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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武林盟主他一身正气12 ...

  •   酒气上头,时沛四肢绵软无力如同踩在棉花之上,她眼睛中弥漫着一层濛濛雾气,瞪了江酩一眼,却是又娇又嗔,江酩看得眼神幽深,揽着时沛的腰带着她从大殿中飞掠而出,跃过层层屋檐,直往时沛居住的院落而去。

      时沛诧异地看他一眼,怀疑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

      江酩表情没有一丝异常,调笑着道:“怎么?我想要知道还不简单?”

      时沛心想也是,反正他武功那么高强,权势也大,想要知道自己的住处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她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江酩揽着她贴着院子墙根跃下,刚在房间门口站定,张伯恰巧从路旁经过,看见她便停下了脚步,隔着院子大门往里望着,疑惑道:“小姐,您不是在生辰宴上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时沛的背心处流下几滴冷汗,要是被张伯看到她和江酩在一起,那她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幸好夜色已深,江酩又是一身玄衣,完美地融进了夜色之中,而她则是一身月白衣裙,相比起来格外显眼。

      “我喝醉了酒,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早些回来歇息了。”她停下来咳了声又道:“劳烦张伯代我向师父说一声,免得他等会找不到我着急。”

      她僵着身子一瞬不瞬盯着张伯,心里的弦紧紧崩着,生怕他朝自己走过来,那就全暴露了。而江酩的手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腰线,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可真是服了他的心理素质。

      幸好张伯并没有再靠近,而是站在院外应了声,叮嘱她好好休息便拱拱手走了。

      时沛的身子霎时软了下来,才刚刚放松下来就被一股巨力拖进了房间,木门砰地关上,江酩随之压到她的身上,带着笑意道:“情儿刚才表现得很好。”

      时沛抿着唇盯着他,他隐在面具下的眼眸幽深,挑起她的下巴就轻轻吻了上去。

      微凉的触感落到时沛嘴唇之上,如同春末柳絮轻飘飘落下,那力道珍惜而温柔,与她猜想中的狂风骤雨截然相反。

      时沛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江酩喉结滚动,溢出一声轻笑,指尖从她下巴滑至耳后,白玉似的手指极尽缠绵地插入她墨黑色的发丝之中,加深了这个吻。

      冷冰冰的面具贴在她的鼻尖、额头,冰得她清醒,而江酩的舌却细致地舔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令她酥软发热,脑子蒙成浆糊。她被江酩紧紧地抱着,感觉自己好像是他最珍之重之的存在,怎么会呢?他强迫她难道不是为了看她屈辱挣扎来满足他的恶趣味吗?他有什么必要那么细致那么温柔?一定是她醉得太狠了产生的错觉……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是江酩打横将她抱起,走了几步,将她丢进软绵绵的床铺之中。

      江酩单膝跪在床沿上,缓缓脱去自己的外袍和中衣,时沛微微定了定神,屏息静待他脱掉中裤,困惑她许久的姻缘线究竟连在哪儿的谜底终于要揭开了。

      江酩的手置于裤腰边缘,轻轻解开了系带,时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江酩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时沛疑惑地抬头看去,却发现江酩唇边挂着一丝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情情,你一直盯着我的脚腕,是想看什么呢?”

      这人早就发现了,是在逗自己玩呢!

      时沛气怒扭头,“没、没看什么。”

      江酩轻笑,没有在再追问,而是爬上床来俯下身轻轻亲吻她的耳际,低哑道:“情情,揽住我的脖子。”

      他唤她的时候刻意用了气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唤她“卿卿”。变态突然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招架,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俊美至极的变态,时沛虽然还是隐隐抵触着他,却还是难以招架地红了面庞。

      她迟疑着伸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触到冰冷的面具边缘。面具下的这张脸究竟是什么模样呢?她心中闪过浓浓的好奇,趁着江酩解她肚兜的时候一把捏住面具的一角想要将其扯下,江酩却仿佛预料到似地快速制住了她。

      时沛心中哀叹一声。

      江酩将她的手压到枕头之上,“情情,你看起来倒是很闲。”还分得出心神来摘他的面具,“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让你没那个闲心思想东想西……”

      他说着,腰部缓缓下沉……

      一只晚归的鸟雀在黑夜中横冲直撞,竟是直接撞破了薄薄的窗户纸,长驱直入闯进室内,将房间内搅得天翻地覆。

      房间内的两人都没心思管它。时沛紧紧咬着下唇憋住喉咙里的呜咽,她被许延风养了那么久,耳濡目染着他的凛然正气,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境况,竟然不由自主地小声背诵起了心经。

      江酩只见眼前的小丫头紧闭着眼,薄得透明的眼皮下眼球快速转动,嘴里念念有词,他凑上去侧耳细听,墨色长发顺着他的动作从背部顺着臂膀滑落到时沛雪白的肩头,激起一阵痒意,时沛不由得颤了颤,抖着嗓音小声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江酩眉尖挑了挑,不知是气还是笑,单手捧起她的脸颊,大拇指抹过她的嘴唇,“你师父教你的倒是都记着,这么乖?”

      鸟儿猛力一冲撞翻了桌上的花瓶,嫩红花瓣倏地被撞碎,花瓶里的透明水液倾泻而出,如同潮涌般溢到了桌上。

      时沛猛地一个哆嗦,眼前一黑,浑然忘了下一句是怎么背的了。

      ……

      时沛心里一直惦记着红线,努力分神关注着江酩的脚腕,而江酩却仿佛洞悉了她的意图,始终将脚腕严严实实藏在被子底下。时沛气得炸了毛:他又不知道自己脚腕上有姻缘线,藏什么藏啊,让自己看一眼又怎么着了?

      她暗自腹诽着,最后却是耐不住晕了过去,直到最后都没能看到江酩的姻缘线到底连在哪边。

      晕过去之后,时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

      梦中她是个三四岁的孩童。小女孩在一个开满桃花的庭院里,拿着小巧木剑在胡乱舞着,一个有着一双漂亮笑眼的妇人弯下腰将她抱起,刮了刮她鼻尖上蹭上的脏灰,温柔道:“情儿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会舞剑了,像你爹爹一样厉害。”母女俩同时转头看向一旁,一个束着长发的年轻男人正在花瓣纷飞中舞着剑,他眉目冷肃,一身水蓝色衣袍于虚空之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母女俩对视一眼,轻轻笑了起来。开满桃花的院落里,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这是孟情的童年。

      梦境中全是孟情童年温馨的画面,时沛沉浸在梦中很久,直到被啾啾的鸟叫声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正巧房门被轻轻扣了三扣,许延风的声音传来,“情儿,你醒了吗?”

      时沛略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肩膀胸前全是暧昧的痕迹,连忙将手臂藏进被子里,将自己从脚底至脖颈牢牢盖住,只留一张脸在外面,“小师父,我醒了,你进来吧。”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吓人。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延风一身白袍走了进来,走到她床边道:“情儿,昨夜张伯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师父想,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在你生辰时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席之中?”

      “没有……”时沛咳了几声,“我是真的有点不舒服。”

      许延风倾身将手放于她的额头之上,想探探她的体温,时沛却下意识地就躲开了。

      许延风动作微顿,半晌收回手来。时沛意识到不妥,连忙道:“小师父,我没有发热,只是宿醉过后身体有些乏力,躺一会儿就好了。”

      “嗯。”许延风沉着声音应了一声,眼神落到她裹得紧紧的被子之上,“为何盖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早秋中午的阳光强烈,从窗子外照射到房中地板之上,投影出一块正正方方的光斑。

      时沛的背脊脖颈出全是湿热汗意,可被子底下是一具遍布暧昧痕迹的身体,怎敢暴露在小师父面前?她抿着唇摇摇头,结结巴巴道:“不热。”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昨夜师父追到那歹人了吗?”

      许延风摇摇头,“没有,那人轻功很是了得。倒是那霁风堂堂主,死得不冤。”

      时沛皱起了眉,“此话怎讲?”

      “去年谷鸣镇那桩事,玉夫人伏法,那炼丹的老道却是早早溜了,我派人四处寻他也没寻着,原来他是被霁风堂堂主秘密收留了去。这一年来一直在为她炼那种驻颜的丹药,暗中杀害了许多无辜少女。”

      时沛想起霁风堂的堂主,表面上是一位非常温柔和善的美妇人,谁知内里却是蛇蝎心肠。江酩也算是歪打正着办了一件好事。

      她点了点头,许延风看她疲乏的模样,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情儿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脚步远去,木门合上,时沛躺在床上重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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