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从最初开始》爱吃团子的猫

22、第 22 章

　　“上个这么忙的秋天的时候我还是成长期呢！”
　　这句话被恶魔兽说出来的时候得到了同伴们一致赞同，成长期的时候大家所有事情都在摸索，头几年甚至没有禽肉和畜肉只能吃虫子和鱼，农具就是石头和手（墨亦白那时候甚至还没手），连木头都没有合适的工具削成合适的形状，很多高产的作物也尚未发现，高级程序语言也尚未发明，哪怕数码兽的力气大还带技能，生产力照样低低，为了储存过冬的食物和燃料他们整个秋天都忙得不行。
　　而时隔三百年，他们终于又回想起了□□活支配的恐怖。
　　建造暖棚需要挖地基、烧砖头铺地基和砌墙，玻璃需要熔成特定的形状再用金属一片一片支撑起来，为了防止一片玻璃破碎连带整个暖棚一起遭殃，庞大的暖棚硬生生地被分割成数十个小暖棚，这样一块区域破损不会影响全部。接着保温的高级程序语言必须被刻在陶土上烧制成陶片，再一个个地挂在暖棚的每一面墙上，这样陶片就可以定时拆下来火烧充能（因此自然还得准备很多备用品）。暖棚还得用糯米汁版水泥和砖头糊出通风管道，数码世界的植物可以不沤肥，但是假如没有空气流通就会表现出缺肥的症状，这种从空气中吸收肥料的骚操作可能是在吸收空气中游离的数据碎片，然而尝试在暖棚里沤肥的下场就是会出现烧苗的症状，在搞明白怎样才能在数码世界这个神奇的世界观之下合理沤肥之前，他们还是只能依赖通风完成施肥。在整个暖棚完工之后，还得从外面挑土回来铺满暖棚，整理出行走的小道，再播种。
　　然后这个深秋的工作仍旧得进行，虽然作物已经基本收割完毕了，但是工作仍旧不少：趁着太阳仍旧有温度，收获的谷物得拿出来晾晒。趁着河水尚未冰封，水车还能转动的时候，小麦和一部分玉米要磨成粉保存起来。砍伐的木头和收割过后作物的茎要晒干收进仓库，这个冬天需要更多的燃料，原来的仓库不够用了还需要建造新的仓库存放，否则干燥的燃料会被雪水淋湿。收获的蔬菜水果更加要抓紧时间在腐烂之前做成咸菜、果干、干菜、果脯之类的储存起来。更不用说整整十三个嗷嗷待哺的幼崽照顾起来到底是怎样的绝望了。
　　这时候就是蒸汽机搞出来了都不顶用，每当轮到墨亦白负责看着这窝崽子的时候，内心都在想神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在他们只有这么点兽口的前提下扔这么多幼崽下来。
　　待到冬天降临，第一场雪飘下来的时候，墨亦白都觉得自个儿被这高强度的工作折腾得肌肉都长了不少，哪怕是冬天日渐繁茂的皮毛都遮不住八块腹肌，胸还没长胸肌先长了，光明兽还夸她身材比以前好看了！
　　——好气哦，要不是打不过！

　　于是她在讲他的长篇连载魔改龙族版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爱恨情仇的时候，果断掐掉了原本计划中的大团圆结局，最后蓝衣龙在终结谷大战之中为了保护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国家和和平，亲手杀死了红衣龙，然后在思念和懊悔中孤独终老。以此，这个其实并不算太长的故事已经被她硬生生地讲了一个半月，为了长篇连载她往里面塞了一大堆私货，两个龙族统治者的纸醉金迷和底层人民的朝不保夕的反差，被恐惧为杀戮狂的龙族战士却渴望着和平，底层平民的懦弱和愚昧，甚至还有龙族皇族之间的夺嫡大戏，反正想到什么就往里面填什么，听故事的也足够捧场，结局放出来的时候下面一片鬼哭狼嚎，猎鹰兽抱着墨亦白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嚎说红衣龙不要死黑迪路兽你改结局！
　　“这结局你让我怎么改啊！”墨亦白用力把猎鹰兽的爪子从自个儿身上扒下来，理直气壮地说：“你说蓝衣龙会同意红衣龙起兵推翻两个龙族曾经的皇族和贵族，让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再遭到战火吗？！”
　　“呃……”把扒下来的猎鹰兽眼泪汪汪地结合了一下蓝衣龙的性格，再想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应该不会？”
　　“那红衣龙会放弃自己渴望所有人平等自由的生活下去的梦想，甘愿整个国家的经济受制于迂腐的旧贵族，只为了眼前的和平赔上未来吗？！”
　　恶魔兽弱弱地举起手：“呃，为啥现在的和平会赔上未来啊？”
　　“因为国家没有人种地吧。”说话的是巫师兽：“建立国家的黑龙和白龙原本都是两个龙族的战士，而黑迪路兽说过了，两个龙族因为龙特别多所以专门有“贵族”来统一管理，平民龙种地和生产，生产出来的东西由“贵族”分给战士，所以战士平时都是不种地的，黑迪路兽也说过龙族的战士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打仗，不仅仅是种地不会，生产农具、炼制金属、织造布匹什么的都不会，这样的话哪怕建国之后从头开始学，一时半会儿也根本不够用，只能继续为贵族做事赚取生活物品。”
　　看恶魔兽还一脸茫然，光明兽直接在恶魔兽角上敲了一下：“所以说，这个国家只能依靠贵族才能吃饱穿暖，要是那些贵族不给他们活干，他们就没饭吃没衣服穿，这个国家处处都要依赖贵族，所以很多事情就只能听贵族的话，毕竟贵族没人干活不会死，战士龙没有饭吃就会饿死！假如不跟贵族打仗去抢平民龙和土地矿脉水源，这个国家和以前听着贵族命令就自相残杀的战士没有区别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墨亦白立马点头，指着恶魔兽说：“就好比假如恶魔兽你不会种地——”
　　“——啊？”还在光明兽的解释里没绕过来的恶魔兽下意识地回答道：“可我会种啊……”
　　“我是说假如，假如！”墨亦白拿起石灰粉捏的粉笔，就着大厅里的一块石板当黑板：“假如你一出生要干的事情就是和别人打架，你不知道怎么种地，只会把种子扔到地里然后听天由命，松土不知道怎么松，浇水不知道浇多少，怎么防洪排涝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怎么收割怎么储存粮食，这样的话粮食的亩产就只有这么点。”
　　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数字：“然后你一顿又要吃这么多，一天吃三顿，请问你一个兽一年要种多少亩地才够你吃饭？”
　　恶魔兽掰了掰手指，嘀咕了几声，报出了一个数字。
　　“然后假如我们这里所有兽都跟你一样不会种地，我们十二个兽又需要多少亩地？”
　　龙仔兽立马快速地报出了答案——这已经是他们所有耕地的五倍了。
　　“那么，我们还有十三个种子丢下去听天由命都不会的孩子，他们的口粮算我们的一半，德库拉兽你来告诉我现在我们二十五个兽要多少亩地才够吃饭？”
　　“接着还得穿衣服，就算全都穿棉布，假设一个兽一年只穿两身衣服，夏装要这么多棉花，冬装要这么多棉花，孩子穿的减半。由于我们所有人从来都不知道怎么织布，我就按照我第一次研究出怎么织麻布的效率来算，我一个小时能织这么多棉花，火波兽你来告诉我我们二十五个兽一共需要织多少个小时，平均给我们十二个兽一个兽要织几个小时？”
　　——按照墨亦白当初一件麻布背心织一个月的效率，算出来的数目让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而不仅仅是这样的，我们还没有足够多的土地，咱们附近的土地被一个叫“贵族”的家伙占领了，他有一大堆叫“农民”的部下种地给他吃，有一大堆叫“织工”的部下做衣服给他穿，而我们只有这么多土地。也就是说我们统统吃不饱穿不暖，体弱的孩子甚至可能会饿死冻死！”
　　“？？？”还不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奥林匹斯十二神全都一脸懵逼。
　　“现在，这个叫“贵族”的家伙说他可以给我们吃的饱穿的暖，还可以给我们很多的好吃的和更漂亮的衣服，只不过我们得听他的话，而我们才刚刚才结束了很久很久的战争，大家都不想再打仗了，你说我们是乖乖听他的话呢修生养息，让他捏着我们吃饭穿衣的命脉呢，还是抄起武器把他的土地和部下全都抢下来一了百了呢？”
　　下面一片安静，大家都在苦思冥想，这时候哪怕是智商在线的巫师兽都觉得两边也分不清到底哪里更划算，倒是都挺亏的。
　　墨亦白就一摊手：“所以红衣龙和蓝衣龙就打起来了啊。”
　　然而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个结局还是太让兽糟心了，眼看着红衣龙和蓝衣龙历经了磨难排除了千难万险，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么励志的故事结局居然不是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这怎么忍得住啊！于是基尔兽不满的小声地咕哝道：“但是也不能打架啊，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嘛。”
　　“基尔兽你这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墨亦白毫不客气地夸赞了基尔兽一句，然后道：“红衣龙和蓝衣龙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沟通，虽然他们互相认为彼此是最重要的朋友，但是遇到分歧只会动手，殊不知战争从来都只有输家没有赢家，就是赢了也会受伤会难过根本赚不到任何东西！还有什么想法吗？”
　　邪龙兽眨了眨四只眼睛，举手道：“而且战士龙太笨了，就知道自己建立一个国家，怎么没想过平民龙也联合起来，平民龙日子也很苦啊，干这么多活做出来的东西还要上交给贵族，还不如跟战士龙一起建立国家，战士龙起码会保护他们也会学着种地，哪像贵族龙啥都不干还特别浪费。”
　　“这个战士龙干过了呀！”龙仔兽拿着他的笔记本开始翻，反驳道：“战士龙也想让平民龙跟他们一起建国，但是贵族一直跟平民龙说战士龙特别可怕，杀龙不眨眼，还会吃龙肉，再加上在以前的战争中的确有很多平民龙被战士龙误杀，所以平民龙特别怕战士龙，根本不敢跟战士龙建国！”
　　角落里庞大的海龙兽低下头跟豪猪兽嘀嘀咕咕地小声交流着，然后豪猪兽眨了眨纽扣似的眼睛，道：“但是很奇怪啊，为什么贵族什么活都不干，什么事情都不做，却可以日子过的这么舒服。战士龙和平民龙干这么多活还日子过得很不好呢？”
　　这么一说大家就都很迷茫了，毕竟墨亦白讲的这个故事背景里，龙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完全想象不出几万条龙是什么概念，甚至一百条龙是怎样的生活都不太想象的出，大概也就是像他们这样每个人都要干差不多的生产工作，大事儿大家一起商量小事儿直接自己决定的这样。所以一开始墨亦白说的这个“少部分的龙负责拿主意，所以平民龙负责把生产出来的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再分下去，战士龙负责听他们的话打仗，他们就叫贵族”这个设定，大家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豪猪兽把这个问题挑明了，这就让大家觉得很迷惑了，龙仔兽在那里刷刷地翻笔记，可是就算知道了贵族负责拿主意也不算是一点用都没有，可是大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负责拿主意的贵族的主意根本就是错的啊！”灵光一闪的光明兽突然想通了，大声说道：“把平民龙生产的东西收上去，却大部分东西都留给自己享用，让平民饿死冻死。明明可以两边龙的贵族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哪怕互相讨厌大不了永远不见面就行了，却要让战士龙在战场上白白送命，甚至还诬陷抹黑战士龙的名声，贵族的主意全都是错的啊！这样的龙就不应该让他们拿主意！”
　　看着底下又一片恍然大悟的模样，墨亦白又轻飘飘地丢下了一个问题：
　　“既然贵族都是错的，那么应该让谁来拿主意呢？”
　　“呃……让战士龙？”火波兽道：“红衣龙和蓝衣龙不就不错嘛……所以应该听红衣龙的，要去推翻贵族的统治？”
　　“可是那样的话，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就又没了。”巫师兽叹了口气，觉得黑迪路兽这个故事的世界观简直烂透了：“又绕过来了。”
　　“那咱们就先不提红衣龙和蓝衣龙谁对谁错的问题，就按着火波兽说的那样。”墨亦白伸手够着抹布又把一石板的公式擦了，道：“好的，假定从此之后黑龙和白龙就都有红衣龙和白衣龙负责管理了，那么请问光明兽，你秋收的时候写日程安排大概每天要花多久？”
　　光明兽想了想，报出了一个数字，墨亦白将它写在石板上：“然后我负责写秋收的收入统计，大概头几天需要花这么多时间，后来收入分类越来越杂乱花的时间更多，大概是以这样一个函数递增。巫师兽则负责伙食的支出，你能告诉我你要花多少时间吗？”
　　“好，现在我们有二十五个兽，龙族的话黑龙和白龙我算他十万条龙吧，请问平均下来蓝衣龙和红衣龙光光处理这三个问题，他们每天要花多久？”
　　算出来的答案顿时让下面一脸懵逼，这数字之大到红衣龙和蓝衣龙就算不吃不喝不睡也干不完，虽然墨亦白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人数上升的话工作量并非是按照正比上升的，然而下面也都没注意。
　　“所以你们觉不觉得红衣龙和蓝衣龙需要人手？人手从哪里选呢？”
　　猎鹰兽犹犹豫豫地举手道：“……从战士龙里？”
　　“那假如平民龙不服气了，他们说他们一直努力地种粮食，你们居然不让我们拿主意，又该怎么办？”
　　猎鹰兽立马就改口：“那两边都选一点。”
　　“好，两边都选一些，那那些没选上的龙万一不服气，说我幸幸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幸幸苦苦织出来的布料我都不知道你把它送到哪里去了，有没有私吞。我幸幸苦苦听你们的话保卫家园，也不知道你们的决策对不对，那该怎么办？更不用说你怎么知道拿主意的人不会像贵族那样私吞东西？大家都是平民和战士，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突然都送到自己手里了扣一点也没龙会发现，谁忍得住啊？”
　　猎鹰兽这回就蒙了，下意识地回答道：“那……大家一起拿主意？”
　　“十万条龙呢，上哪儿找这么大的会议室开会呢？就算找到了，十万条龙怎么好好说话呢？假定每天龙就和别的所有龙分别只说一句话，一句话假定三秒钟就能说完，十万条龙一共要说多少路话呢？”
　　下面就开始掰手指的掰手指，列竖式的列竖式，讲道理这个墨亦白也没法口算，于是改成了作业明天交，反正知道很多就得了。现在这个论题才是重点。
　　理所当然地，下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觉得这个问题无解，光明兽就问道：“那黑迪路兽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墨亦白也没直说，她继续举例子：“我们就举个例子好了，我们这里主要是光明兽负责拿主意是吧？可是我们从来就不担心光明兽把好东西就给他一个兽享用让我们饿肚子，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看得到啊！”邪龙兽立马就说道：“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光明兽吃什么穿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嘛！”
　　光明兽的表情大概很想反驳一下他才没这想法，然而考虑到黑迪路兽讲故事最后的总结大会上谁没躺过枪，就是她自个儿都能被当成例子举，就知道这种时候只有摆事实讲道理才是最有效的，于是他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道：
　　“我也不会这么做啊，因为假如我这么做了，你们肯定不会服气，你们就会反抗我，说不定以后就不让我拿主意了，甚至让我一个兽单过，这多不划算啊！”
　　“就是这个道理。”墨亦白点点头，然后道：“我也一样，虽然我管秋收的收获，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把账单改一改，扣掉点好吃的留给自己吃，但是我不敢，因为假如我这么做被发现了，大家就都会讨厌我，认为我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兽，不仅以后肯定不给我管事儿了，还会被大家孤立，这对我来说不划算。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发生矛盾和冲突，是因为总有一些约束存在，这些约束告诉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破坏集体的利益，否则损人还不利己。我们每个兽都不是神，肯定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试问大家面对甜甜的蜂蜜的时候，面对漂亮的挂毯的时候，面对舒服的新家具的时候，有谁没贪心过？反正我贪心过，我恨不得这些东西全是我的！”
　　“但是我们却又不会把这些东西全都据为己有，因为我们有约束，有规定，我们知道这么做反而会亏，我们就会住手。”
　　“所以黑龙和白龙就是缺少约束！”恶魔兽顿时恍然大悟。
　　然而墨亦白还没完呢，她接着说道：“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约束也是不全面的。”
　　于是她继续指向光明兽，后者一脸懵逼地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黑迪路兽才会这么被针对……好像没有吧？他最近甚至还夸黑迪路兽身材好看了呢，所以只是运气不好？
　　“比如说，假如光明兽贿赂我们说，他保证我们六个以后就不用干活了，每天只要吃喝玩乐就可以了，只要我们帮他压榨你们五个！”
　　她指向五位晚辈：“从此以后什么活儿都你们包干，就给饿不死的食物和冻不死的衣服，其他东西统统上交供给我们享乐，敢不干活就打，敢逃跑就抓回来打，打到干活，打到不敢逃跑为止，你们很明显打不过我们也跑不过我们。而我们一听这主意不错啊，不用干活还有好日子过，就全都同意了。你们怎么办？”
　　“……”
　　集体躺枪的同事们表情空白，五位晚辈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一人承包了今天所有反派boss角色例子的光明兽木着脸开口道：“黑迪路兽，我觉得我敢这么干，别说大家同不同意的问题，我怕不是刚开口你就能扑上来拔我的毛。”
　　“举个例子，举个例子嘛！”墨亦白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不是你，我提出来的行了吧，我这个主意我提出来，你们六个又全都同意了，你们五个怎么办？”
　　五位晚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续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妈呀这个假设可真刺激！
　　倒是光明兽很快懂了墨亦白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很多的约束用来以防这种事情的出现，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墨亦白点点头：“我们现在有十三个孩子，以后神肯定还会送数码兽过来——干啥有啥好嚎的！有一就有二，这特么都第三回了你们还觉得没有第四回不成？！就算现在我们都能保证自己不会欺负弱小，等我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万一就出现了这样欺负弱小的事情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要开始制定规矩。”
　　“哪些事情鼓励去做，做了会有什么奖励，哪些事情不能去做，做了会有什么惩罚，从现在起大家都可以提提意见，想到什么说什么，商量好觉得合适了就刻到石板上，以后就按照石板上的规矩处理，更改规矩也必须经过大家的商量才行。”
　　“我准备给这样的规矩起一个名字，就叫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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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都是写着写着就跑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