她病死了,她爹找我麻烦而已!”

      “是是是,奴愚笨,没有想到这一茬,还是公子英明。”青山连忙拍马屁,生怕主子怪罪自己。主子的心思,不是我等奴仆可以妄加猜测的呢。

      第三天,依然被派去问话的青山欲哭无泪,主子您这样是问不出结果的,反而会被别人认为是奇怪的人啊!

      听到青山的说话声,时沛亲自去到院子里,皱皱眉道:“青山,你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我看他比我还要关心我自己的身体啊。”

      “左大小姐,奴也不知道啊,奴只是奉主子的命令办事而已。”青山苦着脸,这差事真是两边不讨好。

      时沛抄着手道:“你回去跟你家公子说,我好的很,没有缺胳膊少腿,还请他收起不必要的关心,不然会让我很困扰。”

      青山连忙道是。

      时沛顿了顿,突然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院墙,眯起眼:“……周重黎,你在那鬼鬼祟祟干嘛呢?”

      一个黑影一颤,咻地一声摔了进来,趴在了地上。

      青山、醉冬、时沛三双眼睛齐齐看过去。

      察觉到大家在看着他,那人连忙翻身站起,理了理额边碎发,淡定从容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在锻炼身体,不小心掉下来了而已。”

      ??爬墙锻炼身体??时沛一时无语,默默道:“……你开心就好。”

      察觉到时沛的视线,周重黎眼眸微眯,展开一个警惕的冷笑:“你现在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可没有在偷听你们说话哦。”

      时沛: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时沛没有多余的耐心和一个小屁孩过多纠缠,叫醉冬搬把梯子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就劳烦周大公子再翻回去吧。”

      很明显的逐客令,周重黎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左澄澜,你不会是在赶我走吧?”

      时沛淡定地微笑道:“是啊,怎么了?不行吗?我和周大公子也没熟到可以坐在一起聊天的地步吧?再说了,这是我的家,送客是我的权力吧?”

      青山吓得不敢呼吸。天哪,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家主子说话,这个左家小姐不怕死的么?就算是左丞相的女儿,他主子也是不带怕的啊,揍人从来不带含糊的。

      周重黎手指攥得咯吱咯吱响,青山偷偷看了一眼他主子低着的头,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嘴唇咬的发红,眼睛也是红红的,一副要被气晕的模样。

      完了完了,左小姐快跑啊,他家公子要发飙啦。

      “才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走!”周重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转身冲出门外。他才不爬墙,他要走大门,这样才体面。

      啊?啊??这就走了?青山懵了懵,连忙跟上。

      他家公子飞快往前走,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突然间,周重黎停下脚步。青山一个趔趄,差点吓得趴在地上。

      只见周重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用力丢在软软的草坪上,然后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等他们走的没影儿了,醉冬才上前把那个瓷瓶捡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复颜膏……咦,这可是御赐的药膏呢,对伤口复原有奇效,小姐,他干嘛要把这么珍贵的药扔掉啊?”

      时沛摸了摸自己藏在纱布下,已经用灵力复原的光洁皮肤,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不管他,回去补觉咯。”

      时沛伤养好了,又被她爹赶着去太学。

      课上到一半,夫子领进来一位姑娘,朝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圣上的十三公主乐陵公主,今天开始同大家一起学习,大家平时多多帮衬着些。”

      着鹅黄色小裙子,戴白色锥帽的小公主甜甜地笑了笑:“大家唤我乐陵就可以了呢。”

      众人窃窃私语:

      “虽然看不到公主的脸,但是听声音就很可爱哇。”

      “你别想了,人家可是公主,才看不上你这种歪瓜裂枣。”

      “公主不在宫里头读书,跑到咱们太学来干嘛?”

      “实在是想不通啊,宫里头的老师可比我们夫子厉害许多。”

      公主为什么来太学?时沛倒是知道原因,她托着腮看着公主的裙摆,一根红线正从她的脚下,延伸到她身旁,周重黎正低头看着书,根本没兴趣抬头。

      这是命运的牵绊啊,时沛看着那红线,笑眯眯地想到。

      “你偷看我做什么?”周重黎突然抬起头来瞪着她,一副抓包成功的得意模样,忍不住地抖了抖腿。

      时沛轻飘飘看他一眼,默默转回头去。

      周重黎:?她无视本少爷??

      公主正往台下走,一阵风刚好吹过来,掀起锥帽的纱帘,露出一张清秀可爱的脸。

      周重黎跟着时沛的视线望去,与公主目光相撞,公主的脚步顿住,望着周重黎那张妖孽似的脸,心里怦怦直跳。

      时沛就看着一根红线从公主裙底游了出来,灵活的像一条蛇,飞速钻进周重黎衣摆底下。

      时沛:……这个公主,好像是终极颜控啊。

      下了学,时沛与周雀明相约去周府花园里放风筝玩,两人一人拿一只风筝往周府走。

      周重黎立刻跟在后面,乐陵公主亦步亦趋缠上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周重黎很高冷,不怎么回应,只是眼睛盯着前面两人,都快把后背盯出火。两人加快脚步他也加快脚步,两人转弯他也转弯。

      时沛回头,周重黎立刻移开视线,高冷地仰起头做望天状,随后看向时沛,不耐烦道:“看我干嘛?我回家,碍着你了?”

      时沛挑挑眉没说话,回过头去。

      两人到花园里展开风筝,迎着风慢慢放线。

      时沛转过头去看着坐在石桌上嗑瓜子的周重黎,周重黎嗑出瓜子仁,不客气地道:“看我干嘛?我赏花,又碍着你了?”

      时沛默默无视他,和周雀明一起放起了风筝。

      一红一绿两个燕子状的风筝飞在天上,互相攀比谁飞的高,路过的鸟雀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同类,吓得远远躲开。

      时沛和周雀明两个人一起迎着风奔跑,笑得很开心。

      周重黎瓜子也不嗑了,眼里燃着两簇小火苗,腾地一声站起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抢过周雀明手中的风筝线,凶巴巴道:“风筝给我,我也要玩!”

      时沛一下子收住笑容,看着他淡淡道:“把风筝还给雀明哥哥。”

      周重黎紧紧攥着拿着风筝线,勾起一个不友善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还给他?”

      时沛冷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还、给、他。”

      周重黎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青山在一旁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左大小姐用这种语气跟他家公子说话了,他家公子这次真的还能忍吗?怕不是马上就要发生流血事件了吧?!

      正在青山想要跑出去叫人来拉架的时候,周重黎却一把将手中的风筝塞到了周雀明手里,在时沛的注视中僵硬地移开了视线,耳朵通红地咬着腮帮子,感觉丢了脸面,虚张声势地大声道:“还就还!”

      青山长大了嘴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乐陵公主连忙拿着婢女刚买的风筝过来,放进周重黎手中:“重黎哥哥,我们来玩这个风筝吧,比他们的漂亮好多倍呢。”

      周重黎看都没看,一把抓住风筝丢在了地上。

      乐陵公主看着地上被摔烂的风筝,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黎儿,你下了学怎么还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远处二夫人匆匆走来,看到周重黎和周雀明在一块,连忙把周重黎拉开,冲时沛几人客气地笑道:“你们继续玩,黎儿该回去吃饭了。”

      两人走远,时沛听到二夫人同周重黎道:“你怎么能跟周雀明一起玩呢,别忘了,他母亲可是害死你生母的仇人!”

      周雀明脸色惨白。

      二夫人还在说些什么,却渐渐听不到了。时沛启用了一点灵力追踪他们的声音——

      “母亲如此恶毒,儿子必然也是个坏坯,搞不好他以后还会抢你的权力夺你的位置,可不能被他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女人尖酸刻薄地道。

      怪不得周重黎性格如此恶劣,对周雀明更是百般欺凌,原来是有一位好继母在背后煽风点火,不断灌输仇恨思想。

      “说够了没有!”周重黎突然吼了一声,一拳砸在路边的假山上。

      女人似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有些忌惮地噤了声。

      周重黎感受着手上钻心的痛,喘着气紧紧闭上眼,他不过是继母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父亲只希望他能继承家族荣耀,没有一个人是不带私心地爱他。

      他长得越大,就看得越明白。他看似宠爱加身,其实一无所有。

      周雀明心情不好,时沛也没了放风筝的心思,周重黎不在,乐陵公主更不愿停留,三人很快就散了。

      时沛回家没多久,醉冬刚布好午饭,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骚乱的声音,夹杂着哭声骂声闹声。

      时沛踏出门去,正疑惑发生了什么,就见她爹左丞相紧锁着眉头下朝回来。

      “怎么了?”时沛问。

      左丞相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周家老爷今日在朝中被扣住了,有人弹劾他贪污受贿,皇上大怒,已经下令严加彻查。周家……恐怕难逃此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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