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皮无脸

27、进入四强和大难题

　　周日，日曜日。临近生日三井的心情就像这五月的天气一样晴朗。在他的带领下，从一开赛就大爆冷门的公立高中湘北将与该组的大种子队伍，去年四强的武里高中争夺循环赛参赛权。

　　休息日的学生和观众挤满看台。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赤木晴子，连忙招手让她坐到第一排----樱木花道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殷切又惨不忍睹地把最胖的高宫挤开，椅子擦了又擦。

　　“请问……您是……泽北荣治吗？”我回头，看到有三位大约是国中的女生结伴而来，其中一位手里拿着一份刊登了我投篮照的杂志，脸红红地问。

　　“是的，你好。”我站起，礼貌微微笑道。

　　水户洋平他们兜售我的照片，赚到的钱可以给樱木买乔丹篮球鞋，也足够参加外出比赛的费用了。而全国大赛正是继续赚钱的好季节。

　　我给这群出资者她们每个人签了名，握了手，目送她们晕乎乎地离开。

　　“泽北学长是对女孩子相当温柔的人呢，难怪那么受欢迎。”晴子笑着说，“就连我们学校，大家讨论得最多的篮球运动员就是泽北君和流----”

　　“啊！”我叫了一声，阻止晴子在樱木身边把那个名字说出口，再一拍脑袋，“我----我只带了那种好吃的白巧克力脆饼来，却忘了带饮料！”

　　“这没什么，泽北学长，下面就有自动贩卖机呢。我去为大家买几瓶吧？”赤木晴子被岔开了话题也没察觉，她站起身就要走----

　　“樱木，怎么可以让晴子一个人拿好几瓶饮料呢？你跟着去吧。”我拍拍樱木花道的肩，“人越来越多，上下楼梯的时候也要注意保护好晴子呀。”

　　“是是是！好好好！”樱木花道开心地和晴子一起离开了座位。

　　我呼了一口气。又对上水户洋平笑眯眯的表情：“泽北君对樱木真是不错呢。”

　　“怎么你和三井要说同样的话。”我笑道，“樱木嘛，你不也说过他内心单纯无比？我喜欢这样的人，樱木虽然看着高高大大有压迫力，但他值得被世界更温柔地对待。不是吗？”

　　“所以，泽北君为樱木选择了一条最适合他的路，打篮球。你那天安慰他说的那些话真令人振奋，我好像也可以看到未来一个闪闪发亮的篮球明星樱木花道呢。”

　　“他一定可以的。”我信心十足说道。

　　人群开场还在熙熙攘攘，但洋平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可是，泽北君，在你说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疑问，假如樱木成为NBA明星……而那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我？

　　……到时候英年早逝的我活在你们的记忆里，或者，被忘了。

　　这一场与繁花盛开最贴切的不幸……就是天才泽北在年少灿烂时的注定陨落呵。我心想，大家可以接受天才这样消逝吧？比如电视排球女将里的夏川由佳，她的去世还让队友们爆发，比赛狂胜呢。我应该不需要用这招刺激湘北夺取关键胜局吧？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一时无瑕回答。

　　洋平还在继续。

　　“泽北君你不是打算毕业后就去美国打球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抱歉，这么说很失礼，但我感觉不到，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尤其相对于你对樱木的展望，当你描叙他会成为篮球明星时，我简直能看到未来展开的图像。然而泽北君，为什么其中没有你的身影呢？你甚至都没说，你们在NBA也许是队友，也许是劲敌，这才是合情合理的对吗？”

　　这也太敏锐了，水户洋平。然而我摆摆手……“我未来十几年的人生，都被我父亲规划好了。所以，不是你以为的空白啦。”

　　他缓缓点头，又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樱木军团都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泽北君。”

　　“谢谢。”我诚挚说道。哪怕我从这个世界载出，终结天才泽北荣治的故事，这群诠释着青春热血拼搏和友情的少年，我也会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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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樱木花道一脸幸福地和晴子回来将饮料分给我们时，两方运动员也进场了。我已经调整好状态，目不转睛地望着又轮到穿白色红字球衣的三井—-配着红黑色的护膝，短发少年英气勃勃啊。

　　他仰头看向第一排的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还没开打呢，就这么得瑟。

　　“三井学长今天状态极好呢！”赤木晴子兴致勃勃评论。“哥哥也一样，大家都很兴奋！看来今天湘北一定可以进入循环赛！”

　　望着下面与队友胳膊搭胳膊抱成一个圈齐声高喊湘北必胜，意气风发的三井，我忍不住笑了，略呼出一口气：比起这场比赛更让我伤脑筋的，是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才好啊？

　　十点钟，开赛。武里穿橙红深色球衣，他们的主力核心，是一对已经高三的双胞胎兄弟，一个打小前锋一个打控卫，挡拆配合无比默契，在开局几分钟，在湘北还没摸透局面的情况下就打出了领先得分。

　　“很好！大家稳住！”武里的教练在场边指点道，“用我们丰富的经验压制湘北！”

　　经验？这里可有的是经验更丰富的人啊。我淡定地想，挡拆嘛，这也不是不能破解。双胞胎兄弟虽然配合极好，但他们两人，只有哥哥的防守比较好，弟弟的得分能力，在有完全掩护的情况下还行。

　　经验丰富的前国手安西教练很快叫了暂停，对宫城和三井一一吩咐—-我不用去听都猜得到，“这是要打无限换防。即挡拆发生时，宫城放弃防挡拆人员，直接防守持球的小前锋。也就是弟弟。”

　　再开始比赛时，局面就变了。因为对方的小前锋跟前一直都有三井或者宫城防守，再也得不到无防的短暂空隙只能仓促出手，命中率哗啦啦往下掉。

　　“所以，毫无干扰时的投篮和比赛激烈对抗时的投篮不是一回事。樱木，但如果没有练习的手感作为基础，比赛一紧张就只能乱投了。你千万要练好基础哦。”

　　“我明白！泽北兄。”樱木津津有味地说。

　　球又一次打在篮框边，赤木第一时间能强悍地抢得篮板！他简直就像大力的金刚—-

　　“哥哥好棒！”晴子高兴地叫道！

　　我朝樱木挤挤眼睛，“瞧！这就是力量！这就是强悍的男人！真男儿！统治着篮板的男人就能制霸全场！”

　　樱木眼睛发亮，看着晴子，连连点头。

　　既然都无限换防了，湘北这边自然也不能再打挡拆，而是执行了简直为三井这种射手订做的，单打战术。

　　三井接球，调整身位—-用肩膀略微试探了一下武里防守者的位置。迅速放脚，背顶，运球转身投篮！

　　一气呵成全取三分！

　　他高高地举起右臂，向湘北休息区坐着的安西教练致意----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呵呵笑。三井又抬眼飞快地看向我们所在的第一排----我指向计时器：示意他别得瑟了，前半场都没结束啊。

　　他一笑，继续投入比赛进程。我一边看又一边思索起老问题：到底，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才好呢？

　　半场，湘北领先武里十六分，三井投入了五个三分球。每次他出手的时候，观众席上就会爆发出惊叹的浪潮：哪怕不懂篮球的人，都会感叹他投的姿势极好看。下肢的笔直，手臂手腕的推送——轻盈又优雅。

　　我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他落地时是否稳当，虽然绑了护膝，但还是怕他受伤。还好，他不再用急停跳投，并且有赤木这样的队友承担中锋对抗职责后，膝盖韧带急性损伤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休息时，我又通过查看他喝水和擦汗估量他的体力----可能是因为这连续四场比赛都没有和仙道那样顶级对手对抗消耗的缘故，他看起来比去年年底打陵南练习赛时要轻松呢。

　　三井知道我在看他什么，又故意站起，“啪”地一声，清脆展示他单手单指拉开易拉罐拉环的本事。然后望着我，笑眯眯地喝。

　　这家伙——打完四强赛休息一个月，之后面临的循环赛才考验人呢。

　　后半场，武里改变战略，不再挡拆。湘北却开始运用起这一手。然而同样的无限换防战术武里无法效仿：三井这样的王牌级别球员，对方的中锋也好，控卫也好，小前锋也好，错位对位都根本防不住----

　　三井在右侧底线接到传球！不死心的对位小前锋想要限制住三井投篮空间！三井运球，虚实转身---对位的被晃倒在地！他前面又是一片空挡，投篮！再命中！

　　如此这般，湘北将扩大幅度的领先优势一直保持到了终场，成为开赛来最大的冷门队伍直闯入四强。而另外的三强，在我还没想出来到底送什么生日礼物的时候，也已经在当天随后诞生：我意料之中的陵南，海南和翔阳。

　　打完淘汰赛，这四支队伍都有一个月休整时间。而迫在眉睫的后天，就是三井的十七岁生日。

　　他白天会和老朋友铁男聚一聚，晚上就要拉着我两个人去已经预定好的一间神奈川著名寿司老店。我必须在那个时候就送出礼物。三井提的要求是，礼物要像我补送给樱木花道的赏花生日一样用心，且合他心意。

　　球鞋已经送过了，没新意。围巾？黑历史。护膝和医疗卡？感觉不太吉利。蛋糕加赏花？他又不是樱木花道。唉，这真是我遇到的最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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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鸡血的兴奋咪酱